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風(fēng)清月明,難得的一個好夜晚。
可是,對于張翰卿來說,卻絕對不是一個好夜晚。
他心中對東方曉妍的死一直念念不忘,再一次來到了她遇害的那個賓館的房間里,本來想尋找一些蛛絲馬跡,沒想到卻遇到了那個神秘的銀發(fā)人,而且,和他打斗到了一起。
他的功力確實比不上這個銀發(fā)人,三兩下就被對方打到在地,兩個人言語不和,眼看他就要糟了這個銀發(fā)人的毒手。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呵斥之聲:“大膽狂徒,還不住手,你烏蘭大爺來了,看你這次往哪里逃?”
隨著呼喝之聲,從遠處奔來了一個穿相怪異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好像是顧影之的仇人,看到他以后,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顧影之看到他的身影,不由得收住了手,向這個人的方向望著,一臉的驚疑之色。
這個人很快的來到他們的近前,厲聲喝道:“好你個顧影之,上次被你僥幸逃了,沒想到你還敢出來撒野,不用說,你又想著耍什么鬼把戲害人了吧。”
顧影之閃著狐疑的目光,略有怯意的干笑著說:“嘿嘿,原來是木得大哥,你把我顧影之說成是什么人了,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怎么會老是想著鬼把戲害人呢?木得大哥,誤會,誤會了。”
他說的客氣,可是這個人卻一點也不領(lǐng)他的情誼,“呸,誰是你的大哥了,你少跟我套近乎,哼,你要是不害人,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
然后,他看到了狼狽不堪坐在地上的張翰卿,沖他一笑,開口問道:“嘿,我說這位小兄弟,你是什么人啊?是不是讓這個叫顧影之的家伙給暗算了啊?”
張翰卿此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從他們的對話中,他知道了這個一頭銀發(fā)的青年人叫做顧影之,而湊巧來的這位,看上去卻好像是他的敵人,而且,看樣子,顧影之非常的害怕這位穿著怪異的人。
聽到他開口詢問,不敢怠慢,立刻回答說:“不瞞這位兄臺,我是茅山俗家弟子,名叫張翰卿,我,我確實是被這個家伙給暗算了。”
說到最后這句,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他本不是善于說謊的人,所以,說到最后,語氣有些生硬。
“噢,茅山俗家弟子,那也是名門正派了,我說顧影之,你還不承認(rèn),這下好了吧,這就叫人贓并獲,這回你沒話說了吧,你暗算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哼,這一次,休想讓我再繞過了你。”這個人卻并沒有在意他,大大咧咧的說著,轉(zhuǎn)向顧影之,陰晴不定的對他說。
張翰卿心中奇怪,不知道他是什么來路,不過,聽上去,也好像是來自名門正派,他心中想,或許來的這個人,也是我們同道中人吧,想哪靈山道家只有天靈一個后輩,自己是認(rèn)識的,峨眉道家俱都是女流之輩,只有自己的茅山道家人數(shù)龐大,搞不好還是自己同宗的師兄弟也說不定呢,不過,聽他的語氣,卻也不像。
他心中想著的時候,就看到顧影之已經(jīng)悄悄地從衣袖之中取出了幾枚暗器,攥在手中,眼神偷偷的瞄著這個中年人,看樣子,就是打算乘其不備,突然對其下手。
看到這里,他不免心頭大驚,連忙高聲喊道:“兄臺小心,他要暗算于你。”
隨著他的呼喝之聲,顧影之的手也隨之揮出,看樣子他眼見自己的算盤已經(jīng)敗露,于是,隨著他的呼喝之聲,早早的將暗器擲出,這幾枚暗器,如風(fēng)一般向這個中年人打去,距離是如此之近,而且,這個中年人看上去一點防范沒有,張翰卿不由的心中一聲驚呼,閉上了眼睛。
等到他很快的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一雙既疑惑又關(guān)懷的目光正在望著自己。
“你,你沒有被他打到嗎?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張翰卿看到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正是剛剛救了自己的這個人,看到他安然無恙,心中自然高興異常。
“哼,就憑這小子三腳貓的功夫,還傷不到我,再說了,他就會暗箭傷人,我早有防范,只是,這一次,又讓他給跑掉了,真是可惜了,太可惜了。”這個人大大咧咧,輕描淡寫的說著。
“兄臺沒事就最好不過了,這么聽起來,兄臺和這位叫做顧影之的歹人頗有淵源啊,對了,兄弟我是茅山俗家弟子張翰卿,敢問兄臺高姓大名,師承何處啊?”張翰卿客氣的問。
“呵呵,我早就知道你是茅山俗家弟子了,你叫張翰卿,好,好名字,我啊,我來自西域,名字叫烏蘭木得,我哪里有什么師承啊,不過是學(xué)過幾下三腳貓的功夫罷了,對了,小兄弟,這么晚了,你到這里來干什么?又為什么會糟了顧影之的暗算的呢?”烏蘭木得聲音洪亮,看上去就是個性情中人,張翰卿最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就覺得這個人非常的親切,很好相處。
烏蘭木得不是已經(jīng)和顧影之結(jié)為了盟友,成為了生死之交了嗎?為什么又會在這里出現(xiàn),而且,還險些和他大打出手呢?
