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偷學(xué)了一些琴技,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初一看著這男子一身錦衣,也知道地位不俗。
那錦衣男子卻是笑道:“哦?如此偷學(xué),也能彈奏成這樣,看來姑娘是從一位大師那里偷學(xué)了。”說罷,便朝著臨江仙那里走去。
臨江仙朝著那錦衣男子叫道:“王爺。”此話一出,初一終是想出了在哪里見過這男子,之前生辰宴上面,那過來送禮的除了當(dāng)朝九皇子之外,還有個五皇子。
怪不得,她總覺得這五皇子面熟,他的長相本就是跟九皇子相似。
“胭脂姑娘的腿扭了,那明日的中秋宴會該如何?”五皇子問道。
那胭脂見五皇子見到她這樣一個美人,這都摔倒在地了,開口只有中秋宴會,眼里也只剩下委屈。
“王爺不必?fù)?dān)心,在下自有辦法解決。”臨江仙接著又叫人去找大夫。
“那個女子,是春絳班的?”五皇子指著初一問道。
陸之衍也不知道這五皇子要打什么主意,居然直指初一,果然,初一還是太惹眼了,不論是她的相貌,還是她的琴技,“這是在下的夫人,今日陪著在下來見臨兄,便來此彈奏了一番。”
“若是本王沒有記錯的話,你該是陸府的二少爺,我們是見過的。上次陸府晚宴的時候,你們兩個是彈過《浣女》這首曲子的吧。”五皇子毫不避諱地說道,當(dāng)初同陸之衍一起合奏的那蒙面的人,雖然讓人看不清面貌,但能看見她的手指,能夠聽見那首曲子。
若是那人知曉了她的這個哥哥當(dāng)初一同奏樂的人竟然是個女子,后來還成了她的嫂子,她該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是。”陸之衍倒是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五皇子竟然連這都發(fā)現(xiàn)了。初一也有些吃驚地同陸之衍對視了一眼。
這五皇子獨孤樂,倒是一個很奇怪的皇子,他是當(dāng)今皇上的親生弟弟,卻沒有擁有任何朝中的官位,當(dāng)封了王爺之后,還是留在了宮中,負(fù)責(zé)起來幫著皇上做雜事的義務(wù)。
比如陸之悅生辰當(dāng)日,他竟然被安排過來送禮的,還有這中秋宴會,他則是過來看排練來了。
胭脂見著那陸之衍和五皇子竟然圍繞著初一開始聊起來了,頓時有些不甘心了,她這個美人就這樣被晾著?
想到這里,胭脂直接拽住了陸之衍的衣袖,有些可憐地說道:“陸公子,我的腿好疼。”
初一見著這胭脂扮成這一副可憐的模樣,心里就有些堵,她直接走到了胭脂的面前,笑著說道:“妹妹,你哪里疼,我?guī)湍憧纯矗么跷乙部戳瞬簧籴t(yī)書啊,你就別拽著之衍哥哥的衣服了。”
陸之衍聽初一竟然叫胭脂妹妹,頓時覺得好笑了,“初一,胭脂的年紀(jì)可是比你大的。”
“哦,可是她一見著我,開口就叫我姐姐,我還以為她只是長得比較老罷了。”初一一臉奇怪地說道。
初一這話一出,靠著舞臺的幾個春絳班奏樂的女子都捂著嘴巴笑出了聲來,平時這胭脂就愛到處叫人姐姐,這回還碰到了這個陸夫人添上了堵。
胭脂聽了這話之后,整個臉的臉色都變了,她居然敢說自己老!
“你!”但是胭脂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反駁了,這么多
人,若是說了什么粗話,肯定會被嫌棄的,所以她也只能默默地惹下這口惡氣。
大夫很快就過來了,先是幫著胭脂簡單檢查一番,就讓人將胭脂搬回屋子里面,胭脂走得時候,還是眼中帶淚地看著在場的人。
臨江仙則是有些頭疼了,那大夫說得話是胭脂要休養(yǎng)幾日,不能跳舞,不然堅持下去的話,以后就不能再跳了。
這臨時換角的事情,也有些風(fēng)險,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了,那胭脂,本是個精明的女子,就是遇上了陸之衍,智商也減到一半了。
望著在場還有不少達(dá)官貴人,臨江仙先是說明了事情,之后又讓人給他們退錢,這茶錢,今日就給他們免了。
陸之衍跟初一則是要告辭的時候,五皇子朝著他們點點頭。
待離開梨園閣的時候,初一才將面紗拿了下來。
“我們快些回去吧,時辰不早了。”陸之衍瞧著依舊繁華的大街,今日的天氣還算是陰涼。
“嗯,抱歉了,今個讓胭脂姑娘弄成那樣。”初一突然說道,她現(xiàn)在敢肯定陸之衍跟著那胭脂之間有些關(guān)系,看著胭脂那眼神就知曉了,而胭脂跌倒之后,她向著陸之衍哭訴的時候,陸之衍是幫著自己的,大概陸之衍是礙于自己表面上他的夫人的關(guān)系罷了。
不知為何,初一的腦海里竟然會被這種想法占滿,那句話,也就情不自禁地說了出來。
陸之衍聽了初一這句像是埋怨一般的話之后,伸手就在初一的頭上摸了摸,“你為何要道歉?”
