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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芙臉上的神情,蘇蘇納在眼底,她扭面覷了眼王洛堯,便將廳內其餘人都屏退。
等人都走了以後,她才問出口:“晚上你帶的那些人不像是府裡的護院!”
“嗯!不是!”王洛堯應得乾脆。
“是衙裡的?”蘇蘇嘴上這麼猜測,腹中卻是否定,江寧府衙裡的那些差役,她不止一次見過,尤其是爲著艾芙父親的案子,她曾親自去找當時的府尹潘燾,其時在府衙裡見過不少差役,身強力壯沒得說,只是那些人給她的感覺與晚上跟在王洛堯身後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
聽她這麼問,王洛堯轉過臉來,迎上她探詢的目光,輕笑道:“怎麼?”
蘇蘇搖搖頭:“不,不怎麼!就是隨便問問!”
看來真不是府衙裡的,他才上任半個月,不大可能這麼快就收伏衙裡的那些差役,就算收伏,也不敢輕易信任,像今晚她走丟這件事,若是不能信任的人,他理該不會用的。
見她急於撇清,王洛堯嘴角的笑意直達眼底:“堂堂江寧府尹夫人走丟了,自是非同小可的事情,既要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儘快找到你,還得保證不驚動旁人,如此大任尋常人實難堪負,我當然是要找些有能耐的人協助了!”
到這會兒,他還要趁機打趣自己,蘇蘇瞠他一眼,撇撇嘴:“我被他擄了去。還不都是怨你?你明知達燁沒安好心,還把滿月宴的請貼發給他?”
“爲何不發?當然要發!不請他來喝酒,他怎知你給我生了這麼好的兒子?”王洛堯愣都沒打,迴應得十分利索,只是自他口中吐出的話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你的兒子與他有何干系!”蘇蘇端起手邊的茶盞,啜茶前冒了這麼一句。
聞此,王洛堯擱下茶杯。眼底的笑意消逝不見。便是臉色也比之剛纔冷了幾分:“其間的干係大了去了!”
語畢,他即起身離座,大步跨出廳檻。隱沒在夜色中。
蘇蘇兀自還沒反應過來,他怎麼說的好好的就走了呢!
前院書房內,王洛堯重重犒賞席參,席參納下賞物。卻不忘謙虛一番:“屬下因爲謹尊主上安排,一直在暗中盯梢達燁。當時屬下想第一時間上前替夫人解圍的,但想到您叮囑的話,不要讓他發現屬下的行跡,屬下擔心露跡。這才行此下策,第一時間通知您,親自前去解救!”
“你做得對!達燁心裡必有詭計。連我的人他都敢動,可見他的膽大包天!如果我所猜沒錯。這半個月來他的日子不好過!”王洛堯眉下雙簾微微闔起,讓人無法看見他眼中的鋒芒,“我若不是想著放長線釣大魚,今晚我非逼他個現形不可!”
“主上所言極是!去年,達燁就在暗中彙集城內乞丐流民,雖不知他把那些乞丐流民集到何處,但其居心實在叵測!好在,您一上任就斷了他這條路!”席參毫不掩飾言辭間的讚賞和欽服。
王洛堯仰面枕到椅把上,翹起雙腿,聲音低沉:“依我所見,他當初接受招安怕是沒那麼簡單!”
“但他把寇衆都散盡了,並且都被收編,他即便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能力啊!”席參大概也猜出達燁的鬼祟,只是想不通他究竟圖謀什麼。
“只有走得瞧了!他那裡,你不能放鬆,注意,切忌別露了蹤跡,寧願離得遠一點兒!”王洛堯收起下巴,低眉看著席參,囑咐道。
“屬下明白!”
“你下去吧!”
“是!”
當晚,王洛堯沒有回香浮院,就歇在了書房裡,次日一早即是兒子滿月宴,天一亮,他即著手安排賓客事宜,爲了給蘇蘇減輕負擔,他順手連女賓那一邊的事務也安排得差不多,所以,整個宴席做下來,蘇蘇絲毫也不覺累。
“你說奇不奇怪,他從來不沾後宅的事,也不管中饋的事,怎麼一接手他就做得這麼流暢呢!”蘇蘇從前院裡往香浮院一邊走一邊蹙眉同葉媽媽嘀咕道。
葉媽媽卻是眉飛色舞:“其實比起前院的那些事務,咱們後宅的這些事本來就不復雜,大少爺雄韜偉略,整個江寧城他都能治理得來,何況侯府這麼一個宅院呢!”
“這倒也是!”蘇蘇點點頭,不無感嘆,“只是我費了幾個月才理清的事,卻被他信手拈來,心裡真是有些不服氣!”
“看小姐您說的,大少爺能幹那是您的福分,哪有像您這樣嫌棄丈夫太能幹的呢!”