原來,這一切都是顧影之精心策劃的一場戲而已,他現(xiàn)在不過就是想讓烏蘭木得靠近張翰卿,套取一些信息罷了。
張翰卿又哪里知道這其中的原委,他為人實誠,立刻就把烏蘭木得當(dāng)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毫不隱瞞,一五一十的對他說了此番的遭遇。
“白眼狼”烏蘭木得仔細的聆聽著,關(guān)于這其中的情況,他早就已經(jīng)聽顧影之對他講過了,不過,他還是像第一次聽說一樣,聽的津津有味,唏噓不已。
聽完了張翰卿的敘述,他深吸了一口氣,感慨著說:“原來是這么個情況,真的沒有想到,那個慘死的漂亮丫頭,竟然是你的暗戀之人,翰卿兄弟,你說的這個丫頭,是不是人長得非常的漂亮,最顯著的特點就是嘴巴有些大啊?”
張翰卿聽了他的話,不由的驚奇的激動的問:“對啊,她的嘴巴是有些大,她的名字叫做東方曉妍,木得大哥,怎么?難道你認(rèn)識她嗎?”
烏蘭木得看到他激動的樣子,眉頭微微一鄒,輕聲對他說:“翰卿兄弟,你不要激動,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她,不瞞翰卿兄弟說,我不過湊巧碰到了這個可憐的丫頭遇害的經(jīng)過罷了。”
他的話無疑就好像是一道晴天霹靂,張翰卿聽了以后,激動的蹦了起來,一下竄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胳膊,大聲的問道:“什么?木得大哥,求求你快點給我講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些天來,為了追查這件事情,我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木得大哥,你快些給我講講,給我講講。”
烏蘭木得同情了看了他一眼,嘆息著說:“哎,或許這就是天意吧,讓我在這里看到這個丫頭慘死的經(jīng)過,又讓我在這里碰巧遇到了你,這樣吧,翰卿兄弟,你先穩(wěn)定下心情,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我給你詳細的講來,你說可好啊?”
“好,好,木得大哥,能夠遇到你,真是蒼天有眼啊,就讓我們找個合適的地方,慢慢的詳談此事。”張翰卿一臉激動的說著。
就這樣,兩個人趁著月色,來到了一堆石堆的跟前,坐在了上面,攀談了起來。
“木得大哥,匆忙之間,我也忘了叩謝您的救命之恩了,木得大哥,小弟張翰卿,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從此之后,小弟做牛做馬,一定不會忘記大哥的救命之恩。”張翰卿直到此刻,才想起眼前的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向他跪拜下去。
烏蘭木得趕忙把他攙扶起來,口中說:“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翰卿兄弟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從今以后,你我兄弟應(yīng)該聯(lián)手,共同對付顧影之這種小人之輩啊。”
“是,大哥說的對,大哥說的對,想哪顧影之陰險毒辣,當(dāng)真是可惡至極啊。”張翰卿被他攙扶起來,連連點著頭說。
“哼,總有一天讓他遲到苦頭。”烏蘭木得提起他,也是一臉的怒氣。
“木得大哥,你和他為什么會有如此的仇恨呢?你們有什么過節(jié)呢?”張翰卿不解的問。
“翰卿兄弟,說到我和他的過節(jié),就要說說我的來歷了,你現(xiàn)在知道我來自西域,你可知道我來自西域什么門派嗎?”烏蘭木得聽到他的問話,一臉神秘的反問到。
張翰卿看著他,搖了搖頭。
“不瞞兄弟你說,哥哥我來自西域密宗,兄弟你是學(xué)道之人,恐怕對于我們西域密宗,多多少少也總聽說過吧?”烏蘭木得問他。
他的話,讓張翰卿又是一陣驚訝,西域密宗他自然聽說過,只是,這些年來,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前來中原,于是,一臉疑惑的對他說:“木得大哥,不瞞你說,關(guān)于貴派,我聽師父他們提起過,不過,這么多年以來,從來沒有聽說你們來過中原,所以,我對你們知道的甚是有限。”
“恩,你說的不錯,這些年來,我們還是第一次來到中原,所以,你們不熟悉我們,也不足為怪,不過,你可知道,我們?yōu)槭裁催@次會前來中原嗎?”他說著,再一次神秘兮兮的問道。
張翰卿再次輕輕的搖了搖頭。
“翰卿兄弟,不瞞你說,我們這次之所以會前來中原,就是因為這個叫做顧影之的家伙。”他忽然一臉凝重的對張翰卿說。
張翰卿聽到這里,不由的更是奇怪,到底他會給自己講出一個多么讓他驚訝的故事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