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反嘴道:“還不是跟你學的。”
姜來沉著臉:“你現(xiàn)在是不以頂嘴為恥,反以頂嘴為榮是么?”
一個“是”就要脫口而出,白雪努力咽下:“哪能啊,我這不是怕悶著你么。”端著碗,她自覺遁了,“我去洗碗,馬上就好。”
可以說這段時間白雪唯一進步神速的就是眼力見,每次感覺不妙就溜的飛快。
又是一天忙碌,回到家,白雪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但還是沒忘把湯給燉上。
為了看著火,白雪把被子抱到沙發(fā)上,還在晚上定了幾個鬧鐘,折騰一晚上,白雪也變成了熊貓眼。
姜來幸災樂禍:“哎呀呀,強擼灰飛煙滅是誰說的來著?”
“你別惹我。”白雪鼓著腮幫子,“不然我可把你老婆給扎漏氣了!”
聽到這話,姜來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等反應(yīng)過來他追著白雪要敲她腦門:“你個臭丫頭,一天在哪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停!”白雪躲在沙發(fā)背后,“男子漢是不能打女人的。”
“我這叫為民除害!”姜來咬牙切齒。
白雪一臉純良:“我好歹也是個三等良民,哪里是什么害。”
“三等?”姜來抱胸挑眉。
“就是做不了大貢獻,獨善其身,不給祖國拖后腿那種,自動歸類為三等。”
“說那么多做什么,不就是窮么。”姜來說道,“窮有什么的,你抬頭告訴大家,你不單單是窮,你還丑。”
聽到這話,白雪忍無可忍了,脫下拖鞋,她跟投手榴彈一般扔了過去:“我好歹也是性格活潑開朗,外貌對得起黨,豈是爾等凡人能欣賞的?”
“白雪!”避開暗器,姜來爆吼一聲,“真是反了你了!”
吼完,兩個人就隔著沙發(fā)大眼瞪小眼。
白雪眼睛都瞪紅了也不眨一下,十分硬氣。
半晌,姜來開口了:“你這樣誰敢娶你!”
“我要求也不高,來個打不走罵不跑的就行。”白雪吸吸鼻子,依然瞪著酸脹的眼睛。
“沒那么賤的。”姜來說道,“湯呢?”
“哼,要湯沒有!”白雪倔強地叉著腰。
姜來不做聲,冷冷地看她一眼:“看來有人對我意見很大啊,要不要考慮換個工作?”
“您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對您有意見呢?”前一秒還英勇的白雪就嚇得彎了腰,連您都說出來了。
喝著湯,姜來心里還有點郁悶:“看你平日里人五人六的,想不到還那么在意外表。”
“那當然了,我就靠這張臉來蒙蔽大眾了。”白雪說道。
“噗!”姜來一口湯噴出來,跟天女散花似的。
白雪扭過身,眼不見為凈。
姜來拍著腿大笑:“我認識個喜劇導演,要不要把他介紹給你。”
“好啊,到時候我自立門戶。”白雪聳聳鼻頭。
“你敢!”姜來說道。
“不敢不敢。”白雪說道,“您老快喝湯,一會兒忙了你水都喝不上一口。”
喝了湯,白雪把姜來送到活動場地。
看到白雪的黑眼圈,楚方報以歉意的一笑:“這幾天辛苦你了,要不要再請幾個人來幫你?你放心,不是跟你搶飯碗。”
“沒事,我一個人能行。”白雪答道。
“那就好,要撐不下去了記得跟我說。”
白雪點頭答應(yīng)。
“對了,這是蘇導的一個新劇,里面有個角色挺適合姜來的,你給他看看。”楚方說道,“他現(xiàn)在唱歌的確成績斐然,但現(xiàn)在的藝人哪個不是全面發(fā)展呢,要想做常青樹哪有那么容易,多個藝能也是多條出路不是?”
對接戲這件事,姜來一直很反感,白雪也知道他只想做好音樂這一行,不然也不會每天早上都吊嗓子了。不過楚方說的也有道理,姜來外形俊俏,如果是古裝扮相想必也是顛倒眾生吧。
把劇本收起來,白雪說道:“我會問他的。”
“嗯。”楚方點點頭,看著表說道,“你在這看著,我還有事先走了。”
抽著空,白雪把楚方的話轉(zhuǎn)達給了姜來。她剛才瞄了眼劇本,那個角色屬于不必舞蹈龍槍,只需賣萌的角色,簡直就是為只會唱歌的姜來量身定制。
姜來嗤之以鼻,隨即接了個電話,態(tài)度恭敬:“秦姐,是,我回去看過劇本再做決定吧。”
能讓姜來這個態(tài)度的,也只有秦姐一人了,畢竟當初就是她帶著姜來進入演藝圈的,算得上是知遇之恩。這個時候她發(fā)了話,姜來這戲就是不想拍也得多斟酌一些。
在白雪的期盼中,姜來接了戲,拍好封面照,他就登上了去橫店的飛機。
雖然只是客串一把,開機儀式的時候他還是到了場。
畢竟這是姜來第一次接戲,話題性自是不低,有人惋惜他的音樂不再單純,也有人祝福,不過更多的則是看熱鬧。
姜來雖然先天條件好,但畢竟沒接受過專業(yè)的訓練,論演技能有幾分呢?
還沒等戲播出,就有人預測他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然而當定妝照出來后,網(wǎng)上卻又成了一片跪舔之聲。
不得不說,姜來的古裝扮相的確很驚艷,及腰長發(fā)非但沒有掩去他的陽剛,反而讓他的氣質(zhì)愈發(fā)卓越。青衫黑履,腰間一柄折扇,負手而立,好似獨立在天地間的一抹青山,讓人看一眼就刻下了他的身影。
第一時間,白雪就把這張照片設(shè)置成了手機桌面,順便還給劇組的幾個人的微博都點了贊。
姜來看了,有幾分不悅:“你點了人也不會謝謝你,省點心吧。”
戴著頭套很不舒服,他拿著道具扇子一下一下地敲著腦袋,白雪怕他把道具打壞了,自覺給他進行按摩。
同樣古裝扮相的陳璠走了過來,笑盈盈地問道:“是不是頭套太緊了?”
“沒事。”姜來答道,“這不她閑得慌么,給她找點事做。”
“這樣。”陳璠拉過一根椅子坐下身,說道,“上次的事還真是不好意思。”
白雪手上的動作放緩,這個時候,自己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姜來,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不了,免得把妝弄花了。”姜來說道。
白雪只得繼續(xù)杵著,不知道是不是受之前報道影響,她總覺得自己在這就像個大功率浴霸,默默無聲地散發(fā)出光和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