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州城,候爺府。
劉病已跟東方不敗、張丹楓正坐在涼亭中喝著茶,楊士瀚風風火火過來道:“大哥,我在外面殺得正起勁,為何將我調回來?”
劉病已見他滿面風塵,額頭還掛著汗珠,跟幾個月前相比,人是長高了許多,也壯實了許多,不過卻是黑了不少,心中也頗為感慨,指著旁邊的凳子笑道:“看你一路風塵,還是先坐下喝口茶慢慢說吧!”
楊士瀚將錘放在一邊,坐在劉病已的左側,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用手抹抹嘴角道:“大哥,你也知道我的性質,有什么事就快說吧?”
“我這次叫你回來,的確有件非常重要的人要你來做,在我們這群人中,也中有你才能做好!”劉病已并沒有直接說出什么事,望著楊士瀚還在賣著關子。
“只有我才能做好?”楊士瀚有點發愣,望望旁邊的張丹楓跟東方不敗,略微沉思道,“我打架的本事雖說不錯,但我能做到的,相信東方姐姐跟張大哥也能做到,聽大哥的意思,莫非想讓我……練兵?”
楊士瀚在說這話時,特別加強了語氣,試探中還含有肯定,三人聞言禁不住相視一笑,東方不敗笑道:“士瀚兄弟果然聰明絕頂,一猜就中!”
“大哥想成立軍隊這原本是件好事,但養兵的開銷的非常巨大,不知大哥想招多少兵馬?”楊士瀚輕輕地端起茶杯,正準備喝上一大口。
“不多。就一萬!”劉病已說得比較簡單,也非常的輕松,好像養一萬精兵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一般!
“噗……”
楊士瀚一口茶還沒吞下,“噗”地一聲便噴了出來,猶為不信地道:“我沒聽錯吧,大哥?養一萬精兵,可不是養一萬頭豬,咱們有那個財力嗎?”
對楊士瀚的疑問,劉病已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微著看著他。一副信心滿滿的意思。弄得楊士瀚都不好意思起來。
一直沒說話的張丹楓則笑道:“士瀚兄弟一直在外面打拼,也難怪你不知道。現在的泗州城可說是富可敵國,你別看那個肥皂賣得便宜。但咱們通過那些江湖幫會銷往華夏各地,短短的兩個月便賣出幾千萬塊。”
“賣肥皂只是小頭。真正的大頭還在錢莊。咱們的凌霄閣開到哪兒。咱們便在哪兒成立錢莊,短短的兩個月便有萬兩黃金進帳!”東方不敗輕輕地呷一口茶,微笑著接道。
“這里面還不包括那些江湖幫派成立凌霄閣后繳的份子錢以及泗州城的稅收等等。如果將這些算在一起,別說一萬就是兩萬都養得起的了!”張丹楓面帶微笑接著補充道。
“錢的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那個信心訓練好萬名精兵?”劉病已目注著楊士瀚,眼神中滿是期待,擁有自己的勢力,是他現在的夢想。
楊士瀚輕輕地咳兩聲,正色地道:“關于這個問題,我只能用一個諺語來回答你,韓信用兵,多多益善。只是小弟有點想不明白,大哥不是志在江湖嗎?養這么多兵干啥?”
劉病已作為一個后世人,當然知道在三年后金兵將會南下,渡過黃河,攻破京師,百姓將會流離失所,他這樣做的目的,只是想盡快讓自己壯大起來,為保一方百姓打點基礎。
以前他沒這個實力不去想,現在既然有這個財力也有這個機遇,就容不得他不去想了,但這些話他又不出說出口,反問道:“你既然出自將門,能不能說說當前華夏國所面臨的困境?”
楊士瀚沉思半響道:“華夏國雖然富饒,但向來重文輕武,兵力實在柔弱。而那皇帝劉賀一天除了寫字繪畫外,就是擺弄那些稀奇古怪的石頭,早弄得天怒人怨。而北面的金國跟蒙古這幾年卻發展迅猛,看樣子遲早有一塊大戰!”
劉病已點點頭道:“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我想招兵正是出于此意。一來可以保泗州城平安,二來可以鎮住江湖,三來可以華夏國危難之即挺身而出!”
“士瀚兄弟,你還不知道吧?你這位大哥腦瓜子里面稀奇古怪的事可多著呢,現在的泗州城早被他弄一個什么……中心來著?”東方不敗說道。
“制造業中心!”還是張丹楓的記憶好,一旁接道,“現在的泗州城不但制造肥皂,還用五谷來釀酒,將全城的裁縫集中起來弄了一個大型的制衣店,還做了幾百臺用腳踩的什么機來著,速度是又快又好!”