“因為……你因為我的關(guān)系,在眾人的面前拂了她的面子。”初一想要躲開陸之衍的手掌,想了半天,才招出這樣一個理由出來,拂了那胭脂的面子是沒有錯的。
陸之衍則是有些無奈地笑道:“我和臨兄的關(guān)系是不錯的,她又是春絳班的頭牌,自然同我接觸得比較多,她也是個聰慧的女子,今日的事情,本就是她太過自信造成的,她倒是沒有想到,碰到的是你,當(dāng)初你在春絳班同臨兄比試的時候,她是看見你了,卻沒有記得大清楚。但是初一,你的那首《浣女》,確實技術(shù)高超。”
陸之衍說完這話之后,初一不禁有些疑惑了,“你怎么知道我當(dāng)初在這里同臨公子比試的?難道你在?”
怪不得,他會找自己去彈那首《離續(xù)》,原來他早就看到了。
“我在二樓那里,確實看到你了。”陸之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話給說漏了。
但是這也罷了,當(dāng)初的那一曲,可真是驚為天人。
“原來你之前瞞著想戲弄我?”初一盯著陸之衍問道。
陸之衍輕咳一聲,將初一拉著靠自己近了些,說道:“小心點走路。”
今日大概是因為中秋就快到了,人群很是擁擠,初一剛剛差點就被人給撞到了,陸之衍為了避免初一被人群給擠丟了,則是緊緊的握住了初一的手,帶著她穿過人群。
初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兩人走到陸府的時候,陸之衍才松開了初一的手,看守的小廝見到了陸之衍和初一之后,還覺得有些驚奇了。
這二少爺和二少奶奶今個居然出去逛街?
朝著皇宮送完貨物之
后,也能夠清閑一段時間了,初一回房之后便撲倒在了床上。
而一邊的蕭可人那里,氣氛實在是算不上多好,“不是說,你要好好治理那初一的嗎?那我今個怎么見著初一一副無事的樣子跟著那陸之衍一同回來了?”
陸之遠(yuǎn)坐在一邊看著書,字倒是一個都沒有看進(jìn)去,腦海里只有蕭可人喋喋不休的念叨。
此時的陸之遠(yuǎn)現(xiàn)在也覺得很是后悔,當(dāng)初他去庫房的時候,就不應(yīng)該灑水,應(yīng)該全部將那些焚香全部踩碎了,這樣的話,初一還有什么辦法?
但是后悔已經(jīng)沒有用了,初一今個早上已經(jīng)將東西送到皇宮里面去了,不僅如此,陸佑年更是沒有追究到初一的責(zé)任,只是將陸言拉下了馬,現(xiàn)在陸言還在牢里顯得很不安定。
想到這里,陸之遠(yuǎn)將手中的書本用力地砸在了書桌上面,“夠了,下面還是有機(jī)會的,我肯定不會讓這個女子好過的!你之前也是跟初一較量過的,那時候的初一還是個小丫鬟,你都沒有討得什么好處。”
蕭可人被陸之遠(yuǎn)如此說,心里也是不甘心,確實,之前初一作為小丫鬟的時候,每次想要陷害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受罪的要不就是那個笨蛋玲瓏,要不就是不了了之,就是那清涼山的事件,也讓初一受了那么一點小傷,就這么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這丫頭的手段是不俗的!
“之遠(yuǎn),我也是為了你好啊,她現(xiàn)在牢牢地掌握住了貨物管理處,我也想幫你的忙,但是啊,我根本無法到貨物管理處去懲處她。”蕭可人接著又開始委屈了。
陸之遠(yuǎn)聽蕭可人這么說,心里也是生了一個計謀,誰說這蕭可人是不能到貨物管理處懲處那初一的!
“可人,你自然是有辦法的,你現(xiàn)在在陸家可是沒有負(fù)責(zé)什么事情,家里的事情都是娘來做的,現(xiàn)在對于你來說,可是個好機(jī)會。”陸之遠(yuǎn)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貨物管理處,跟初一那賤婢一起做事?現(xiàn)在她是貨物管理處的負(fù)責(zé)人,我過去的話,是要給她當(dāng)手下嗎?”蕭可人顯得很是不高興,她堂堂的陸家大少奶奶,她在娘家的待遇也是好的,她怎么能去當(dāng)一個賤婢的下屬?
陸之遠(yuǎn)看著蕭可人如此抗拒的模樣,也只好繼續(xù)勸導(dǎo)著,蕭可人到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想要進(jìn)入貨物管理處,自然是要去見陸佑年的,不要當(dāng)初一的下屬,自然可以通過陸佑年進(jìn)行安排。
晚些時候,陸之遠(yuǎn)便陪著蕭可人來到了陸佑年的書房,蕭可人朝著陸佑年說明來意之后,陸佑年卻是沒有幾分理會的意思,只是扔給了她一本賬單,回去讓她好好計算。
這可讓蕭可人吃了癟,畢竟她來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不少要求,比如貨物管理處的負(fù)責(zé)人是她之類的。
再加上蕭可人也并不喜歡看什么賬單,尤其對于算盤之類的,她從來不用煩心,反正底下自有仆人整理好。
陸之遠(yuǎn)只得耐著性子繼續(xù)安撫著蕭可人,說這事得從長計議,只是一些賬本而已,算算就是了。
蕭可人聽了之后,也只得看著這賬本發(fā)呆,上面眼花繚亂的各種記錄,實在是讓人頭疼,陸府的貨物有這么多東西嗎?還有各種分不清的價格,幾文錢罷了,至于記得這么清楚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