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之說,古今中外眾口紛紜。何謂黑?何謂白?爭論至今卻無定論,只能略表模糊界限罷了!
古有包青天,今有陳青天,具是剛正不訛、鐵面無私之人。但是人類永遠是自私的代名詞,觸及切身利益,俠義之流變得黑暗,邪惡之人不擇手段。正義的刀仍然是屠刀,在世人拍手稱快之時,斬首于正義屠刀下的罪犯,他的親朋好友未必大公無私,他們也會認為正義未必正義,正義也是邪惡!
殺手!世人眼中邪惡的執行者,無可厚非是黑暗的,但是章子文不這么認為,殺手也有正義與邪惡之分,正義的殺手替天行道!邪惡的殺手草菅人命!
北京之行章子文收獲頗豐,名譽、地位接踵而至。邀請賽的頒獎現場,各國武術愛好者,各國記者、主持人會聚一堂,而走上頒獎臺領取冠軍獎杯的卻不是章子文。現場與電視機前的大多數人對章子文的缺席表示遺憾,遺憾之余更加崇拜為國爭光打敗泰拳王的截拳武神;少部分人強烈不滿,認為章子文驕傲自大、目中無人,在外國友人面前破壞中國人的謙虛美德!
然而不論民眾如何評價,卻影響不到此時身處少室山中的章子文!
少林寺不愧天下第一名剎之稱,從山門到千佛殿,共七進院落,總面積達三萬平方米,絡繹不絕的香客、游人往來其中,而與幾進院落的熱鬧不相稱的是距離千佛殿兩里之遙的一處密林間空地,空地*近山壁處一棟孤立的禪房。禪房木門緊閉,站在禪房外一個消瘦的身影便是章子文。
影子已經進入他師父的禪房多時,章子文只能安靜的站在禪房外等待。
又過了許久,禪房的木門無聲的敞開,影子向禪房內深鞠一躬,恭敬的關上房門,滿臉喜氣的走到章子文身旁低聲對他說:“師父叫你進去,下月底我來接你。”影子說完便轉身離去。
立刻就要見到這位殺手界的傳奇人物,章子文內心十分緊張,輕手輕腳的走到禪房前推開木門,見一位身穿袈裟的老年和尚打坐于蒲團之上。
章子文恭敬的雙手合十:“章子文拜見化塵禪師!”
化塵禪師仍未睜眼,伸手示意章子文在他面前的蒲團坐下,章子文深施一禮,盤膝坐在蒲團上,化塵禪師沒有開口說話,緩慢的一顆顆念著手上的佛珠。
當化塵禪師手上的佛珠念到一百零八圈時,化塵禪師緩緩睜開雙眼望著章子文說:“章施主見化塵所謂何事?”
章子文從冥想中清醒過來,雙手合十向化塵施了一禮說:“詢問戰勝井上一夫的方法。”
化塵淡然道:“往事過眼云煙,化塵十五年前就已不問世事,章施主還是另尋他人去吧!”
一路走來,影子已經把他師父,原來的殺手之王如今的化塵禪師詳細情況對章子文做了介紹。化塵禪師傳奇的一生令章子文傾佩的同時也感到畏懼。適才影子的話中意思明顯表示化塵已然答應幫助,所以章子文才會直言相訓,誰曾想剛開口求教化塵會一口回絕。
“禪師,打擾您的修行子文頗感汗顏,但是日本殺手界的入侵,我們需要你的幫助。”章子文誠懇的說完,化塵禪師不置可否,沒有表態。章子文沉默片刻,斟酌著開口:“相信您已經了解個中原委,日本殺手界的猖狂子文看不過眼,才會受了影子所托插手中日殺手界的比武,但深知我的身手遜色井上一夫,才會前來向禪師求助。禪師未修行之前也是本國殺手界的佼佼者,子文相信禪師不會在此危難之時置之不顧。還望禪師指點一二……子文銘感五內……禪師,化塵禪師……”
章子文見化塵禪師竟然閉上雙眼繼續念著佛珠,頗感無所適從。無奈的他不敢打攪化塵禪師,只能靜坐等待。過了許久,也不見化塵禪師睜開雙眼,若非始終念著佛珠,就象坐著睡著一般。章子文無法可施,也閉上雙眼。
夜幕降臨……太陽初升……烈日當空……夕陽西下……
第二日夜幕降臨,禪房門外擺放著熱氣騰騰的兩碗白米飯,兩份素菜,禪房內的兩人依然靜坐,所不同的是,化塵禪師表情如故,章子文滿臉通紅,額頭青筋暴起。
章子文聲如蚊吟:“化塵禪師,子文甘拜下風,請問洗手……茅廁在哪里?”
