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各營、連陸續抵達。不久,以原先“嗔狼“軍火廠為中心,一個龐大的軍營建立起來。
同時,五連犧牲戰士的遺體也被暫時安置在幾個帳篷里。蔡德雄親自監督。
“唉……”看著戰友遺體恒河沙數,蔡德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總指揮。”負責帶隊搬運和清點遺體上尉來到他身邊,“我們已經清理完了,除了連長允靖翔外,所有戰士的尸體都在這兒了。”
“好的,我知道了。”蔡德雄低著頭說,“咱們走吧。”
蔡德雄走進他的指揮帳篷——“總指揮!”早已在此等候的劉華、陳英杰起身敬禮。
“禮畢吧。”
二人禮畢。
旁邊的帳篷里,唐正光還有其他兄弟正在休整。
望著面前的指揮帳篷,唐正光心中有了一絲疑惑。
“我去,咱們老大這是什么情況?”一個聲音打破了他的世界。他回頭——說話的人是李明毅:“能和咱們軍區的頭號戰神,稱叔道侄,你們說他到是什么人呀?”
沃毅剛有了一種猜測:“哎,你們覺得老大會不會是哪個高級領導的兒子,被自個爸媽送到基層來鍛煉,還不能讓我們知道,就好像那些革命前輩一樣。”
“大哥,你革命老電影看得走火入魔了吧。”易海明對其投以白眼。然后,他轉問楊世鋒:“老楊,你跟著陳哥的時間最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任志凱也開口問鄧永浩:“還有你老鄧,你和老楊是一同加入咱這隊伍的,你應該也知道一些吧?
二人的頓時變得支支吾吾——終于,過了許久,楊世鋒先開口:“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老陳是個孤兒,他爸爸好像是咱們大隊建立初期的一個重要人物,在西南圍剿敵對勢力的時候犧牲了,那時他還沒有出生。”
鄧永浩緊隨其后:“我知道和他一樣,后來老大出生,他們母子相依為命,不過日子也還說得過去。但是好景不長,他媽的一個老鄉聽說了他爸的巨額撫恤金后,就一直惦念著,后來為了還債就把他媽給殺了,搶了那筆錢。”
“那后來呢?”有人問。
二人雙手一攤,搖搖頭:“不知道,至于老大到認識我們之前經歷了什么,我們就不知道了。”
鄧永浩補充道:“不過我聽說,他事后是被他父親生前的一幫戰友養大的,其中就包括蔡徳雄。”
“這些事你們怎么知道的?”
楊世鋒說:“有一次,我們兩個和他喝酒,他一個不小心給喝大了,就說漏了嘴。”
不遠處的唐正光聽著,似笑非笑地走了過去:“看來你們隊長比我想的要精彩多了。”
“教導員。”“教導員。”……幾人紛紛向他打招呼。
“教導員,你覺得老大會有什么過去?”
唐正光撇撇嘴,搖搖頭:“我不知道,或許只有真正他信任的人才會知道。”
楊世鋒不解:“你是說,老陳不信任我們?”
唐正光糾正:“他當然信任我們,而且信任的很深。只是沒有深到,值得把他內心最深的東西全盤托出的地步。這個人不一定是我們,也有可能一輩子也遇不到,所以想知道這些,相當不易。我們還是別費心了。對了,影眼和御冰哪去了?”
警衛連營地,關押陳璐瑤的帳篷里,架設著大量攝像頭。外面,四周徘徊著一個班的荷槍實彈的戰士。
監控帳篷里,大量的戰士面對滿是陳璐瑤的屏幕墻坐著。
警衛連長為敖靜媛做講解:“我們在帳篷里設立了大量監視器,她在里面想干嘛我們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外面我們安置了一個排的守衛,每隔兩小時換一次崗,一次崗的兵力是一個班,他們的綜合素質你們放心,是我們警衛連最精銳的戰士。還有我們警衛連東、西面各有一個營,如果有人來劫營,他們會在十分鐘內趕來支援我們。”
敖靜媛認真地聽著,身后的柯天水靠著墻無所事事地抽著煙。
聽完警衛連長的解說,敖靜媛點點頭:“很好,守衛相當得當,看來她是插翅難逃了。辛苦你了,李連長。”
沒關系。這是我們應該的。”二人握手。
然后,她和柯天水離開監控帳篷,去和其他人會合。
“對了問一下……”敖靜媛忍不住問。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巨擘的事兒!我知道,但是我絕對不會告訴你。”
“為什么?”
