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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她的重要,他不想失去她,如果她真的離開了他,他不知道自己會是什么樣的局面,所以就算是地獄他也會不顧一切的將她搶回來,這是他最真實的想法,想到了什么就說什么,說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對她的愛同樣的毫無保留。
蔣雨薇看著孟逸軒誠懇的眼神,為什么老天這么的不公平,為什么他們之間總是有些誤會,有些波折,甚至老天還無情在他們之間摻雜著父母之仇。
淚水低落在孟逸軒的臉上,她哭了,是感動?還是無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一定是酸澀的。
“女人就是這樣,幾句話就感動得不行,看來我以后要少給你說這些煽情的話。”孟逸軒笑了笑,“因為我想看見你的笑容。”
看著孟逸軒熟睡的臉龐,蔣雨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現在才知道他對她的情是真的,可是知道了有什么用呢?不過是徒增傷悲而已。
只是她的心里動搖了,她有些后悔那么早就將資料給了蕭寧遠,有些后悔背叛孟逸軒,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望著窗外皓白的月亮還有那漫天的繁星,一閃一閃的,好像一雙雙眼睛死盯著她,那其中就有父母憤怒的眼睛。
她本來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父母也是商人,但是這一切都被孟逸軒的父母給破壞了,父母絕望的跳樓的眼神至今她還記得。
要不是他們她不會變成孤兒,更加不會寄人籬下,記得當初在停車場周江成要殺她,孟逸軒救了她,她雖然編造了自己的身世,但是那些寄人籬下的無奈確實真真實實的。
他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手指緊扣她的手指,她茫然不知所措,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她不應該被感情所迷惑。
他們注定了是仇人,注定了有緣無分,那種感情是孽緣,是不應該去惦記了,過了今晚她就會選擇離開。
別了,逸軒,一切恩怨就此結束。
第二天一早,孟逸軒一睜開眼睛,就見蔣雨薇含笑打量著他,似乎在等著他醒來。
“早!”孟逸軒微笑道。
蔣雨薇一夜沒睡,終于到了天亮,這一夜對她來說是既漫長又覺得短暫的,想到就快離開孟逸軒的時候覺得時間是短暫的,多希望時間可以停留,當想到父母的仇恨她覺得時間又是漫長的,希望一切可以快點結束,人都是這么矛盾糾結。
“早。”蔣雨薇熱情的獻上一個吻。
“我們該整理好一切,然后出發了,機票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孟逸軒滿臉的興奮,高興的起床整理這衣服,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后的人那種復雜的神情。
蔣雨薇走到他的身后,從背后一把抱住他,貼在他的背上:“你真的打算好了,要帶我回老家祭祖?”
孟逸軒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握著她的手,笑道:“不僅僅這樣,我還想祭祖回來就正式讓你變成孟太太。”
為什么要等到他們之間不可能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有這個想要娶她的念頭呢?為什么當她要報仇的時候他竟然對他這么好呢?蔣雨薇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濕了孟逸軒的衣服。
感覺到背后衣衫一陣的濕熱,他轉過身,歉然道:“對不起,其實我早該這么做的對嗎?讓你久等了。”
他以為她是因為感動喜極而泣,不是的,她張著嘴什么也說不出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著她滿臉的淚痕,孟逸軒心疼不已,吻干她的眼淚,在她耳邊呢喃道:“放心吧,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的,我想帶給你幸福,而不是眼淚。”
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她能感覺到他的力度,她整理好的思緒再次被打亂,緊緊的抱著他,內心深處真的舍不得失去這種溫暖的深情。
“時間不早了……”蔣雨薇不得不提醒到,即使在舍不得也要放手。
“我出去弄點簡單的早點,你準備一下,然后我們出發。”孟逸軒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孟逸軒走出房門,蔣雨薇就一屁股坐在床上,整個房間還彌漫著兩個人纏綿的氣息,空氣中還有他的味道,她深吸了一口氣,要永遠的記住這個味道。
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里都是他們曾經一同的甜蜜,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仇恨或許他們是幸福的一對,但事實上老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讓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平靜的噩夢。
或許是報應,她幫助蕭家的人害了那么多人破產,所以老天注定不讓她得到她應有的幸福,要讓她愛上自己仇人的兒子,然后又親手害得他落魄,看著他倒下。
報仇之后她不會快樂,但是卻必須要報這個仇。
門外傳來孟逸軒的腳步,估計是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而來催促她的,她立馬振作起來,準備好自己一切,最后將一封提前準備好的信件放在了枕頭底下,等孟逸軒回來的時候一定能看見的。
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笑著迎了出去。
“都好了,那吃早點吧。”孟逸軒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她推到了餐桌邊。
蔣雨薇看著金黃的煎蛋,質疑的望著他:“買的?”
