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縮在一邊,一臉疑惑地看著大夫人,像是一點都不理解她在說什么的樣子。
“要是一開始你就這么傻的話,你的妍兒也不會死!”說著大夫人還用手撫摸著三夫人的側臉,好像在撫摸一塊寶玉一般,但在她的眼睛里,卻全是狠毒,“你肯定不知道吧,賤人你從一開始就注定是這個結局了,你不是喜歡去景德寺嗎?人家方丈跟你說放棄你所擁有的一切權利,一切從簡,那是我給你的一次機會,你若是那么做了,你會這么可憐嗎?”說著,大夫人還將三夫人手上的一個佛珠給拽了下來,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那佛珠落在地上之后,一瞬間,珠子便到處亂飛了起來。
“現在你就算求這種東西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用處了,先是你的丫鬟,接著是你的女兒,最后是你,你的兒子最近也很出彩啊!”大夫人輕輕念道。
三夫人一臉慌張地看著大夫人,接著又去看落了一地的珠子,趴在地上一顆顆地撿了起來,嘴里依舊像是在說些什么,卻也聽不清楚。
大夫人見著趴在地上的三夫人,嘴邊生了一絲嘲諷之意,“秋桐,我們走吧。”
門被掩上之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陸之允因為負責一處事項的成功,陸佑年卻陷入了沉思,他對不起三夫人,若是將事務交給陸之允多些作為補償的話,陸佑年不禁又想起來之前陸之遠同自己所說的那些話,他是家里的嫡長子,家事的話,他是首選。
陸之允所表現出來的經商天賦比陸之遠高很多,但現在大多主導地位他已經交給了陸之遠,像是這次,京城里陸家的商業出現了什么變故,陸之遠二話不說就趕了回去。
他這個兒子他是了解的,自己的東西是拼盡全力也要爭到的,不擇手段的事情他也親眼看著陸之遠做過……陸之允經商天賦雖高,但是遇事還不能完全應對,根本就不是陸之遠的對手。
想到這里,陸佑年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今年的各州開始考試也要進行了,何不如讓陸之允去試試……陸佑年還記得,陸之允小時候的時候,可是個真真切切的天才,但是之后他便不知為何不學了。
相比較商業,倒不如去搞政業,陸佑年身為皇商,可是一直都在皇朝里面混跡的,認識的人自然不少。
之后,陸佑年也痛大夫人商量了這件事情,大夫人嘴上雖然有些猶豫,但是心里卻是高興壞了,但是突然又想到,若是陸之允爬得高了,以后再調查出來三夫人的事情,到時候陸佑年豈不會向著他?
大夫人現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雖然看起來少了一患,但是其實還是多了一患,相抵之下,那一患還是壓在心底,但為官的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大夫人想起她的表哥還是太傅呢,只要在其中進行無形的打壓,保證這陸之允爬不上去。
大夫人知曉了這事情之后,便立馬讓人把這消息通報給了陸之遠,陸之遠因為陸之允做事的原因,心里加強了危機感,害怕權力被一點點削弱,便在這幾天里面比誰還要拼命,京城出了一點事情,立馬就趕過去了,為的就是,做給陸佑年看。
陸之允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倒也沒有多說什么,由著陸佑年安排了。
陸之允其實也感覺到了,自己似乎很不適合商業,他完成事情的速率雖然快,但是其中生了不少不明的事情,他自己心里也清楚,這是誰做的。比起整日在外奔波的商業,陸之允現在更加擔心三夫人。
而此時在另一處,兩個小丫鬟在自己的包袱里面翻找著,一邊找著一邊嘴里還說道:“奇怪,我的玉鐲子怎么不見了,杜鵑,你快幫我看看。”
這兩人自然就是杜鵑和水仙了,水仙為著自己的東西不見了慌亂地尋找著。
初一手里拿著些野果子,同拂柳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兩人慌忙的樣子。
“我的玉鐲子呢,到底是誰拿得,是不是你們?”水仙尋找到最后,竟然把目標確定在了初一和拂柳的身上。
初一和拂柳一邊瞧著水仙,發現水仙的樣子像是真的丟了東西一般,眼角都紅紅的,若不是真的話,也是這水仙很入戲。
“我們怎么會看到你的東西?”初一朝著嘴里面塞了兩個野果,酸的牙都快掉了。
杜鵑將這屋子里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卻始終沒有找到玉鐲子,便問水仙,“你是不是把玉鐲子戴在身上,然后掉在哪里了?”
