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林在身邊已經閉上眼睛打起來鼾來。杜月笙卻躺在那里想著心思。
顧嘉裳已經查出來了,那個銀花頭飾的主人,其實,在如今外邊,這個早已經不是什么大的秘密了。
有句話叫做,丈夫偷女人,妻子偷漢子,家人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這市井里已經開始翻天了,而杜月笙,林桂生等人卻還是不知道。下面的人是知道,可是哪個又有膽子在他們面前說黃老板的風流?
作死不成?
顧嘉裳下午在杜月笙等張嘯林的檔子里,上來說了下。杜月笙猛的恍然了。他現在一點也不擔心什么,但是他必須要考慮了。
因為這個事情其實會引發無數的事情出來。
黃老板現在捧的這個戲子,遲早是他的人,但是這個女子卻是個災星。她是黃老板的災星,卻是杜月笙的福星!
江湖前浪消退去,才有后浪涌上來。
黃金榮的跌倒才會讓出杜月笙的明天。可是,明知道這個事情什么結果,那怎么辦?任其發展?滅了份子良心不成?
良心和機會,一個得失之間,卻會影響到將來無數的事情和可能。此時此刻,杜月笙有點難了。
難選擇。
道義,仁義,情分,未來!一切的一切全糾結在杜月笙的心頭,他低低的嘆息了下………….
……..
“明日開始,做個準備。我差人在外邊給你搞個戲臺子!已經搞的差不多了,嘿嘿。”黃金榮笑瞇瞇的看著對面的女人顯擺著自己的功勞。
露蘭春!
這個女人叫做露蘭春。
她是黃金榮一個徒弟的養女,黃金榮的徒弟叫作張師,是個法租界的翻譯。小時候這個女人就常常來黃公館來。只是這女大十八變。不想剛剛過了二八年華,這個小女人就變了。變的如花似玉了。
張師一心貼了黃金榮,眼看師傅如此照顧自己,也想再進一步,于是就暗中慫恿了自己的女兒。
露蘭春也是個有心機的女人。知道黃老板財大氣粗,勢力了得。在父親的指點下,也就漸漸的有了點手段。
一聽了黃老板發話。露蘭春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摸樣,嬌滴滴的纏了過來,嗲聲嗲氣的:“真的?”
“喲,我什么時候說過個假話?”黃金榮的大手順勢攬住了露蘭春充滿了活力的腰上,上下游走著,一邊說道:“明日,我就和月生說下。他出面幫你辦如何?”
“杜月笙?好啊,好啊,金榮哥,月生哥好威風哦。”
黃金榮大笑了起來,一個手指挑起了露蘭春的下巴:“再威風也是我的兄弟。哼哼。來…….”
說完,他已經堵住了露蘭春的那張小嘴。不久,房間里漸漸的,響起了女人的呢喃。露蘭春的臉上浮現出了絲桃紅,那襲粉紅滾黑邊的旗袍,也在黃金榮的大手作弄下,漸漸的褪下了。
剛剛長成的少女身軀,橫陳在了黃老板的面前。露蘭春的眼睛勾魂似的橫了下,涂紅了豆蔻的手指尖帶起了道風流,劃開了黃金榮的外衣:“金榮哥,您輕點兒喲。”
……….
“月生哥,黃老板那邊說知道了。晚上就來。”顧嘉裳趕回了浴室里,看著正在穿衣的杜月笙說道。
杜月笙苦笑了下:“還在那邊?”
“恩。”
顧嘉裳臉上露出了點曖昧的神色,忽然一笑:“我都沒見到他人。”
杜月笙一愣,隨即恍然了。旁邊張嘯林已經大笑了起來:“黃老板也是個風流人嘛。這大白天的。哈哈。”
“好了,好了。嘉裳,你陪嘯林哥四處轉轉去。我去辦事。”杜月笙思索了下抬頭說到。
“行。月生你忙。嘉裳爽快人,和他一起我開心。你忙你的。”張嘯林點點頭,他知道杜月笙肯定忙的很,就現在的杜月笙能夠這樣陪自己,帶自己,已經是太夠意思了。
看看張嘯林也穿戴好了。
杜月笙拿起了禮帽。轉身和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上了黃包車后。
杜月笙卻忽然不知道怎么辦了。這個時候,自己去合適么?俗話說不拆人姻緣,這個時候自己說什么金榮哥也聽不下去吧。
可是,這個女人!
看著杜先生上了車,卻沒說去哪里,師傅有點納悶了,連忙陪著笑臉回了頭來:“杜先生,您去哪里?還請您發個話。”
“哦。”
杜月笙回了神來,歉意的對了老師傅一笑,想了想,一拍大腿:“去福生煙館去!”
“好勒。您坐好。杜先生是去遇黃老板吧。”師傅直起腰來,一提起拉車的包布木頭杠子,車子抬平了,他大步向前走去。然后一邊和杜月笙閑扯了起來。
“黃老板?呵呵,你如何知道的?”
“這個上海灘上,誰不知道啊,黃老板最近看上了個戲子,然后就在煙館里整日弄著,聽人說黃老板還要給她開個戲園子呢。”
杜月笙連連苦笑:“這個上海灘人人都知道?”
“是啊。誰不知道啊?難道您不知道?呵呵。轉彎了,您坐好。”師傅一邊小心的轉彎著,一邊奇怪了。
杜月笙恩恩了下:“知道,知道。哎!”
正走著。
杜月笙忽然看到報館邊上有個兄弟出來了。連忙叫喚了起來:“哎,不是秦鶴么?”
師傅聽了他說話,忙停了下來。
剛剛從報館里出來的陳秦鶴一見是杜月笙叫他,連忙跑了過來:“月生哥,你去哪里?有事情么?”
“你去報館干什么?我去遇下黃老板的。”杜月笙在外邊還是很本分的稱呼黃金榮為黃老板。他很注意細節的。這些細節決定了兄弟們的心態和看法。
陳秦鶴一笑:“黃老板要我來的。是為了那個戲場的事情。”
“恩?什么戲場?”杜月笙畢竟最近忙,有的事情他不知道的。
陳秦鶴倒是吃驚了:“月生哥你忘記了?黃老板不是要在九畝地那里開個戲園子?已經談好了地皮了啊。黃老板還說要你負責呢。”
“要,要我負責?”杜月笙目瞪口呆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是啊。這不是來提前登個聲勢出來的嘛?”陳秦鶴奇怪的看著他。
杜月笙坐在車子上半天,憋了憋,最后整出了一句粗話:“觸他娘!全上海都知道就我們不知道?”
陳秦鶴傻眼了,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月生哥在罵誰。走又不敢,不走又不知道怎么辦了。
“好了好了,我去問他,哎!真要命。秦鶴你忙你的吧。有空喝酒啊。”杜月笙想了想,暫時也沒個辦法,只好先讓人家走。
陳秦鶴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連忙點頭:“月生哥,你忙。我先走了啊。”
“原來是,路人皆知,就我不知!哎!真是.......”杜月笙坐在黃包車上喃喃的低聲咬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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