孟逸軒從來沒有進過廚房應該不會做早點,但是要是賣的話,或者是叫的外賣不可能有這么快,所以她質疑這早餐的來源。
她的反應他早就預料到了,他詭秘的笑了笑,有些神氣的說:“當然是我做的!”
其實他偶爾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做這些,只是不屑去做,尤其是為了女人,但是從下定決心給她名分之后,他很自然的想去做這些,也很樂意做這些。
蔣雨薇有些不相信,不要說吃到孟逸軒親手做的東西,就連他進廚房也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是眼前這煎蛋不論是從賣相還是味道看起來都不像是第一次的成果:“真的?”
“當然。”孟逸軒道。
蔣雨薇好奇的看著他,依舊不是很相信。
“還愣著做什么?快吃啊,不是每個人都能吃到我孟逸軒做的早餐的。”孟逸軒笑道。
是啊,蔣雨薇細細的品嘗著,她想永遠的記住這個味道,但是舌頭似乎有些麻木,她吃不出這是怎么味道,甚至感覺有些澀澀的味道。
想起昨天晚上她為他準備的最后一餐,他沒有吃到,今天她卻有幸的吃到了他親手做的第一、也是最后一餐,那種滋味真的難以形容。
她很努力的面前的食物都吃了下去,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謝謝!”
“謝什么?你是我的女人,這一切是應該的。”孟逸軒用紙巾細心的幫她擦拭著嘴角的油漬。
臨出門口,蔣雨薇不舍的環視了別墅一眼,走出這個門口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她要牢牢的記住這里的一切。
“好了,我們走吧。”孟逸軒摟著她催促道。
蔣雨薇淡淡一笑,看著孟逸軒一臉滿足的笑意,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出租車上,蔣雨薇輕輕的靠在孟逸軒的肩膀上,車子每走動一步,她離開孟逸軒的時間就越近,心中多希望這車能開慢點,或者是交通燈失控,永遠的呈現著紅燈,那她跟孟逸軒在一起的時間就多一點。
上帝似乎聽不見她的乞求,一路很是順利,很快就到達了機場,孟逸軒剛要下車,蔣雨薇一把摟著他,緊緊的抱著他。
“好了,我們下車吧,不然就會誤了登機時間的。”孟逸軒拍了拍她的肩膀,只當是情到濃時,所以蔣雨薇才會這么癡纏,他不知道這是她臨別的擁抱。
蔣雨薇沒有說話,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感情,忍痛將他放開,然后默默的下車,跟在她的身后進了國際機場。
孟逸軒拉著她的手,邊走邊說:“幸好還趕得及飛機,不然我就反悔了,看你怎么辦!”
他本是開玩笑的,取笑蔣雨薇從昨天到現在一直的粘糊,蔣雨薇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孟逸軒以為蔣雨薇當了真,連忙解釋道:“當真了?我是開玩笑的。”
“沒有,我當然知道你是開玩笑的,我想去趟洗手間。”蔣雨薇避開孟逸軒的眼神,她不想記住這臨別時的神情。
“原來是這樣。”孟逸軒呵呵一笑,“我在這等你,速去速回,還有十幾分鐘,就要登機了。”
“恩,我知道了。”蔣雨薇低著頭,不讓孟逸軒看見她眼中的不舍,踮起腳尖在孟逸軒的臉上輕輕地一吻,算是臨別一吻。
兩人平常就很親密,就算是有這些舉動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孟逸軒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含笑看著她往洗手間走去。
蔣雨薇走到轉角處,閃身走了過去,看著孟逸軒還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候,眼淚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孟逸軒的模樣在她的眼中變得越來越模糊。
蔣雨薇吸了吸鼻子,一切都該結束了,他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任何的瓜葛,所有的恩怨情仇到此結束。
蔣雨薇一轉身,從機場的另外一個出口走出了機場,上了出租車,她以為自己能控制自己的眼淚了,沒想到眼淚還是想決堤的洪水一般,腦海里一直都是孟逸軒站在機場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等著她登機,然后一同回鄉祭祖的樣子。
眼看著馬上就要登機了,蔣雨薇還沒有出現,孟逸軒的心有些焦急,他拿出手機撥打她的電話,始終是無法接通,他不停的重撥,但是永遠都是那個機械般的聲音。
他的心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她不會出事了吧,想起之前蔣雨薇也出過事,會不會是蕭寧遠的人將她帶回去了,他不敢想象。要是蔣雨薇在蕭寧遠的手上,一定會很危險,蕭寧遠不會放過她的。
顧不得行李箱,他立馬跑到機場的洗手間,正好看見沖里面出來一個女士,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為了蔣雨薇他顧不得這些,他焦急的拉著她詢問道:“小姐,你可以幫我看看里面可有一個穿紫色長裙,身材高挑的小姐?”