聽及,蘇蘇不自覺掩嘴輕笑:“葉媽媽說的是,我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笑著,想及一事,“哦,我剛纔出宴廳時,讓艾芙把肖雪領來香浮院的,一會兒到院裡後,你先備壺茶!”
葉媽媽雖在聽了這話後面色不大好看,但還是點頭應下。
蘇蘇倚榻小憩了一柱香的時間,得知肖雪已候在前廳,她便理了理心情走到前廳,此次給兒子辦滿月酒,她特意給肖蒙和肖雪遞了貼子,原本她還擔心肖雪可能仍在生她的氣,許是不會來參加,不想剛纔宴上看到她了,還精心打扮了一番,可見她終是想開了。
她先遣退廳裡的丫僕,然後坐到堂上的高椅中,上下再打量了一番肖雪。
肖雪在見到蘇蘇現身的一瞬,目中難抑複雜的情緒,但多年的習慣使她啓嗓喚了聲:“蘇姐姐!”
蘇蘇溫煦一笑:“你哥哥還在前院喝酒,估計還得有一會兒,我遂找你過來聊聊!”
“你不用招呼其他客人麼?”肖雪扭面覷了一眼豎在廳央、將廳外隔開的六扇蘇繡屏風,五彩又不失素雅的畫面栩栩如生,即使隔了有些遠。但仍可見其間繡法的精湛絕倫。
“我這纔出月子,受不得乏累,招呼客人的事就交給其他人去吧!不過同你聊聊天這樣輕閒的事做做無妨!”蘇蘇隨著肖雪的目光也瞅了一眼對面的屏風,這屏風是她在距臨盆前一個月裡新添置的,原先的那扇給拿到後院去了,她原本是打算在後院裡坐月子的,後來還是搬來主屋坐。但發現新買的屏風十分耐看。且越看越好看,便沒有調換過來。
肖雪回過臉,看到蘇蘇瑩潤雪白的臉。可見月子坐得不錯,不由垂下頸子:“你找我來有什麼話說麼?”
蘇蘇笑道:“想聽聽你的近況!”
“呵,我能有什麼近況,無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肖雪話音裡帶了幾分不快。
蘇蘇面上一愣。她先前只當肖雪經了蘇貝的話後又經了這些日後是想通透了,可此時聽她這語氣。分明還在埋怨,雖然心裡不大痛快,但鑑於她沒有繼續鬧著那件事,於是忍了心頭的不快,將自己今日叫她來的意圖說明:“我之前曾聽你說你舅媽替你們兄妹兩個說親來著,我是想如果你們沒有中意的。我就仗著手裡的資源和人脈幫你們倆張羅張羅!”
此言一出,肖雪原本還繃著的臉頓時就有些猙獰,便是聲音也變得尖利:“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是想讓我記著你的大恩大德,念著你的慈悲爲懷?以此來彰顯我的忘恩負重。突出我的無情無義嗎?”
“肖雪……你”蘇蘇被她忽然搶白,一時語塞。
“蘇姐姐。我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你以爲我那麼想那麼做是單爲一己之私嗎?當初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王大人早晚是要納妾的,與其從外面給你領些不知根不知底的,不如你趁早就給他提前安排好人選,而我便是最佳人選!我這麼說這麼做目的清楚明白!你若不答應便不答應好了,乾脆直接地說出來好了,拒絕我好了,何必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事後攛掇貝姐姐去找我哥哥,再教他那番說辭?我哥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這麼大年紀了還不願說親,他都是因爲誰啊?如今倒好,我不嫁他便不娶!我當尼姑他就做和尚!有你這麼逼我們兄妹倆的嗎?”
蘇蘇耐著性子聽完肖雪一口氣一頓不打地倒出這麼一大段話,可見其胸中抑鬱壓抑了多久,此時到她這裡,終於可以一吐爲快了!
“照你這話的意思,我不答應你進門還真是害苦你了?呵,就衝你這樣子這狀態,我就知道姐姐說得沒錯,而我當初的想法也是沒錯,你根本不適合進這個府門,你更不適合同我共侍一夫!如果洛堯要納小,我寧願他從外面給我帶些個不知根不知底的,也不願由你來擔此重任!你口中所說的對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實在擔不起!至於我同你哥哥之間的恩恩怨怨,自有我同你哥哥來處理,輪不上你這個當妹妹的指手劃腳!還有,肖雪,我不得不說,你真是變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你變成如此模樣!”
“我變了,那你呢?你以爲你就沒有變嗎?你以爲你還是當年我那個蘇姐姐嗎?以前的蘇姐姐善良淳樸,嫉惡如仇,重情重義,對我哥哥癡情一片,再看現在的你,還有當年你的樣子嗎,便是我哥哥如今在你心裡怕也只是一個跑腿的小廝,就跟林平、吳光一樣,任你呼來喝去!”