關于這些設想,楊士瀚并不陌生,從劉病已回到泗州城做候爺開始,楊士瀚便一直跟著他,這些設想原本半年前就要做的,沒想到那個劉賀突然搞出個武林大會耽擱了。聽張丹楓說完,也就說道:“我知道那個叫縫紉機,大哥我記錯吧?”
劉病已輕輕地笑道:“你的確沒記錯,那個的確叫縫紉機,我以前跟說起時,你老大不相信,等吃過飯后,讓小昭帶你去看看,也順便看看咱們其他的作坊,再看看有能有那個能力養一萬精兵!”
“好的!”楊士瀚回答得很干脆,劉病已既然想養兵,而養兵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也想弄清方方面面的東西。
劉病已從懷中掏出那枚黃金打造的武林盟主令交給東方不敗道:“你不是一直想統一江湖嗎?以后的江湖就交給你了!”
東方不敗看著那枚武林盟主令,對劉病已的這份信任她也是非常的感動。她雖然想一統江湖,而且日月神教的弟子每天都高呼一統江湖,但那是以前的東方不敗,現在的東方不敗,心里有了比一統江湖更重要的東西。
將武林盟主令又推回到劉病已的面前道:“這武林盟主不過是個虛名,你既然不放在眼里,我自然不會看重,這盟主令你還是收著吧,我跟張大哥一定會為你好好打理的!”
張丹楓也是笑著接道:“是啊,劉兄弟,那些江湖幫派看重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這塊破牌子。嚴格來說,他們看重的是你能給他們帶來實實在在的利益,所以這個東西也只有在你的手上才能發揮它的作用!”
這個道理,劉病已當然明白。無論是古代也好,現代也罷,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自己一旦不能給他們帶來好處,必然會分崩立析,到那時別說一個牌子就是十個牌子都不管用。
楊士瀚則有點奇怪地道:“大哥,咱們雖然將青龍會的勢力趕出江浙,但上官金虹的實力并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還有天地會跟全真教以及西域的明教仍在觀望中,這個時候你不管江湖,似乎不太好吧?”
劉病已微微笑道:“憑張大哥跟東方姑娘的本事,要管理這小小的江湖又怎會難倒他們?正如你的年紀雖小,而我卻可以將一萬精兵完全交給你去帶,中間定然不會過問的。”
楊士瀚有點納悶道:“江湖交給張大哥跟東方姑娘,練兵的事又交給我,那大哥做什么?”
“我做什么?”劉病已微笑道,“你剛才不是說養兵要花費好多好多的錢嗎?大哥的任務就是掙錢。我要把泗州城打造成一個制造中心,還要打造成一個金融中心!”
關于金融中心這個詞他們都沒聽說過,自然是一臉疑惑,劉病已知道這玩意兒也不太好解釋,隨后又接道,“就是錢莊的中心,我以后要讓華夏國各大錢莊的總部都搬到泗州城!”
“陽武候既然志不在江湖,又何必要在江湖中搞風搞雨?”隨著話音,一條白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院中。
劉病已、東方不敗、張丹楓跟楊士瀚莫不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此人卻能無聲無息地接近他們而不被四人所覺,這份功力當世僅見。
來人四十上下,一襲白衣,氣定神閑地站在院中。雙目含笑,望著旁邊的一盆牡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的院中賞花呢!
楊士瀚見狀,拾起雙錘翻身而出,落在那人的面前,雙眼一翻道:“小爺錘下不死無名之鬼,報上你的大名?”
“謝曉峰!”對楊士瀚的質問,來人也沒生氣,而是非常淡然地回答這三個字!
劍神謝曉峰?
不管是后世的劉病已或是現在的劉病已,對這個名字都不陌生。后世的劉病已對謝曉峰的了解來自古龍的記載,而現在的劉病已,在小乞丐的記憶中,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哦……我道是誰有這么大膽,原來是荊無命跟快劍阿飛的師父。實話告訴你吧,荊無命的手是本少爺打斷的,你如果想報仇的話,得問過我的雙錘!”
楊士瀚說完之后,將雙錘使勁一撞,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兩邊的花葉頓時紛紛落下,漫天飄灑,猶如寒冬下起的雪花,隨后飄舞……
謝曉峰伸手輕輕地托起一瓣紅色的花葉,緩緩地放到鼻邊,輕輕地聞聞,面上露出一股異常陶醉的神色,好半響才輕輕地呼地口氣,淡然道:“花木何故,小將軍何必拿它們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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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臨近,劍道在此預祝各位書友春節快樂,明天終于可以結束出差,回程廣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