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兩人還在忘情糾纏著,那不堪入耳的聲音仍在繼續(xù)傳入衆(zhòng)人耳中。》し
“快,快把他們分開!”老夫人氣憤不已,身後的嬤嬤連忙上前那還在抵死纏綿的男女拉開,幾個未經人事的丫頭臉都被羞紅了。
而被拉下來的男人臉上帶著*未散盡的不悅,臉色潮紅,容顏堪俊,可這時也有些清醒了過來,他一看這些來人便撲通一聲跪到了牀下,面色驚恐,竟是宇文無憂。
而女人那千嬌百媚的身形被拉開後似有些慾求不滿的動了動自己水蛇般的腰身,嬤嬤給她蓋著身子她也不耐煩的扯開,還是一副沒要夠的樣子。
可這嫵媚的身段美豔的容顏,哪裡是侯飛凰,這女人正是今年才十三歲的侯明溪。
趙姨娘傻了,侯青蓮站在她身側感覺她的身子快癱倒了,連忙扶著她。
“怎麼回事?怎麼是明溪?”老夫人臉色難看,可見不是侯飛凰她也鬆了一口氣,不過是個庶女,打發(fā)點嫁妝嫁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侯明溪身子軟軟的被嬤嬤架著,紅脣輕抿還是一副意亂情迷的模樣,這樣子看的老夫人更是來氣。“堂堂侯府的小姐,像什麼樣子!去給我把她浸到冷水裡叫她清醒清醒!待會把人都給我?guī)У届籼脕恚 ?
“是!”嬤嬤扶著侯明溪套了一件衣服便要出門,侯老爺仍沉浸在驚訝中,這可是侯府的小女兒,前面的姐姐一個個都未出嫁,怎麼她卻做出了這樣讓侯府面上無光的事!平日裡還覺得她甚是乖巧,今日一看這樣子,他對侯明溪的印象也完全顛覆了,心裡對趙姨娘更厭惡了幾分,連個女兒都教不好!
趙姨娘則是哭喊著跟在侯明溪身後,看到自己的小女兒這樣她心都要碎了,可她馬上想起來剛纔的事,忙撲通一聲在老夫人跟前跪了下來,“老夫人,你可要爲明溪做主啊,她才十三歲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呢,定是有人陷害她啊!”
老夫人不悅的甩開她的手,“這都是我們親眼所見,誰陷害的了她?”
“祖母,方纔我走時還是飛凰在這裡,不妨先問問飛凰吧?”侯青蓮也有些不甘心,想到她方纔問自己會不會後悔,心裡也有些明白,她怕是早知道今日會發(fā)生的事了。
老夫人也是宅鬥出來的人精,看這兩人把這事一個勁的往侯飛凰身上扯也明白有什麼關聯,方纔趙氏一直說這裡是侯飛凰,怕是她本來覺得在這裡行茍且之事的是侯飛凰纔將她們帶來,思量了一下老夫人便明白了這其中的關係,一雙眸子冷了許多。
“去,把飛凰丫頭也叫到祠堂來!柳氏,你先去穩(wěn)著下面的公子哥。”
柳氏應聲,乖巧的退了下去,今日之事趙氏怕再難翻身,這無疑又爲她以後在侯府的地位穩(wěn)固許多。
侯府祠堂,擺著數位列祖列宗的牌位,貢的香火延綿不絕,老夫人坐在上座,侯老爺坐她身側,侯青蓮與柳氏的一雙兒女則同她一同站在一邊,地上跪著侯明溪。
幾個老嬤嬤跟丫鬟都恭敬的站在一邊聽從老夫人的吩咐,趙氏則哭的雙眼通紅,同侯明溪一起跪著,侯飛凰還沒來,她便哭著喊起了冤。
“老夫人明鑑啊!明溪當真冤枉!你瞧見方纔那名男子,那是飛凰曾經中意的如意郎君,明溪怎麼會跟他有關係呢!”趙氏大聲哭喊,聲音都有些嘶啞了,“老爺你也說句話啊,明溪還小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定是二小姐叫來的!”
侯老爺皺著眉頭,他自然知道趙氏的意思,心裡卻因她的狡辯更厭惡她幾分,剛要開口,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清亮的女聲。
“姨娘,飛凰叫了什麼來?”
衆(zhòng)人隨這聲音朝門口看去,便見一身白衣的侯飛凰伴著葉姨娘一起走來,元婉元沁子音子月四個丫頭跟在身後。
老夫人看著侯飛凰那清麗卻不脫高貴的身影不由有些欣賞,看了侯府這幾個小姐,只覺得最有高門貴女風範的也是她,“二丫頭,來讓祖母看看。”
侯飛凰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在老夫人的身前站定,一臉欣喜,“祖母,怎麼今日回門也不派人回來通傳一聲?飛凰好想你啊!”
