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東方不敗走過來,盯著黃裳道:“你們既然準備將封禪臺炸毀,為何還要對劉病已實施暗算?”
黃裳沒有說話,劉病已則嘆道:“說到底我還是候爺身份,黃裳跟魏忠賢得到皇上的命令可以不顧忌這個身份,但那些大內高手跟太監則不得不考慮!”
鐵摩勒則接道:“更主要的是這次的武林大會是打著陽武候的名號進行的,如果劉病已失蹤武林大會將變得更加混亂,而他們則可以趁亂下手!”
劉病已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己從頭至尾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沉沉一嘆道:“黃裳帶著你的人走出泰安吧。等此事善了,我自會帶著劉盲去面見皇上的!”
有劉盲做人質,黃裳雖然心有不甘,卻也莫可奈何。還有那個魏忠賢滿是焦急,一個勁地催著大家撤離。
萬般無奈,黃裳、魏忠賢以及諸葛正我都帶著各自的人馬走下泰山,劉病已將劉盲交給楊士瀚道:“你好好看著他,大家能不能安全地走出泰安還得靠他!”
劉盲則說道:“皇兄呀,你放心啦。只要你不殺我,我是不會跑的!”
劉病已苦笑,卻沒有說話,帶著眾人來到一處隱秘的山石后,果見一條窄窄的長約五六百丈的地道直通封禪臺下,里面埋的全是炸藥。而地道也不是新修的,看樣子似有好幾個月了。
鐵摩勒當即吩咐那些綠林好漢將炸藥盡數搬出毀掉,隨后又與劉病已楊士瀚等人一起推過一塊大石將洞口封住。
郭靖一直不相信朝庭要消滅武林,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也是無話可說。
“武林大會既然是朝庭搞出來的陰謀,那這會不開也罷!”劉病已從懷中掏出那塊武林盟主令正想扔向山澗,卻被鐵摩勒攔住道:“候爺萬萬不可!”
東方不敗亦是攔住他道:“武林大會雖然是朝庭搞出來的,那咱們就趁這個機會將他坐實,我東方不敗愿意聽你這位武林盟主的調令!”
鐵摩勒一向跟朝庭作對,整個綠林自成體系,不大管這些江湖事,此時亦道:“朝庭昏庸無能,外敵虎視眈眈。華夏武林也需要一個人站出來,不僅僅是對抗朝庭,更主要的是對抗外敵!”
郭靖原本就不是一個爭強斗狠的人,見鐵摩勒跟東方不敗都愿尊劉病已為武林盟主,當即表態愿意跟隨。
大家回到泰安,黃裳等人并沒有離去,而是將整個泰安城圍得水泄不通,前來參加大會的武林人士俱皆人心惶惶。
上官金虹沒上泰山,也沒在泰安。就在大家在泰山上殺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他帶著青龍會的人回天柱峰了。
武林仍然是一盤散沙!
劉病已當然知道黃裳等人不愿離去只是因為自己手中還控制著劉盲,當即對鐵摩勒道:“鐵盟主,還請你帶著這些武林人士撤離泰安,我跟士瀚帶著劉盲先拖住黃裳!”
東方不敗堅決反對道:“不行,要走得大家一起走,你們兩留在此處無疑是找死!”
楊士瀚則笑道:“東方姐姐,這點你大可放心。大哥是先皇冊封的陽武候,黃裳跟魏忠賢就算有皇上的密令,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殺他,只能暗中陷害。這次泰山激戰,你們也看到那些大內高手有誰敢真正往大哥身上砍?”
鐵摩勒也接道:“東方教主,這位楊兄弟說得沒錯。候爺跟楊兄弟都有官家身份,黃裳要對付他們多有顧忌,而對這些武林人士則沒那么多講究了,隨便安個罪名就成!”
劉病已一雙眼睛深情地注視著東方不敗,柔聲道:“你放心吧,我劉病已福大命大沒那么快死的,等我上京見過那個狗皇帝后,便去黑木崖找你!”
東方不敗看著小昭,輕輕一嘆沒有說話。而小昭的武功不高,按鐵摩勒的意思是想帶她去金雞嶺,但小昭說什么都不愿意。
楊士瀚接道:“鐵盟主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小昭姐姐跟我們一起走沒問題的,等到了開封,我讓她住在天波府!”
劉病已道:“鐵盟主、郭大俠,咱們也沒必要在這兒爭論了。我以劉盲為人質拖住黃裳,你們帶著這些武林人士先離開泰安。至于接下來的武林要如何應對,等我們從開封回來再議!”
東方不敗道:“你既然心意已決,那我就先回黑木崖了。不過,有件事怕你分心一直沒跟你說,獨孤求敗縱橫天下無敵手,一生只求一敗績。這次武林大會,楊過曾經請他出山!”
