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里是私人宴會,請問你有邀請函嗎?”
蘇子焱下了車就直奔宴會廳,不想?yún)s在門口被人攔下,“邀請函?沒有。我只是進(jìn)去找個人,很快就出來,行嗎?”
“當(dāng)然不行,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說要進(jìn)去找人,很快就出來。”門童打量著蘇子焱那一身牛仔褲和羽絨服,堅(jiān)定的搖搖頭。
這擺明是不屑和不信任,蘇子焱沒辦法,只好把莫良笙搬出來,“我認(rèn)識主辦方的莫總。”
“那也不行,他沒給你發(fā)邀請函,我們的職責(zé)就不能讓你進(jìn)去。”服務(wù)員想了想又道,“或者,你可以請莫總出來接你。”
“那好吧!”蘇子焱原本不想找莫良笙,她只想找到葉世勛,然后盡快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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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蘇子焱的電話,莫良笙滿心歡喜的迎到宴會廳門口,“子焱,你不是說不來嗎?”
“我來找葉世勛。”蘇子焱言簡意賅,“他在哪兒?”
“葉總?他已經(jīng)走了呀!”莫良笙吃驚的看看她,“難道你不是因?yàn)樗呀?jīng)離開,所以才來的嗎?你怕他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還想在這里見到他嗎?”
蘇子焱一只腳已經(jīng)跟著他跨進(jìn)宴會廳的大門,立刻停下來,“走了?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莫良笙搖搖頭,方才跟葉世勛聊完不多久,就看到他借故離開。想來應(yīng)該是知道這一切都是蘇子焱的杰作,葉世勛發(fā)現(xiàn)自己錯失良才,默默的找地方哭去了吧!
“那謝謝,恭喜你,我就不進(jìn)去了,再見!”蘇子焱拉著他的手一握,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子焱,你這可不對啊!”莫良笙可不干,拽著她的手就往里走,“好不容易來一趟,我一定要把你這位大功臣介紹給我公司的骨干認(rèn)識一下,讓他們向你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莫總,改變天,改天,我今兒只是來找葉世勛的。”蘇子焱的力氣哪兒是他的對手,被他拖拽著穿行在人群中,引得周圍的人頻頻側(cè)目。
掙扎無果,蘇子焱不想增加無謂的出鏡率,只好垂下頭跟著他,“你快點(diǎn),我趕時間。”
“來,你們都給我過來。”莫良笙大張旗鼓的一喊,引得周圍的人一下子聚焦到他身上,也聚焦到他身邊的女人身上,“這位蘇子焱小姐,就是完成公司企劃書、櫥窗設(shè)計(jì)和公司改革方案的人,你們都看仔細(xì),認(rèn)清楚了。以后蘇小姐到我們大都會的任何一個商場,全部享受內(nèi)部折扣。你們?nèi)家煤孟蛱K小姐學(xué)習(xí)。”
“莫總客氣,我只是運(yùn)氣好,各位前輩不必放在心上,是我要跟大家多多學(xué)習(xí)。”服務(wù)生適時的送上香檳,蘇子焱為了擺脫莫良笙的鉗制,順勢接了一杯。一干到底,放下酒杯就跑,“很高興認(rèn)識各位,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蘇小姐好酒量,來我再敬蘇小姐一杯,我是……”
進(jìn)門容易,出門難,有莫良笙的授意,百貨公司的同事便一個個車輪戰(zhàn)一樣拉著蘇子焱做自我介紹。等到蘇子焱應(yīng)付完所有人,已經(jīng)醉意朦朧。
“莫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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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你這個不守信用的,我要跟你絕交!”蘇子焱放下酒杯,甩了甩有些迷糊的腦袋,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
“哎、哎,蘇子焱,要不要我陪你啊?”
她走得太快,以至于連莫良笙的詢問都沒有聽見。
來來往往,人影瞳瞳,不過蘇子焱這一身打扮即便是隱沒在人海里,也太好相認(rèn)。她站在洗手臺前,看到鏡子里那張頰染緋色的面孔,才想起自己到這里來的目的。她是來找葉世勛的,怎么會在這里浪費(fèi)這么多時間?
她應(yīng)該躲開莫良笙,躲開所有人,去找到葉世勛。但是葉世勛在哪兒呢?她要去哪里找他呢?
她還不知道莫良笙已經(jīng)將一切向葉世勛和盤托出,她還不知道葉世勛已經(jīng)開車去公寓找她,她還不知道出租車司機(jī)口中那個開車跑車的小年輕,就是葉世勛!
渾渾噩噩的走出洗手間,蘇子焱滿腦子都是葉世勛的臉,“死葉世勛,你不會是故意躲開我吧?”
手腕猛然被人抓住一拖,待到蘇子焱看清眼前的情形,人已經(jīng)進(jìn)了離洗手間最近的酒店用餐包房。眼前的五官很是眼熟,跟葉世勛又幾分相識,蘇子焱的眉頭輕輕一蹙,“世勛,你不是走了嗎?你是特意回來找我的嗎?”
葉世朗看著眼前笑得人畜無害的女人,整個人嫉妒的發(fā)瘋,“蘇子焱,你看清楚,我是葉世朗!”
