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晞微不在樂正言的帳篷中多做停留,急沖沖的出了帳篷,一門心思的因為自己今早的理智不清而懊悔不已。
“她這是怎么了?”余安與大隨見云晞微一早便心事重重,見到他們也不搭理他們,甚是奇怪,看到樂正言之時,便好奇道。
樂正言見兩人來了,看著云晞微離去的背影笑了起來,“余安,大隨平日我待你們如何?”
余安與大隨聽到這話,互相看了一眼,這是要讓他們做事的開頭啊,只如今遇到這種問題,她們還能如何說,自然是笑著道,“殿下平日對我們極好的。”
樂正言點點頭,“如此,你們幫我將一個消息傳出去,以二皇子的名義來傳。”樂正言頓了一下,得意的笑了起來,“消息是,昨夜太子與武器部的云副統兩人在帳中一夜,這天家的顏面蕩然無存。”
“主子?”大隨看向樂正言,“這是為何?這樣只會讓您在朝中的地位下降,這樣不利己的事情,屬下想不到主子為何緣由?”
余安推了他一把,“果真是個榆木腦袋,殿下這般,自然是為了云晞微。”
大隨此時也明白過來,他家的主子,是不打算在隱藏了么?因為最近慕寧初的出現,大隨只覺得喜歡云晞微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極大的,當初自己不過是欽佩她,心中有些松動,被主子發現,便是一頓的警告,哎,紅顏禍水,云晞微依舊是逃不開這個的。
“主子,只這般云副統便在風口浪尖上了,若是被皇上發現,這……”余安心中有些擔憂,若是這樣,怕是云晞微的生活便是多了一些打擾了。
卻見樂正言搖頭,“不會的,她在玉溪,無人可以對他如何。但我卻不能在讓慕寧初有其他的想法。”
“那屬下便去放消息了。”大隨回,他曾經從未覺得愛一個又多難,直到看到樂正言如此的對待云晞微才知曉,愛一個人,便是事事為她籌謀,凡事為她所想,怕她傷,怕她痛。
“主子,放了消息,您便得趕緊去皇上那里了,否則……”余安見大隨離開之后,便提醒樂正言道。
樂正言點頭,“那是自然的。”他自然要趕緊去他父皇那里求娶云晞微,不然,慕寧初若是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不會在坐視不管。
樂正言洗漱后,與余安一同去了皇帝的主帳篷。
……
云晞微洗漱后,剛要去尋些吃食,便聽到認識的幾個將士看著自己竊竊私語,云晞微皺眉,自己這臉上剛剛也洗得干干凈凈的,怎么人人看著自己,好生奇怪。
“云副統,恭喜了。”一個將士眼里帶著調笑上前與云晞微道賀。
云晞微茫然,“我何喜事之有啊?”云晞微不明白,她昨日并未做何事,今日也并未開始做何事,怎么就一個個的神情奇怪。
“自然是云副統與太子殿下之喜事了。”那將士靠近云晞微一些,輕聲道,“云副統不必害羞,我們玉溪都是民風開放之地,即便副統與殿下同是男兒身,但只要是殿下喜歡,自然都是無關緊要的。副統大喜呀。今后可別忘了我們。”
這將士把話說到這里,云晞微才知曉原是指的她與樂正言,可看他們一個個的這幅模樣,云晞微便知曉,自己今早的事情定已經被人傳了出來了。
“你們如何知道的?”云晞微著急,拉著那將士問。
將士笑瞇瞇,“自然是有人說的,云副統不必擔心,太子殿下是真的心疼副統的,今日消息一出,便不管不顧的去了皇上的主賬,即便是后來金遼的皇子也去了,也是依舊要收了副統。”
云晞微看著這將士這么一個表情,又看人群中多是羨慕的眼神,撫著額頭,只想一頭撞死,自己好不容易的平靜的生活,因為一時的不清醒與愚蠢,竟這樣生生的斷送了,想來便是悲痛不已。
“你這是做什么?”正當云晞微無可奈何之際,大隨出現,一臉鄙夷的看著云晞微。
云晞微知曉大隨最是護住,拉著大隨道,“你要聽我解釋。”
大隨一臉的嫌棄,“你要解釋什么,如今這件事已經人人都知曉了,二皇子把此事說得極其完整,主子也已經認下,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主子這回,是真的被你害慘了,也幸好玉溪民風開化,不然,你這個腦袋,可就是不保了,還連累了主子。”
云晞微瞪了他一眼,“樂正言真的無事?”云晞微不是一個自私的人,樂正言是太子,與自己糾纏不清,受到最大傷害的便是樂正言,自己不過是一個官職卑微之人,不管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條命,可若是樂正言有什么三長兩短的,便是她的罪過了。
“自然是無事的,還有你什么時候會喚主子一聲殿下,這般直呼其名,簡直是不可理喻。”大隨可是樂正言最忠誠的屬下,每每看到云晞微這般無禮,便是一股氣,支不管說了多少次,云晞微就是不管不顧的,。
“如此,我便也放心了,這事今后我在慢慢替他解釋便好了。”云晞微天真道。
大隨也不敢多說,這事情是主子特意交代的,他向來比不得余安會說話,若是壞了事情,他可擔待不住。
“如今樂正言在哪兒?”云晞微問。
大隨指了指主帳篷,云晞微驚訝,“那么久?”
