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翰卿經(jīng)過三清真人的一番開導(dǎo),心中對天靈的仇恨雖然沒有那么深了,可是,對他的偏見依然非常的深,因為,他覺得,天靈沒有盡到保護東方曉妍的責(zé)任,而且,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于是,他再次找到了趙夢潔。
可是,這次趙夢潔對他的態(tài)度卻是有些冷漠,甚至可以用冷冰冰的這幾個字來形容,她之所以會對張翰卿這個態(tài)度,完全是因為她覺得他就是個冷酷無情的人,他除了心中只有東方曉妍,一心只想著追查到她的死因以外,對自己卻是一點都不關(guān)心。
因為上次自己被嚇得三魂出竅,他竟然絲毫都不關(guān)心,看都不看一眼的就離去了,要不是有馮警官在身邊照顧自己的話,恐怕自己就回不來了,正是因為這樣事,讓她的心里面非常的不舒服,對他產(chǎn)生了很強的反感。
不過,另外一個方面,東方曉妍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對她的死,現(xiàn)在警方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天靈和羅云長他們已經(jīng)憑空消失了,而且,在地圖上,根本就找不到在渤海之中的靈山,所以,這個案子就只能是成了無頭的懸案,擱置在一邊了,要想等到警察破案的話,恐怕就太困難了。
再者說,這個案子確實非常的離奇,那一天本來是東方曉妍計劃和天靈“成其好事”的時候,再怎么說,天靈也不可能沒有征兆的把東方曉妍害死啊,天靈忠厚善良,看上去老老實實的,甚至,都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木訥,有些不解風(fēng)情,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一點要殺害東方曉妍的理由也沒有啊。
而且,這件事情,怎么看都有些蹊蹺,說不定真的有那些看不到、摸不著的鬼怪在背后搗鬼呢?趙夢潔心中想著,也是滿腦子的疑惑,就因為這樣,她雖然心中討厭著張翰卿,不過,還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詳細的講給了他。
張翰卿明顯的覺察出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了很大的改變,可是,一向?qū)ε艘稽c都不“感冒”的他,卻并不知道她是因為對自己有了成見,心頭不免有些疑惑,不過,既然她肯“配合”自己,將事情全盤托出,自己又干嘛在乎別的呢?
就這樣,他了解到,東方曉妍放了暑假并沒有回家,而是一邊幫天靈輔導(dǎo),一邊計劃著她和天靈的愛情,她計劃在自己的生日那天,也就是陰歷的七月十五,俗稱的鬼節(jié)這一天,把自己毫無保留的獻給天靈,過一個最難忘的生日。
可是,誰曾想到,她生日的這一天,卻也成了她的忌日,她被害死在了賓館房間的浴室里,而且死的非常慘,法醫(yī)也也已鑒定過,她死前確實有過男女之間的事情,而且,這還是她人生的第一次,沒有生前的這一次的話,她還是一個完美無瑕的處*女呢。
七月十五,農(nóng)歷鬼節(jié),東方曉妍是這一天的生日,這一天正是一年之中陰氣最重的時刻,而東方曉妍就是這一天的生日,所以,她就是一個至陰的女人,而天靈卻是一個修習(xí)道家法術(shù)的人,屬于至陽的男子,難道是因為她們這種至陰至陽的屬性,讓她們在交合的過程中,產(chǎn)生了可怕的效果,才使天靈一時迷了心竅,對東方曉妍下了如此的黑手嗎?張翰卿忽然想到東方曉妍的生日正好的是陰歷的七月十五,于是,心中默默的分析著。
“那么,她的這第一次,是不是和天靈在一起呢?”張翰卿忽然沉吟著問。
“不知道,這個警察局里面還沒有透漏出來任何的消息?!壁w夢潔回答說。
“如果是和天靈在一起的話,那么天靈就一定是兇手了,可是,為什么天靈會在這一刻,獸性大發(fā),傷害東方曉妍呢?”張翰卿沉吟著,自言自語的說。
他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頭來,輕聲的對趙夢潔說:“這件事情看起來,委實有些蹊蹺,說不定就真的和鬼怪有關(guān),趙夢潔,不知道東方曉妍的尸體,現(xiàn)在是怎么處置的,是不是還在公安局的停尸房呢?”
趙夢潔聽他這么一問,心頭一顫,哆嗦著回答說:“沒有,她的尸體已經(jīng)被老家人領(lǐng)了回去,我想,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火化下葬了吧?!?
“哎呀,這樣的話,我最后一點的希望也給破滅了,如果還能看到她的尸體的話,或許我還能追查到一些有用的線索,這下完了,完了?!睆埡睬溥駠u著說。
趙夢潔自然不懂他要東方曉妍的尸體有什么用,只有默默的站在一邊。
張翰卿在趙夢潔這里已經(jīng)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于是,就告辭了。
晉城,夜已深,月亮閃著皎潔的月光,照著靜謐的大地。
忽然,在這寧靜的月色中,一條靈活的身影,施展著身形,向前方奔去。
仔細看去,這條人影不是別人,正是茅山俗家弟子張翰卿,而他此次前去的方向,正是東方曉妍慘死的那間賓館的方向。
他就好像是一只貓一樣,在這靜謐的夜色中,也是一點聲息都沒有發(fā)出,很快的便來到了賓館的房間里面。
他還是不死心,想來這里仔細的觀察一下,可是,除了那扇破碎的玻璃以外,這個房間能夠提供給他的,除了滿腹的辛酸,還能剩下什么呢?