那個女士用力的掙開他的手,罵道:“放開我,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對不起,小姐。”孟逸軒放開她,解釋道:“對不起,我的妻子進去很久了還沒有出來,所以我很擔心她,想請你幫我看看。”
那位女士這才平靜了下來,說:“里面根本就沒有人,所以你妻子不在里面。”說完,她就要離開。
孟逸軒攔著她,再一次問:“你確定嗎?”
“當然了,難道里面有人我會看不見嗎?”女士很不高興的吼道。
難道她已經回到了他等待她的地方?或者是在登機口等待他?孟逸軒瘋狂的在機場尋找著她,直到飛機起飛也沒有找到蔣雨薇。
孟逸軒再一次撥打蔣雨薇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他就更加的擔心了,正想打電話叫廖凡調查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蕭寧遠的人劫走了蔣雨薇。
廖凡倒是先打了電話過來,孟逸軒一接通,就說:“廖凡,你幫我查一下,是不是蕭寧遠的人帶走了蔣雨薇!”
“什么?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現在不是應該在飛機上嗎?”廖凡吃了一驚,本來他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能打通孟逸軒的電話,但事實是不但打通了還得到了這么震驚的消息。
“對了,你找我做什么?”是啊,按照常理廖凡知道他現在應該在飛機上,為什么還打電話給他呢?
經他的提醒,廖凡才想起了正事:“被你突然這么一說,我險些誤了大事,你沒有上飛機是吧,趕緊回公司吧,出大事了,投資案泄密,現在各大媒體都是帝皇的報道!”
孟逸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會是這樣呢?蔣雨薇剛剛失蹤,公司就出事了,這是巧合還是陰謀,孟逸軒的腦子一片的混亂。
“喂?你怎么樣了?喂?你在聽嗎?”廖凡焦急的詢問。
“我想知道蔣雨薇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蕭寧遠帶走了她!”孟逸軒冷冷的說,但愿這一切都是蕭寧遠而跟蔣雨薇沒有關系。
“我知道,你放心,不過我希望你不要抱著太大的希望,畢竟這件事如果沒有蔣雨薇的幫助,蕭寧遠不可能拿到投資方案!”廖
凡不得不提醒他,當孟逸軒告訴他蔣雨薇不見了,他第一反應就是跟這件事情一定脫不了關系。
孟逸軒沒有說話,手緩緩的垂下,立馬趕回公司,一路上想著蔣雨薇最近的反常,他心中沒有了相信她的底氣,但是內心還是不愿意去接受這些事實。
他已經打算給她名分了,她真的可以對這段感情絲毫沒有眷戀嗎?當真就義無反顧的背叛他?她對他的感情從頭到尾都是他的錯覺嗎?
不是的,他能感覺到她的愛,一定是蕭寧遠做的,是蕭寧遠指使徐飛做的,整件事情跟蔣雨薇沒有關系,孟逸軒在心里告訴自己,蕭寧遠就是要他一無所有,包括蔣雨薇,所以將蔣雨薇挾持,他心中不由得擔心起蔣雨薇的處境,暗暗的責備自己為什么不陪她一起去洗手間,而給了蕭寧遠一個可趁之機。
事情遠比孟逸軒想想的要糟糕,帝皇的門后擁了各大媒體的記者,都紛紛的要見他,要采訪他,在保安的護衛下,他好不容易才擺脫他們走進去。
秘書不停的接著電話,額頭冒著汗珠,有些應接不暇,都是客戶打來的。
方夏和廖凡在第一時間就趕來了,看見帝皇一片的混亂,而孟逸軒頹廢的坐在辦公室,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怎么會這樣呢?公司的資料怎么會泄露出去?”孟逸軒一看見方夏就大吼了起來。
“我也不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亂子?”方夏的心情不會比孟逸軒好到哪里去,她一向把孟逸軒的事情看得比自己的事情還要重要,見孟逸軒責備的質問,她心中莫名的委屈,“難道你是在懷疑我嗎?”
帝皇重要的資料除了孟逸軒,就只有方夏接觸得最多。
“我沒有這個意思。”孟逸軒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對不起。”抬頭看見廖凡,他立馬問道:“有沒有雨薇的消息?”