大隨點點頭,不但是與皇上博弈,還要對抗慕寧初,自然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只云晞微如今還像是一個小傻瓜一般,何事都不曉得。
……
“玉溪太子,切莫欺人太甚了,她是我的皇妃,何時能夠成為你們玉溪的皇妃!”慕寧初怒道。
今日他一聽到云晞微與樂正言呆了一宿的消息,便再也無法忍住,如今他已經有了把握不讓云晞微受傷,又怎么會讓她在別的男人身邊,云晞微是他的,何人都無法搶走。
ωwш?ttκan?¢ Ο
一邊樂正言聽此,笑了起來,“六皇子切莫做出這般荒唐之事,您的六皇妃已經病逝,而云副統是我玉溪的將士,與你有何關系,不要以為我玉溪是人人都可以欺辱的?”
慕寧初也笑了起來,“她的身份,我自然是可以說明白的,只怕玉溪太子若是不放手,便要天下皆知了。”
樂正言慢慢悠悠的喝著茶,“我如今才發現,原來六皇子是這等的厚顏無恥,即便是我父皇已經下旨,將她嫁給我,你卻依舊要做出天下不恥之事來,真是為你們金遼悲哀。”
“玉溪皇帝,還是收回旨意吧,如此,才能讓玉溪與金遼更加長久的平順下去。”慕寧初威脅道。
玉溪皇帝聽此,卻嗤笑一聲,“六皇子,曾以為你是智勇雙全之人,卻不想此刻腦子卻是沒有的,你可知曉今時不同已然往日,我玉溪不再是受你們金遼與明元欺辱的小國,玉溪隨時可與明元聯盟,六皇子以為呢?”
玉溪皇帝的話,讓慕寧初的臉越發的黑了,如今金遼與明元戰事吃緊,若是玉溪叛變,與明元同盟,那么金遼便是處于不利的地位之中,他愛云晞微,但也斷斷不能放棄了自己額國家。
“想必六皇子是已經想明白了,今后以前的前塵往事便不要在提及了。”樂正言笑得猖狂。
玉溪皇帝沒有什么表情,看著有些頹廢的慕寧初,心中對樂正言的喜愛越發的強烈,玉溪國在樂正言這么多年的努力下,終于可可堂堂正正的說一句,終于表達自己的遺愿,既然如此,他又怎么會不讓自己的兒子不開心呢。
云晞微雖是多事之人,但是對他玉溪來說,也是重要之人,若是云晞微在金遼或是明元,今日玉溪,便不可能這般大聲的說話,因而只有把云晞微留在玉溪,才是最好的打算,且自己的兒子心生喜歡,那便是最好的。
“父皇,兒臣告退。”樂正言心想事成,一臉的喜意。
而慕寧初眼里皆是怒氣,若不是當初他有不可為之的難處,他又怎么會放開云晞微。
樂正言與慕寧初一同退出玉溪皇帝的主帳篷,一個歡喜,一個卻是越發的難過。
“師弟,你一定要奪人所愛嗎?”慕寧初叫住樂正言,這么久以來,只有想到云晞微,他才能夠度過那么艱苦額歲月,可若是沒有了云晞微,他又該如何,所以這才是他出現在玉溪的原因。
“師兄此言差矣,奪人所愛之人,是你不是嗎?”樂正言停住腳步,“既然曾經已經做出了決定,為何今日又是這般的作態?”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慕寧初道。
樂正言笑容的正勝,“既是如此,師兄便該堅持,不要在去打擾他人了。且師兄一直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剛剛不是為了金遼再一次放手了嗎?”樂正言停了又道,“既然師兄一直有不得已的苦衷,師弟自然是不會再增加師兄的煩惱。”
“樂正言,今日若是你,也定然會這么選擇的。”
樂正言搖搖頭,“她對于我而言,我不管有什么苦衷我都不會放棄,所有的苦衷對于她來說,都不過是爾爾,只有得不到她,才是最可怕額事情。這便是我怕與師兄的不同,因此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別無他法。”慕寧初無奈道。
“所以,更加不該自私的阻撓他人的幸福。”樂正言說著走開,心中對慕寧初的說辭極為的不恥,金遼有七個皇子,暫且不說那些資質平庸的皇子,論起能干與擔大統之人,便有大皇子與七皇子,從來不缺慕寧初,可他卻什么都想擁有,天底下,哪里有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