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九樓之中,姚乾環顧四周,九樓之中已經來了不少人物,大多他都聽說過,都是江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連其他三大家族也有人在其中,不過卻不是什么重量人物。
倒是那些勢力弱小的勢力,倒是來了不少,看來也似乎將這場宴會當做是結交勢力的酒宴了。
而這時,眼前走出一個中年男子,渾身一點兒都沒有氣勢,倒像是一個普通讀書人,一點都不像是武者,面相倒是和陳亞輝、陳善啟等人有些相似,不過卻更加成熟。
姚乾立刻清楚,此人應該就是紙條上面提醒他的陳氏陳士博了。
陳士博臉上帶著親熱的微笑,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拉了幾個小勢力的領頭人走過來,道:“原來是韓府姚統領來了,姚統領這一戰,整個江州醒目,大漲我江州風采。”
他說話的表情無比興奮,好像是自己一樣,仿佛將兩者之間的死仇完全忘記了一樣。
看著他的表情,姚乾也不得不佩服這些家族子弟,底蘊修養的確超過普通人不少,不過他卻懶得理會,一句話懶得結下來。
陳士博也發現了這點,他呵呵一笑,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道:“姚統領讓我給你介紹這幾位。”
自從知道韓統領率領韓府護衛一舉滅了險峰堡,為我江州除了一大害之后,這幾位都是盼姚統領如甘霖,今天終于見到你,也算是了結了他們的心愿。
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身后幾人,說道:“還不給姚統領賠罪。”
這幾人連忙拱手賠罪,姚乾見到這幾人,哪里還不清楚,這幾人就是前些天搶占他們韓府好處的幾個小家族勢力,沒想到這些人倒是有眼力勁的很,現在就服軟了。
幾位小勢力家主都走出來,朝姚乾說道:“韓統領,前段時間的確是我等不對,向韓統領賠罪了,我們知道韓統領有收藏古董的愛好,我和其他幾位愿意奉送二十件古董送給姚統領。”
姚乾對于這些小勢力家主的左右搖擺倒是一點不在意,他們勢力弱小,做墻頭草,是明哲保身之舉,倒是二十件古董,讓他眼睛一亮。
這些畢竟是家族家主,和險峰堡那些莽夫不一樣,他們拿出的起碼都是價值不菲,而且是陰氣古董的概率也更大。
看到姚乾似乎有些動心,陳士博也說道:“幾位家主是真心認錯,相逢一笑泯恩仇,小二,上酒,讓姚統領和大家喝一杯,慶祝姚統領的大功。”
陳士博這人表現的實在是毫無挑剔,仿佛一切都在為姚乾著想一般,仿佛兩家的仇恨真的已經放下一樣,倒是另一邊三大家族的出席者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他們過來可都是看好戲的,沒想到陳氏竟然軟了,真是丟了他們江州家族的臉面。
而此時,小二也端酒上面,給眾人倒上,送上一杯酒來到姚乾面前。
他接過酒來,看向這些面容中有些恐懼的小勢力家主,哈哈一笑,道:“好,既然諸位家主已經認識了錯誤,我韓府自然不會窮追猛打,望你們以后不要自悟。”
一句話說罷,他將手中的毒酒端起,卻是沒有喝下去,直接朝那端酒送酒的小二身上潑去。
“哪里來的魑魅魍魎,也敢在我的面前裝神弄鬼。”
酒水撲來,那小二身軀卻是無比靈動,身軀一縱,已經鉆入人群之中,喊道:“小小奴才,已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而此時酒水已經撲到了墻壁上面,頓時冒出一陣‘滋滋滋’的聲音來,竟然將墻面都腐蝕出了一個大洞,還在不斷的蔓延,也不是是何毒藥。
其他人都是臉色數變,這一瞬間的變化實在太快,快到他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特別是準備和姚乾喝酒的幾位小勢力家主,一張臉簡直漲成了豬肝色,手中的酒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是臉色有些發白,想要解釋。
姚乾卻是雙手一揮,道:“哼,以為說些危言聳聽的言語,就能逃脫性命,真是笑話。”
一句說罷,他腳步一蹬,轟的一聲炸響,旁邊幾位小家族家主只感覺渾身一震,東搖西擺,以為是地震爆發。
而姚乾整個人卻是如鷹飛起,爪子一捏,飛縱入人群之中。
嘭!