廖凡搖了搖頭,一向嬉皮笑臉的他此刻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你還不盡快去查,要是她在蕭寧遠的手上一定沒有好日子的!”孟逸軒激動的吼道。
“你到現在還不清醒,公司剛出事她就不見了,根本就是她出賣了你!”方夏憤怒的道,沒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定是她。
孟逸軒猛地起身,憤怒的瞪著方夏:“不是的,是蕭寧遠,是他挾持了蔣雨薇,是他想讓我破產然后一無所有!”
“一定是蔣雨薇,前幾天她到過我的工作室,孟逸軒,你不要自欺欺人!她……”方夏只想罵醒他,想讓他看清事情的真相。
廖凡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再說了,目前的局勢已經讓孟逸軒頭疼的了,就讓他慢慢的了解真相,或許能接受一點。
孟逸軒無力的坐下,冷淡的問:“損失有多大?”
“無法估計。”方夏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又說,“恐怕還會陷入經濟糾紛,弄不好可能還會被檢控,你最好有心里準備,不過你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你!”
最后這句話算是鼓勵吧,現在的情勢身為律師的她在明不過了,非常的棘手。
廖凡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一定可以度過難關的,蔣雨薇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安心的處理工作的事情,有需要隨時說。”
“謝謝。”孟逸軒手肘忖在辦公桌上,雙手抱著頭。
看著他這樣,方夏擔心不已,正想上前安慰幾句,就聽見孟逸軒說:“我想安靜一會。”
“好吧。”廖凡拉著正要說話的方夏出了辦公室。
方夏很不情愿出去,她覺得此時的孟逸軒需要有人在身邊開解他,讓他看清楚事情的真相,然后好好的振作,讓帝皇渡過難關。
可是廖凡的力氣太大,她不得不被他拖了出來,她怒視著廖凡:“你做什么呀!你不知道他現在需要有人開解他嗎?還有,你心中不是同樣的不信任蔣雨薇嗎?為什么不罵醒他!”
透過辦公室門上的玻璃,方夏不住的望著里面,那個聰明睿智的孟逸軒消沉的樣子讓她心疼不已。
廖凡看著方夏的一片深情,心中暗道:孟逸軒你這小子還是幸運的,這樣的關頭,還有女人這么的擔心著你。
“蔣雨薇是什么樣的人他早晚會明白的,不急在這一時,難道你忍心看著他經受這樣的雙重打擊嗎?你真想幫他,就幫他準備一下,我估計合作方一定不會罷休,不但要追究賠償一定會讓他吃官司的,這方面的事情,你比我在行。”廖凡訕訕的笑了笑,“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例如蔣雨薇的真面目!”
蔣雨薇離開機場,她沒有直接的回蕭寧遠的別墅,她不想這么快面對著蕭寧遠那張得意的臉,雖然她還沒有回去,憑她對蕭寧遠的了解,他一拿到資料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做出行動,所以她不難想象到帝皇現在的處境,只是她沒有辦法估計的是孟逸軒的反應。
她的離開他應該明白了一切,面對公司和感情的變故,他是否依然能從容的面對?滿心依然記掛著他的她怎么能淡然的回到蕭寧遠的身邊看著蕭寧遠得意的神情呢?
所以她想一個人安靜一下,為了不讓任何人打擾她,她關掉了手機,站在高處,看著那些曾經與孟逸軒相處地方,潸然淚下,回憶著當時的情形,心中惆悵不已。
她緩緩閉上眼睛,不是她不愛他,是不能愛。她的背叛不是因為蕭寧遠的威脅,或者是蕭家的任務,而是她沒有選擇。
一陣風吹了過來,嗖嗖的涼意讓她清醒了過來,一切都只能是回憶了,看著就快要落下的夕陽,這意味著今天就要結束了,明天將要是新的一天,也就是她蔣雨薇新的生活,所以這些回憶將會隨著夕陽一同消失在山的那一邊。
蔣雨薇淡淡的笑了笑,她回到了蕭寧遠給她安排的別墅。
蕭寧遠準備好了紅酒正等著她的回來,見她一進門他就質問道:“你去了哪里,為什么電話也不開機?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蔣雨薇掃了一眼桌上的紅酒,輕蔑的說:“我看你并不是擔心我,而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我慶祝吧!”
