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的,白芷天便瞧見了那已經被砸的粉碎的靈船。
“師父,這里有馬車的印記!!!”
一個眼尖的弟子,瞧見地面上有四條還算清晰的馬車痕跡,而且正好是在靈船墜毀的位置附近,分析出他們定然是在靈船墜毀之后,用僅剩的靈力,變出來一輛馬車來接著趕路了。只不過現在還沒有辦法分析出他們究竟是朝著哪兒邊走了。
因為靈船墜毀之后,剩余的靈力幻化而成的馬車,會自帶保護技能。對外面的凡人隱身。因為馬車無人駕駛,若是被凡間的人瞧見了,難免會引起騷亂。所以地面上自然也沒有多少馬車的痕跡。即便是有的話,也會很快的消失掉了。盡可能的保護馬車不被別人發現。
“掌門,現在我們應該怎么辦???”
蜀山弟子秋意濃瞧著掌門白芷天,眉頭緊皺。靈船墜毀,可是一件大事。不知道安蘇默和歐陽飛雨究竟有沒有受傷。秋意濃淡淡的掃了一眼地面上的靈船碎片,轉過身子來,皺著眉,抬起手從衣兜之中掏出來一個小巧精致的小葫蘆,伸出手輕輕的對著那靈船碎片一掃,頓時靈船碎片便全都被收進了葫蘆之中。
這是蜀山的獨有法寶,可以容納兩只靈船的碎片的容量。
“意濃,你帶著一隊人馬,留情,你帶一對,鳳傳海,你帶一隊,我們兵分四路,去尋找蘇默公子和歐陽公子的下落。”
白芷天嚴肅的開口說道。
“是,掌門。”
三名白芷天的徒弟領了命令之后,便匆匆的帶著人嗎,朝著四面八方奔走而去,尋找安蘇默和歐陽飛雨的下落。白芷天也面色一沉,帶著四五個蜀山的弟子,朝著西面的方向上走了過去。
不久之前。
歐陽飛雨艱難的將青黎和安蘇默兩個人都給運上了馬車之后,正小心的將安蘇默和青黎分別放在馬車里面的椅子上平躺著,卻忽的感覺到馬車晃了晃。歐陽飛雨心頭一驚,想著若不是碰到了什么劫匪吧……畢竟現在可是荒山野嶺的,什么人都能出現的。
歐陽飛雨十分緊張的掀開馬車的簾子,卻瞧見了馬車在沒有任何人駕駛的情況之下,自己跑起來了。不由得一陣驚悚。不過想來走,也比走要好的多。畢竟自己根本不會駕車,青黎和安蘇默也更別指望了。
這馬車,畢竟是剛才青黎拼勁最后一絲的靈氣幻化而成的,現在歐陽飛雨只是期望著,這個馬車可以自己找到回到蜀山的路。不要走到別的地方去就好了。
歐陽飛雨放下馬車的鏈子,回到馬車之中,坐下。
青黎幻化的這個馬車,看起來雖然很普通,但是,里面的東西卻一應俱全的。馬車的左邊和右邊還有后面,都是可以用來躺著的長椅似的小床鋪。自己把青黎和安蘇默安置在左邊和右邊,自己則坐在了后面的位置上。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給青黎蓋上。瞧著安蘇默的身上還穿著一件長袍,便又仔仔細細的為安蘇默蓋好了之后,伸出手,探了探安蘇默的額頭,只覺得異常滾燙。
“蘇默,蘇默?你還好嗎?”
歐陽飛雨焦急的拽了拽安蘇默的胳膊,輕聲開口問道。
“唔……我不去……別……別讓我去……爹爹根本就不在乎我……”
安蘇默似乎已經開始說起了胡話了。歐陽飛雨焦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卻驚喜的瞧見,馬車的長椅底下,竟然還備著一個醫藥箱子。
驚喜的將那醫藥箱子給拿出來,打開之后,發現里面的東西還都是些常用的,能用到的藥物。不由得有些感動。便連忙找了些降溫的藥來,給安蘇默服下。
“來,喝點兒水吧。”
歐陽飛雨瞧著安蘇默迷迷糊糊的,神識已經不清明了,可是自己喂進他嘴里的藥,他還知道吞咽。便連忙在小水壺之中倒了一杯水,喂安蘇默服下。
“好了,好好休息休息,應該很快就會好的。“
歐陽飛雨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安蘇默服下了藥之后,氣息明顯要比之前好得多。也睡的熟了,不似剛才,一直睡不安穩。還說起了胡話來。
照顧完安蘇默之后,歐陽飛雨便轉了一個身子,回到青黎的身邊,瞧著這個一臉蒼白的小丫頭。
“青黎?還好嗎?感覺如何?”
歐陽飛雨試探著叫了青黎的名字。可是青黎卻并沒有回答自己。歐陽飛雨湊到青黎的嘴邊,小心翼翼的聽了聽青黎的呼吸聲。
呼。還好,青黎的呼吸聲還很平穩均勻。這也證明青黎并不是十分嚴重。也許正如青黎所說的,她只要是小睡一會兒,就可以恢復的很好了。
畢竟青黎是小妖,自己是凡人而已。想來青黎經過了這么長的時間,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究竟如何,不會這么輕易的出事的。
可是歐陽飛雨還是很擔心。便輕輕的執起了青黎的手,試圖為青黎把一把脈,瞧一瞧青黎現在究竟恢復的如何了。
可是讓歐陽飛雨驚奇的是,自己卻根本就探測不到,青黎的脈搏。不過想來也是,青黎只是小妖而已。又不是真正的凡人,而是和凡人長的很像罷了。是不會有脈搏的。
脈沒把成,但是卻讓歐陽飛雨偶然之間知道了,一件十分特別,非常奇怪的事兒。那就是若是和青黎手握著手入睡的話,就會十分自然的走進青黎的夢境之中。瞧見青黎的夢是什么樣的。
這也是歐陽飛雨偶然的發現的。因為這之前照顧安蘇默和青黎,太分神費力了,加上馬車還在不斷的來回搖晃,所以導致歐陽飛雨一直都哈欠連天的。為青黎把完脈之后,正欲收回了手,卻被青黎一把給拽住了自己的手腕。
“歐陽公子……不要留青黎一個人……青黎好怕……青黎沒有家人,沒有朋友……青黎不能再沒有歐陽公子了……”
歐陽飛雨心頭一驚。再朝著青黎的臉上看去,卻瞧著青黎一頭的汗水,似乎睡的不是很安穩,嘴里還喃喃的說著一堆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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