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落日谷內,岳不群正領著華山派的弟子以及青城派的余滄海正對五岳劍派的其他人展開一場殺戮。
楊士瀚得到那柄真正的擂鼓甕金錘后,盤龍槍自然交由到劉病已的手中,見此情景,忽地一聲暴喝,展開盤龍槍刷地一槍便將岳不群掃翻在地,跟著槍尖直進,指著他的咽喉怒喝道:“住手!”
那些華山派的弟子見掌門受制,自然不敢造次,盡皆住手不戰,而青城派的弟子見是岳不群受制,并沒有停手的意思,殺戮仍在繼續。
楊士瀚怒吼一聲:“兀你們個直娘賊,我大哥的話你們沒聽見嗎?”當即揮舞擂鼓甕金錘,一錘將余滄海砸成肉餅,一縷丑惡的靈魂向地府報道去了。
那些青城派的弟子見掌門身死,雙眼幾乎都要噴出火來,叫喊著要為余滄海報仇,不要命的沖殺過來。
楊士瀚出身將門世家,見慣了戰場斯殺,可不像劉病已那么厚道,雙錘一撞,發出雷鳴般的響聲,大喝道:“不要命的就盡管上,小爺成全你們!”
說完之后,將兩柄大錘掄得像風車似的,碰者非死即傷,前后都不到盞茶功夫,便將青城派一干人等打得爬不起身來。
而張丹楓也解開天風寨那些受制兄弟的穴位,并領著他們將解藥喂到那些中毒之人的口中,這解藥也當真厲害,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時刻,所中之毒便已盡解。
只是中毒之后,興奮過頭,耗損大部份真氣,如今看來顯得特別的虛弱,看來短時間內難以恢復。
左冷禪、靜逸師太、莫大先生以及泰山派的一名二代弟子非常吃力地站起身來,來到劉病已的面前,感謝救命之恩。
劉病已槍尖一顫點了岳不群的穴位,對左冷禪道:“這岳不群是你們五岳劍派的一份子,該如何處理,你們自己看著辦。二月二泰山武林大會,記得將你們五岳劍派的令符都交上來!”
左冷禪忙道:“候爺身為武林盟主,而我五岳劍派又添為武林一脈,交出令符也是理所應當的,原也不必泰山武林大會,現在就交由候爺保管!”
說完之后,便從懷中掏出令符交由劉病已,其他派的掌門見此,也不怠慢,紛紛交將上來,劉病已將令符舀在手中,隨手交給楊士瀚。
左冷禪在交出令符后,盤珊著步子來到岳不群的面前,非常吃力地抬起右腳踏在岳不群的胸膛,怒道:“岳不群,你這個偽君子,為爭奪五岳劍派盟主之位,竟然勾結魔教殘殺同門!”
莫大先生也慢慢地來到旁邊,狠聲道:“左兄,這對這種喪心病狂的人,何必跟他廢話?一劍結果便是!”
靜逸師太的心地最為慈悲,誦聲佛號道:“岳掌門雖然罪大惡極,但看在他是一派掌門的份上,讓他自行了斷!”
就在大家商量著如何處理岳不群時,一個聲音遠遠地傳來:“皇兄……”只見劉盲又蹦蹦跳跳地朝這邊跳躍而來,后面則是安德海領著一幫太監。
劉病已不知為啥,一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便起雞皮疙瘩,眉頭暗皺道:“你不好好地待在你的英王府來這兒干什么?”
“皇弟當然是想皇兄啦,跟這幫太監在一起,一點都不好玩!”劉盲顯得有點委屈地道。
劉病已看著這個名義上的堂弟,卻沒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眉頭微皺道:“我現在也沒空陪你玩,江湖很危險,你還是回京城!”
“你不是要參加泰山武林大會嗎?皇弟我想同你一起去。咦,這人是誰呀?”劉盲在說話之時,看到躺在地上的岳不群,顯得有點驚訝地問道。
安德海忙上前道:“稟報英王殿下,這人便是在江湖上有君子劍之稱的華山派掌門人岳不群!”
啪!
安德海的話音未落,劉盲又是一巴掌摑在他的臉上,非常不滿地道:“沒見本王正跟皇兄說話,你一個死太監插什么嘴?”
而那岳不群一見安德海,猶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渾然不顧安德海被挨一巴掌的現實,求道:“安公公,你來得正好,快救救我……救救我……”
安德海剛受一巴掌正愁沒氣出呢,捂著半邊臉走上前去,狠狠地一腳踢在岳不群的身上,岳不群哎喲一聲,身體向前平滑三尺。
而安德海的去勢未竭,這一腳又正好勾在左冷禪那只踏在岳不群胸口的腳上。
那左冷禪毒素剛解,渾身酸軟無力,連站立都成問題,自然擋不住這股力道,頓時摔倒在地,啃了一嘴的泥,半天也爬不起來。
劉盲走上前去,府身看著岳不群邪笑著道:“你就是華山派掌門岳不群呀?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如雷貫耳呀!”
