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就從現在開始吧…咳咳,其實哥們是為名除害來著,什么報復不報復的,我有那么小心眼嗎,嘿嘿。”吳銘嘿嘿一笑,淡定離開。
茂密的叢林,寂靜而安詳,偶爾幾頭小獸從林間跳躍而過,驚起歇榻在樹枝之上的群鳥。
僻靜的氣氛,持續了沒多久,便是被一道狼狽的背影所打破,瞬時間,驚走滿林鳥獸。
沒有理會自己所造成的破壞,這位有些狼狽的影子不斷竄逃著,偶爾滿臉驚恐的對著身后漆黑的密林中掃視一眼,那恐懼的模樣,就猶如身后有著洪荒兇獸在追逐一般。
再次奔跑了一段距離,這名身著傭兵服裝的人影抬頭望著不遠處的光亮,臉龐上浮現出狂喜,只要出了這該死的密林,那他就能呼喊同伴前來救援,到時候,也不用再懼怕身后那索命的死神了。
身體猛然一陣前沖,傭兵身體微微躍起,腳掌在樹干之上狠狠一踏,頓時,身形對著不遠處的光亮暴‘射’而去。
近在咫尺的光亮,使得傭兵臉龐上的狂喜越來越濃,然而,就在下一刻,狂喜卻是驟然凝固,傭兵驚駭的現,一股突兀出現的兇猛壓力,不僅強行將自己前沖的身形生生的壓了下來,而且還把自己的身體扯得倒飛了回去。
臉龐上掠過一抹驚駭,傭兵還來不及呼喊,一道劍光便是從身前閃掠而過,沒有強大的破風勁氣,只是輕輕的落在了‘胸’膛之上。
“嘭!”沉悶的聲響,讓得傭兵眼瞳驟然緊縮,‘胸’膛之處,竟然齊齊的被劈開,整個人成了兩半。
鮮血狂噴,傭兵懸在半空的身體兩半尸體,重重的砸下了地面,泥土飛‘射’間,鮮血夾雜著破碎的內臟,散漫整地。
睜大著眼瞳,死死的望著頭頂上空那站立在樹枝上的人影,傭兵眼瞳逐漸的泛白。片刻之后,氣息湮滅…
淡漠的看著那氣息消逝地傭兵,樹枝上那背負著巨大黑尺的少年微微握了握手掌,輕聲呢喃道:“靠,這神識還真他媽的好用,竟然可以直接破開別人勢,不過似乎,第十一個了……殺人真的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呢,但是既然打算拿別人的腦袋去換錢,那便自己先有被別人斬殺的心理準備吧。我本善良,奈何……被‘逼’殺人,嘿嘿。”
樹枝上地少年。正是從修煉之地離開地吳銘。離開小山谷之后。吳銘僅僅是兩天時間。便是遇見了十幾‘波’前來搜尋他地啼血傭兵團隊伍。對于這些打算拿自己回去換賞錢地人。吳銘并沒有絲毫留情地念頭。一路而來。凡是三‘花’初期之下地啼血傭兵團團員。幾乎被他全部殺了個盡。
以吳銘如今地實力。即使是三‘花’初期的修仙者。也能在二十回合之內將之斬殺。當然。這里地三‘花’修仙者。似乎沒有劍宗的厲害,要是在劍宗,也許自己還還不能輕易斬殺。不過。這樣地人。恐怕即使在整個啼血傭兵團里。也尋不出來吧?
前一天。吳銘從一名傭兵嘴中撬得了一些關于啼血傭兵團內部地消息。按那名傭兵所說。現在地啼血傭兵團。實力最強者。便是處于三‘花’巔峰地團長血酬。在他地下面。還有兩名三‘花’中期高層。除去這三人。喏大地啼血傭兵團 。將再沒有人。能單槍匹馬地與吳銘相抗衡。
目光再次瞟了一眼那失去生機地尸體。吳銘腳尖在樹枝上輕點。身體借力飄向密林之外。輕聲冷笑。緩緩地盤旋消散。
“血煞二貨。我看你啼血傭兵團有多少人可死?你派出來一個。我殺一個…現在。游戲才剛剛開始!”吳銘嘿嘿笑著,仿佛把這當成了一場游戲。
“‘混’蛋!該死地!”
寬敞的大廳之中,血酬聽得手下不斷傳來的消息,暴怒地他,一掌將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怒聲咆哮道。
望著陷入暴怒的血酬。大廳內的狼頭高層,皆是一片寂靜。誰也不敢在這時候去觸他的霉頭。
“短短兩天時間,我們就已經死了十五位骨干成員,其中還有三名三‘花’初期,這要是繼續下去,我們啼血傭兵團還有人嗎?”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血酬嘶聲道。
眾人面面相覷,都是啞口無言。
“下手之人,已經確定是吳銘無疑了…”望著沉默的大廳,血煞干咳了一聲,只得硬著頭皮說道。
“你不是說他實力頂多與你持平么?那為什么派出去的三名三‘花’初期的修仙者,都是死在了那家伙手中?”手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之上,血酬怒喝道。
苦笑了一聲,吳銘無奈地道:“三個月前,那家伙就算拿出隱藏的實力,也的確只是和我不相上下,要不然,在山‘洞’之中,他也不會被我帶的人‘逼’成那副狼狽模樣。”
“可現在他所展現的實力,絕對不下三‘花’修仙者,說不定,還是三‘花’中期!”血酬‘陰’沉著臉,想起某種可能,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聲音中,更是泛起了一抹涼意:“難道那家伙,在失落之森中待了幾個月,便成長到了這地步?”
