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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公親衛快速打掃戰場,趙元嵩跟著定國公回到長貴他們的西嶺村。

這時天已大亮,村長媳婦發現福根偷拿了他爹的藤甲出門,知子莫若母,她知道兒子定是去為他爹報仇了。村長媳婦大急,沖出家門往村外跑,想追回兒子,可是他們的村子已經被數千人的軍隊包圍了。

村長媳婦腿一軟,嚇跪在地上,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她怕前面的人是匈奴人,她的兒子是不是已經被匈奴人殺了?她淚流滿面,小心翼翼抬頭,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是他們的漢家軍。村長媳婦又哭又笑,忙抹了把臉從地上爬進來,跑去族長家叫人。

等村里男人們向將官詢問過情況后,他們才知道福根幾個跟著定國公府出來的小公子去殺匈奴人了,而且還真殺了好幾個。村民們又是興奮欣慰又是擔憂,村長媳婦與長貴、長林兩位阿娘一起在村口焦急等他們回來。

當她們看見自家兒子騎在高頭大馬上,迎著朝霞向她們揮手傻笑時,她們既開心又自豪,有擔憂也有后怕,最后哭著扯過孩子開打,后又摟著他們又親又抱。

走在后面的趙元嵩,看著還有點羨慕,突然后腦勺挨了一巴掌,他轉頭去看定國公:“爹?”

“替你娘打的?!倍▏峥崃滔逻@句,隨村中族老們去了招待上賓的人家。

趙元嵩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揉著腦袋跟在后面咧嘴傻笑。他覺得國公爹可真好啊!

進了廳堂,相互問好,趙元嵩向定國公等人講述自己與小伙伴們是如何坑殺匈奴人的。原來長貴不僅偷拿了他阿爹打獵的弓,還拿了他阿爹用來對付大型猛獸的強力蒙-汗藥。然后使用引蛇出洞,聲東擊西,擒賊擒王等戰術,一舉殺了匈奴七八個人。聽得一眾西嶺村人驚呼連連,激起了幾位青壯的愛國之情。

待人散場,趙元嵩才與定國公說起金剛藤與藤甲,“爹,您看這藤甲能用么?金剛藤成本低,據說比普通藤甲要堅韌?!?

定國公讓親衛拿著福根留下的藤甲去做試驗,只見親衛抽刀用全力砍在藤甲上,刀刃竟卡在藤條的刀痕中,費了他大力才拔下來。定國公眼睛大亮,“好東西!”因軍費開支與諸多問題,普通士兵基本沒有防護甲衣,而真正上場殺敵的又是他們,傷亡過多,一直是困擾北軒軍隊的重要問題。如果這種藤甲能用在他們身上,不僅可以增加他們的活命機率,還能讓北軒軍隊成為真正的虎狼之師。

有好東西都想留給自己先用,定國公也不例外,他捋著胡子對趙元嵩眨眼睛,“好孩子,這事先不要對外聲張。”

趙元嵩也眨眼睛,勾起唇角,笑得像狐貍,“爹,我懂,我一會兒找福根去問制作藤甲的方法?!?

金剛藤新型藤甲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朝廷絕對會對其執行壟斷,而定國公府的天罡軍,是風家人自負盈虧的,想要新裝備,就得自掏腰包與朝廷買。還好,第一任定國公與公主祖母為子孫后代留下一塊封地,才沒讓風家窮得喝西北風。

趙元嵩還想借此來賺錢,也不想讓皇上這么快知道他們這個發現。

定國公點頭笑道:“乖孩子?!?