岳不群聽他笑得古怪,心里發毛,額頭冷汗直冒,但求生的本能卻迫使他不得不低頭求饒道:“沒錯,草民正是華山派掌門岳不群,還請英王殿下救命!”
“救命呀?可以呀,本王最喜歡救人命了,但問題是本王救了你之后,有什么好處?”劉盲仍然是邪邪地道。
“好處?當然有,只要英王殿下能救草民一命,以后華山上下當受英王驅使,絕無二心!”岳不群一聽事情有轉機,急忙表忠心。
“這還差不多!”劉盲點點頭,慢慢地直起身來,輕叫道:“安公公……”
安德海忙點頭哈腰地道:“老奴在,英王有何吩咐?”
“你看這岳不群好好的一個華山派掌門人,躺在這兒也太可憐了,你就收他做小弟,收他的小弟懂不懂呀?”劉盲慢條斯理地道。
劉盲發話,安德海哪敢怠慢,也沒見他如何動作,一道白光從袖口飛出,直向岳不群的褲檔射去。
“哎喲喂……”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天地,直震得眾人耳鳴作響,岳不群的褲檔頓時變得鮮紅一片,那只噓噓地小鳥已離體而去,兩名華山弟子急忙上前,伸指點了傷口周圍的穴道,止住了狂涌的鮮血。
“岳不群,你就好好地回你的思過崖養傷,等傷了再到皇宮來向本公公報到!”說到這兒,又對劉盲諂笑道,“感謝皇子賜老奴小弟!”
劉盲也沒理他,而是來到劉病已的面前,很天真地問道:“皇兄,你看皇弟我這樣處理岳不群好不好?”
岳不群都已經這樣了,好不好都已不再重要了,左冷禪他們雖然極想殺掉岳不群,但礙于劉盲的皇子身份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劉病已心中暗嘆,這劉盲表面上看像個孩子,實則心狠手辣的很,對他的為人可謂老大的不喜,當即說道:“這岳不群不是個正人君子,你要怎么處理我沒意見,如果你有什么行差德錯,可別怪皇兄對你不客氣!”
“這岳不群不是個正人君子,但皇弟我知道皇兄卻是個響當當的正人君子,所以皇弟決定以后都跟著皇兄,做一個正人君子!”劉盲看上去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劉病已面前做保證一樣。
“喂,你小子有完沒完呀?我們還有正經事要做,沒空陪你玩!”楊士瀚見這劉盲心里就來氣,在一旁不滿
地道。
“姓楊的小子,你是怎么對英王殿下說話的?”安德海見楊士瀚對劉盲不敬,在一旁喝斥道,做奴才做到這個份上,還真是不易。
啪!
安德海的話音剛落,楊士瀚已重重地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打得他像個陀螺一樣在原地轉了七八個圈,卻聽楊士瀚冷冷地道:“小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楊士瀚是何等力道,這一巴掌可比剛才劉盲那一巴掌要重得多,劉盲那一巴掌還有點虛張聲勢,楊士瀚這一巴掌卻是實打實的。
半邊臉頰腫得老高,縷縷鮮血自嘴角滲出,眼巴巴的望著劉盲,希望他的主子能站出來為他討還公道,畢竟這一巴掌也是因為他要維護主子的權威才挨的。
對這個楊士瀚,劉盲的心里多少還是有點怕的,上次都沒給他面子,這次想來也不例外,這種自討沒趣的事,他才不干呢。
安德海挨了打,卻假裝沒看見,說道:“皇兄,你們不是說沒空嗎?那咱們接下來去哪兒呀?”
這時,張丹楓在喂完解藥后也走將過來,說道:“這兒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了,咱們得盡快回到天風寨,為泰山的武林大會做準備了!”
自劉病已決定參加武林盟主大會,決定做真正的武林盟主那一刻開始,張丹楓便已派出不少的鸀林好漢密切注意著江湖態勢,在上黑木崖之前,便已傳下鸀林箭,讓那些鸀林好漢盡快趕到天風寒匯報。
離泰山的武林大會也沒有幾天了,乾坤令、青龍令以及黑木令,三塊在江湖中最具勢力的令牌業已到手,接下來就是坐實這個武林盟主之位了。
劉盲原想跟劉病已進天風寨的,卻被張丹楓攔在寨外,畢竟這些鸀林好漢一直跟朝庭作對,斗然間放進這么一位皇子,的確有點不妥。
而郭襄跟小昭早就在寨門外望眼欲穿了,見劉病已來到,如同兩只燕子似的平掠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