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島明秀知道不是所有的中國男子都是這樣的。焦文斌的儒雅氣質,和久在江湖統領群雄的氣度,那明亮的眼睛,那淡淡的笑容,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人。
大島明秀眼睛看過太多的人。不要說那些臟兮兮的碼頭搬運,和一身酸味面黃肌瘦的黃包車師傅了。就是自己國內,也沒有哪個年輕男子有他這樣的。
從小接受的培訓,就是為了服飾男人,套取情報。至于哪個男人,她在來的時候并不知道。當永野望把焦文斌的照片遞給她的時候,大島明秀心里就放了下來。
一個年輕人,總比那些老男人好吧。
今天,大島明秀終于真正的見到了這個照片上的男人了。原來,他比照片上還好看。
微微的閉著眼睛,靠在焦文斌的懷里,大島明秀恍惚里,覺得此刻,她是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而不是一個任務。
不由的,她心里,對永野望暗暗的感激。更對上蒼深深地感謝。
“先生,我,我先去熱點菜吧。”大島明秀掙扎了下,明媚的眼睛帶著羞怯,請示道。
焦文斌恩了下。
女孩子站了起來,走向了廚房,背后微微的灼熱是他的眼神吧?
大島明秀的嘴巴彎起了一個發自內心的弧度。
起碼今天。
一個女人一生里最重要的一天里,自己無憾了。先生真的很好看呢
大島明秀的眼神躲不過文斌地眼睛。
這只是場游戲而已。最無辜的也許是她吧?這樣一個女孩子,實在是可惜了。
焦文斌微微的在心里嘆息了一聲。
男人并不總是下半身的動物。
素質也不是掛在嘴巴上地。
有的男人。面對毫無感情的女人時,未必有完全的性趣,哪怕她非常地漂亮。更何況,文斌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沒有未來,沒有一切,只有利用。
一切只是一場戲而已。
在江湖上走了這么長時間了。文斌的心也不是剛剛出道時候那么軟。一雙捧了很多年書卷的手上。也沾滿了鮮血。有地該死,有的不得不死。
可是,還是有點…….
帶著惋惜,文斌抬眼看著那個忙碌的身影。和偷偷撇向自己地眼神。那種欣喜不是裝出來地,他也知道。
很古怪地感覺。
溫馨里帶著詭異。心不安。文斌搖搖頭站了起來:“少弄點吧。”
“我,我不知道先生喜歡吃什么。就都弄了點。”大島明秀崛起了嘴唇。委屈的看著文斌。眼神里帶著抱怨,仿佛怪他不知道自己地辛苦。更有著點邀功的孩子氣。你看。我弄這么多呢,我很好的。
焦文斌啞然失笑,伸出手來,揉揉她的秀發:“好了好了,坐下一起吃。來。”
他在一剎那想通了,管他呢,自己就放松一下吧。
大島明秀忙搖搖頭:“我服侍先生吃。”
“沒你們那么多規矩。坐。”焦文斌拉著她坐下了,手上一雙筷子塞到她的手里:“辛苦半天了,一起吃。”
“謝謝先生。”大島明秀帶著點感動看著他:“我給先生倒酒吧。”
“恩?好。”焦文斌眼睛一轉,也好,喝醉了更好。中國男人的傳統觀念在心底,畢竟上了一個女人,總會有點牽掛的。自己喝多了也就沒必要上了。
喝多了睡覺不好么?
“這,這是什么酒?”一口下去,焦文斌詫異的看著大島明
c秀。
“啊?”
大島明秀瞪著大眼睛:“先生怎么了?”
“這么淡啊。”焦文斌有點皺眉。
“對不起,先生,我,我從國內帶來的,是我們日本的清酒。如果先生不喜歡,我現在就出去買。”
“不要,不要,就這樣吧。”焦文斌一把拖住了不停彎腰的小女人。
心里卻在苦笑,完了,完了,這點酒喝醉了不是見鬼了么?什么破酒?
