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亂的江湖終于得到統(tǒng)一,執(zhí)事堂跟議事堂的人選也最終確定下來,劉病已很放心的將江湖交給他們,他相信他們的實力。
離金兵南下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所以劉病已更關(guān)心的是泗州城那一萬精兵的訓(xùn)練工作、泗州城的防御賜工作、以及泗州城的長期發(fā)展規(guī)劃工作……
今日不同往日,現(xiàn)在的劉病已可以說是財大氣粗了,有錢就好辦事,知識改變命運,身為現(xiàn)代人的劉病已當(dāng)然非常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回到泗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擴大學(xué)校的規(guī)模,而且給那些貧寒子弟給予免費上學(xué)的機會。
單是這一舉措便贏得整個泗州城的熱烈擁護,其實這也難怪,在那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古代,能讓這些貧寒子弟上學(xué),頓時就有龍躍龍門的感覺,走起路來就比人家高人一等。
這正是劉病已想要的效果,他就是要讓泗州城的百姓比其他州的人高人一等,只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才有意義。
他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將泗州城的城區(qū)重新規(guī)劃一遍,按照片區(qū)設(shè)置居委會,進行日常的管理工作,并將那些手工作坊重新分類,進行集中化生產(chǎn),以及一些簡單的流水線作業(yè)。
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泗州城打造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制造業(yè)中心,現(xiàn)在有整個江湖作為他的銷售網(wǎng)絡(luò),根本就不擔(dān)心這些東西賣不出去。
他做的第三件事便是泗州城的美化工作。可惜那時候沒有水泥,不然的話他一定會將整個城市硬化,既簡單又省事。
沒有水泥其實也不要緊,費事就費事一點呢,對泗州城的主要街道,他都采用青石鋪路,這玩意兒持久耐磨,而對那些小街小巷,在平整之后鋪上石灰。
他以前成立的馬車公司(也就是現(xiàn)在的公共汽車)原本只負(fù)責(zé)幾條主要的街道,而現(xiàn)在。只要馬車能到的地方。都設(shè)立了站點,極大地方便泗州城百姓的出入。
沒有電燈,并不影響泗州城的夜晚出行,他在泗州城的主要街道都掛上燈籠。這種燈籠還是特制的。不但防風(fēng)。還防水。
在整個舉措中,也就是這個被人詬病,被認(rèn)為是敗家子行為。但劉病已卻不以為然,敗家就敗家吧,反正我現(xiàn)在有的是錢。
他的確有錢,他的凌霄閣遍布全國,他的錢莊遍布全國,他的產(chǎn)品也銷售全國……他將整個江湖的收益都集中到泗州城,自然要辦得像樣一點!
這些就是一個城市的名片,一個城市的名片有多重要,相信不用我說了吧?每個生活在現(xiàn)代社會的人都應(yīng)該非常的清楚。
至于泗州城的防衛(wèi)工作,糧食貯備這些事,都不是劉病已操心的事情,有楊士瀚這個武將世家出身的人在這兒,還輪不到他去操心。
劉病已身為現(xiàn)代人,自然知道一些槍炮原理的,但他卻并沒有花心思去做這些,因為做這些東西是極其不現(xiàn)實的,做這些東西是跟整個社會的生產(chǎn)力有關(guān),不是他一個人能改變得了的!
造不了槍炮,不等于他什么事都不做,在泗州城他成立一個煉鋼廠,將原有的煉鋼工藝進行改進,然后再打磨成刀劍。
由這種鋼打磨出來的刀劍可以說是又鋒利又耐用,這在冷兵器時代,這絕對的是一個生財之道,但劉病已卻沒把這些刀劍拿來掙錢,他只把這些刀劍免費配給自己的士兵。
國之重器豈能示人?對劉病已來說,這些刀劍就是他的重器,他不能讓自己的士兵死在自己造的刀劍下。
強弓勁弩是個好東西,在冷兵器時代,這玩意兒就跟遠程導(dǎo)彈一樣重要,所以對這些東西的改造劉病已可說是一刻都沒放緩。
整個泗州城的工作都在他的規(guī)劃下按部就班的做著,春去春來,轉(zhuǎn)眼間又過得一年,劉病已突然間變得沒啥事做了,因為他認(rèn)為該做的事都已經(jīng)做了。
更主要的是無論是泗州城的百姓也好,或者那些江湖上的莽漢也罷,對劉病已的命令無不遵從,他只要想做什么,那些人哪怕正在吃飯,都會立馬放下碗筷去做他交待的事,而且都是極可能的做到最好,以致于他想挑點毛病來罵罵人,以此來打發(fā)時間都做不到。
劉病已很無聊,無聊到每天只能躺在坡上曬太陽,沒事的時候就逗逗隔街阿婆家的那條小黃狗。
這條小黃狗還是蠻通人性的,劉病已只是喂它幾根骨頭,從此便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的身后。這不,劉病已正躺在坡上曬太陽的時候,它又跑過來添他的腳板心了。
那種酸酸麻麻的感覺劉病已其實也非常享受的,每當(dāng)這小黃狗添完后,他就會賞它兩根骨頭,時間長了,還真形成條件反射了。
對泗州城的變化,劉病已還是非常滿意的,夜不閉戶這還是簡單的,最讓他感慨的是,坐馬車出行有人讓座,當(dāng)然不是給他讓座,而是給那些有需要的人讓座。
老人摔倒有人扶,從來不會擔(dān)心有人來訛詐,凌霄閣雖有洗浴城,但她們都是靠勞動吃飯的,沒有發(fā)生逼良為娼的事情。
泗州城里面雖然有監(jiān)獄,但那很快就成擺設(shè)了,泗州城的府衙都快跟他一樣,都快變成無所事事的閑民了。
對泗州城的一切,劉病已都非常的滿意,惟一讓他有點鬧心的是隔壁家的李阿婆,無論是東方不敗或者是郭襄,以及那個沒有完全長大的小昭,只要從候爺府進出,她都會盯著她們的肚皮看。
最初的時候劉病已還沒弄明白是咋回事兒,直到有一天,李阿婆悄悄的把他拉到一邊,說要給他做媒,說那戶人家的女兒長得雖然不及東方不敗她們好看,但好就好在膀大腰圓,屁股夠大,絕對好生養(yǎng)。
這讓劉病已哭笑不得,那戶人家的女兒劉病已還真見過,而且印象還非常深刻,走一步地動山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地震呢!