化塵嘴角微微一撇:“出門左轉,房后便是。”
章子文夾緊雙腿一點點的挪出禪房,化塵望著章子文的背影微微一笑。
片刻,章子文回到禪房門口,端著托盤進入禪房恭敬的說:“禪師,請用飯。”
化塵微微一笑:“章施主無須客氣,一同用飯便是。”
章子文與化塵禪師用飯略過不表,且說章子文的四位女人。
此時身在北京的四女正聚集在白鳳的房中,白鳳獨坐一旁,冷漠的望著床上興高采烈的蔣寒三女。
蔣寒望著手中李香華的化驗報告單笑吟吟的說:“香香,恭喜你了,老公要是知道你懷孕的消息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李香華撅著性感的厚唇道:“不告訴他,大清早起床就不見人影。”
楊倩兒撫摩著李香華的小腹羨慕的說:“香香姐,我也想生個哥的寶寶。”
白鳳冷哼道:“小丫頭!”
楊倩兒笑吟吟的望向白鳳:“白鳳姐,你也想要哥的寶寶吧?別著急,等你和哥圓了房很快就會有的。”
白鳳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蔣寒微笑的對三人說:“太晚了,明天接著聊,倩兒,你和香香同床睡覺得老實點,別踢了她的肚子。”
楊倩兒夸張的攙扶李香華起身,頑皮的說:“放心吧!大夫人,我會照顧好哥和香香姐的寶寶的。”
兩人離去后,蔣寒牽著白鳳的手坐到床上,微笑的對她說:“白鳳,你別怪倩兒,她就是這種小孩子性格。”
白鳳淡淡一笑道:“不跟她計較。”
蔣寒笑吟吟的道:“等子文打完比賽回來,讓他好好補償你,天天跟你同房,你很快就能象香香一樣懷上子文的孩子。”
白鳳嬌羞的說:“寒寒,他還沒叫過我老婆。”
蔣寒大笑著說:“那個小色狼巴不得你趕快叫他老公,他才能對你為所欲為。”
白鳳滿臉通紅的低下頭。
第二天清晨,章子文站在化塵禪師禪房前,猶豫著是否敲門,房門忽然敞開,化塵望了章子文一眼向旁走去,章子文緊跟在他身后,化塵停下腳步回頭望他,章子文微笑著說:“禪師早上好!”
化塵仍然望著他,章子文望望茅廁的方向猛然清醒過來,尷尬的說:“我……我在禪房等您。”
在禪房中坐了片刻,化塵便出現在禪房外,對章子文說:“跟我來。”
章子文跟在化塵身后到了一處水池旁,化塵淡淡的說:“下去!”
章子文脫了外衣便下到及肩的小水池內,回頭望著化塵。化塵卻沒有再開口,轉身離開,章子文疑惑的望著化塵的背影,琢磨不透化塵的用意。
水池內的水冰冷刺骨,章子文只能不停的在水池中活動身體,片刻,他似乎明白了化塵的意思,在水池中站好截拳道格斗式,開始一拳一腳的練習。
一個小時過去,一名小和尚拿著一張毛毯,端著一小盆米飯放在水池旁,單掌立于胸前向章子文行了一禮說:“章施主,化塵禪師有話相告。”
章子文站在水中雙手合十向小和尚施禮說:“小師父有話請講。”
小和尚:“化塵禪師說,章施主餓了便上來吃飯,困了便上來休息。”
小和尚說完話轉身離去,章子文苦笑的自言自語:“不會是要我天天泡在水中吧?”
事實正如章子文預料一般,直到一個星期過后,化塵才出現在章子文面前。
化塵什么話也沒說,掃開地面的落葉,雙掌插進結實的黃土地中,挖出一捧黃土放進帶來的木桶中,直到木桶被挖出的黃土填滿,化塵提起木桶把黃土倒進小水池中,對章子文說:“照我剛才的示范,每天兩桶。”
說完不再理睬章子文轉身離開,章子文疲憊的從水池中爬出,開始用雙掌挖土,木桶內的黃土填到半桶時,章子文的雙手已經是鮮血淋淋,但他沒有放棄,咬著牙忍受五指連心的劇痛,不停的把手指插進堅硬的黃土中,直到把木桶裝滿,章子文虛脫般的癱倒在地面。
重新進入變得渾濁的小水池內,冰涼的池水滲入破損的手指,針扎火燎般的疼痛,章子文在水中一點點的抓緊雙拳,嘶吼著擊打池水。
日子就在痛苦與錘煉中過去,今天是十二月三十號,而在水池內瘋狂練功的章子文卻忘記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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