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片林立的樹群,水樂菱與黃璐晴就沒了蹤影,柯天水立刻機警起來。“砰”暗處打來一顆子彈,他順勢躲開。接著,他朝著子彈打出的地方開了一槍。
子彈從水樂菱的臉頰擦過,留下一道傷口。水樂菱摸了摸傷口流下的血,然后心有不甘地朝著一個方向奔逃。柯天水看見了,立刻追了上去。一路上,二人還不時朝對方開槍。
不知跑了多久,二人分別躲到兩棵大樹后。柯天水退出彈匣,看見里面只剩下一顆子彈----“呼----哧”一陣急促地喘氣后,柯天水裝好彈匣,緊握住槍,從樹后沖出。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水樂菱也從樹后沖出----二人舉槍沖向了對方。
“砰”一顆子彈脫膛而出擊中水樂菱拿槍的手,她的槍因此掉在地上。
“砰”同一時間,柯天水開槍擊中她的膝蓋,使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接著,他撿起水樂菱的槍頂在她的右眼上-----“這是為了老楊!”“砰”一顆子彈擊穿一臉驚恐的水樂菱的右眼。
“謝謝你了!”柯天水對走出來的黃璐晴說,原來打中水樂菱手的那顆子彈是她打出來的。
“沒什么,區(qū)區(qū)小事而已。”黃路請謙虛地回應。
“你為什么幫我們?”電光火石間,柯天水的思緒回到還被關(guān)在地牢內(nèi)的情景:
牢房門打開,黃璐晴走了進來。“哦,原來是……”未等大頭說完,黃璐晴就舉槍將全部槍手殺死。然后將突擊隊放了下來,并將“嗔狼”的布防圖和所有資料交到其手上。
“有些時候,忠心的未必是自己人,自己人也未必忠心。”一陣強風刮過,黃璐晴遮蓋右臉的長發(fā)----一塊巨大的燒傷傷疤露了出來,“我們有機會再見。”說完,黃璐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不久,陳英杰帶著其他人也趕了過來:“情況怎么樣?”
“一個掛了,一個跑了!”柯天水冷冷地回答。
“那個挖我眼睛,掛了?”
柯天水用槍指了指水樂菱的尸體。
“我看來你給我的右眼報仇了!”楊世鋒打趣地說。
柯天水不理會他,迅速走開。
“他就是這樣一人兒,你別見怪。”楊世鋒剛要上前找他理論,便被陳英杰攔住了。
“打的不錯。”柯天水用怪聲怪氣的語調(diào)夸獎敖靜媛。
“謝謝。”敖靜媛也用相同的方式回應。
接著,兄弟們朝著萬枯林的深處前進。
一只肥胖的綿羊正在貪婪地啃食著一大捆青草。上方的房間里,郭良強面帶邪笑地看著這一幕:“放出來吧!”
身后的龍煞按下一個按鈕----綿羊身旁的一個大鐵門打開,幾只齜牙咧嘴的野狼沖出來,像離弦的箭一般撲向綿羊。綿羊嚇得趕快逃跑。忽然,它面前的另一扇大鐵門打開更多的野狼沖出來……
鐵門再次打開,滿嘴是血的野狼回到了籠子里。
“狼是我最喜歡的動物,它們團結(jié),所以最善于切斷獵物的退路,并將它們逼到絕境。就如同我們,我們雖然小但是卻可以……”
“報告主帥,那支解放軍突擊隊炸毀了被服廠,除黃統(tǒng)領(lǐng)外水統(tǒng)領(lǐng)和二百守軍無一生還。”一個部下突然沖進來說。
“什么?”龍煞對其情況倍感震驚。
“哈哈哈!”郭良強大笑起來,對此情況似乎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主帥,您這樣是為什么?”龍煞問。
郭良強笑而不語。
青霜殿不遠處,“嗔狼”的通訊站,巨大的天線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數(shù)不清的槍手在下面巡邏,大門上架設的***重狙和勃朗寧機槍鷹揚虎視。
通訊站不遠處的三座堡壘,肖正、高龍宇、孫少威正在指揮部下將大量的武器、糧食、醫(yī)療物品分別搬到里面。
“格愣”柯天水拉開槍栓據(jù)槍瞄準:“報告目標排序!”