上一世,老夫人也是長居相國寺,在寺裡了卻殘生的,只有幼年時她曾照顧侯飛凰,後來長大了基本就沒了交集,只有每年一兩次的探望,這趟老夫人回來也是重生之後的變故。
老夫親暱的拉著侯飛凰的手,這時下人也壓著宇文無憂上來了,他與侯明溪二人都已換好了衣服,都是羞怯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二小姐!你怎能如此狠心!明溪才十三歲啊,你可知你今日做得這事會害了她的一輩子!”趙姨娘的哭喊聲再次響了起來,比起剛纔的聲音更加洪亮。
“姨娘,飛凰怎麼聽不懂你的話?一進來你就說害你陷害你,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妹妹,你就不要裝傻了吧,方纔我走時,在三樓客房的明明是你吧。”一向心如止水的侯青蓮也被今日這事弄的糟心,忍不住替母親出頭。
“是啊,可我坐了一會元婉便來找我,我就去葉姨娘園子裡了,這方纔聽下人說出事了才趕忙過來呢。”侯飛凰一臉無辜的模樣,不忘伸手指了指葉姨娘。
“回老夫人老爺,二小姐的確在婢妾那待了將近一個時辰,剛纔下人來通傳,纔跟婢妾一起過來的。”葉姨娘作爲與此事無關人員,她的話再次給侯飛凰做了很有效的不在場證明。
“怎,怎麼可能呢,碧絲一直在墨玉閣,並沒看見她出去啊!”趙姨娘這話一出口便驚慌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這話很明顯的在告訴老夫人和侯老爺,她派人盯著侯飛凰了。
“老爺,你一定要聽婢妾解釋!明溪這幾天還在園子裡禁足著呢,她怎麼能出得來呢!”趙姨娘哭的更加厲害,連累一邊的女兒也被她感染,嬌媚的狐貍眼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爹,女兒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
侯明溪也覺得無辜,她在自己園子裡好好的禁著足,發(fā)了發(fā)不能出去的小脾氣,突然就被人打暈,醒來便光著身子被人按在了冷水裡,現在又將她帶到了祠堂,她雖然有些白目,可此時的情形她也明白了個大概,當即便想到可能是被人下藥了。
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邊的宇文無憂,她緊張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宇文公子,你倒是說句話啊!今日是誰叫你來侯府的!”
宇文無憂心裡也煩亂不堪,他一大早的在家裡苦讀準備今年的趕考,順便想著如何再得到侯飛凰的注意,突然就被人從背後打暈,醒來人便在了侯府的客房,身上藥性使然,令他忍不住想觸碰身邊的女子,導致發(fā)生了那種事,他如今想起來也是恨不得一頭撞死,他一個讀書之人,居然當著衆(zhòng)人的面做了那等不堪的事,且對象還不是侯飛凰。
他苦楚的糾結萬分,正要開口就被侯飛凰打斷。
“無憂,你,難不成你跟明溪?”侯飛凰這才一副受驚的模樣退後幾步,子音子月連忙扶住她,“你,你們什麼時候……”
她後面的話沒說出來,捂著胸口喘氣也更叫人覺得她氣急攻心。
宇文無憂則徹底慌了,他一直維持著與侯飛凰的關係便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入贅侯府,前途無量,可如今發(fā)生這種事,他本來盤算好的計劃全都被打亂了,思量之間他也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現如今此事已經發(fā)生,若他將實情說出來不一定有人會信,若否認或說是來會侯飛凰只可能連侯明溪都娶不到,權衡之下,他下定了決心朝著侯老爺老夫人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
“老夫人,侯老爺,此事千錯萬錯都是草民的錯,還請老夫人侯老爺不要怪罪五小姐!”
侯明溪只感覺自己的腦子裡轟的的一聲,所有想好了要辯解的話都被他給堵了回去,所以宇文無憂,這是承認跟她的關係嗎?
趙姨娘有些不敢相信的撲了過去,啪的一巴掌打的宇文無憂便倒在了地上,她眼神兇狠,恨不得吃了面前的人,“宇文無憂,你說話可要憑良心!我們明溪何時認識了你!你少把屎盆子往明溪頭上扣!你好好說清楚,今日到底是誰叫你來的,是不是她!”
趙姨娘的手指直勾勾的指著侯飛凰,那暴戾的眼神讓宇文無憂打了個寒顫。
“唉,無憂,如今此事已經發(fā)生,你就將事情都說出來吧。”侯飛凰雙目哀慼,一副十足的受傷模樣看著他。“往後就算是做不得朋友,我也不會記恨你。”
宇文無憂心中一動,看著侯飛凰的眼神更恨自己今日把持不住的行爲,可看她那軟弱的模樣,心中還妄想著或許娶了侯明溪以後能再將她也重新哄回來也說不定,這樣一想,今日這罪他更是得認,否則能不能從這裡活著走出去都難說。
“回老夫人,侯老爺,草民今日是聽聞大小姐舉辦招親大會自行來到府裡,想見明溪!”
“你,你胡說!明溪何時認識你!你見她做什麼!”趙姨娘惡狠狠的瞪著他,見他這番態(tài)度心中更覺得可惡,“你以前同飛凰的關係這裡幾個人不知道!”
“你給我閉嘴!”趙姨娘的嘶吼終於惹來的老夫人的震怒,老夫人從剛纔就懷疑是趙氏想害侯飛凰,這見她一直把矛頭往侯飛凰身上扯,心中更加明瞭。
老夫人這一喝,趙姨娘老實的閉上了嘴,可跪在那裡的身子一直顫動著表達她的隱忍。
宇文無憂有些後怕的看了她一眼,出聲道,“我與二小姐的事侯老爺拒絕之後便鮮少來往了,但之前來府裡時見過幾次五小姐,我被侯老爺拒絕後在家十分沮喪,決定發(fā)憤圖強考取今年的功名,是五小姐曾多次派人送來補助,讓我能順利參加今年的科舉,我從那時起便於五小姐結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