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婧羽和沐采玲偶然之間碰到了懸明道長,不由的非常的激動和感慨。
懸明道長看到她們的樣子,聽到她們的話,既感動又好奇,輕聲回答說:“雀兒載著靈兒他們安全返回了靈山,不過,靈兒依然在昏迷之中,我雖然略通醫術,卻也只能暫時維持他的生命而已啊,能不能蘇醒過來,還要看他的造化啊。”
聽了他的話,周婧羽兩個人欣慰之余,不由得都有些黯然失色。
如果連懸明道長都救不了天靈的話,恐怕他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周婧羽默默的低下頭去,輕輕的擺弄著手腕上的圓環。
懸明道長看到她們的樣子,心中也是暗嘆一口氣,接著問沐采玲說:“沐姑娘,為什么你要稱呼靈兒為小師叔呢?這是如何說起呢?”
沐采玲聽到他問起自己,就把玄夢師太和天靈義結金蘭的事情大略將給了他。
“原來是這個樣子,玄夢師太這么多年來,性情是一直都沒有改變啊。”懸明道長聽完了她的敘述,不由得輕聲感慨著說。
“師父她老人家說,天靈小師叔是她見過的天資最高,也是最刻苦,修為最高的年輕人,還說他將來以后,一定會成為不世之才,成為我道家幾百年來難得一見的楷模,沒想到,他現在卻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希望他吉人天相,能夠化解這次的劫難,快速的康復過來。”沐采玲唏噓著說。
懸明道長聽了她的話,不由得也是一陣傷感,俄而,他囑咐著沐采玲說:“沐姑娘,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擱,也沒有時間去探望玄夢師太了,當真是遺憾的很,我有幾句話,你幫我轉達給她,你告訴她,這次妖孽來勢洶洶,或許和二十幾年前那場大災難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況且,妖孽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凡事一定要小心,不可冒進,晉城這個地方如今正是非常之地,要她加倍小心,等改日老道得空,一定登門拜訪。”
“是,道長,弟子記下了,道長您老人家也保重身體,采玲盼著能夠有機會再次瞻仰仙顏。”沐采玲聽他說的慎重,一臉嚴肅的答應到。
“好,兩位小道姑,老道告辭了。”
話音落下,懸明道長已經飄了出去,人在遠處了。
兩個師姐妹望著他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瞠目結舌,因為她們沒有想到他的身手會是如此的迅捷。
她們這次真的是大開眼界了。
懸明道長走了,此間也就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兩個人對望一眼,施展身形,向來路返了回去。
周婧羽在動身之前,先把落在地上的兩枚暗器撿了起來,小心的收好。
這兩枚暗器,對她來說,真的是意義非凡。
等到快到家的時候,周婧羽才感到有些忐忑,因為,這次她違背了師父的懿旨,師父素來嚴厲,這次不知道等待著她的,將會是怎樣的責罰。
她和沐采玲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她們自然希望師父已經睡下,不會發現她們。
可是,當她們前腳邁進門口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錯了,因為,玄夢師太正一臉嚴肅的等著她們呢。
“拜,拜見師父。”兩個人看到師父端坐在房間椅子上,不由得頭皮發麻,戰戰兢兢的跪拜下去。
玄夢師太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她也是因為心中煩愁,想來找周婧羽說道說道,可是,等她來到房間的時候,卻發現周婧羽不在房間里。
她不由得心中起疑,而且,她也看出來自從自己心愛的小徒弟聽了天靈的遭遇以后,就一直悶悶不樂,心生煩惱。
她知道周婧羽向來心浮氣躁,她真的怕她一時沖動,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出來,所以,她心中的擔憂是遠遠勝過心中的氣惱的。
她也知道自己向來心愛的小徒弟和她的三師姐的關系最是要好,于是,她也去沐采玲的房間里看過了,奇怪的是,沐采玲的房間里面也是空無一人,她心中的疑慮不免更加的深了,不過,她心中的擔憂卻也減輕了許多,因為,沐采玲心思聰慧,冷靜謹慎,有她陪在周婧羽的身邊的話,會更加的安全一些。
她自己本就是個火爆的脾氣,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心中的擔憂便越來越濃厚,就在她實在忍不住,要出去尋找她們的時候,她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
她知道,她們已經悄悄的回來了。
擔憂之心褪去了,惱怒之火卻又立刻升了起來。
此刻,她就一臉嚴厲的看著她們,呵斥到:“你們好大的膽子,深更半夜的,干什么去了?還有,周婧羽,難道你忘了我對你的責罰?沒想到你的膽子如此之大,竟然違背了我的禁令,說,你們到底干什么去了?”