郭靖點點頭道:“沒錯,我曾計劃在武林大會上將乾坤令奪回來,所以令過兒去請他的師父獨孤求敗,對候爺的武功自然會有夸大之說,所以……”
“所以他就答應幫你們奪回乾坤令是吧?還有那個上官金虹為請劍神謝曉峰不惜讓荊無命斷一條手臂,你們還是行呀!”東方不敗有點不滿的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獨孤求敗也好,劍神謝曉峰也罷,他們也是人,不像哪叱有三頭六臂,沒什么大不了的!”劉病已淡淡地道。
鐵摩勒怕夜長夢多,插過話題道:“既然決定了,咱們就別在這兒磨嘰了。黃裳的人馬還在外面守著呢!”
劉病已點點頭道:“那就煩請各位將那些武林人士都召集起來盡快離開泰安吧!”
那些武林人士見黃裳圍城一個個就像無頭的蒼蠅,正不知如何辦才好呢,如今有這些人領頭,很快便聚集在一塊。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城門口,黃裳等人果然領著一隊軍士彎弓搭箭守在那兒,城門的兩邊還架有不少的強弩,處處透著森然之氣。
劉病已跟楊士瀚押著劉盲走在前面,而鐵摩勒、郭靖、洪七公以及張丹楓等人則走在后面斷后。
黃裳望著這數百人的隊伍,深深地吸口氣對劉病已道:“候爺,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放走這些武林人士,那就是反叛朝庭,反叛皇上,誅滅九族都算輕的!”
劉病已笑道:“誅滅九族呀?我真的很怕呀!好像我跟那個劉賀還有這個劉盲都在九族以內吧?劉賀他不會傻到連自己的都誅滅吧?”
“大膽,你竟敢直呼皇上名諱?”魏忠賢跨出一步怒斥道。
“直呼劉賀的名字算什么大膽,更大膽的還在后頭呢,你們等著瞧就是!”說到這兒,面容一收,復對黃裳道,“黃裳,將你的人馬全都撤了!”
劉病已說完這句話時,楊士瀚的擂鼓甕金錘也懸在劉盲的頭上,冷冷地道:“黃裳,我楊士瀚數三聲,如果你再不撤兵,我就……啪……落在他的頭上!”
魏忠賢在天波府吃過楊士瀚的虧,知道這個小煞星發起狠來誰都不顧,臉色頓被嚇得蒼白,忙道:“小將軍……小將軍你的錘可千萬拿穩了,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說到這兒,又對黃裳道:“黃大人,咱們還是放他們走吧,就算咱們能殺掉這數百的武林人士,也殺不掉鐵摩勒跟郭靖這樣的高手呀?”
黃裳的嘴角一陣輕微的抽縮,這泰安城可不像泰山那樣好圍困,以鐵摩勒等人的功夫,只要他們同心協力要闖出重圍也不是難事,如果劉盲因此死了,皇上追究起來,這個責不是誰都能擔的!
更何況那個魏忠賢早將那幫太監撤了下來,還擋在那幫大內高手的前面,一副隨時準備反撲的樣子。心中暗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太監,就算我們下令攻擊,那劉病已也不會殺劉盲的!”
心里罵歸罵,但對魏忠賢的這種行為卻無可指責,畢竟他的出發點是打著保護皇子的,只得無奈的揮手讓兩旁的軍士撤離,眼巴巴地看著一干人等從他的眼皮下走過。
等那些武林人士走遠,劉病已這才解開劉盲的穴位,說道:“劉盲,現在的形勢你也看在眼里,別離我太遠,否則我第一個殺掉你!”
劉盲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劉病已,非常不解地道:“皇兄呀,你為何一直一相信皇弟我呀?那個黃裳如果真敢殺你,我就先擰掉他的腦袋!”
劉病已心頭苦笑,“要殺我的可不是黃裳,而是你那個皇帝老子!”
黃裳跨前一步道:“候爺如你所愿那些武林人士已經走了,你還收拾收拾跟我們回京師吧?”
一行人離開泰安,半月之后到達開封。劉病已挾持著劉盲住進驛站,而楊士瀚則將小昭送到天波府隨后又來陪著劉病已。
劉病已眉頭暗皺道:“你不好好地呆在天波府,又跑這兒來干啥?”
楊士瀚笑道:“還能干啥?自然是陪大哥進皇宮了,禍是我們兩人一起闖出來的,沒理由讓你一個人去承擔!”
劉病已心下感動,卻故意板著個臉道:“不行,絕對不行。咱們進皇宮是不能帶兵器的,你沒有擂鼓甕金甕,就像瞎子沒有了拐杖,如果打斗起來,你非但幫不了我,還會成為我的拖累!”
“圣旨到,劉病已接旨!”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門外響起一個尖細的聲音!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