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根據你提供的地圖以及拍攝的衛星圖結合在一起做出來的作戰圖。”蔡德雄攤開一張圖為陳英杰和劉華做解說,“大部隊的主攻方向是這里,我們現在所在的正北方。”
陳英杰看了點頭稱贊:“不錯,好地方!只要過了三座堡壘和敵方的通訊站,我們就可以直接去打他們的大本營。”
劉華也豎起大拇指:“蔡哥,你這擺明了就是要速戰速決,直搗黃龍呀。”
蔡德雄笑笑,接著說:“但是我們要面對的問題,英杰剛才也說了,那就是他們的通訊站還有三座堡壘!三座堡壘是我們主攻的必經之路,但是我們只要一進攻,大本營就一定會派兵。”
陳英杰聽著點點頭:“對,沒錯。硬碰硬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是他們完全可以借助地形的優勢跟我們的助攻部隊打麻雀戰、游擊戰。”
劉華補充:“而通訊站正好可以指揮進攻部隊調兵遣將,這樣一來,用不了多久,我們的助攻部隊就會像螞蟻啃象一般逐步瓦解,到時主攻部隊也只能撤退了。”
“所以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要拔掉通訊站這枚釘子。”蔡德雄斬釘截鐵地說。
蔡德雄看向陳英杰,對方迅速明白其意思:“不用問,拔釘子的人一定是我。”
“對了一半兒,我還想聽聽你要怎么拔。”
陳英杰站起來看著作戰圖,沉默著,思考著。許久,他睜開眼睛:“給我點兒時間,回頭我把詳細方案給您。”說著,他便開始收圖。
“好的,我相信你。”蔡德雄說。
之后,他又對劉華說:“小華子,此次英杰他們的行動行動你務必要全力配合。”
“是!”
“謝謝你,蔡叔叔。”陳英杰感激道。完后,便準備走出。
“對了,等等,我忘了這次把它也給你帶來了。”蔡德雄把一個東西扔給陳英杰。
陳英杰接住——原來是一個蓋子掉了的指南針。陳英杰看到它,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奇怪,腰椎的位置似乎有些隱隱作痛,再后來他笑了:“蔡叔叔,您這是……”
“我堅信它可以讓你可以變得更強。”
陳英杰緊握住指南針,回憶起這樣的一幕:
“啊!”一個地痞拔出匕首,沖向一個九歲小女孩兒。
電光火石間,陳英杰擋在女孩兒面前,匕首直接插入他的腰椎。
……
“我去準備了。”陳英杰離開,去與兄弟們會合--可是剛走到帳篷門前,就聽到了一眾兄弟議論自己身世的聲音。“嗯嗯!”他咳嗽了幾下,走了進去:“都別聊了,來活兒了。”
其他人驚慌地回頭:“老……老大?”
陳英杰走近,說:“我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鄧永浩內疚地說:“老大,對不起,我和老楊一時沒有把住嘴,所以……”
說完,他和楊世鋒一同低下了頭。
陳英杰顯得很平靜:“就知道你們兩個大嘴巴收不住秘密。你們全都知道了?”
柯天水事不關己地說:“放心吧,我沒說。”
陳英杰安心地說:“那就好。”
唐正光解釋道:“老陳,我們這樣只是想幫你,你別誤會。”
陳英杰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件事怪我,我不怨你們,是我沒有告訴你們事實,我給你們賠不是了。”
“哎哎,老大!老大!”唐正光和楊世鋒緊忙抱住下滑的陳英杰。
唐正光說:“老陳,你別這樣,我們受不起呀!”
楊世鋒連抽自己嘴巴:“老陳,這件事都怨我,要怪你怪我。”
陳英杰淡然地說:“其實我不告訴你們,不是不信任你們,只是想保留一絲隱私。你們能理解嗎?”
易海明跳出來說:“陳哥,你放心,今天這事兒,我離了這地兒,就當得了失憶癥,絕不外傳。”
緊接著是沃毅剛:“而且我們向你保證,以后你的私事我們絕不再問。”
“我也是!”“我也是!”……弟兄們相繼做出了保證,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陳英杰欣慰地笑了:“謝謝你們。言歸正傳吧。”
唐正光把他扶起,他將從蔡徳雄那里拿來的地圖平鋪開來:“總指揮剛才告訴我了作戰計劃,主攻方向是我們正北方。但是,你們也看見了,敵人的通訊站是主攻的必經之地。”
唐正光明白了:“不用說了,通訊站前有三座堡壘,倘若我們進攻,這三座堡壘就會有所抵御,只要它們頂得住,通訊站就可以指揮伏兵,跟我們展開襲擾戰、麻雀戰,如蠶食一般把我們的部隊一點一點擊退。如果我們想要順利進攻的話,就必須把這根釘子拔了。”
“沒錯!而且總指揮把這活兒交給了我們,所以……”陳英杰停了下來,不時瞟瞟其他人。
“一組就位,完畢。”一號堡壘前,楊世鋒和鄧永浩找好監視點。
“二組就位,完畢。”疾馳的李明毅和沃毅剛停下,二號堡壘呈現在他們面前。“三組就位,完畢。”柯天水緊握槍把,緊緊盯住面前的三號堡壘。
“收到,你們繼續偵查,不要放過任何異常,完畢。”陳英杰對著對講機說。
“正好四十五分鐘。”唐正光放下手表,眉頭緊鎖,“不用看了,這么長時間,伏兵早就鋪開了,這三座堡壘肯定攻不下。”
“沒錯,所以我看……”陳英杰走過去找他,誰知剛一動,就摔倒在地。
“巨擘,你沒事吧?”在場的唐正光、任志凱急忙上前。
陳英杰苦撐著,說:“沒事,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后背突然特別疼。”
“那我給你檢查一下。”任志凱說。
“辛苦你了。”
任志凱迅速解開陳英杰的上衣,看見了陳英杰滿是傷疤的背部。然后,他開始一條傷疤一條傷疤的摁,時不時問陳英杰疼不疼。
當摁到腰椎附近的一條傷疤時,陳英杰叫了一聲:“哇--沒錯,就是這兒。”
任志凱立即開始檢查。沒過一會兒,他拿出一瓶藥水:“老大,沒啥,就是你腰椎部位的一條陳年舊傷復發了,我給你上點兒藥就好了。”說著,他便把藥倒在手上,涂在那道傷疤上。
“爽!”陳英杰臉上露出痛苦又享受的表情。心里說著:“為什么是這道傷疤?”
“陳哥,那個--哇,你這是咋了?”剛才一直在擺弄電臺的易海明回來了。
任志凱告訴他:“沒事,就是一條舊傷復發了而已。”
“原來是這樣。”易海明放心地說。
“對了,有什么事兒嗎?”陳英杰問。
“是這樣的,剛才上級問我們為什么不經許可,就來偵查。”
“是不是總指揮問的?”
“不是。”
“那你怎么回的?”這次問的人是唐正光。
“我直接掛了。”易海明淡然地說。
三人聽后異口同聲地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