“你,你住口!肖雪,你給我住口!”蘇蘇一手抓緊扶手,臉色蒼白,另一手顫抖著打斷肖雪的話:“你走,你走,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肖雪見蘇蘇臉色難看,她自己臉上也是一片灰敗,但說出來的話還是刺辣無比“我本來也不想見到你,而是你自己叫我來的……”
“肖雪,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艾芙在外頭聽到動靜,也聽到肖雪不堪的言語,心裡氣憤不已,此時一聽蘇蘇的聲音似有不對勁,知她纔出月子,根本動不得怒、勞不得神。這一個多月來大家變著花鬨她開心舒坦,便是大少爺都是百般賠小心,沒想到大家這麼多天的辛勞竟被肖雪幾句話給毀個精光,她擔心肖雪還要說更難聽的話,委實忍不住,搶進屏風阻止肖雪,“小姐對你一片良苦用心。到了你這裡竟是等於餵了一頭白眼狼了!”
一見艾芙毫不客氣的一番話裡帶刺。還說她白眼狼,正中她的軟肋,之前她哥哥也是這麼說她的。於是,本來看蘇蘇那模樣原準備撒腿出門的肖雪已然怒火攻心失去理智,咬著後牙槽,指著艾芙就厲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以爲自己還了籍就有資格來說我了麼?我是白眼狼,那你呢?別以爲當年你在蘇家莊做出的那些沒臉沒皮的事情我不知道!相比於你。我有什麼可值得你數落的?”
她這話真是直戳艾芙的心窩,戳得她毫無反擊之力,原本氣勢洶洶地衝進來,結果才一個回合就被肖雪堵得啞口無言。豈止啞口無言,她的功力簡直差得不是一截兩截,肖雪一句話就把她醺得眼淚嘩嘩。
“夠了!肖雪。你走吧!”蘇蘇豁地從椅中起身。
肖雪斜眸瞥她一眼,再瞥了一眼立在屏風前哭得稀里嘩啦的艾芙。目中鄙夷之色一閃而過,遂不再逗留,冷哼一聲,繞過屏風,衝出大廳門檻,快步朝院門跑去。
一邊跑一邊吐出一口濁氣,這口濁氣她確實憋得太久,本想一直憋到死罷了,但她終究不是那種深城府的人,有什麼話一旦遇著宣泄口便收不住,一吐爲快,即便是要付出昂貴代價,此番得罪蘇蘇是鐵定的了,可就算沒有今日一出,她們也不可能再回到過去那樣,即使是表面上的姐友妹恭也是很難的了,與其忍著憋著徒惹自己傷神,倒不如把心裡的話吐個痛快,起碼也爲哥哥出了一口氣。
她這裡胡思亂想著,腳下的速度卻是越跑越快,眼前除了一條彎曲的青石磚路再無旁物,連頭上的紫金釵變得鬆動也不覺,只想著儘快逃離這裡,回到匯珍樓將自己鎖在屋裡痛哭一場,這麼一念想,眼眶裡已漸有溼意,不過就要衝下眼眶的熱淚被她爭氣地逼了回去,她吸了吸鼻子,加快腳步,眼前就是硃紅院門,要哭也得等出了這院子再哭!
因此,她昂了昂頭,又一次吸了吸鼻子,就在收起下巴的瞬息間,她迎頭撞進了一個結實寬碩的胸膛,愣是將她的腦袋擊得霎那間一個怔懵。
她擡臉看向來人,不料不是別個,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檀郎,星眉朗目又風雅如玉,若非理智殘存,怕是叫她移不開眼去。
心嘭嘭直跳的一剎,她腦間光芒閃過,於是,下一瞬,她即白眼一翻,搖搖乎落地,以一個極其優美的姿態暈倒於地,在她腰背伏地的須臾間,頭頂的紫金釵恰如其時地滑落,一頭秀髮披散開來,在地上鋪成一塊絲滑緞布。
見此情景,王洛堯冷冷地擡眉,絲毫沒有突如其來的意外,他垂眸覷了一眼暈厥地上的肖雪,在記憶中搜尋有關她的片段,首先映入腦海的便是他與蘇蘇成親不久的某個下午,他下衙回到素園,一個臉生的女子脆生生地衝他喚了一聲“姐夫”,當時他還頗覺受用,然後便是在匯珍樓裡,他在門外聽聞蘇蘇與肖蒙的對話,那個時候,他對這個女子也是印象深刻,因爲當時同她站在外面的還有艾芙,相對艾芙的歇斯底里,她的反應竟是淡然許多,絲毫不爲裡頭的蘇蘇擔心。
如今再加上此際的一個印象,他已然能夠將其言行貫穿起來了!