定國公不是為了賺銀子問題才有所顧慮,現在朝中蔣丞相做大,他怕有了好東西,用不到真正需要的人手中,而是被某些大人拿來中飽私囊。他此次帶親衛出京都,可是和皇上費了好半天唇舌,說定能堵住蔣丞相一派的嘴,才得了皇上特批。

唉,這皇上表弟啥都好,就是個不作為、沒魄力還嫌理政麻煩的。嘖,這么一想,還真是個沒用的皇帝。好吧,他唯一優點就是從不懷疑風家人,為了維穩,對諸方勢力也是不偏不倚的。

從前定國公只一心打匈奴,對于權術并不關心,自從兄長在一場不可能失敗的戰役中戰死后,他不得不考慮定國公府的未來。幸好身邊還有老妻,還有一群忠心的下屬,和一位不太靠譜的皇上表弟,支持著他與定國公府走到如今。

他不愿辜負北軒百姓希望,更不能辜負前線拼殺的將士,他此次帶兵出來,可是交了自己的大元帥印,讓皇上拿去應付蔣派了。嘏他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不會馬上回去,他決定帶趙元嵩直奔長陽關去看兒子啦。

當他們趕到長陽關,入目得是冒著硝煙的城墻,傷痕累累的城門,還有堆在城墻下,向上攀爬著的大批匈奴人。

定國公目測東城門前大概有上千敵軍,他側頭對手下命令道:“發響箭,旗語通知長纓里應外合,咱們沖過去。”

趙元嵩只在書本中看過戰爭的殘酷,看過將軍的英勇與豪氣。但真實的戰爭是什么樣呢?說實話,遠遠看過去,小小匈奴人站在五六米高的城墻下,使用各種解數往墻上爬,竟顯得有點滑稽。城墻上的守軍,使用長矛弓箭抗擊,將他們一個個打下去,也顯得很簡單。

然而,就是這一攻一守,決定了城內上千百姓的命運,也是這一攻一守,燃燒著北軒軍人的士氣,消耗著北軒軍人的生命。

趙元嵩抿唇,他家將軍此時就在城中,他們離得如此近,卻又隔著數千匈奴敵軍。

響箭在空中炸出火花,隨著定國公一聲令下,兩千親衛集體沖鋒。趙元嵩被他們護在中間,親眼看到身邊一名親衛,為了掩護自己而中箭落馬,還被緊跟在后面的友軍戰馬踩了一腳。

趙元嵩鼻子一酸,心道:不能救,他的首要任務是進城!

趙元嵩將身體壓低伏于馬上,緊緊攥住馬鞍上的扶手,他咬緊牙關,將眼淚憋了回去。

戰爭,真的是最無情最殘酷的。

再見風敬德,他一臉憔悴,滿身硝煙,青銅甲胄不負出征前閃亮。城門開啟時,他一馬當先沖出,目光從他臉上掃過,隨后與他兩馬相錯而過,和后面的定國公匯合,一起對城門外的匈奴展開圍殺。

戰馬嘶鳴,將士喊殺,敵寇哀嚎。

趙元嵩只來得及回頭,從馬上要閉合的城門縫中,向外看了一眼。而這一眼,正好看到風敬德一劍斬斷匈奴人脖頸,敵人冒著熱氣的血,從斷頸口飛射而出,隨著尸身傾倒噴灑了一地。

趙元嵩終于有力氣勒住馬韁,讓戰馬停下,他翻身躍下馬,腳下突然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哎喲,二嫂,小弟可受不起你這大禮,你真是太客氣了!”不知從哪鉆出來的鄧勉接住他。

趙元嵩才沒空和他貧,扒著他手臂穩住身體,緩過神兒后,立刻向城門樓方向沖。

“哎哎,二嫂,軍事重地不可隨便亂闖!”鄧勉心道:還真是個不省心的小紈绔!

嗆的一聲,把守城門樓石階的兩侍衛抽出長刀,直接擋住趙元嵩去路。趙元嵩皺眉,看他們身上穿的是定國公府府兵服飾,便開口命令道:“讓開,放我過去?!?

這兩府兵面無表情,紋絲不動,一點都沒阿慶和大樹好欺負。哦,對了,阿慶與大樹就是之前王管家派出來要護送他回京的兩倒霉鬼。

“二嫂,這里你去不得,快隨我回驛館吧?!笨磯蜈w元嵩吃癟,鄧勉晃悠過來。

趙元嵩回眸,上下打量他,掃到他腰間令牌,試探問道:“鄧黑熊,你能帶我上去不?”