蕭寧遠舉起酒杯,也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很是得意的說:“想到孟逸軒現在狼狽的樣子,我就十分的高興,我更加高興的是這一切還是你的功勞,所以我等著你回來慶祝。”
她早就知道蕭寧遠會在第一時間整垮孟逸軒,這一切還是覺得很突然,胸口就像是梗著一根刺那種滋味很是難受。
她冷冷的瞪了蕭寧遠一眼:“要慶祝你自己慢慢慶祝,我沒有興趣!”
蕭寧遠一手托著一杯紅酒,走到蔣雨薇的身邊,遞給她一杯,笑道:“你能順利的完成任務,也可以說是順利的為你爸媽報仇,也應該慶祝一番不是嗎?”
“這是你個個人認為,我不覺得有什么好慶祝的。”蔣雨薇白了他一眼,她的心在滴血,而他卻還要要她慶祝。
就算是父母的大仇得報,可是孟逸軒始終是她滿心惦記牽掛的人,她怎么能在他狼狽落魄的時候卻跟另外一個人喝酒慶祝?
而蕭寧遠明明知道她對孟逸軒的情意,明明知道她心里難過,卻還要提出這樣的要求,分明就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在蕭寧遠的心中她就是一顆棋子,就是他用來打敗孟逸軒的棋子而已,現在他勝利了,他的得意絲毫不用在掩飾,也許是因為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他不用去顧及她的感受。
看著蔣雨薇生氣的樣子,蕭寧遠心中莫名的惱火,她既然都已經背叛了孟逸軒,出賣了孟逸軒的資料,為什么還這樣的放不下,孟逸軒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自顧不暇了,她為什么可以忽視眼前的他,還會為孟逸軒擔心難過?
他不能接受,他要完全的勝過孟逸軒,不光是生意上,還包括是蔣雨薇。
“這一切要不是你,我想孟逸軒也不可能面臨現在的危機,既然都是你造成的,為什么你還要為他難過呢,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矛盾很虛偽嗎?”蕭寧遠瞇起眼睛,嘲諷的笑了笑,喝了一小撮紅酒。
蔣雨薇冷冷的盯著他,冷冷的說:“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在父母的仇恨和感情上我沒有辦法兩全其美,不管我是什么樣的,重要的是你蕭家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不是嗎?”
蕭寧遠臉色一沉,頗感不悅:“雨薇,你不要認為我是在奚落你,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你們之間已經不可能的,希望你能盡快忘記這些不應該屬于你的記憶。”
“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些有些顯得多余嗎?當初你既然知道孟逸軒是我的仇人,為什么還要我去接近他,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會發生今天的這些事情嗎?我不想跟你爭辯什么,我只想說,我沒有辦法做到像你一樣開心的喝紅酒慶祝!還有那些記憶已經深深的烙在我的心里,不是那么簡單就可以當成從來沒有發生的。”蔣雨薇言畢,轉身向樓上走去,想回房間好好的靜一靜。
“我以為你能和理智的去完成任務,所以才會讓你去,我沒有想到你會真的愛上他,這一切是始料未及的,你應該明白當我知道你愛上了他,我比任何人都要痛苦難過,甚至后悔讓你接近孟逸軒。”
蕭寧遠的聲音從蔣雨薇的背后飄來,她沒有回頭,只是很冷淡的說:“你究竟還是什么樣的想法,我沒有興趣知道,就算是我的心里不能容忍孟逸軒,也不可能在裝下其他的人。”
她心里有些覺得自己回來是錯誤的,回來所面對的事情她已經沒有心力去處理了,冷冷的跨上了樓梯。
她居然用這么決絕的話來回絕他,孟逸軒在她的心中真的就那么重要嗎?他真的就那么不值一提嗎?他是蕭寧遠,一個從來沒有失敗過的蕭寧遠!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敗在了手下敗將的手上。
蕭寧遠憤怒的將紅酒杯摔在了地上,“碰”的一聲,那杯中的紅酒像是鮮血一樣飛濺,客廳中間那淺灰色的地毯上被染紅了一大片。
蔣雨薇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一跳,她停下腳步,回頭望著蕭寧遠,見他雙眼通紅,滿臉的怒意,緩緩的靠近她。
她心中駭然,有些七上八下,她從來沒有見過蕭寧遠這樣,或許在別人面前有過,但是在她的面前從來沒有這樣。
蕭寧遠憤怒,憤怒蔣雨薇竟然沒有絲毫的將他放在心上,她滿心只有那個該死的孟逸軒,即使是明知道他們不能在一起她的心也不會將他遺忘,寧愿是抱著回憶過日子也不愿意去看他兩眼。
這種憤怒難以壓制,可能是酒精作祟,也可能是他已經忍了很久,終于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打擊’,一向心高氣傲的他接受不了。
蔣雨薇驚慌的往后退,半天才從嗓子眼里蹦出一句:“你怎么了?你要做什么?”