可是,就在他默默的搜尋著,希望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種微弱但是極其凌厲的風(fēng)聲向自己飛來,他的心中猛然一驚,身子騰空而起,緊緊的貼在了屋頂上的天花板上。
“叮”的一聲脆響,一枚暗器劃過自己剛剛站立的地方,擊打在了房間的墻壁之上,這枚暗器的力道十足,擊打在墻壁上以后,激起了一道道的火花。
“什么人?竟敢暗算你家張爺爺?!睆埡睬淇吹竭@一切,暗自慶幸自己還算機警,早就有了防范之心,不然的話,恐怕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啊,他怒從心頭起,嘴上怒喝著,抬眼向發(fā)出暗器的方向望去。
一眼望去,他就看到了那一頭熟悉的銀發(fā),竟然是哪個銀發(fā)之人,他不看不打緊,這一看更是怒火中燒,一邊施展身形,向他撲了過去,一邊開口說道:“好小子,竟然又是你,有種別走,真刀真槍的和你家爺爺我比劃比劃?!?
來的正是顧影之,他看到張翰卿氣急敗壞的樣子,聽著他的呼喝,心中暗笑:要不是我有意讓你覺察,恐怕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死人了?
他之所以會在這里出現(xiàn),當(dāng)然是因為他早就在暗中跟蹤著張翰卿,此刻現(xiàn)身,不過是故意為之的。
“哈哈,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來來來,我正好有空,今天就陪你玩玩?!笨吹綇埡睬鋪淼阶约旱慕?,顧影之輕蔑的開口戲謔著說。
張翰卿最是惱恨別人小瞧了自己,于是,也不答話,和顧影之打斗到了一起。
等和這個銀發(fā)人真的交上了手,張翰卿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能為真的不是人家的對手,本來以為碰到了這個銀發(fā)人,就好像是貓碰到了老鼠一樣,可以好好地戲耍他一番,從他的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可是沒有想到,碰到他,卻好像是貓碰到老虎一樣,人家輕描淡寫的就把自己的武功招式給化解了,現(xiàn)在,自己反倒是被人家給戲耍了。
“看你空有滿腹的熱血,卻實在是沒有過人的本領(lǐng),怪不得天靈兄弟看不起你,說你道家的法術(shù)稀松平常,根本就不用把你放在眼里,我開始還不相信,現(xiàn)在看來,天靈兄弟說的果然不錯,我確實是多慮了,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哼哼,要來插手我們的閑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顧影之一邊打著,一邊得意洋洋的說著,他的聲音沙啞的很,張翰卿聽上去非常的不舒服。
而且,聽他話里的意思,他竟然是和天靈一伙的,而且口中天靈兄弟、天靈兄弟的叫著,顯得是親近的很,他為什么說我插手他們的閑事,難道東方曉妍的死,和他們的陰謀有關(guān)系嗎?他和天靈之間,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陰謀呢?
張翰卿頭腦快速的旋轉(zhuǎn)著,不安的思索著,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顧影之忽然出手越來越快,他已經(jīng)沒有了思索的空隙,很快的,他就招架不住了。
“哈哈,有趣有趣,玩的過癮,現(xiàn)在,老子已經(jīng)玩夠了,既然你這么愛管閑事,我看,我這就送你下陰曹地府吧,聽說閻王爺正在召集人手,你就去他哪里報個到,幫他管管閑事去吧?!鳖櫽爸幧男χ?,說完,瞅了張翰卿一個空擋,一掌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張翰卿發(fā)出一聲慘叫,站立不穩(wěn),噔噔噔的向后倒退,狼狽的跌坐在了地上。
“哈哈,”顧影之收住了手,一臉戲謔的看著他,獰笑著開口說,“張翰卿,怎么樣?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是自討苦吃吧,我告訴你,就憑你的本事,還想插手我和天靈兄弟之間的事情,簡直是太自不量力了,不過,看你血氣方剛,我也不想現(xiàn)在就要了你的命,我說,小子,只要你肯乖乖的投降,答應(yīng)以后不再騷擾我和天靈兄弟,或者你肯改頭換面,加入我們的話,我就饒了你這條小命,如若不然的話,哼哼”
“呸。”張翰卿聽了他的話,氣往上涌,厲聲喝道,“住口,我堂堂的茅山俗家弟子,降妖除魔是我的天職,只怪我學(xué)藝不精,如今栽在了你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讓我和你們蛇鼠一窩,同流合污,做夢吧,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做出如此無恥的行徑來的?!?
“好,好,張翰卿,沒想到你功夫平平,為人倒還有一點骨氣,好吧,既然我們志不同道不合,我就成全了你,讓你做一個高尚偉大的烈士吧?!鳖櫽爸f完,暗自運氣,抬起手掌,就向張翰卿的面部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