聽了玄夢師太嚴厲的話語,她們的心里面不禁一顫,兩個人跪拜下去,半天不敢吱聲。
最后,沐采玲輕聲回答到:“師父,都怪我,沒有看護好小師妹,師父,求你老人家饒了小師妹吧,因為,她之所以會違背了師父,是因為她的心里太苦悶了,而且,她還差一點就丟掉了性命,如果不是天靈小師叔的師父,懸明道長及時出現,救了她的話,小師妹恐怕就,就回不來了。”
沐采玲說到最后,帶著哭腔。
玄夢師太開始不以為意的聽她說著,可是,當她聽到懸明道長的時候,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動的問她:“什么?你們碰到了懸明道長,到底是怎么回事,快點講給我聽。”
沐采玲看到她的樣子,不由得一愣,然后就把詳細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給她聽。
“師父,懸明道長臨別之時,特意囑咐我說,這次妖孽來勢洶洶,或許和二十幾年前那場大災難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他還說,妖孽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凡事一定要小心,不可冒進,晉城這個地方如今正是非常之地,要您老人家加倍小心,他說他等有空閑,一定登門拜訪。”沐采玲轉達著懸明道長的話。
她的話讓玄夢師太陷入了沉思,沐采玲看到她的顏色慢慢緩和了下來,心中也略微放松下來。
沉默了片刻,玄夢師太愛惜的看了周婧羽一眼,對她說:“婧羽,你的心意我明白,天靈遭遇如此的重創,我的心中也委實不安,但是,我們不可由于傷心悲痛就亂了方寸,現在,我們也只能默默祈禱,希望天靈他有強烈的求生欲*望,能夠起死回生,完全的康復過來,現在我們自己亂了方寸,沖動起來,卻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啊。”
周婧羽沒有想到師父這次非但沒有責罰自己,聽了三師姐的話以后,這么快就緩和了下來,趕忙低頭答應著:“是,師父,弟子知道錯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不瞞你們說,你們今天晚上碰到的這個女妖孽,我之前也碰到過,這個妖孽行事鬼魅,專找精壯的男子,吸取他們的精血,我想她或許是正在修煉一種極其陰邪的法術,而且,她的功力不淺,你們現在還不是她的對手,所以,以后碰到這個妖孽,一定要小心,不可妄動,及早的回來通知為師才對,你們知道了嗎?”玄夢師太囑咐著她們說,沐采玲的敘述,讓她想起了自己上一次遇到沁沫萱的經歷,不過,她同樣不知道那個女妖孽就是沁沫萱。
“是,師父,弟子知道了。”她們兩個趕忙回答著。
“我和懸明道長有二十多年未曾謀面了,時間過得真快,眨眼間,我們就都老了,卻也不知道他這次突然來到晉城,到底意欲何為呢?”玄夢師太唏噓著說。
“師父,您老人家一點都不老,”沐采玲趕忙回應著說,“師父,您老人家看上去比我們都光彩照人,都有活力,而且,懸明道長也是一點老態龍鐘的樣子都沒有,仙風道骨,瀟灑極了,他的身形之快,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迅敏之人,只是,他一身黑衣,看上去奇怪的很。”
“呵呵,懸明道長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美男子,一表人才,相貌出眾,現在就算年紀漸長,卻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玄夢師太聽了她的話,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兩個弟子的心這才完全的放下來,周婧羽憋了老半天不敢說話,這時候,也敢出聲了。
“師父,不瞞你老人家說,我仔細的端詳著懸明道長他老人家,我竟然發現,他的臉型和輪廓竟然和天靈大哥有點近似,你說奇怪不奇怪啊?”周婧羽一臉驚奇的小聲說。
“什么?”玄夢師太聽了她的話,先是大吃一驚,繼而興奮的擦掌摩拳,激動的說,“對,對,聽你這么一說,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他們的臉型和棱角真的有幾分相似啊,只是現在的天靈,雖然也可以說是個神駿少年,但是其風采,還是比不上當年的懸明啊。”
沐采玲聽了她的話,心中暗自笑道:沒想到,師父對懸明道長如此的偏愛,我們沒有見過年輕時候的懸明道長,可是,現在的天靈,英俊神采,全身散發著靈氣,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心中想著,卻不敢顯露分毫,輕聲說:“我想是因為他們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名為師徒,實如父子,天長日久,耳熏目染的,天靈小師叔就漸漸有了懸明道長的風采,就連相貌,也長的和他接近了。”
玄夢師太聽了她的話,點著頭說:“嗯,采玲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們兩個起來吧,你們能夠平安歸來,便是造化不淺,我也不會責罰于你們了,不過,你們要記著,只許一,不可二,倘若再違背為師之命,二罪歸一,定不輕饒。”
她最后嚴厲的對她們說。
“是,師父,弟子不敢了,弟子記下了。”兩個人如釋重負,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
“這次我之所以不會責罰你們,是因為我還有事情要交代給你們。”玄夢師太見她們起身,鄭重的對她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