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央國主。”
女皇搖光突然之間腳下重重的一摔,此處就像是陷入了一個迷霧陣。明明她的軍營就在眼前,可是,總也覺得走不到。
這樣的景象,讓人覺得可怕。
“我們莫不是中了鬼蠱的圈套?”
裴弈澤一把扶住了女皇搖光,翻身下馬。勘測著地形。女皇搖光雖然不精通蠱毒,但是,曾經聽楊皓情提起過,蠱毒的最高境界,就是能夠凌駕於上天之上,改變日月星城的軌跡。同時,也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那麼眼前的景象,也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想到後山小茅屋裡面的老婦人,女皇搖光渾身上下都非常的不自在。萬一,就是她作祟怎麼辦。
此時此刻,女皇搖光還不知道那個老婦人已經死在了地震中的事實。
“怎麼可能?朕覺得,是有人用了陰陽八卦奇門遁甲。暫時的改變了這裡的地勢而已,朕會盡快想出來破解之道。”
裴弈澤不置可否的笑笑,果然是個女人。這一點點的阻攔,就能嚇得她魂不守舍。但是,就在裴弈澤舉起來劍,砍掉了一棵樹的時候,整個四周,火光大亮。
照耀的整個四周如同白晝,無數的兵甲迅速的包圍上來。女皇搖光的臉色驟然間變化,這一次,怕是你死我亡了。
“殿下既然已經住的膩了,就應該支會我這個主人。夜半三更的,和這個男人孤男寡女的,多不安全。不過,不告而別,惹到了我,我可是不會再給你準備那麼好的房子。”
裴奕晟坐在軟轎中,緩緩走出來。一雙薄薄的劍一樣的眼睛就像是把女皇搖光看了個通透,大家都是玩心計的高手,只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到底有沒有。
“寡人的大營就在前面,裴奕晟,這裡要是打起來,寡人的軍隊馬上就能趕來這裡。一定會讓你死無全屍,你要是非要寡人扣留,那就只好兩敗俱傷。”
女皇搖光越過了裴弈澤,直接走到了裴奕晟的面前。她和裴奕晟交手多次,勝多的,敗績少。所以,女皇搖光並不懼怕裴奕晟。
但是,裴弈澤的劍已經舉起來。
手中的純黑的劍,在月光下散發著瑩瑩的光澤。正是天下第一的寶劍:湛盧。
“真不明白,父皇爲什麼要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你,湛盧,帝王之劍,應該給我纔對。”
裴奕晟漸漸的走近,兵甲圍成的圈子也越來越小。就像是一個口袋的邊上,正在漸漸的紮緊,女皇搖光只能步步後退。裴弈澤握住了她的手,兩個人的手都是一片冰涼。
裴弈澤是裴奕晟的弟弟,而女皇搖光曾經是裴奕晟的妻子。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裴奕晟的人,馬上的所有的軍士都已經下馬。手中的彎刀銀光閃閃。
今日,倘若不能僥倖殺了裴奕晟,那麼,就是死在裴奕晟的手中。他們太瞭解這個人,心狠手辣,錙銖必較。
“裴奕晟,你說,今天是你死在這裡,還是寡人會葬身於此。”
女皇搖光還是在吸引著裴奕晟的注意力,裴弈澤的寶劍已經出鞘。只聽看到在一片昏暗裡面,刀劍相撞。
裴奕晟自小就是勤勤懇懇,武藝勝過裴弈澤一籌。但是,裴弈澤仗著湛盧的霸道,這纔是勉強佔了一點點上風。只能靠著女皇搖光不斷的分散著裴奕晟的注意力。
兵甲雖然都已經爲上來,但是,誰也不敢貿然出手。輕的是被誤傷,重的就是被殺死。
只聽見尖銳的一聲,裴奕晟手中的劍成了兩截,掉在地上。但是,裴弈澤也沒有佔了便宜,兩個人隔開一段距離,女皇搖光趕緊去給裴弈澤擦頭上的汗水。
“搖光,這麼多年沒有見,你真是一點都沒有變。你還是一個廢物。”
裴奕晟大笑著,一把就把旁邊的一個軍士的手中的火把往遠處一扔,只聽到了噼裡啪啦的絲織品燃燒的聲音。女皇搖光站起來,遠遠的在遠處的營寨,什麼都沒有了。
原來,這些都是裴弈澤早早安排下來欺騙她的。怪不得,總是覺得路沒有走對,總是覺得到不了自己的軍營。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女皇搖光看著遠處都是一片黑暗,絲毫沒有大軍駐紮的影子,一顆心瞬間碎成了玻璃渣。這個世界上的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只會盯著女人能夠帶來的好處。
“事已至此,搖光,你還要護著他嗎?”
