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兩省的最高行政長官,每日里所面對公文太多了。尤其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常常令錦天批閱得不勝其煩。
二位夫人,出身名門、學識過人。見到丈夫每日里如此辛苦地批閱報表,想出幫助錦天既能辦理公務又能得到休息的好辦法。
綺筠負責讀,綺竹根據錦天口述的意見,負責蓋上印信并模仿錦天的手跡簽上‘照辦’、‘準報’等字眼兒。遇有重大的問題,則錦天親自簽署意見。
姐妹倆這樣一來,錦天可是輕松了不少。因為大多數的報表他只需閉著眼聽,張開嘴巴說就可以了。其他的事姐妹倆幫著辦了。
二位夫人的這種為夫解憂的行為令錦天常常贊賞不已。他說,“二個嬌妻頂上兩個師爺;雖然晚上很累人,但白天還是很舒服的!”每當此時綺竹會用蘸著墨汁的毛筆涂黑他的臉!
幸福的人不止錦天,還有紫禁城里的那位皇帝福臨。自從董鄂妃入宮以來,福臨終于感受到了一個男人真正想要的快感與幸福。
他與鄂寧的感情與日俱增。那種感情幾乎達到了癡迷的地步,甚至自己在養心殿批閱奏折時,丫環都不用,專讓鄂寧陪在身畔。
鄂寧入宮,后宮里的妃子們受不了了。別說其它較遠的妃子,就連皇后與淑妃兩位太后的親侄女兒,都已經六個多月沒有見到福臨的影子。
別人沉得住氣,佟妃可沉不住氣。如今她的兒子玄燁可是莊后的眼中寶。母以子貴,她在莊妃眼中的地位今非昔比。
佟妃忍受不住沒有男人的日子。終于厚著臉皮來請莊妃出面,希望可以分得皇帝的一絲絲眷顧。
“太后,自古后宮皇帝專寵嬪妃也沒像皇上這樣吧?自打鄂寧入宮,這諾大的后宮里,幾千秀女皆成了擺設。太后,你得管管了。”佟妃說完閃著期盼的眼神望向莊妃。
莊妃知道佟妃的意思,都是女人,也確實夠難為她的。莊妃嘆了口氣言道,“鄂寧進宮,確實委屈了你們這些妃子,可是卻造福了天下百姓。你沒發現皇上現在對朝政的熱衷皆是因有了鄂寧之故嗎?這人啊,一旦心情舒暢了,干什么都給勁兒。”
“可是我們也苦啊,太后。”佟妃委屈得流下了眼淚。
“忍忍吧,我的孩子。我是看出來了,你的福在玄燁身上
,不在福臨那里。”莊妃可憐地望著座下首的年輕女人言道。
“哪有什么福?鄂寧馬上就要臨產了。到時候她一生下龍子,以皇上對她的寵愛,太子之位必是她的兒子。我們這些側妃哪里會輪得上?”佟妃泄氣地說道。
“哼,誰當太子可由不得他。鄂寧若生下一個有才干的龍子老身自無話可說,一旦她生下的龍子是個平庸之輩,他立了也白立。玄燁天資聰穎,有帝王之資,老身看好他。”莊妃正色地言道。
這時蘇麻從外邊匆匆而入,附耳低低的聲音道,“太后,乾清宮傳來消息,說董貴妃早產,剛剛生下龍子。”
莊后聞聽,忘記了身邊的佟妃,馬上吩咐道,“起駕乾清宮。”說完顧不上身前的佟妃便急匆匆往外走。
雖然蘇麻的聲音較低,佟已然聽到了蘇麻的話。又見莊后如此著急地奔向乾清宮,她的心有些涼得絕望了。心道,“娘就是娘,娘的心永遠隨著兒子走,愛屋及烏。哎,我可憐的玄燁,看來這個皇太子之位與你無緣嘍。”
慈寧宮一片冷寂,所有的人都隨著莊妃去了乾清宮,孤單單地扔下佟妃。她無力站起身,一步一步向自己的寢宮方向走去。
剛行至半路,大太監吳良輔攔住了佟妃的去路。他奸笑著問道,“娘娘,如何神情如此憂郁?如果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兒和奴才講,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博主子一笑呢。”
寂莫的深宮中充滿著冷漠與無情,尤其在福臨那里失了寵,今天又因董貴妃生子而遭莊妃的冷落,佟妃的心太需要人間的溫暖!突然間聽到這宮里還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向她問寒問暖,感動得一時忍俊不住,投入吳良輔的懷中大哭起來。
“哎喲我的主子咱別在這兒摟著哭啊,咱要哭回房去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吳良輔邊尖著嗓子勸著邊扶著佟妃向寢宮方向走去。
一個地地道道的太監,一個并不能給女人實質性快樂的假男人。此時卻光溜溜地與佟妃躺在鳳榻之上。殷勤的吳良輔用他的手和嘴侍候著主子。佟妃半睜半閉雙目,面色緋紅地嬌喘著。
用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吳良輔才將佟妃侍候到快感。倆人兒相擁著裹上被子,吳良輔仍用他那肥嘟嘟的胖手撫摸著佟妃的玉體道,“我的小寶貝兒,現在心情好些了沒有?”