水仙搖搖頭,“那可是我……我喜歡的人送給我的,我一直都把玉鐲子放在包裹里的,今個一看,鐲子不見了……”
水仙說著,淚都快滑落下來了,“現在還有兩個地方沒有檢查了……”杜鵑聽到這里,突然開口說道,目光也放在了初一同拂柳的身上。
初一將手中的最后一枚果子放入口中,笑道:“這是要檢查我們的包裹嗎?我們的包裹可是都放在柜子里的……”
接著,柜子門如杜鵑和水仙的期望那般,被打開了,初一同拂柳將包裹里的東西全部攤在了床上,結果令水仙失望的是,什么也沒有。
“水仙,這里面還有一處沒有查呢,兩位姐姐,可不可以查下?”杜鵑一臉笑容地說道。
初一突然覺得有些不妙,但現在若是說不給查的話,反而會起疑,便點點頭,看向拂柳,拂柳似乎也察覺到了其中暗有玄機,不管怎么說,杜鵑和水仙看起來關系很好,雖然兩人之間也有摩擦……但是現在水仙丟了東西之后,杜鵑雖說幫她找,如她口中所說的那般,把整個屋子都找了一遍,其實那杜鵑只是隨意看看了。
水仙臉上是著急,杜鵑卻是有些不慌不忙的樣子,倒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最后還將目光鎖定在了初一同拂柳的東西上面。
杜鵑收到初一同拂柳同意的點頭之后,便直接將床上的被子掀開了了,被褥散了開來,什么東西都沒有,接著,杜鵑又掀開了枕頭,杜鵑臉上劃過一絲狡詐,拿出了枕頭底下的東西,笑著朝水仙說道:“水仙,你瞧瞧,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就在此時,驚蟄嬤嬤推開了房門,時機把握得正巧。
“你們四個又在鬧什么事情,來了清涼山心就散了是吧?三番兩次鬧事,是不是要我向著大夫人報告,降你們的級才高興?”驚蟄嬤嬤進門就冷笑道。
杜鵑見狀,直接開口說道:“驚蟄嬤嬤,是水仙的東西掉了之后,我們在初一同拂柳的床上發現了贓物……”
說著,杜鵑還看向了水仙,水仙用力地點點頭,目光全部放在了那枕頭底下的鐲子。
初一心里也是一陣冷笑,這是又在玩栽贓嫁禍的把戲了……
驚蟄嬤嬤見狀,走到了床邊,拿起了那鐲子,冷笑地看著站在一邊的初一同拂柳,“這是怎么回事?你們兩個這回還鬧上了這事情?初一,上次那二十板子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啊。”
初一看著驚蟄嬤嬤手中的那鐲子,只是微微笑道:“杜鵑妹妹好厲害,一下子就找到了水仙妹妹的鐲子,其他地方都沒怎么找,直接鎖定在了我們身上……”
初一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這事就是杜鵑設計好的,將鐲子丟失的事情栽贓給初一同拂柳。
水仙見杜鵑被指控,有些不相信地說道:“杜鵑明明幫著我把房間里各處都找了一遍,最后才查得你們的床,這東西還不是你拿的嗎?”
杜鵑見狀,也附和地說道:“是啊,我和水仙雖然之前做了一些事情,得罪了你們,但是你們可以跟我和水仙說,不必拿著水仙的東西,看著我們著急的樣子吧。”
杜鵑這話說得無比可憐,就像是初一同拂柳都是十惡不赦的壞蛋一般,居然公報私仇。
驚蟄嬤嬤臉上依舊是冷笑,但是看著她的樣子,也知道她現在信誰的話了,當然是杜鵑和水仙了。
“好了,東西是我拿的了,不用再演了,看來我同拂柳還是小看你們了啊。”初一直接說道。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出來,杜鵑和水仙栽贓嫁禍的事實。
拂柳有些不解地看著初一,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怎么能這么說,驚蟄嬤嬤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初一微微一笑,“比起我們一起被怪罪,不如讓我一個人承受比較好啊,反正最近受傷也挺多的,身子骨也堅硬了不少。”
拂柳看著初一這么說,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初一便拉住了她的手,讓她閉嘴。
接著,驚蟄嬤嬤走近了初一,“難得這么容易就認罪啊,這偷盜的罪在府里可是大禁,但是鑒于你偷得東西也不算太值錢,除了扣月俸之外,還要被降級,你們先把她壓出去,等我稟告大夫人這件事情之后,再來做處決。”
一旁的水仙顯得面色很正常,而杜鵑的臉上卻充滿了狡黠,這點恰好被初一瞧見了,便直接說道:“防外人不如放自己的人,水仙,你說是嗎?”
水仙一臉不解地看著初一,她有些不太懂初一這話的意思,但在她目光落在杜鵑的臉上的時候,杜鵑面色一怔,水仙接著移開了目光,看著手里的那玉鐲子,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杜鵑此時卻有些心虛了,便對水仙說道:“水仙,你不要聽那個賤人胡說,我不會做出害你的事情的。”
水仙臉上卻露出了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看著杜鵑說道:“我有說什么嗎?”
水仙這話一出,直接嗆住了杜鵑,杜鵑的臉色夜市一變,之后也沒有說什么。
而初一,此時卻是被人關進了一間屋子,等候驚蟄嬤嬤回來。
拂柳卻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若是他的話,應該可以不費余力地幫助初一解決這次危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