“十二點鐘方向。”敖靜媛舉著望遠鏡回答。
“砰”一顆子彈脫膛而出----不久,一個攝像頭被打爆。“下一個!”
“右偏二十五度,距離增加十米!”
“砰”又一個攝像頭爆開。“多匯報幾個!”
“繼續(xù)右偏二十度,距離增加五米;然后同一位置左偏九十度;最后再左偏五度,距離在增加十米。”
“砰”“砰”“砰”連續(xù)三聲槍響,三個攝像頭依次被打爆,槍口里冒出久未散去的硝煙。
一道白光閃過,一個攝像頭被楊世鋒斜劈開。接著,他縱身一躍,直接將匕首從一個攝像頭的上方插進去。然后落下,將匕首擲出,匕首飛進一個攝像頭的側(cè)面。
鄧永浩來到一個攝像頭下面,拔出匕首用力插進攝像頭的中心。接著,也同樣躍起一把將一個探頭拽了下來。
沃毅剛一把拽下一個探頭,將它扔了出去將另一個探頭砸碎。李明毅一連將三個粘性**粘在三個探頭上,然后按下***的按鈕----“轟隆”“轟隆”“轟隆”三個探頭依次被炸毀。
易海明倒立用腳夾住一個探頭,用力把它拽了下來。之后用連續(xù)兩個踢腿將兩個探頭踢碎。他蹲下身來,任志凱踩著他的背跳起,將匕首插進一個探頭的中心,有將附近的一個探頭砍斷。
“這里是鋒刃,北面探頭已被清理完畢。完畢。”
“西面所有探頭被打掉。完畢。”
“東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探頭。完畢。”
“這里是南邊,探頭都已經(jīng)報廢。完畢。”
“非常好,你們先回了來吧。完畢。”聽到不斷傳來的捷報,陳英杰滿心歡喜,“老唐你這辦法不錯!這些探頭就是他們的眼睛,打掉了這些‘眼睛’,他們就和瞎子沒區(qū)別。”
“那還用說。”唐正光打開手電,拿出紙和筆開始寫著什么,“只要沒有這些探頭,咱們攻打醫(yī)院和囤糧站就沒有任何問題。拿下了這兩個地方我們就可以順利攻下軍火廠。打掉了軍火廠,我們就能去后面的通訊站,到了那里我們就可以聯(lián)系上大部隊了。”
“你小子---厲害!”陳英杰注意到了他手中的紙和筆,“你在寫什么呢?”
“還能寫啥?”楊世峰趕了回來,“寫給的兒子的信唄。”
“現(xiàn)在呀,他是‘中國好老爸’上線!”一旁的鄧永浩附和道。
“你倆比他可是有眼色多了。”唐正光朝陳英杰一瞥。
陳英杰無奈地笑了笑:“好吧,算我沒有眼力。不過,老唐你沒有沒想過,給你兒子找一個媽?”
“沒想過,也不打算想!”唐正光意味深長地回答,“原因很簡單----她不是我愛人,而是我家人。”
“哇哦,感情你也是個‘情種’!”
“教導員,看不出來,你比冥音還挺像!只不過他女朋友是……”
這時,易海明走了過來。“冥音,你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說得又沒錯,我干嘛怪你?”易海明略顯不耐煩,“反正她成那樣兒,不都是因為我!我他媽真行,我喝那么多酒干嘛,當時!我不喝那么多酒,她就不會……算了不說了!”
眾人“呵呵”地笑了笑。完后,楊世鋒開口:“對了說到這個,志凱,你那‘白衣天使’女友和你咋樣了?”
