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狀立馬放開了孟白,逃之夭夭了。
寧甜甜手疾眼快的上去接住了搖搖欲墜的孟白。
電話被接通。
“喂!哥,快來夜魅,孟白喝醉了。”寧甜甜哪里有蕭祁的電話號,也只是嚇嚇那個男人罷了。
寧遠調轉了車頭,“好。”他的眉頭一直緊皺著。
寧甜甜帶著孟白去了她原本坐的位置,朋友見她扛了一個人回來,都迅速的讓開了位置,給孟白倒了一杯水。
感覺到有水送了過來,孟白大口大口的喝著。
“慢點。”寧甜甜出聲提醒。
“甜甜,這誰啊!”一個朋友問道。
“額,我哥的心上人。”
“……”
當寧遠到的時候,孟白已經睡著了,而在這之前,孟白可把寧甜甜折騰慘了。
寧甜甜抱怨道,“哥,快帶孟白走,我怕我等會會忍不住殺了她的。”
寧遠聽到這話,笑了笑,有這么恐怖嗎?
看著臉紅撲撲的孟白,一個公主抱,抱著孟白出了夜魅。
抱著孟白上車,可誰知道她突然醒了,死死的抓住車門,死活不進去。
“不坐車,不坐車!”
她就像小孩子一樣撒嬌。
寧遠拿她沒辦法,關上了車門,“不坐車那我們怎么回去?”
寧遠也用嗲聲嗲氣的口氣問孟白,如果這讓寧甜甜知道了,她一定會鄙視自己的。
孟白歪著頭,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突然眼前一亮,“走路,走路!”
寧遠臉都黑了,走路?!從這到她家,坐車至少都得半個小時,走路還不得要一兩個小時。但看到孟白堅定的眼神,他知道就算他拒絕也沒有用。
“好,好!”
孟白搖搖晃晃的,總感覺一個不小心,她便會摔倒,寧遠想要扶著她,她卻極度不愿意,嘴里還說著“我自己走”。
寧遠無奈的看著她,只好在她身邊走著,伸出手,在她倒的時候能接住她。
半夜,涼風襲來。
孟白的腦袋不但沒有清醒,反而更加嚴重了。
突然胃里一陣難受,孟白快速的跑到邊上,嘔吐著。
寧遠拍著她的背,心里很是擔心,見她吐完了,便拿出紙幫她擦嘴。
孟白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出聲驚訝,“你怎么在這里?”
寧遠剛想說因為你,就聽到孟白說,“你不是和杜雅好上了嗎?來找我干嘛。”
杜雅?感情這是把我當成蕭祁了?
寧遠臉部抽搐,看著孟白的眼神也暗淡了幾分。
孟白斷斷續續的說著,“你為什么還要來打擾我,當初是你不要我的,是你!”
孟白胡亂打著,眼淚就像是打開了關不上的水龍頭,一直流。
寧遠一把抓住了孟白的手,把她摟進了懷里,手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著,“沒事了,沒事了。”
等孟白安靜下來,她又變成了小孩子,嚷嚷著讓寧遠背她。
寧遠蹲下,孟白一個勁沖了上去,差點就把寧遠撞倒在地了,還好寧遠穩住了。
孟白很輕,寧遠盡管背著她,步子也很輕快。
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頭慢慢的放在了他的肩上,聞著好聞得味道,孟白漸漸有了睡意。
感覺到孟白把頭放在自己的肩上,寧遠一愣,但仍繼續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寧遠身體有些乏了,但看到孟白睡著的臉,很是不忍心打擾,便咬著牙,走了一個多小時到了孟白的家。
輕輕的把她放到床上,突然,孟白的眼睛睜開了,剛好和寧遠對視。
“寧遠,呵呵。”
現在知道是我了?
孟白從床上爬了起來,拉著寧遠,“走走,我們去唱歌。”
又要干嘛?
寧遠已經接近崩潰了。
客廳里,孟白的電視上本就插著話筒,她拿起就唱。
一時間,本來安靜的小區,傳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她站在沙發上亂跳,像極了一個孩子。
寧遠則坐在旁邊,一副騎士的感覺,生怕她從沙發上落下來。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
震耳的聲音,傳遍了小區。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要瘋出去瘋!”
“……”
聽著左鄰右舍的抱怨,寧遠一把搶過了孟白手中的話筒。
“干嘛啊?”孟白嘟嘴。
寧遠沒有說話,眼神好像是要冒火了。好脾氣如他,也有今天。
盡管喝醉了,孟白還是看明白了寧遠眼里的怒氣,一時間也不說話了,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孟白試探性的拉了拉寧遠的衣角,祈求道,“我們睡覺好不好。”
這下讓寧大少爺滿意了,寧遠眼里的怒氣少了幾分,拉著孟白進臥室。
突然,孟白停住了。
寧遠回過頭看著孟白,像是在讓她解釋。
“我們在沙發上睡。”說完,還不忘看看寧遠的表情。
寧遠深吸了一口氣,拉著孟白回到沙發。
拿了薄薄的被子到沙發,孟白玩著被子。
既然孟白要睡沙發,我還是睡她的臥室吧。
孟白是一室一廳的房子,so,不睡沙發便只有臥室了。
寧遠剛想走,孟白拉住了他,“你去哪?”