“啥?你叫我啥?”鄧勉炸毛。

“鄧黑熊!”又黑又熊,還是個夯貨。

“臥槽,你亂給別人起綽號,是不是找揍?”

“你敢揍我么?我可是你二嫂!”趙元嵩高高抬起小下巴,一臉鄙視,“你這皮又黑又厚,腦子也不靈光,長這么大個兒,不就像只熊么?”

這回兩府兵沒忍住笑了,鄧勉也被氣炸了肺。他伸手欲抓趙元嵩,趙元嵩立刻左右亂竄,拉著府兵當掩護。而就在這時,他終于找到機會,一舉突破府兵防守,轉身跑上石階,向城門樓而去。

“喂,你給我站?。 编嚸汶S后追上。

被甩開的兩府兵:“……?!彼麄冞@是故意的,肯定的!

城墻上士兵彎弓搭箭,為城門外的友軍助陣。定國公與風敬德率軍形成天覆陣,將東城門外的匈奴人分化包圍逐批剿滅。

趙元嵩扒著城墻垛口,伸脖子向外看,被追過來的鄧勉一把扯回。他怒罵道:“你不要命了!”并粗魯地將他推向城墻垛箭孔口,“想看從這里看,別傻不愣登的,小心被匈奴一箭爆掉你的頭!”

趙元嵩對他道了聲謝,透過箭孔看向城外,匈奴人已出現敗勢,他們且戰且退,死傷無數。風敬德勒住戰馬,正要向對面的匈奴人喊話,讓他們投降。不料定國公殺得正起勁兒,他一手控韁,一手端著重矛,指著前方匈奴人罵道:“他娘的賊寇,敢犯我邊境,快來受死,沖??!”

定國公雙腳一夾馬腹,長矛橫掃,縱馬沖出,直奔正前方身上裹著虎皮,手握黑色戰刀的匈奴人而去。身后親衛緊隨其后,左右開弓,為定國公開出一條血路。

風敬德很想扶額,他爹這是多年不帶兵,殺的亢奮收不住了?當下他從馬鐙上站起,幾聲呼哨,讓士兵們馬上變陣。幸好都是定國公府出來的兵,還真沒人聽不懂。

百十來號刀盾手,百十來號長矛兵,與騎兵、騎射兵相互穿插分散到戰場兩側,形成剪刀雁尾陣,將匈奴人半包圍在其中,不僅可以防御敵軍迂回包抄,還可助定國公一行殺敵。

風敬德坐回馬上,持劍大喝:“跟在大帥后面,給我殺!”他身后親衛軍見狀,腳跟一磕馬腹,緊隨其上。

定國公已經不講戰術謀略了,他帶著六十來名親衛,一窩蜂沖進敵群,看準虎皮男就一矛槍,被其黑色戰刀一擋,又有匈奴人及時回護,才沒一擊得手。定國公親衛們沖上前,與虎皮男身后的匈奴人展開混戰。

定國公手中一桿鐵制長矛重達五十多斤,矛尖淬煉成鋼,能挑得敵人開膛破肚,能打得敵人哭爹喊娘,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幾招過后,還真沒人敢再攔他與虎皮男對決。定國公松了手中韁繩,對著虎皮男捻須一笑,緊接著揚起長矛,像一陣風直撲而出。

今日也算這虎皮男倒霉,本來只是在東城門口做佯攻,沒想到會遇見定國公帶著兒媳婦來探親。大元帥這些年待在京中陪老妻,好久沒上戰場,他一時技癢。從前的戰神,大顯神威,縱馬疾馳中,長矛舞得虎虎生風?;⑵つ旭斎坏纱箅p眼,嚇得想要后退,然而身后已被定國公親衛堵死。

馬疾如電,定國公轉眼就到他身前,長矛以一個刁鉆的角度一挑,避開虎皮男手中黑色戰刀,直刺他胸口。

城墻上的趙元嵩激動地從墻垛后探出頭,屏住呼吸,死死盯著激戰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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