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慧嫺新婚第二日爲公婆敬了茶,便開始了自己幸福的新婚生活。
一個月的新婚燕爾後,一天早上剛一回房就看到那一個月中一回面沒露的脣紅齒白的小叔子大咧咧地坐在她房中,他的貼身婢女秋月在旁伺候著。自己帶來的貼身婢女秋萍向他行禮,他笑嘻嘻道:“你是嫂子的貼身丫頭,既然陪嫁一起進了將軍府,以後也跟嫂子一樣不是外人,在家裡就不需要行這些虛禮,只要心是實實在在的把自己當作將軍府的人就行。”
行慧嫺聞言更加對小叔子有好感,微微屈身道:“小叔子有禮了!小叔的才華妾身早已聽聞仰慕,妾身言行若有不當之處,還望小叔見諒提點!”
“嫂子,丫頭都不讓她行禮了,您就更不必了,都是一家人,您別那麼客氣,不然反而顯得生分見外。再說我們將軍府裡都是粗人,武將不似文官那樣成天文縐縐的,沒那麼多講究和規矩。您以後也別妾身妾身的了,聽著好彆扭,跟大哥一樣直接叫我寒兒或司徒寒都行。”她最厭惡古代的女人一口一個妾身的自稱,很低賤的感覺。何況她是正妻,若自己沒有看錯,大哥是個專情之人,很有可能不會再納妾。
“哈哈,寒兒說得對,慧嫺聽他的就是,若再這樣客氣下去,寒兒恐怕以後再也不來咱們長青院了!”從外面進來的司徒長青爽朗笑道。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但世上最美的女人是新娘,就連得到愛情滋潤的大哥性情也變得開朗了,可見嫂子的魅力不可擋!”
“還從未聽弟弟這麼誇過誰呢,慧嫺可要領了這份情啊!”
“那嫂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就對了,寒兒就喜歡跟直爽的人打交道。嫂子,聽說你不僅能繡會畫,還精於珠算、懂得如何行商?”這纔是她今天來的目的。
司徒長青驚訝,“是嗎嫺兒?爲夫倒還不知曉呢!”
行慧嫺有些羞澀,“寒兒弟弟過獎了,我只是略通一二。”
司徒寒豎起大拇指,“嫂子有奇才!有本事就是有本事,自己人面前不用這麼謙虛。”
行慧嫺垂下眼簾,“商家之女,懂這些很正常,只是身爲女子,即使所知,卻無有所用。”
“難道嫺兒是想經商嗎?”司徒長青訝異。
“夫君恕罪,雖然以前曾有過這種想法,但現在既已尋得如意郎君,自當收斂心思一心服侍夫君和公婆,夫君放心!”
司徒寒微微皺眉,“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司徒寒今天倒是來錯了!唉!”
兩人對望一眼,滿臉不解,司徒長青問道:“寒兒何出此言?”
“原早就聽行贏說他這個姐姐很有能耐,就想著等嫂子進門後能與寒兒合作打理幾個店面,正好大哥以前也無心於戰場,嫂子若能經商,以後大哥也可以與你夫妻同心,選擇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但現在看來,嫂子嫁人了,志向倒是隨著短了,寒兒也不便再開口徵詢哥哥嫂嫂的意見。”
行慧嫺聞言,激動地幾步走過去抓住司徒寒的手,“寒兒弟弟說得是真的?不是騙嫂子?”
嘎?“難道嫂子……?”司徒寒看看行慧嫺,又看看司徒長青,“可是大哥的態度是如何我還不得知呢?”
行慧嫺聽了,鬆開手,又焉巴了,“是啊,即使夫君願意,恐怕公公婆婆也定不允我一個婦人拋頭露面開店經商的。”
司徒長青想了想,表態道:“如果是寒兒的主意,大哥倒是不反對,可爹和娘那一關恐怕會很難過,而且具體做什麼、開什麼店,我們心裡也沒譜兒!還有,官員經商,我和爹爹很容易被朝臣彈劾。”
“大哥可願聽寒兒一言?”
“弟弟儘管直言。”
“將軍府乃皇帝所賜,若戰功太大,對將軍府來說,將來是好是壞?”
見司徒長青沉思不語,司徒寒道:“秋月秋萍你們都下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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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人離開關上房門,司徒寒又道:“大哥和大嫂都是心靈剔透,不用我多說,自然能想到這其中的危險。戰場的生命威脅,功高震主後的生命威脅,誰都想到時無傷無痛地從戰場回來再辭官回鄉頤養天年,可大哥覺得這樣的善終是難還是易?”
司徒長青沉默半天才道:“這其中的道理我早已想得清楚,想必爹爹也並非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身爲將軍的後代,爹爹都繼承遺志上了戰場,我們,能脫離得了嗎?”
“大哥,若你們信我,今天寒兒願意跟你和嫂嫂推心置腹。”
“大哥自然信寒兒。”
“大哥可願意脫離將軍府另行開府?”
司徒長青一驚,“寒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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