“我哪樣比不上孟逸軒?他馬上就是一只喪家之犬了,你為什么還要一心的想著他,想著那些不堪的記憶,做我蕭寧遠的女人有什么不好?”蕭寧遠憤怒得就像是一頭獅子,眼神凌厲,步步逼近。
蔣雨薇驚慌的往后退,她本身就是站在樓梯上,加上穿著十公分高的高跟鞋,一不小心,腳扭到了,她一屁股跌下了,顧不得疼痛,扶著扶手站了起來,轉身想回到自己的房間,那腳腕疼的實在厲害得緊。
“啊!”她忍不住叫了一聲,瞥見蕭寧遠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更加的惶恐,她懊悔自己激怒了他。
“你放開我,抓疼我了!”她大吼道。
蕭寧遠露出邪惡的笑容:“蔣雨薇,你是逃不出的我手心的,我會讓你徹底對孟逸軒死了心,然后將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取而代之。”
蔣雨薇哆嗦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蕭寧遠已經將她拖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滿是愚弄的看著蔣雨薇:“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蕭寧遠!你混蛋,放開我!”蔣雨薇惱羞成怒,他竟然會這樣對她,一種恐懼從心底冒了起來,她畏懼的盯著他。
蕭寧遠將她壓在了身子底下,譏誚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很傷心難過,我只是想安慰你,想讓你盡快的從傷痛中走
出來,所以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
他手指輕輕的撫著蔣雨薇潔白無瑕,吹彈可破的肌膚,她很美,他早就被這種美所打動,只是沒想到居然便宜了孟逸軒這小子!
蔣雨薇有些發抖,她用力的掙扎,但是他卻像是一座大山一樣,紋絲不動。
“你知道嗎?看見你難過,我的心很疼,雨薇,我對你的愛是真的,就用我真情來撫平你的傷口,來安慰你那顆難過的心。”蕭寧遠的臉貼近了蔣雨薇,想要吻上她的唇。
蔣雨薇雙手用力的抵著他的胸口,將頭扭到一邊,大吼道:“蕭寧遠,你這是在我傷口上撒鹽。”
他居然好意思說這是安慰她,這是哪門子的安慰,他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只是你暫時不能理解,你會感激我的。”蕭寧遠奸佞的笑著,蔣雨薇是他的,早就該是他的女人。
天啊,誰來救救她,蔣雨薇在心中乞求著,淚水涌了出來,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讓蕭寧遠得逞,口中不停的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她越是用力的掙扎,蕭寧遠的怒火就越大,力道就越是加重。
“叮鈴……”
門鈴很是時機的響起,它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來得太及時了,但是蕭寧遠并沒有打算去理按門鈴的到訪者。
“叮鈴……”門鈴再次響起,似乎沒有罷休的意思。
蕭寧遠不得不放開蔣雨薇,站起身來,口中笑道:“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這句話讓蔣雨薇渾身打顫,她坐起身來,想逃回自己的房間,但雙腳卻不聽使喚,她只能挪動著身子,盡量的呆在沙發的角落,防備的看著蕭寧遠。
蕭寧遠嘲弄的笑了笑,然后走去開門。
“不知道方兄這么晚了到訪有什么事情。”蕭寧遠并沒有打算叫他進來的意思。
方浩然愣了愣,見蕭寧遠領帶歪著,衣衫也有些不整,他看了看里面,蕭寧遠卻有意的擋著他的視線,但是他還是看見了,蔣雨薇狼狽的坐在沙發角落。
“我想知道雨薇回來沒有,因為我聯系了她一整天都沒有聯系上!”從昨天分開,他就一直擔心著蔣雨薇的狀態,今天一整天也沒有聯系到她,心想她可能是需要安靜,但是晚上她一定會回到這里,所以就特意過來看看,也幸好他的不放心才在這個危機的時刻出現。
蕭寧遠強壓著心中的不快,語氣還是有些不滿的說:“看來你和關心她,她已經回來了,我想你應該放心。”
“我不能見見她嗎?”蕭寧遠的阻攔和不悅讓方浩然心中明白了些什么,蔣雨薇留在蕭寧遠的身邊比留在孟逸軒的身邊更加的讓他擔憂,所以他更加的要確定蔣雨薇的安危。
蕭寧遠回頭望了蔣雨薇一眼,讓出道來。
蔣雨薇一看見方浩然,整個人才有了一點力氣,仿佛是看到了一絲希望。
“雨薇,我找你有點事情,方便嗎?”方浩然見到蔣雨薇悲傷恐懼的樣子,心疼不已,但是有蕭寧遠在這里始終是不方便說話,只好借故跟她單獨說話。
蔣雨薇明白方浩然的意思,點點頭,帶著方浩然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蔣雨薇就將門關了起來,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委屈的撲在方浩然的懷里痛哭了起來。
方浩然安慰的摟著她,緊張的問道:“怎么了?雨薇,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蕭寧遠對你做了什么?”