即便知道葉世勛的身份更能增加她的好感,即便知道自己若是借著葉世勛的身份可以吃到她,葉世朗還是不愿意。他才不要做誰的替身,更不會做葉世勛的替身。
“葉世朗?”蘇子焱一字一頓的復(fù)述著他的名字,那三個字一瞬間就波動了她腦中的警鈴。三魂驚走兩魂,她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滿臉都是惱怒,“葉世朗,你拉著我干什么?你TM是不是又喝多了?”
她毫不猶豫的爆了粗口,上一次給她蒙上的心理陰影,實(shí)在是太深太深。
“是,我是喝了酒,但不多。”葉世朗松開手,身子卻依舊抵住門,目光里是不言而喻的傷感,“子焱,你就那么不想看見我嗎?”
“是,我的生活因?yàn)槟愕某霈F(xiàn)而變得一團(tuán)糟,我就是這么不想看見你。”
她試圖去推開他,卻反被憤怒的葉世朗一把推開,“哼,蘇子焱你不覺得自己虛偽嗎?若不是我,你能這么順利的和勛哥在一起嗎?你享受過勛哥女朋友的光環(huán)還不夠嗎?”
酒精上頭,蘇子焱也顧不上什么情商智商,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走離開這個危險(xiǎn)的人。
“如果不是你,我就會在畢業(yè)之后進(jìn)入葉氏工作。也許機(jī)會來得晚一些,但那個時候我的身份會完全不同,而且我會更快樂。葉世朗,你知道得到以后的失去,有多痛苦嗎?”從他化生惡魔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他再也不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人,“你,不配做世勛的弟弟,也不配做我的朋友。”
利劍穿心大概也不過如此!
“得到以后的失去?那種痛苦不會有人比我更明白!”葉世朗睜著猩紅的眼睛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美麗的素顏,大手無情的扼向她的脖子,“那你那天晚上為什么要沖著我飛吻,給我放電?”
“那只是一個慣例,每天跳完舞,我都會那樣謝幕,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蘇子焱撐著身子,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兩個人圍繞著餐桌,進(jìn)行著拉鋸戰(zhàn),“如果令你有什么誤會,我向你道歉!”
她用慣例兩個字就概括完所有,讓葉世朗更加的憤怒,“那你那天晚上,為什么要舔我的掌心,為什么要對我笑?”
“那都是我故意騙你的。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葉世朗的身上,蘇子焱沒留意到腳下的地毯有一塊兒凸起,冷不防被一絆,身子直挺挺的仰倒過去。
完整的解釋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撲過來的葉世朗扼住喉嚨,按在地上。
呼吸不暢,大腦缺氧,加上恐懼和害怕。蘇子焱的大腦又混沌起來,也許她和葉世朗解釋清楚這個誤會,他們是不是就可以分明了呢?
但是她被扼住喉嚨,說不出話,“世、世朗,你、你先、放、放開我……”
“放開?蘇子焱,我為什么要放開?”葉世朗騎坐在蘇子焱的身上,目光里透著穿過歲月的悲涼,似是看著蘇子焱,又似透著她看向別處,“老爸對勛哥的婚事比當(dāng)年對大哥還要看重,他很快就要跟董甜甜訂婚,你能干什么?做他的小三,還是給他當(dāng)情人?”
不管是哪一種,蘇子焱都不愿意做。但是無論她做不做,這些跟葉世朗都沒有卵關(guān)系!
她摳著他的手指,掐著他的手腕,甚至試圖回勾雙腿去提葉世朗的后背。然而,這一切不但沒有作用,她還看到葉世勛的雙眸中漸漸染上情欲的光芒。
“子焱,跟我在一起吧?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不會再讓你像緹娜一樣被他們傷害的。子焱,你相信我,只有我才能給你最好的。”
看著他慢慢的俯身下來,蘇子焱又驚又怕。酒意在驚嚇中清醒,但她已經(jīng)沒有能力去思考那個緹娜是誰,感覺到力量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流失,蘇子焱垂下的手臂,摸到身旁冰冷的椅角。
如靈光乍現(xiàn),她拼勁全力壓倒一張凳子,雖然沒能砸中葉世朗的身體,卻成功的逼得他松開手。
喉嚨得到放松,蘇子焱一面大口的喘息著,一面蜷縮著身子拼命的往后退。
“葉世朗,你冷靜點(diǎn),那天晚上我只是逼不得已。如果我不那樣做,你根本不會松開我的手。”解釋中夾雜著乒乓聲,蘇子焱又拉倒了幾張椅子,但是葉世朗的腿那么長,總能輕而易舉的避過。
“其實(shí),在你靠近我的那一刻,我垂下的手臂已經(jīng)握住地上的臺燈。如果你再敢有下一步的動作,我一定會敲破你的頭。葉世朗,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碰我一根汗毛!”后背頂?shù)奖涞膲Ρ谏希~世朗高大的身影又近在咫尺,完全脫力的蘇子焱,心如死灰。
這一刻,她多么希望葉世勛能夠及時出現(xiàn),救她于無邊苦海之中。
可是,他已經(jīng)走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