“房間。”
一聽,這個小祖宗又不高興了!嘟著小嘴,
“不嘛!在這睡!”
寧遠很是頭疼,沒想到喝醉了的孟白居然是這個樣子的畫風,看樣子已經不能再讓她喝酒了。
一張小小的沙發,卻睡了兩個人,很是擁擠。
孟白身上的酒味特別的大,讓她去洗澡,卻死活不去,拿她沒辦法,萬一等會她又嚷嚷著讓自己給她洗,那可就不好了!寧遠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孟白很不老實,一直翻身,弄得寧遠也睡不著,
“睡不著嗎?”黑夜中,寧遠的聲音響起。
孟白翻了一個身,坐了起來,“是不是吵到你了?”
你還知道吵到了我?
寧遠沒有說話,也坐了起來,并沒有打算開燈,兩人就這么坐著聊天。
“寧遠,你有沒有喜歡過的人?”此時的孟白已經清醒不少了,除了還有一點頭暈。
黑夜中,寧遠抿了抿嘴,聲音有些嘶啞,“沒有。”
“那杜雅呢?”他和杜雅不是夫妻嗎?
寧遠沒有再說話,孟白也沒再問。
接著孟白說了一些小時候玩的東西,很是開心,當然忽略了想起了蕭祁。
不知不覺,身邊的人兒沒有再說話了,感覺到孟白的身體靠在了自己的肩上,寧遠調整了位置,讓她睡的舒服一點。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孟白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痛,腦袋疼,脖子疼。
睜開了眼,感覺不太對勁,引入眼簾的是寧遠的俊臉。
腦袋一時有點懵逼。
什么情況,我昨天不是去喝酒了嗎?寧遠又是什么時候來的?我們在沙發上睡了一夜?還是枕著寧遠的枕頭?
有無數個疑問在腦袋打轉,但突然有一股難聞的味道撲入鼻子。
哪來的味道?
孟白到處嗅了嗅,終于發現這味道是她身上的。她嫌棄的聞了聞,然后輕輕下了沙發,進了浴室洗澡。
洗了一個澡,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得孟白,到客廳卻沒看寧遠的身影,正想著是不是已經走了,就聽見廚房的聲音。
移步到廚房,留給孟白的是背影,寧遠圍著圍腰,一副家庭煮夫的樣子,他熟練的切著菜,鍋里不知道煮著什么,已經飄出來淡淡的香味。
“出去坐著吧,等會就能吃了。”孟白站在門口的時候寧遠就知道了,
孟白在他的背后揮了揮手,確定了他后面沒有眼睛。
孟白回到了客廳一會,寧遠就出來了,端著一碗東西遞給她,“解酒湯。”說完又回到了廚房。
不說還好,一說,這頭就疼得厲害。
看著那碗黑黑的東西,孟白心一橫,喝了下去。
因為昨天喝的都是酒,所以當寧遠端著菜上桌的時候,孟白的嘴早已饑渴難耐了。
寧遠看她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想吃你就先吃,廚房里還有一個菜。”
說完進了廚房,孟白還真覺得好意思,拿起筷子就動手。
再回到客廳的寧遠,坐到了桌子邊,吃相狼狽的孟白,吃相優雅的寧遠。
起床的蕭祁,看著床頭的手機,再三猶豫下午,還是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孟白的電話,還是冰冷的女聲,蕭祁掛斷電話,出神的望著外面,許久,拿起外套去了公司。
吃完飯的孟白主動要求洗碗,畢竟飯是人家做的,碗總該自己洗了吧。然而寧遠很暖的把洗碗的工作也承包了下來。
閑下來的孟白,坐在外面陽臺上。
今天并沒有惡毒的太陽,甚至還吹著一絲絲的涼風,風吹亂了孟白的頭發,她卻不理不顧,腦袋處于放空的狀態。
等寧遠坐到身邊的時候,孟白回過神,“謝謝你昨天照顧我。”
寧遠點了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你以后少喝點酒吧。”
孟白一愣,隨即臉就紅了,她以前也喝醉過,他們說她的酒品特別的差,想到這,孟白心里有一絲不安,我昨天晚上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孟白咽了咽口水,問,“我昨天沒做什么事吧?”
寧遠遞過來一個眼神,你認為可能嗎?
我就知道是這樣……
孟白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幾分,“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
寧遠沒有說話,看著外面。
在孟白以為寧遠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寧遠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要出去散散心嗎?”
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