“我答應過他絕不向任何人說。”
“那他為什么要告訴你?”
聽到這里,柯天水沉默了。
許久,他輕描淡寫地說:“因為我和他一樣。”
指揮帳篷里,蔡德雄坐下上下打量著劉華:“小華子,你這一身打扮挺精神呀。”
劉華謙虛地說:“蔡哥,您過獎了!大隊長這個職位我比不上趙哥,我只是做我的本職工作而已,在你們面前我永遠是那個給你們壓子彈的小華子。”
蔡德雄聽了暗自笑笑:“還挺謙虛——坐下吧。”接著,他又把目光轉向陳英杰:“英杰呀,以后私底下還是叫我蔡叔叔吧,這樣顯得咱倆親切。”
“是,蔡叔叔。”陳英杰答完,露出向孩童一般地憨笑。
蔡德雄苦笑道:“跟你老子一個球樣——你也坐吧。”
陳英杰不坐,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怎么了?”
陳英杰問道:“蔡叔,您覺得,我離我爸還有多遠?”
“呵呵。”劉華和蔡德雄都笑了。
陳英杰不解:“你們笑什么?”
劉華笑著問蔡德雄:“蔡哥,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當年也問過您相同的問題。”
蔡德雄也笑著點頭:“沒錯,我還記得你當時被我的答案折服了。”
陳英杰一聽頓時望眼欲穿:“是什么答案?”
“這個。”蔡德雄掏出一枚有些銹跡的勛章,“這枚勛章在我們大隊成立之初就一直設立著,迄今為止獲得這枚勛章的人只有十幾個,你爸爸就是第一個獲得這枚勛章的人。”
陳英杰接過勛章仔細端詳著。
“現在是時候把它交給你了,你帶上這枚勛章去榮耀你的父親。”
陳英杰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劉華起身對他輕聲說:“你放心,當你也拿到這枚勛章時,也就會和你父親一樣。”
陳英杰聽了,感激地將勛章收起,向他們二人敬了一個軍禮:“多謝二位首長。”
劉華和蔡德雄欣慰地笑笑。蔡德雄言歸正傳:“好,讓我們來討論下一步的計劃吧。”
“喂,明哲!回話!回話呀!”通訊站,郭鑫學對著電臺的話筒不斷高喊。
白永正面色凝重地出現在他身邊,郭鑫學戰戰兢兢地站起:“大……大哥。”
白永正惡狠狠地問:“告訴我,為什么你派去救璐瑤的那支部隊還有善后隊到現在都沒有聯系?”
“我……我!”郭鑫學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回答我!”白永正暴怒地一腳將他踢倒。
“你告訴我——為什么?”白永正轉身,掐住一個小兵的脖子。
小兵掙扎著,**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永正掐得更用力了,“好,我來告訴你,是因為那幫蠢貨已經被滅了。而原因只有一個,有漏網之魚!這得感謝你們的郭統領,他先是不知道在我們臨時據點設防,導致我們的后方遇襲,然后他又只知道一味地進攻不知道搜索,所以弄成了現在這樣。”
白永正掐得愈發用力,小兵越來越痛苦。
“原因就是這么簡單,你懂了嗎?你懂嗎?”
終于,小兵在痛苦中,停止了掙扎。
這時又一個小兵進來通報:“報告統領,一支大約有兩千人左右的解放軍部隊已經在……”
“砰砰砰砰砰……”未等他說完,白永正就將他亂槍打死:“煩心的事真是越來越多!”
他收起槍走向郭鑫學:“鑫學,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就收拾好裝備,帶上你的人,和艾濃一起去執行一場交易。”
郭鑫學心存余悸地問道:“是什么交易?”
“你說呢?”
同時,在牢房里,允靖翔被綁在十字架上拼命地掙扎——一個****從后面用濕毛巾蒙住了他的臉。
幾分鐘后,允靖翔停止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