“喲,看不出來,你眼光可以呀!”敖靜媛和柯天水也回來了,“她多大?你怎么認識她的?”
“二十三,我和她是高中同學,高二那年我們確定的關(guān)系。”
“你還夠浪漫的。她在哪兒實習?”
眾人聽后忍俊不禁。敖靜媛不解:“怎么了?我問得有什么問題嗎?”
“她不是實習醫(yī)生,是住院醫(yī)生,事實上她的能力已經(jīng)到達主刀醫(yī)生的水平!”任志凱解釋。
易海明也跟著說道:“而且還是個‘直博生’----我女朋友是個植物人。這么多年,我女朋友一直是他女朋友照顧,在這個問題上我謝謝他。”說完,他與任志凱碰拳。
“我去!學歷夠高的,還是個博士。你眼光不是一般可以。”敖靜媛不免吃了一驚。
“你身邊那位的學歷----碩士!”任志凱看著柯天水說。
話音一落,敖靜媛帶著震驚的眼光立刻指向柯天水,而他本人卻很冷落:“我去做警戒了!”說完,便離開
“什么態(tài)度?他以為他是誰呀?”敖靜媛嗤之以鼻。
“你理解吧!他一向如此。”鄧永浩說。
“他什么來頭?”
陳英杰回答:“不知道!只知道他當兵之前是清華的。”
“清華?那他來當兵干嘛”
楊世鋒哈哈笑了笑:“而且他還是退了學來當兵的!”
“為什么?”
“不知道!”這時,最后的李明毅和沃毅剛也從黑暗中慢慢走來,“這個問題我們問過他不止一兩次,他都不肯說。”
“我們也問過他,家里有什么人?他只說他媽去世了,他爸爸是什么人,他一直都不肯說。”沃毅剛補充道。
“算了,不說他了。新來的,跟我們聊聊你家吧。你說你有一個女兒是領(lǐng)養(yǎng),這怎么回事兒?”楊世峰轉(zhuǎn)移話題。
“我大女兒。她爸是個殺人犯,腦子里長了一顆瘤子,我見她可憐,就給她付了手術(shù)費還收養(yǎng)了她。”敖靜媛意味深長地回答。
“那你夠偉大的呀!你老公同意嗎?”
“就是他給的建議。”
“他是做什么的?這么高尚。”
“以前和咱們一樣。現(xiàn)在就是個保安。”
“喲,還和我們是同行。他什么軍銜?”
“中校。他是軍校畢業(yè)。”
陳英杰聽后笑了笑:“和我大哥還挺像!”
“你大哥什么來頭?”
楊世峰聽后怪笑:“你最好別知道。”
陳英杰在這之后說:“那天見見你就知道了。”
“說到這個----老陳,你就沒想過……”楊世鋒似乎想到了什么。
“額,既然現(xiàn)在都回來了。我們就來討論一下明天的作戰(zhàn)行動。那啥,玉冰你去叫一下天水。”陳英杰忽然打斷他。
“哪壺不開提哪壺!”鄧永浩對楊世鋒投以白眼。
唐正光將地圖攤開,陳英杰為大家講解:“我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要和大部隊聯(lián)系上,所以我們必須要去通訊站。但是我們要去通訊站,就必須要過醫(yī)院、囤糧站、軍火廠。”
“我們打掉那些探頭,就是為了這個!說說接下來的計劃。”楊世鋒說道。
“別急呀,我這不正準說呢么。地圖上標明,軍火廠在醫(yī)院和囤糧站后面。我們要做得就是各個擊破,分組同時佯攻醫(yī)院和囤糧站,將軍火廠的大量守軍引出去后,我們就撤出----趁敵人守軍還沒回防,我們沖過軍火廠。這樣我們就可以順利到達通訊站了。明天,我、老楊、耗子、大剛、眀毅去醫(yī)院;其他的和老唐去囤糧站。明白了嗎?”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