裴奕晟拔了刀就走過來,裴弈澤像是泄了氣一樣,撐著劍站不起來。此處,荒涼偏遠,想必,就是葬身之所。
“裴弈澤,你是我的親弟弟,你想要做什麼,我還能不瞭解嗎?你就是想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白白的得了一個盛琉國回去。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你看看,我就是想要你嚐嚐功敗垂成的滋味。怎麼樣,是不是非常爽?”
裴奕晟的眼睛裡面,蹭蹭的火焰冒起來。他已經想皇位想的快要瘋了,女皇搖光失魂落魄的站在一邊,看著裴奕晟漸漸逼近裴弈澤,便是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裴奕晟徒手攻過去。
“去死吧。”
“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看見你。”
“下地獄吧。”
就在那個扳指就要扎進去裴奕晟的脖子裡面的時候,裴奕晟反手就是一刀。正好把女皇搖光的左手的大拇指生生地砍了下來。
血光濺了裴弈澤一臉,女皇搖光痛苦的坐在了地上。
地上,象徵著女皇權威的扳指還套在那根手指上。看起來格外的猙獰。裴弈澤大叫一聲,和裴奕晟重新扭打到了一起,女皇搖光已經自顧不暇,被裴奕晟的人馬押著,臉色蒼白,嘴角微微抽搐著。
“裴奕晟,我要你不得好死。你們這一對兄弟,就應該下地獄。”
女皇搖光現在誰也不幫了,裴弈澤騰出點空。
“朕不是有意想要欺騙你,朕只是想要請你去逸央國坐坐。”
到了這一刻,裴弈澤還在爲自己開脫,這
一對兄弟,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無恥。女皇搖光氣的瑟瑟發抖,卻是毫無辦法。
雙方的兵甲已經陷入了混戰,但是,裴弈澤的軍隊到底是寡不敵衆,沒過多久,就都被制服,頭顱滾落在地上的聲音,鮮血迸濺的聲音。喊叫聲,瞬間充滿著整個感官。
而裴奕晟,已經贏了裴弈澤。那把舉世無雙的湛盧,正拿在他的手中。
“要是父皇知道了,是我用他賜給你的湛盧殺了你。你說,父皇會有多麼的欣慰呀?你去了地下,見到了父皇,一定要好好的爲我說幾句好話。這天下,交到我的手裡,就不用再擔心了。”
裴奕晟舉起來那把劍,迎空劈下去。
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裴弈澤這個人。千古傳誦的逸央國的國主,只有他裴奕晟。想到這裡,裴奕晟大睜著眼睛。
能看到裴弈澤的死,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這時候,正看到漫天的紅光呼嘯而來。隨後,就聽到了裴奕晟的人的慘叫聲,這漫天的紅光,乃是帶著火星的箭。中了箭的,都在地上痛的打滾,而且,箭的末尾帶著不少油,這下子中了箭的人,身上著了火。
這火還不能打滅。
“裴奕晟。”
一個清越的女子的聲音驟然間響起來,伴隨著還有一陣馬蹄聲。整個山上瞬間塵土飛揚,然後看到了在轎子上面的一男一女,裴奕晟看著那個女人,眼前像是閃電一般。
瞬間就忘記了還要殺了裴弈澤,因爲,來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卿寧。坐在她的身邊的,談笑自若的,就是雲黎。
裴弈澤趁著一片混亂,趕緊打了幾個滾,避開了裴奕晟的鋒芒。三下五除二就解除了女皇搖光的身邊的兩個看守,但是,女皇搖光卻是冷冷的看著她,一個巴掌牢牢地糊在了他的臉上。
“好久不見。不過,應該是初次見面吧,朕早就聽過了你的大名。”
雲黎從轎子上面下來,一步一步,比裴奕晟更有絕世公子的風度。眉目間的英姿勃發,更是勝過他一籌。
早在不斷的爭鬥中,裴奕晟早就失去了所有的氣質和風度。
“雲國主,這是我逸央國的家事。您現在摻合進來,實在是不應該呀。”
雖然是和雲黎在說話,但是,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趙卿寧。這麼多年了,趙卿寧還是雲淡風輕的傾國傾城的模樣,就像是被人養在了好地方,那地方就連時間都沒有走動過。
無數次在夢裡面,他都把趙卿寧的衣衫一寸一寸撕碎。恨不得就把趙卿寧吃下去,老是活著破壞他的好事。
“怎麼會,朕的寧妃,乃是逸央人氏。朕心疼寧妃,若是她的故國不安穩,那麼,寧妃會難過。寧妃難過,朕就會寢食難安。”
雲黎不動聲色,四面的層層疊疊包圍著的兵甲,已經全部是蒼雲國的精兵。裴奕晟看著大勢已去,依然是緊緊的盯著趙卿寧,就像是想要一眼就把趙卿寧剜到了骨子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