“吳良輔,以后我需要時,你就常來我這里侍候本宮好不好?”莊妃帶著滿足感倚在他的懷里求道。
“主子放心,我這輩子不但要侍候好你,還要侍候好我們的小主
玄燁。奴才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助小主登上皇位。”吳良輔突然直起光溜溜的身子道。
“快躺下吧,別著了涼。”佟妃此時真把他當成了自己最親的男人,關心地說道。
吳良輔又躺進被子里,抱著她親了一下道,“主子,以后我就是你的人。誰要敢在這后宮里不讓你們娘兒倆不順當,我吳良輔就讓他們不順當。”
佟妃本性善良,與太監‘私通’其實不算什么,畢竟太監不是男人。這種太監與后宮嬪妃相好的事自古有之。在宮中這叫‘對食兒’。說白了,實事干不了,找個伴兒互相解悶兒而矣。
后宮失寵的女人也是人,太監雖然被鬮了那也是人。這些人沒人疼,只好找個對家兒在宮里成就一雙假夫妻,互相關心互相幫襯。
其實莊妃與福臨對這種事也是心知肚明的。只不過他們睜只眼閉只眼,不去管他們。再說莊妃自多爾袞死后,蘇麻早就成了她的‘對食兒’!
佟妃見吳良輔誓言旦旦地要扶玄燁做皇帝,慌忙捂住他的嘴道,“莫要再提此事,自古宮中因奪嫡而血流成河的慘事還少嗎?我的玄燁有那個命當皇帝罷了,如果沒有那個機緣,我母子寧愿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絕不會使奸使詐去奪那皇位。”
吳良輔嘿嘿一笑道,“主子你放心,我們只需在滿朝上下樹立好人緣兒就行。至于別的事我們什么也不用做。”
“只要不做陰險害人之事,為了我的孩兒,倒可以費費心。”佟妃道。
“主子,我提醒您,將來玄燁能否當上皇帝,這后宮中有二個人的關系您可一定要處好了。”吳良輔分析道。
“我知道,一個是莊后,一個是蘇麻對不對?”佟妃呵呵一笑道。
“主子聰明,平日里你什么也不用求她們,只需時常勤走動走動就行。真到了那一天,你不用求她們,她們也會替玄燁說話的。”吳良輔狡猾地說道。
“呵呵,吳良輔,你們這些太監玩心眼兒真是不得了。看來老祖宗嚴令不讓太監參政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佟妃刮了一下吳良輔的鼻子說道。
“主子,你這樣埋汰老奴,老奴可不給您出招兒了。”吳良輔故做生氣道。
“好,好,好。不埋汰你,也不惡心你。那你說說宮外我們該怎么做呢?”佟妃繼續問道。
“宮外無非就是朝中三品以上大員及各省的封疆大吏們。官小了也起不上什么作用。老奴觀察,您在各省放任的官員中最應該拉攏的人就是錦親王。”吳良輔言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