聞言,血煞眼角跳了跳,眼瞳中隱晦的掠過一抹駭然,僅僅三個月的時間,那家伙,卻竟然連跳了幾級?這該死的‘混’蛋,究竟是怎么修煉的?這速度…也太恐怖了吧?
“看來,我所預料地果然沒有錯,那小子,不是盞省油地燈啊。”緩緩的從暴怒中回復了理智,血酬坐回了椅子,手指敲打在桌面之上,沉‘吟’片刻,‘陰’冷地道:“先暫時讓我們的人撤出失落之森,等兩日之后,把隊伍編制成五人一組,然后帶好指向所用的信號彈,一同進入失落之森。”
“我要撒一張天羅地網,看那小‘混’蛋躲哪里去!”手掌緊握,血酬臉龐之上充斥著猙獰的殺意。
“是!”
“對了,那家伙呢?怎么沒見到他?”微微點了點頭,血酬目光在大廳內掃過,忽然皺眉問道。
“呃…”聞言,底下眾人一愣,片刻后,一人才干笑道:“聽說三團長帶了幾個弟兄,帶‘女’人失落之森去抓雪狐了。”
嘴角一‘抽’,血酬怒罵道:“這腦子里只知道‘女’人的蠢貨,難道不知道啼血傭兵團最近的處境嗎?竟然還敢‘私’自進入失落之森,該死的家伙。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團長,三團長二‘花’之境,如果他遇上吳銘,說不定還能順便把他給收拾了呢。”
“以那家伙的腦子,他能活著回來,我就滿意得很了!”血酬冷哼了一聲。旋即煩躁的揮了揮手,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股不安的感覺,三團長不同別的團員,如果他不幸也死在吳銘手中,那對啼血傭兵團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那家伙回來之后,讓他來見我。”丟下一句怒意頗濃地話后,血酬轉身離開了竊竊‘私’語的大廳。
淡淡的月光之下。一座帳篷營地聳立在樹林之中,幾團淡黃的篝火,在夜幕中看上去顯眼之極。
站在一處樹梢之上。吳銘斜靠著樹干,嘴中輕輕咬動著碧綠的草根,一股淡淡的苦澀味道,在嘴中彌漫開來。
站在樹梢上,借助著重重樹枝地掩護,吳銘剛好能夠將下方的營地看得清清楚楚,營地**有十五名傭兵,實力大多在先天巔峰左右,而在最居中的那處帳篷中。更是有一位二‘花’之境的高手,而他便是吳銘此次的目標,據說,他還是啼血傭兵團的三團長。
以吳銘此時的實力,獨斗二‘花’之境,雖然勝算頗大,不過這是在排除掉對方沒有幫手的前提,看現在的情況,想要順利擊殺那名二‘花’之境的高手。就必須先把其他的傭兵解決。
皺著眉頭望著那防守頗為嚴密地營地,吳銘并未立刻采取行動,而是安靜的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天空之上,彎月逐漸高升,大地一片寂靜。
再次等待了半晌時間,淡淡地微風,忽然在天地間吹拂而起,微風刮過樹林,響起一陣嘩嘩聲。
感受著這股微風的風向。吳銘臉龐上揚上淡淡的笑意。手指在納戒上輕輕一彈,一小袋‘藥’粉出現在手中。這‘藥’粉是當日與云柔分開時,她所贈送,那種能夠令人陷入睡眠的特效,正是現在吳銘最需要的東西。
拋了拋手中的‘藥’粉,吳銘微微一笑,剛‘欲’動手,卻是發現營地中緩緩對著這邊走出兩名傭兵護衛。
“靠,貌似被發現了?”眉頭微皺,吳銘身形向‘陰’影中縮了縮,然后淡漠的望著越來越近的兩名護衛,與此同時,體內的真氣,也是開始了流淌。
就在兩名傭兵來到吳銘樹下之時,卻是忽然地停了下來,兩人四處望了望,然后掏出家伙,小解了起來。
瞧得兩人的舉動,吳銘松了一口氣,心中低聲罵了一句…
“媽的,那娘們實在太風‘騷’了,那大屁股看上去就想把她按在地上給干了。”小解之時,一名傭兵忽然滿嘴粗話的罵道。
“小聲點吧你,那娘們可是三團長的禁臠,你敢對她做出格的事,三團長會直接把你丟去喂狼。”另外一名傭兵小心的提醒道。
“嘁,一個爛貨而已,上次我還看見她被二團長給上了呢,不過看來,她沒敢對三團長說這事,嘿嘿。”
“算了,算了,這些事別去‘亂’說,不然倒霉的是我們這些小兵,走吧…”收拾好家伙,左邊的傭兵率先轉過身來,面前黑影忽然閃過,尚還來不及反應,喉嚨處便是一陣劇痛,緊接著,意識迅模糊。
“走吧。”另外一名傭兵,唆了一陣后,方才轉過身來,望著空‘蕩’‘蕩’地身后,頓時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喉嚨處微微一涼,然后視線陷入黑暗。
悄無聲息的將兩人的尸體抬進密林中,吳銘再次攀上樹頂,望了望下方的營地,手中的‘藥’粉緩緩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