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話音一落,幾人終于反應了過來,然后開始滿身翻找。終于找出了隨身帶著的火折子,然后點亮。
眾人再看剛剛戰斗的地方。哪里還有戰斗?
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只剩兩具尸體,是他們的人的。可殺人者呢?早不知所蹤了!
“給我搜!一定跑不遠!”首領眼見著自己又折損了人手,不由怒火中燒,狠狠的喊道。
“是!”剩余的四人應道。但是,幾人看了看自己同伴倒在地上的尸體,還是忍不住覺得脊背發涼。
“咔!”
五人一邊搜尋著樹林,一邊戒備著四周,企圖找出江端玉的位置,卻突然之間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脆響。像是踩斷樹枝的聲音!
幾人連忙包圍了過去。
此刻他們也沒工夫再去找個火把來點燃了,雖然火折子的光亮不大,但是也能照清楚一個范圍,五人散開,走到了大致發出聲音的位置。
可是,沒有人。樹林中自那一聲響過后,就又沒了動靜。偌大的一片樹林中,竟然安靜到讓人窒息。首領見狀,沖一個手示意了。那人立刻上前,用火折子照著地面,然后仔細的辨認著腳印一類的痕跡。看了半晌,他終于有所發現,接著就見他順著一道痕跡向左追了兩步,然后一抬頭,看向了一棵大樹的樹冠。
首領跟其余幾人也都跟著他的目光望向樹上。
然而,什么也沒有。
首領剛剛要說話,接著就聽到身后一聲異響。
等幾人聞聲轉頭時,就見他們中本來最靠右邊一人正向后倒飛!
幾人睜大了眼睛,瞬間就見著那人雙腳離地有一米高了。雙腳還在不住的踢踏著升高中。
“不好!快救他!”首領連忙喊,飛身上前想要抓住那人的腳。
這哪是飛啊!這分明是被人吊住了脖子拉上了樹!可是,首領還是晚了一步,最終也沒有夠到那人的腿。于是剩四人就眼見著那人被人拉著吊上了樹。
被吊起的人手中的火折子掉到了地上,隨著他的升高,火折子的光亮也找不到上邊了,樹四人也看不清樹上到底是個什么情形了。但是。首領一見人救不來。立刻也反應了過來。
這么大力氣,那偷襲的人一定是躲在這棵樹上呢!這次絕不能讓他跑了!
“放箭!”那首領喊著,“你跑不了了!”他沖著樹上喊道。
可是。其余三人卻沒動彈。首領看向自家手,結果瞬間明白了過來。就在這時,樹冠之上,枝椏之間露出來一張臉來。不是江端玉還是誰?
幾人仰頭望著樹上。邊是他們已經咽氣的同伴,上邊不遠。是江端玉那張白日里眉舒目朗的俊臉。可此時就從這樣的角度看上去,那枝椏的樹影也映在江端玉的臉上,幾人竟覺得他的臉看上去竟有幾分猙獰!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那首領壓心中的不安。沖江端玉道。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江端玉居高的看著樹的四人,說道。
“哼,一個要死了的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那首領強橫道。
“就算我真要死了,難道不應該讓我死個明白嗎?”
“不用廢話!要怪的話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來受死!”
“那就是說。你們不肯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的了?”江端玉低低的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去跟你們的同伙兒作伴去吧。”
那首領聽著這話,就覺不好,然后就聽到“篤篤”的兩聲,接著“啾啾”聲響起。
這聲響太熟悉了!
他們這次來,最開始就用的快弩遠距離想要射殺江端玉跟舒錦的,這聲響正是快弩發射的聲音!為什么他們剛剛沒有往樹上射箭?因為他們二十人并不是沒人都背著這快弩!而他們剩這五人,只有剛剛被吊上樹的家伙是背著快弩的!
首領連忙就向外一個翻滾。他的動作很靈敏的躲過了一劫,但他身旁的手就沒這么幸運了。
樹上到樹,也就五米的距離,被快弩在這么近的距離射中,那手直接被弩箭的力道帶的仰面倒地,他死時,頭上還插著一直精鐵做箭頭的弩箭。
江端玉居于高處,又有快弩這種武器,首領很清楚如今的形勢,他猜到幾個手此時都兇多吉少了,于是也不戀戰,干脆的起身就向外跑去。首領繞著樹木奔逃,躲避著可能來自江端玉的弩箭攻擊。從追殺者變成了被追殺者,首領心中的郁悶簡直不可言述了,但是,此刻他除了逃命外,也沒別的法子可想了。
趕快去跟剩的幾個手匯合吧,既然江端玉在這邊,那另一邊應該就是那個香唐郡主了,也不知那幾人能不能抓住香唐郡主的人。若是他們成功了,或許事情還大有可為……
首領正這樣想著,卻突然聽到遠方傳來哨聲,哨聲只響了數息就戛然而止。首領一呆,接著就意識到了,他派出去查看情況的那七人,恐怕也遭遇危險了,否則怎么會吹哨求救,又這么快停了哨聲。
但是舒錦就是想不明白,不是只有江端玉夫婦兩人嗎?為什么現如今情況不樂觀的倒成了他們?難道香唐郡主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想是這樣想著,但首領跑向林內的腳步稍頓,接著很快就改為向林外狂奔。
情況不對,無能再同人手們匯合了,他要想法子撤走!
他可以隱隱聽到江端玉正向他追來,所以立刻又加快了步伐,可就在他轉過一棵大樹后,迎接他的,是一片刀光。
首領連忙躲避,心駭然。
這江端玉竟然這么快就趕來了?還繞到了他的前邊?不,不對,應當是旁人!那首領想著。
莫非,江端玉在這邊埋伏了人手?可當他看清眼前的人之時就是一愣。
黑衣,蒙面,滿身殺氣……
這些都是什么人啊!
不管那首領心中做何感想,對面的人攻擊已經展開。四人動作張弛有度,配合弄起,攻的那首領毫無還手之力,只好且戰且退,終于又被逼回了剛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