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的身高落在棱角分明的玻璃鏡面上顯得那樣的渺小,像極了她這被人呼來喝去的十年。
“勛少,人到了。”兩個保鏢將她往VIP房間的地上一扔,轉身便退出去守門。
幸好這里的地毯足夠厚,否則一定會摔破皮。她揉著發(fā)疼的膝蓋站起來,看著坐在昏暗燈光下的男人,感覺到一股冷意從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男子專注的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未曾看了她一眼,“知不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
他的聲音低低的,很有磁性。蘇子焱勾著嘴角淺淺的笑起來,“勛少是心血來潮,想看我跳一曲嗎?”
他是澄海最年輕的首富,也是最帥的首富,還是零桃色新聞的首富。關于他的傳說只有八個字:心狠手辣,不近女色!
他優(yōu)雅的抬起手,淺淺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不疾不徐的起身。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勢,一步步走了過來,“聽說,你剛才勾-引了我弟弟。”
他頎長的身形就那樣停在她面前的一步之遙,她能聞到他呼吸里噴薄的淡淡酒香,香甜醇厚。
飽滿的天庭,高挺的鼻梁,濃黑的眉毛,迷人的桃花眼。如雕刻般俊朗的五官全集中在這張臉上,再加上他的身家,放在任何一個女人面前,都足以讓人血脈僨張。
可蘇子焱卻只想一拳打過去,緊攥的拳頭已經骨節(jié)分明,指甲嵌進肉里的疼痛提醒她冷靜。
她望著那雙幽潭一樣深不見底的眼睛嫵媚一笑,“勛少的小弟弟不是好好在這里嗎?”
她的眼睛上雖然罩著黑色的蕾絲眼罩,但還是能從她輕佻的語氣中判斷出,她如絲的媚眼,此刻正直勾勾的看向自己昂藏的下身。
葉世勛從容的伸出手,食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你知道我不近女色,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
蘇子焱收回視線,嬌嗔
的看他一眼,“哎喲,不看就不看嘛!難道你除了這個小弟弟,還有別的小弟弟嗎?”
“就是剛才在吧臺上那個穿白西裝的。”
他這么一說,蘇子焱總算想起來。那個一本正經的清俊少年,坐在吧臺上的模樣像極了坐在高檔西餐廳里等著上菜的紳士。正因為他的格格不入,她才會多看他一眼,在謝幕的朝著他拋了個媚眼,吹了個飛吻。
“哦,原來你就是你的小弟弟是他呀……”
她故意拉長的尾音在他冰冷的眼神中戛然而止,她收斂起戲謔的笑意,“勛少,你也是咱們這兒的熟客,應該知道規(guī)矩,那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若是給令弟照成什么誤會,我不介意當面跟他說清楚。”
“說清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點小算盤嗎?再讓你們見面,豈不是再給你一個勾-引他的機會?”葉世勛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但言語中的鄙夷真實而刻薄。
十年的時間,他從一個外地人到澄海的首富,占領這里的半壁江山,靠著就是一個狠字。
這一點,蘇子焱深有體會,所以她暫時沒打算得罪他。拳頭再一次收緊,她按捺著胸中的怒火,“那勛少有什么好建議呢?”
他從口袋中抽出一張早已經填好的支票,“從明天起,別讓我在這里見到你。”
看到上面的五個零,蘇子焱終究是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天,堂堂的葉氏總裁,出手就只有區(qū)區(qū)十萬嗎?”
葉世勛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漠的笑意,眼中含著更多的不屑,“原本你連這個數(shù)都不值,不過因為那個人是我弟弟。”
這根本是赤果果的蔑視,是對她身份的侮辱。眼罩下,蘇子焱一雙杏目圓睜。
“怎么?不想要嗎?”葉世勛的手指一松,那張支票便輕飄飄的落下來,“你知道,不管你收不收這張支票,我都有辦法讓你消失。”
在支票落地的最有一刻,蘇子焱彎腰將它撈在手中。她的臉上又恢復了嫵媚不羈的笑容
,“那么,就多謝勛少了。”
再無留戀,她轉身,搖曳著纖細的腰身走出包房。長長的指甲在支票上抓出道道泛白的指痕。
葉世勛,我保證,不出三天你一定會主動找我的!
果然,三天之后傍晚,一輛黑色的奧迪A8停在蘇子焱放學的必經之路上。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遞上一張名片將她攔住,“蘇小姐,我們BOSS要見你,請你跟我走一趟。”
總裁特助,周成。看著那幾個關鍵的字,蘇子焱冷冷的笑起來,“這就是不能拒絕啰?”
周成沒有說話,她也沒有矯情,拉開車門大大方方的上了后座,“那就麻煩你開快點,我待會兒還要去健身。”
他們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葉世勛還在開會,周成送上咖啡便退了出去。
雖然已經看過她的資料,但打開門看到那個穿著運動背心,露出腰線,在自己的專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的女人,葉世勛還是微微愣了愣神,“誰讓你用我的跑步機,還帶著我的耳機?”
高高的馬尾甩過,一張如花的笑顏在他眼前綻開,“這叫資源的合理利用。”
蘇子焱關掉機器,摘掉耳機,蹦跶到他面前,“我剛才跟你的助理說過,我趕著去健身,而你卻讓我在這里等了你一個小時十五分鐘。我只是在我的健身時間里用了用你閑置的跑步機,這完全符合環(huán)保節(jié)能的概念。”
褪去濃妝艷抹的挑-逗,她素顏朝天,白皙的臉上因為運動而泛著自然的紅暈,聲音俏皮而可愛,完全和在夜店判若兩人。
葉世勛真是很難將眼前這個伶牙俐齒的人和包房中那個語氣輕浮、唯唯諾諾的人畫上等號。不過,周成查到的資料也確實是這樣寫的。她家境不錯,父親是本地小有名氣的建筑商,按理是不應該出現(xiàn)在夜店的舞臺上。
“你這么囂張,蘇盛知道嗎?”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在寬大的沙發(fā)上落座,“你這么得罪我,不怕我中斷跟盛世公司的合作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