蔣雨薇搖頭不語,她了解方浩然的個性,要是他知道蕭寧遠這么對她的話,他一定會帶自己走,會跟蕭寧遠起沖突,而蕭寧遠的本事她是了解的,方浩然絕對不是對手,所以她不能說。
說了許久,那心中委屈哭盡了,她看著方浩然胸前已經濕了大片,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把你衣服弄臟了。”
“這是小事,重要的是你沒有事就好。”方浩然溫柔的笑了笑。
蔣雨薇想起離別時孟逸軒也是這樣的笑容,她走到梳妝臺邊,看著鏡子中難堪的自己,一陣的冷笑,本來不想過問孟逸軒的事情,但還是沉不住氣的問道:“他怎么樣了?”
方浩然知道她問的就是孟逸軒,他微微搖頭說:“很不樂觀,聽說經濟調查科的人正在調查他,可能有些麻煩。”
蔣雨薇的心猛的揪疼了,閉上眼睛,淚水再一次的落下,仿佛有流不盡的淚水。
孟逸軒簡直就是背到家了,明明自己公司的資料泄密,帶給他的損失無法估計,造謠的媒體大肆報道,說是他自己故意泄密,還有合作方要求徹底的調查這件事情,并且說是他違反了合同宗旨,沒有盡到保密的條款,不但要求帝皇賠償,還要追究孟逸軒的責任。
他本來是一個受害者,卻反被警察當犯人一樣的審問,他心浮氣躁的嚷著:“我還要說多少次,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哪里,你們要知道資料泄密,最大損失的就是我們帝皇!”
“可是我們在你的個人戶頭上查出多了幾百萬的資金,是不是你私底下將資料泄密出去的。”警察面對他的咆哮還是很有包容的,依舊是很有耐心的詢問。
孟逸軒真是哭笑不得:“你們要知道這些資料泄露出去帶給帝皇的無法估計的損失,而我怎么可能會丟了西瓜揀芝麻,為了幾百萬私底下將資料泄密。”
“但是麻煩你解釋這幾百萬的……”
警方一直就是圍繞著那幾百萬的事情不放,而且由于各界商業人士的壓力,他們必須要將孟逸軒扣押。
方夏得知這個消息,立刻就趕了過去。
在方夏的幫助下,孟逸軒得以保釋,他憤怒的走出警察局,一句話也不說就鉆進了車里。
“其實事情或許沒有這么糟糕,只是眼前有些混亂,我相信會好的。”方夏試圖勸說孟逸軒。
孟逸軒冷哼了一聲,冷冷的道:“現在是什么樣的局面其實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蕭寧遠做事實在是太絕了,他一心想著置我于死地!讓我永遠沒有辦法翻身!”
“逸軒,不要想那么多,好好的休息吧!”方夏對于眼前的事情也是十分的擔憂,所以也不想說太多的話。
“回公司!”被那些警察整整的問了一個晚上的話,他卻沒有一點的疲憊,只想回去看著帝皇。
公司上下知道眼前所面臨的危機,人心惶惶的,一看見孟逸軒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慰藉的。
“逸軒。”
孟逸軒剛毅走進辦公室,就聽后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不悅的皺著眉,老實說他很不情愿看見這個人,因為他知道他的到來絕對沒有任何的好事。
“我還以為你不在呢?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那人笑嘻嘻的走到了孟逸軒的面前,“不過看起來氣色差了一點。”
他就是廖凡的父親--廖清遠,一個生意場上很是厲害的角色,本來就有著雄厚財力的他始終覬覦帝皇,他本來已經將生意上的事情交給了廖凡,自己已經退隱了兩年多了,但是帝皇一出事他就來了,他的出現絕對的是不懷好意。
“前段時間聽說姑父出國度假去了,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孟逸軒淡淡的回應著,看在他是長輩的份上,他才沒有拉下臉。
廖清遠呵呵一笑,那雙狐貍眼都瞇成了一條縫:“逸軒,你這話就不對了,帝皇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說我怎么能安心的度假呢?”