少爺很想知道文斌今天爽不爽。
雖然他很喜歡海鴿,海鴿也很漂亮。但是畢竟夫妻生活其實早就開始了。現在掛個新婚的名義,自己就出去混也太混蛋了吧。
所以他想八卦,八卦。
杜月笙只當看不見他,自己低頭忙自己的事情。手上無意地翻著今天的報紙。法爾遜已經上任了,他在想著怎么開始。
前些日子一直忙著江浙戰爭的事情,現在沒事情了,也該把甘格林想辦法弄回來了。
“哎呀,月生哥,和你說話呢。”少爺嚷嚷道。
“去,去去,問這些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剛剛結婚就憋不住了?”杜月笙惱火的看著面前的混蛋。
“什么嘛。”
盧攸嘉被說破了心事,老臉
:“海鴿和嫂子們打牌了。哎,也就是個名分定了。是夫妻了嘛。”
“是啊,杜公館的梯子都被我劈了二個了。”
提到這個事情,少爺哈哈著得意起來:“差點沒摔死我。哈哈。”
“正好你在,我就問你下,東北那邊怎么樣?”杜月笙忽然想了起來,問道。
盧攸嘉一愣。然后反應過來了:“你說那個啊。張作霖這次出兵,背后也有著東洋人支持的。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復雜,我看張胡子是在利用他們。”
“何嘗他們不在利用張作霖呢。日本人狼子野心,不滿意的話。就怕會下手啊。”杜月笙想了下,搖搖頭:“張作霖草莽脾氣,能夠忍讓委屈。已經是克制了。現在勢力大盛掌控北京了。就怕他不能夠忍耐了。那日本人覺得付出得不到回報。就要下手了。就擔心這個啊。”
盧攸嘉眨眨眼:“還有呢。那張大少把大煙好像要戒了。幾日在哪里是沒動煙槍了。不過東北楊不大服他。”
杜月笙默然了。
他知道,盧攸嘉說地東北楊。是奉系的智囊,楊宇霆。楊宇霆是張作霖手下的大將,和首席謀士。一手建立過東北海軍體系,在東北制定了田賦制度,在東北被日本占領鐵路權的時候修建了戰備公路。督辦沈陽兵工廠。
可惜后來,張作霖死后,張大少中了日本人地奸計,設計殺了一心輔佐他們父子二代的楊宇霆。
隨即不久,東北淪陷。一事一事,敗家的大少爺從此再無臉面回故土了。
杜月笙的默然讓盧攸嘉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房間里安靜下來。盧攸嘉也不鬧了,他奇怪地看著杜月笙。等著杜月笙說什么。
杜月笙心里卻是在苦笑。
說什么呢?去聯系東北楊,張作霖要死了,他兒子要殺你?自己說出張作霖要死了,那還得了?
什么也不能夠說。說了自己才是死定了,別說奉系看自己不爽了,日本人知道了,不更要自己的命?
現在這個時候,國內國外一起下手,自己就是杜月笙又如何?就是盧永翔又如何?不會保自己的。
杜月笙知道。
算了,走到那天再說吧。歷史也轉彎了,不知道日本軍方的戰略部署會不會改變。自己只能夠這樣。
中正北伐后,和他談談吧。
到了這個年代里。
親自參與了軍閥大戰后。杜月笙才知道,后世說中正麾下派系林立地原因。哪里是他想這樣?就談自己知道的,北伐北伐,盧永翔這里,最多招安吧?張學良那里,東北自成一系,打的狠了,日本人趁機插手,不打服了招安了,軍中又多一派。
根子還在日本身上。
如果隨即日本侵華地戰爭沒有發生地話。北伐后地中正必定是鐵腕建立全部的威信,而不是表面上地國家領袖。麾下卻是各行其是。
東北是蔣中正下令丟的么?
瘋子了?蔣中正就算是個混蛋,也不是傻逼吧?
就是戰略上用空間換時間,東北的重工業會在幾乎一夜之間,全部被日本人取走?一點準備也沒有?
日本并且以此為基礎,在東北為基地,向中原進攻。
蔣中正除非是傻逼,否則絕對不會下這個命令。不然,他還混的下去?
張學良只要在當時把蔣中正的手書拿出來,舉國大概就把蔣中正的祖墳都挖了。
怎么辦呢?
杜月笙苦惱的抓抓頭。就是自己豁出去了告訴蔣中正了,他也沒辦法的。張大少爺東北易幟是做的對的。可是招安后,他哪里聽得了蔣中正的命令?
他當時會舍得把自己的家底和日本人搞光了?那他還混個屁?撤,撤,就他小子自己干的。晚年自己也承認了。
要不,派人去剁了他?
杜月笙翻著眼睛想著。隨即,他又搖搖頭。做夢呢。去了一個張大少還有另外的人,派系林立,保全自己勢力是軍閥混戰的后果。豈止是一人一家的事情?
怎么辦?
杜月笙忽然覺得自己神經病,擔當擔當,自己如果按著知道的老路走,然后再找個時間抽身而出,絕對會保得住自己杜公館幾世的榮華富貴。
如今,又是何苦?
好累。
“月生哥,你搖頭嘆氣的怎么了?”少爺還是憋不住了。
杜月笙啊了下,看了看盧攸嘉:“算了,想事情的。東北啊,有張作霖還好,沒了他就難保。再一個楊宇霆,張大少又不服氣。蕭薔之內危機暗藏。他國之賢,我國之敵。日本人遲早要下手的。”
“那你也要小心啊。”
“我?”
杜月笙微微一笑:“我不是他們的朋友么?再說了,文斌不是去獻身了么?”
看了書評區,果然全是淫蕩的人。有本淫蕩的書,大家去看看?封面上的大腿太誘惑了。游獵群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