更主要的是他跟東方不敗她們還有點事沒擺平,能生養(yǎng)才是怪事呢,但這些事他又不能對那李阿婆說,只是告誡她以后別盯著她們的肚皮看,要是哪天把她們?nèi)腔鹆耍瑬|方不敗的繡花針可是要人命的。
正所謂無知者無謂,東方不敗雖然在江湖上令人聞名喪膽,但在這兒老阿婆的眼中,那就是一個小媳婦,以她們做婆婆的經(jīng)歷自然沒將小媳婦放在眼內(nèi),所以她們不但要看,還要評頭論足。
劉病已在幾次告誡無效后,也只好由得她們了,反正自己也只是嚇嚇?biāo)齻儯m說東方不敗殺人如麻,但也不會殺她們這種連走路都打顫的老太婆。
對那三個女人,劉病已還真是頗為煩惱的,這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原本就是極為平常的事,但不知為啥,到了自己這兒卻是萬事行不通。
特別是那個東方不敗,眼里更是容不下半粒沙子,沒事就讓自己跟郭襄與小昭結(jié)拜為兄妹,也不知她腦瓜子是怎么想的。
還有那個郭襄,不愧為小東邪,時不時的弄點小意外來嚇嚇東方不敗,好讓她知難而退,但那東方不敗好像也不是嚇大的,不但沒被嚇倒,有一次反過來還差點把郭襄嚇得半死。
三人當(dāng)中,最乖最聽話的就是小昭了,她似乎從來不與她二人去爭什么,只是每天都默默地為劉病已端茶遞水,鋪床墊被。
這不?自己想在坡上舒舒服服的睡個覺都不行,小昭又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走過來,這種湯劉病已最近喝了很多,據(jù)說是李阿婆專門讓小昭煲的,說是什么補腎壯陽的。
劉病已還真不想喝這種湯,自己練的九陽神功,還有那個火龍丹,已經(jīng)是陽得不太再陽了,還要喝這種大補的湯……
這些原本也沒啥問題,但問題是陽是上來了,可沒有陰來中和,最后受苦的還不是自己嘛?
所以當(dāng)劉病已遠遠看見小昭的時候,便想翻起身來躲,就在他剛一動身的時候,那只原本添著他腳板的小黃狗卻咬住他的褲管,死活都不讓。
劉病已心中暗嘆,不就是湯里有幾根骨頭,至于這樣幫她嗎?都說狗通人性,那小黃狗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嘴里還不停地發(fā)出嗯嗯的聲音。
小昭練其他的功夫不行,但這凌波微步還真是練得出神入化,走起路來,那身姿是相當(dāng)?shù)膬?yōu)美,連劉病已都自嘆弗如,轉(zhuǎn)瞬間便來到近前。
小昭慢慢地蹲下身來,她的左手托著一只非常花瓷碗,右手拿著的是一只銀白色的勺子,不停地在湯里攪拌著,動作是非常的輕柔,還不停地用小嘴輕輕地吹著湯里的熱氣。
劉病已見此,知道跑不掉了,正想坐起身來,卻聽小昭笑吟吟地道:“公子,你別動,我來喂你!”
聲音非常柔,也非常軟,聽得劉病已全身骨頭都酥了,非常深情的望著小昭,“小昭,還是你最好……”
小昭面帶微笑,一勺一勺的喂著劉病已,那種動作,那份細(xì)心,就像在喂一個未成熟的嬰兒,直到劉病已喝完碗中的最后一點湯,這才將那骨頭扔給那條小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