“我知道姑父你對帝皇的關心,但是你年事已高,這些事情還是不勞你操心了。”孟逸軒冷嘲熱烘的說著。
“雖然我年紀大了,但是我并不糊涂,能力還是有的,你看看你,人家都說你有本事,但是現在你父母的心血就被你這樣糟蹋了,我想你不得不承認姜還是老的辣。”廖清遠說起話來是滴水不漏,十分的不友好。
孟逸軒冷笑道:“你不放開門見山的說話!”
廖清遠笑了笑,打量著孟逸軒的辦公室:“現在你已經守不住帝皇了,念在親戚一場的份上,我愿意收購帝皇!”
孟逸軒哈哈大笑,許久笑容一斂:“你做夢!”
廖清遠見孟逸軒這么的無禮,臉色一沉,正想挖苦一番,就見廖凡急忙趕了過來,他一進來就拉著廖清遠說:“老爸,你在這里啊,我正找你呢,上次那個收購貧民區的計劃出了點岔子,你快回去主持大局!”
“怎么可能,你不是很有把握嗎?”廖清遠一聽,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廖凡道這么關鍵的時候給他出了漏子,那可是上千萬的事情,他立馬就沖出了孟逸軒的辦公室。
廖凡向孟逸軒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我爸……”
“我知道不關你的事,謝謝你幫忙支走了他!”孟逸軒當然知道這只是廖凡為了幫他解危,故意撒謊騙走廖清遠的。
“說這些做什么!”廖凡笑了笑。
孟逸軒苦澀的笑了笑,又問:“她有消息嗎?”
廖凡神色有些閃爍,有些不自然的說:“沒有,也不知道我那些人是怎么弄的,現在也沒有結果。”他有些心虛的瞄著孟逸軒,好在他一直埋著頭,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不然他一定追著問。
晚上,孟逸軒回到了別墅,打開門,黑漆漆的一片,他重重的嘆了口氣,不會有人蜷縮在沙發上等他歸來了,他多希望能打開燈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打開燈,整個別墅都空蕩蕩的,沒有一點的聲息,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了那間充滿甜蜜幸福的房間,他躺在床上,用力的呼吸,想感覺到她的味道。
他摸著她的枕頭,那上面有她的發香,將枕頭緊緊的抱在胸口,雨薇,你在哪里?他從來沒有想過失去她會這么的難過,就像整片天都暗了下來。
側頭看著她躺過的地方,在那原先放枕頭的地方他看見有一封信,他立馬就來了精神,坐起來,迫不及待的打開。
是蔣雨薇的字跡,是她寫給他的信,信上只有簡單的幾行字,“逸軒,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們已經分別了,我們之間已經緣盡于此,你猜的沒有錯,資料的事情是我做的,我不想解釋什么?只希望你能保重!”
這信應該是在準備回老家祭祖的時候留下的,這信是什么意思?一切都是她,真的是她,是她背叛了自己,為什么?
“為什么你要這么做!”孟逸軒憤怒的將信捏成了一團。
難道她的情都是假的嗎?都只是為了要取得他的信任,一直都是他的一廂情愿,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看著蔣雨薇用過的枕頭,他心底無比的憤怒,將它重重的摔在了一旁,可憐無辜的枕頭成了他的發泄工具。
電話響起,孟逸軒沒有接,連看都懶得看,同一時間事業遇到了危機,就連愛情也只不過是泡影,他真的就這么失敗嗎?
躺在那張大床上,周圍都是一片死寂,他就像是置身在茫茫的大海中,找不到方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鈴終于停了,但是門鈴卻響了起來,他不想動,也不想理。
過了一會,響起了敲門聲,好像是臥室的門。
孟逸軒心想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錯覺,他現在一定是神經錯亂了。
門突然打開了,他側著頭看見廖凡站在門口,他松了一口氣:“還好你還活著。”
不用說了,電話肯定是他打的,可能是看見他沒有接擔心他就跑到別墅來了。
“你怎么進來的?”孟逸軒淡淡的問。
只要他還活著,廖凡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他走到孟逸軒的旁邊,坐在他的旁邊:“開鎖這點小事難道還能難倒我?”
“是嗎?”孟逸軒有些質疑的說,然后盯著廖凡,“這樣的事情都難不倒你,我相信蔣雨薇的事情對你來說也只是小菜一碟,說,你查到了什么?”
“這……”廖凡避開他的眼神,有些吞吐,他不知道現在的孟逸軒能不能接受這個現實,要是他知道了一切,那對他的打擊不知道有多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