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焱笑起來,還象征性的拍了拍手,“若是這樣,那我真后悔沒有早點來得罪你。”
她瀟灑的往他對面沙發上一坐,端起早已經涼透的咖啡,“嗯,好東西就是不一樣,涼了也這么好喝?!?
擺明是在說反話,葉世勛按下茶幾上的呼叫器,立刻就聽見那頭傳來周成的聲音,“BOSS,有什么吩咐?”
“煮兩杯咖啡進來?!?
周成用熱氣騰騰的咖啡替掉蘇子焱手中那杯冷的,便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走到門邊時,他“體貼”的將室內空調溫度調到了18度。
蘇子焱笑著,將先前放在沙發上的運動外套穿起來,“若不是知道勛少的為人,我會以為你想謀殺我?!?
“怎么,你很了解我嗎?”葉世勛端起桌上的咖啡,不動聲色的審視著眼前的女人。
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小,白皙的皮膚,健康的氣質。尤其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無暇。若不是知道她已經在魅夜跳了兩年的舞,他或許真的相信她還是個清純的大學生。
“當然,以勛少這樣振聾發聵的身份,想要一個人消失,不放放火、撞撞車,都覺得有失身份呢!”
又跟剛才一樣話里有話,可這一次葉世勛不懂。除了給她錢讓她消失,他根本沒做過別的動作。
“不懂?不懂就算啰!”蘇子焱并不指望他還記得那些陳年舊事,調皮的一笑,“既然大家的時間都那么寶貴,不如我們直接入正題。不知道今天勛少請我來,有何指教呢?”
“我想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伎倆,能讓我弟弟對你念念不忘?”要不是聽手下說葉世朗這兩天在魅夜從開門坐到打烊,葉世勛早已經把這個小插曲忘得一干二凈。
蘇子焱放下咖啡,睜著那雙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勛少,難道這話你不是應該問令弟嗎?”
葉世朗要是肯說,他又何必再她身上費勁。他問過葉世朗一次,他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紅著臉正襟危坐卻不吭一聲。
見他
暗沉著雙眸看著自己不說話,蘇子焱心虛的將外套拉鎖往上提了提,“勛少,我對天發誓,我那天只是跟平常的時候一樣在臺上跳了個舞。要不,我現在跳一個給你看看?”
魅夜是澄海最大最好的夜店,而蘇子焱從第一天在那里跳舞就是頭牌。她的舞葉世勛看過,凹凸有致的身材,靈活多變的舞步,風情萬種的姿態,普通男人難以抵擋這個誘惑。只是他們葉家的男人,注定是不普通的。
他不說話,蘇子焱就當他是默許,“那你稍等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看著她從背包里掏出蕾絲眼罩、黑色鏤空的緊身裙,還有七七八八的化妝品,葉世勛的眼神變得冰冷異常,“夠了,你不用在這里惺惺作態裝無辜。我知道你們這些舞女唯一的目的就是傍上大款,找一張長期飯票。但這次,你的心思用錯了地方。”
“我弟弟是個很單純的人,他只是對你一時好奇。他有良好的修養和學識,不是你這種女人可以輕易染指的。我奉勸你一句,不要白費心機?!?
如此讓人難堪的話,他卻說得理直氣壯,絲毫沒有考慮過會讓聽的人覺得多難過,這就是活在食物鏈上層和底層人的差別吧!
蘇子焱原本是背對著他,此刻完全停下手上的動作,她看著透明玻璃上那個渺小的自己,然后緩緩的擠出一個笑意。她扭動著纖細的腰身,朝著冷得好像冰山的葉世勛走過去。
停在他腳對腳的位置,然后緩緩的俯下身去,“說到染指,我更愿意花心思染指勛少這樣英俊多金的實權者,而不是那個空有虛銜的花架子?!?
她完美的五官在眼前清晰,臻白無暇的肌膚在眼前放大。那個角度,葉世勛剛好能從她運動外套的領口看到她若隱若現的胸部,似乎溝壑還挺深的。
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葉世勛伸手一把拽住她的運動外套一拉的瞬間,從沙發上彈起來,轉眼便從女上男下的姿勢,換成了男上女下。
措不及防跌進寬大的沙發中,蘇子焱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葉世勛的手撐在她
肩頭的沙發上,唇就停在離她臉不到五厘米的位置,只要誰輕輕一動,他們便會肌膚相親。
“你、你想怎么樣?”雖然極力控制,她的聲音還是悲催的變了調。
葉世勛忽然笑起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你不是說要染指我嗎?怎么,這就怕了?還是這又是你欲迎還拒的伎倆?”
他的笑容那么好看,即便桃花眼中散發著從骨子里透出的鄙夷,他呼吸里噴薄的淡淡薄荷味刺激著蘇子焱清醒,“什么都被你看穿,一點都不好玩。”
常年的舞蹈訓練讓她身體柔軟異常,她抱著雙肩一縮,便從葉世勛的腋下滑到地上。
她拍拍屁股站起來,看看墻上的掛鐘,時間已經指向八點,“勛少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可就要走了。人窮志短,等米下鍋。”
拜他所賜,從前她在魅夜兩個小時就能掙到的錢,她現在要花上三到四個小時。而且,這個地方實在太危險,明知道葉世勛不近女色,她還是不能控制的害怕了。
“怎么,那十萬你這么快就花光了?”像是到手獵物逃脫,葉世勛從沙發上直起身子的時候有點失望。
“勛少,你知道做我們這行的,錢來得快、去得也快。何況我并沒有別人那么多時間。”蘇子焱專心收拾好散落在沙發上那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對了,勛少,不知道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自鼻腔中發出一聲輕哼,葉世勛示意她說下去。
“請你別把我在魅夜跳舞的事說出去,尤其不要告訴蘇家的人?!?
她拎著裝滿各種衣服的背包站在那里,深垂著眼瞼,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那一刻,似乎是有一只手,柔軟的拂過葉世勛腦海中那些往事。
她名義上是蘇盛的養女,卻在蘇家過著比傭人還不如的日子。所以一滿十八歲,她就從蘇家搬出來自立門戶,勤工儉學。
多少有點同情,不過他到底是個成功的商人,自然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等價交換的原則,“保密可以,不過我有什么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