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大板?開玩笑吧,一個大男人受了二十打扮的摧殘,也半死不活,何況她還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還大言不慚的揚言是輕責,太可惡了,這女人,小水白了凝冰一眼,人依然很鎮定的站著,沒一絲驚慌。
凝冰心中有些訝異,若是其他的人,早就六神無主,跪地求饒了,但眼前這個叫小水的女人,泰然自若,從容淡定。現在沒其他人,她又有小公撐腰,想到這兒,她整個人高傲挺胸擡頭。
“慢著!在我受罰之前,想請教凝姐姐一個問題,”小水淡然的笑了笑,隨意的玩弄絲,凝冰得勢驕傲,對她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下人逾越身份,擅自做主,不經過主人同意算不算得上的是不受規矩呢?”
凝冰在逸府也幹了好些年了,對於禮教之類的事,她當然懂:“當然算是,若敢犯上,定當重罰。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規矩的建立,就是爲了約束胡作非爲,不懂事的下人。”她雙眼鎖在小水身上,意思不明而喻。
“這麼說來,那該受罰的人,不只是我一個人了,”小水摸了摸鼻,觀察到臉色飛變化的凝冰,心情澎湃,“小公叫我看下他是否生病,我身爲下人,哪有不從的道理,倒是凝冰姐姐,阻住我還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我。”
“你……”凝冰被小水突如其來的反攻,打的措手不及,一時間找不到理由反擊小水,撲脂擦粉的臉上神情扭曲,她揚起修長的手,顫抖指著小水,怒呵,“小公,身份高貴,是你這個下人能隨便碰的嗎?”
“凝冰姐姐,女人生氣的時候,是醜的,”小水一本正經的給早已怒火焚身的凝冰傳授養顏之道,傳完之後,她繼續轉入主題,“就因爲小公身份高貴,我要碰啊,若是他真生病了,你我能擔當得起?老爺怪罪下來,我們兩個都逃不掉。”
“事情要是鬧大了,對你也不好哦,”小水得寸進尺,將女人之間的戰爭進一步,“事情真正追究起來,你是不軌之人。”
凝冰本已按耐不住,經小水的刺激,她終於本性暴露,指著小水吼道:“你竟然污衊我,就憑這一點,我就可以把你攆出逸府。”
想趕我走?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小水我怕死,怕鬼,就是不怕你:“此言差矣,那爲什麼你要阻止我爲小公探病呢?你應該知道我略懂醫術。小公懷疑自己生病,我可以幫小公看的,你不讓,難道你不是有異心?或者說你居心叵測來得合適些。”
“你……”趾高氣昂的凝冰,臉色驀地鍍上一層鉛,原本慘白的臉,血色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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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查出小公地病。你精心布地局就破穿。是不是?”小水很有氣勢地慢步向她逼近。“你好狠心啊。小公無知。對你毫不設防。而你竟然心狠手辣。連平日裡親近地人都敢下手。你真是喪盡天良!”
凝冰心裡後地一道防線。徹底土崩瓦解。她驚恐地搖頭。她衝向逸紫竹。抓住逸紫竹長袖。哀求:“小公。凝冰毫無異心。你要相信我啊。我絕對沒想過要害你。真地……”到後。她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了。沾滿地淚地臉。悲慟神情。驚天地泣鬼神。她地美眷。蕩然無存。早已花容失色。
“凝冰姐姐不要往心裡去。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是小公房裡地大丫鬟。怎會是壞人呢!”小水覺得凝冰哭得實在慘烈。而逸紫竹卻向木頭一樣。不會安慰人。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凝冰姐姐。聽我一句。小心使得萬年船!雖然你身份算比較大了。不過要是有人來陰地。你恐怕就招架不住了。”
女人是水做地。多數情況下。平靜安逸。但不代表沒脾氣。一旦爆。潮水洶涌如猛獸。見人殺讓人。見鬼滅鬼。見神弒神。
“對了。老爺今天找我來有事情。我先走了。”小水一拍頭。一臉懊惱。她又遲到了。“小公。我告退了。後會有期。”小水匆忙招了招手。比木頭還呆地逸紫竹竟然咧了咧嘴。一臉憨笑。他也擡手對小水晃了晃。樣。很傻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