一爪抓向一人,直接將那人的胸口抓出一塊血肉,卻是一聲驚呼聲響起,話語里面充滿了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我已經換了衣服和人皮面具,你怎么會認出我來?”
可是回答他的卻是一個碩大的拳頭。
轟!
一聲悶響,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冒出,一人從人群中倒飛而出,他胸口的衣服已經炸開了一個大洞,胸口更是凹陷了進去,也不知碎了多少根骨頭。
砰!
尸體撞碎木制窗戶,掉下酒樓之中,摔成了一地的碎尸,引起了樓下一陣陣驚呼。
收拳而立,姚乾掃目看去,看向陳士博,顯露出殘忍的笑容來,舔了舔舌頭,說道:“多謝陳氏的款待,我韓府一定謹記在心。”
陳士博看到姚乾的出手,也是臉皮直跳。
剛才姚乾瞬間出手,就連他也感覺到頭皮發麻,就像是一只巨獸爆發、肆掠,攪動風云,氣勢恐怖到了極點。
不過他瞬間反應過來,呵呵一笑,道:“韓統領卻是說笑了,怎么可能是我陳氏的錯,我看這人一定是險峰堡的余孽,想要為險峰堡報仇才找到韓統領的。”
“哦,是嗎?”姚乾搖搖頭,說道:“也許是吧,不管是誰,想殺我,就要有死的覺悟。”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平靜,不過話語之中的寒意和殺意卻是毫無掩飾,兇橫霸道到了極點,看向了陳士博。
陳士博此時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臉上陰晴不定,雙目不時掃向姚乾的目光就像是毒蛇的目光,又瞬間消失不見。
不外乎陳士博心中的震驚,原先不過一位這姚乾不過就是一時風云人物,在年輕一輩或許厲害,不過也就是小輩罷了,捏死他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可是現在看他……
他眼睛微微一瞇,雙眼中卻是閃爍寒光閃動。
姚乾卻是寸步不讓,既然與陳氏撕破臉,他就從沒有打算留什么情面。
從這次過來,他就打定了主意,要將這矛盾徹底公開化,讓其他三大家族都清楚、了解。
這樣,就算韓府和陳氏開戰,短期之內,不管這三大家族怎么想法,肯定都不會干涉,而有了這個時間差?
自從得了消息之后,姚乾就在心里完善著自己的這個計劃。
遭到了毒酒刺殺之后,他心中想法瞬間成型,他五感強大,對于殺氣更是感應靈敏,一瞬間就發現了不對勁。
陳士博雙目微瞇的盯著他,眼神中不時閃爍危險的氣息,而這時,一個文士模樣打扮的人卻是站了出來,道:“陳兵曹,不要忘記了此次州牧大人的目的。”
他說話淡淡的,不過似乎卻有一種恬淡的氣息,似乎能夠將一切都掌控在手的感覺。
陳士博聽到這話,看到文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才說道:“某知道了。”
姚乾也知道想要在這里打殺了陳士博卻是不可能了,畢竟是州牧設宴,要是直接打殺陳士博,不但得罪了陳氏,就連州牧和其他三大家族,還有其他小勢力全部都得罪了。
想到這里,他臉上突然涌出笑意來,恍若無事道:“既然幾位家主如此,那就繼續喝酒。”
似乎將剛才打殺一人,和陳士博針鋒相對全部都忘到了腦后。
看著那文士打扮的男子臉色都是一愣,然后目光變得幽深起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