他心下一個冷哼,以他的耳力,剛纔前廳裡的動靜他便是處在院門外也完全聽得清楚。
他本是來看看蘇蘇身體狀況的,怕她勞累了,不想一到院門口就聽到一個尖銳的女聲在前廳裡喧譁,他不明所以,遂立定想聽個究竟,這一聽之下,又是驚又是訝,驚的是何人如此大膽,訝的是蘇蘇竟也有被人如此搶白數落的時候?
這一來,他越發好奇廳內女子是何方來者!待聽到不耐之處,他也想衝進廳去,但又顧及蘇蘇的顏面,再者艾芙不是氣不過闖進廳去了麼?誰成想,連一向頗爲伶牙俐齒的艾芙都被嗆成個啞巴。委實叫他搖頭一嘆。
正好奇地進了院門,不想迎頭撞暈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顯然就是廳內張狂的女子了,竟是肖蒙的親妹妹肖雪!這也怪道一向吃不得委屈的蘇蘇能對她忍氣吞聲了!
這一對兄妹也真是貨真價實的親兄妹,當哥的一心看上他的夫人蘇蘇,當妹妹的偏一心惦記著給他做妾!
呵!
王洛堯這廂兀自在心裡一段斟酌,另一廂肖雪卻在心中暗喜不已。只當王洛堯被她年輕有活力的姿色迷惑。正在一動不動地欣賞她的容貌與身段呢!她忍住心中波瀾,繼續紋絲不敢動地保持最初的優美姿態,等待王洛堯將她抱起。送入內室,再延請郞中來爲她醫治。
可是臆想間,想到待會兒就能躺入心上人的懷中,她就抵制不住的竊喜。一不小心就有一絲得色躥上嘴角,不過很快就被她隱去。
然而她這點小疏漏豈能錯過王洛堯的火眼金睛。
對她使的這種小伎倆。王洛堯甚至搖了搖頭,暗忖:唬完蘇蘇,又想哄到他這裡來了!這丫頭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安容——”他提聲衝院內喚了一聲。
安容轉眼間就現身,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肖雪。擡臉看向王洛堯,等他指示。
王洛堯伸腳照著肖雪的小腿便是踢了兩踢,對著安容凜聲道:“這是哪裡跑來的野丫頭。沒輕沒重,沒規沒矩。竟然在夫人的後院裡橫衝直撞,這若是撞上的是夫人可怎麼辦?你麻利地,趕緊把她給我丟出去!”
安容聞令,掃到地上的肖雪在聽到主子的話後猛然一抖,不由鄙夷一笑,上前兩步,彎腰一抄就將肖雪帶人帶釵得抄了起來。
此時的肖雪,背脊發冷,臉上沒有血色,便是嘴脣都在隱隱發顫,可她不能就此睜開眼,還得繼續裝下去,這個人也要繼續丟下去。
她顯然沒有料到王洛堯竟是如此薄情之人,就算是對一個陌生女子,也不該這麼冷情冷性地見死不救吧?不問青紅皁白地就要把她丟出去,說她橫衝直撞,她就算再跑,幾寸金蓮又能跑多快?
難怪蘇貝說她這妹夫不比常人,神思不可琢磨,如此一看,果真是如此,以前對他的所有憧憬、所有幻想也在這一霎那間化爲泡影,只是被他如此不憐香惜玉地羞辱,她又如何甘心?然她不甘心又能如何?惟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最後的顏面,閉著眼睛裝死,待到了院門外再行脫身之計,總不能真被這個惡奴一把丟地上吧!
還有這個惡奴也真夠可惡的,抱她的姿勢就不能好好的嗎?像這樣只拎著她的半邊身子,另半邊胡亂垂耷著,一頭長髮也凌亂不堪,真把她當成畜物來丟了?
安容似是感受到她的想法一樣,有意走得慢慢的,明明以她的氣力,這麼點負重她只需幾個跨步就到院外了,偏她一步一挪的,致使肖雪身上的衣物髮飾歪歪斜斜,好不狼狽。
肖雪忍氣吞聲,只盼時間過得快點,趕緊讓她逃出在王洛堯的視線內。
終於,她依稀感覺到她被拎著出了院門,下一瞬即睜開眼來,伸手理了理凌亂的衣服,掙扎著自己要躍下來。
可安容豈能讓她如意,兩隻手捏著她的手腿不鬆勁兒,任肖雪怎麼掙扎都不鬆手,直到覺得她掙得沒甚力氣,才手上一鬆,肖雪氣急,預備人一落地就順手甩她一巴掌。
偏安容哪裡只有一身蠻力?就在肖雪雙腳要觸地的一瞬,她兩隻手同時用力就勢往前一送,嬌滴滴的肖雪怎能受得了她這一送,登時踉蹌地整個人趴倒在地,好在天氣還冷,她身上穿得多,沒怎麼受傷,可兩隻手心卻都蹭破了皮。
“你個刁奴!”肖雪恨聲爬起,回身就準備上前給安容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