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剛剛醒轉(zhuǎn)的人皇夏淵末,看起來不算清醒,不過連下的五道圣旨,倒是讓人明了,人皇還是那個狡詐的人皇。
其一,排兵布陣追殺賀蘭豐德的殘部。
其二,派一萬弓騎兵圍攻陋觀,苦木觀主,非殺不可。
其三,降旨敕封了唐門為一品王府,更是冊封第一武尊易慕白為“天武王”,更為離奇的便是,還冊封了唐逝水為“盛世侯爺”。
這五道圣旨,剛草擬下去。唐尋疾就拉著自己的嬌妻陳窈娘,進了唐門。
陳窈娘看著穿著龍袍,一臉憔悴的人皇,低著頭喃喃的問道:“怎么,今天還請了戲班么。”
唐尋疾看了一眼自己的嬌妻,又看了一眼人皇夏淵末說道:“他是天武的人皇陛下。”
陳窈娘還以為自己的丈夫說笑,哪有人敢穿著龍袍在私宅,招搖過市的。那可是死罪,這她還是知曉的。
陳窈娘掩口輕笑道:“這人皇做的也實在落魄了些,總不至于到咱家討口飯吃吧。”
唐尋疾一聽就心中明了,怕是自己的這位嬌妻也不相信,人皇會“寄人籬下”,就說道:“莫管他,我?guī)闳ヒ娨幌挛业膸熥稹!?
陳窈娘輕輕的一頷首,就隨著唐尋疾往唐門深處走去。
本是一代帝王的夏淵末,在陳窈娘的眼里成了“名角”,可在唐尋疾眼里,這個人皇怕是連“戲子”也不如了。
唐尋疾拉著陳窈娘,一路來到了唐門最后面的一處矮山前,山前一處不大的湖泊,湖泊里也是不下萬條錦鯉,唐尋疾隨手抓起一把魚餌,往這湖中一撒,波粼間錦鯉越龍門,映襯的陳窈娘的臉,愈發(fā)的嬌羞了。
“這就是授你武藝的師尊。”陳窈娘探著頭,看著湖面上的美景,可總覺得看久了也沒什么看頭。
唐尋疾側(cè)過臉看著陳窈娘,一把拉住陳窈娘就往湖中跳去。
陳窈娘一聲疾呼,臉色都漲紅起來,摟著唐尋疾更是緊了。
只見唐尋疾如初夏荷花上的蜻蜓,立在湖中間,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下。
“啟”。
湖泊中的水,緩緩的往下降著,數(shù)萬條錦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唐門的機關(guān)術(shù),聽說的人很多,見過的就少了。
更何況于,剛?cè)胩崎T的陳窈娘呢。
六道道藏樓,就在唐尋疾和陳窈娘的腳下。
一躍而下后,便是唐尋疾熟悉的“六道甲子鎖”,唐門立世千年,能入六道道藏樓的不過三人,今日再加一人,便是毫無修為的陳窈娘。
能入六道道藏樓,必然要能開啟六道甲子鎖,千年間,不過三人爾。
他們兩人一步踏進,唐尋疾就揚首看著樓頂在心中說道:“師尊,我?guī)易類鄣娜藖硪娔懔恕!?
陳窈娘環(huán)顧四周,除卻一層一層的典籍,不見一絲的人影就問道:“夫君,師尊呢。”
唐尋疾笑道:“這座道藏樓,便是我的師尊。”
陳窈娘聽他這樣一說莞爾一笑道:“莫不是,我們在你師尊的肚子里。”
唐尋疾聽聞陳窈娘的說辭,心中也是大感暢懷,一通大笑后說道:“正是,正是。”
這是六道道藏樓,是他的師尊,是在這里悟道,修道,這里有他故意掩蓋的青春,也有他毫不掩飾的故事。
唐尋疾在心中說著,師尊,這是我最后一次來看你。你授我“舍得之道”,舍為修道,得為羈絆。可吾生所受羈絆,皆因你而起,也要因你而滅。師尊,我將舍你,修“得”道。
忽爾,唐尋疾跪了下來,陳窈娘也跪了下來。
一跪九叩首,這一舍便是千古。
天地自得生難舍,一舍終朝得自容。
不理九州四海仙,半緣合得一間舍。
就在唐尋疾跨進唐門的時候,老太爺就趕緊的遣人將唐逝水喚回來,一路小跑的唐門小廝剛跑到青風(fēng)道院門口,就看到兩位樣貌清麗脫俗的姑娘,擋著唐逝水。
身后看著的正是一臉無奈的蕭問道,只聽那兩位姑娘說道:“唐四公子,我家主子只請了蕭公子一人,您去不得。”
而那兩位姑娘正是在“百花樓”見過的千嬌百媚那兩位姑娘。眼看著唐尋疾的衣衫都被那兩位姑娘,拉扯的變了樣了,還是一副拼死拼活的英雄氣概。
“唐公子這羞花閣您又不是沒去過,何必今日要去湊這個熱鬧呢。”
唐逝水聽千嬌百媚柔聲細語的勸慰,可也沒了往日“憐香惜玉”的氣度說道:“這羞花閣我是沒少去,可這尚京城天字第一的老鴇子花見羞,我可沒見過。”
唐逝水這一嗓子,扯呼的蕭問道聽著都耳朵疼,好像誰不知道他是尋花問柳的常客似的。
小廝側(cè)耳一聽,心中也就明了了,看到唐逝水躬身道:“四爺,三老爺帶著四爺?shù)哪镉H回來了。”
“什么。”
這小廝口中本就喘著氣,話說的不大清,連忙清了清嗓子喊道:“四爺,三夫人回府了。”
這下不但唐逝水聽得清楚了,就連蕭問道與一旁的陸斬,也都嚇了一跳。
只聽一旁的唐逝水口中喃喃的說道:“老爺子昨夜就打了一架,這性子就變了,這么快就給我找了個娘。”
從小在唐門生活的陸斬也不曾聽說過“三夫人”,這位人物的存在。
小廝以為唐逝水聽得不真切又說道:“老太爺說,三夫人卻是是四爺?shù)挠H生母親。”
眾人聽聞這小廝這么一說,都楞在了當(dāng)場,特別是后面四個字。
只見唐逝水的臉色一下就凝重了起來,清秀的臉龐上,揚起了往日“玩世不恭”的輕笑,終究是邁開了一小步。
轉(zhuǎn)眼間,唐逝水就消失在了大街的盡頭···
千嬌百媚兩位姑娘,一看最難纏的那位已經(jīng)走了,伸手擺出一個請的手勢,蕭問道抬步剛想走,就看到賀蘭汗青和吳瑾萱并肩而來。
“問道,去哪。”
蕭問道一看賀蘭汗青回道:“去羞花閣,據(jù)說是一位花見羞的姑娘要見我,當(dāng)年聽聞她對蝶衣頗有照顧,就去見一面。”
“什么頗有照顧,不過是一個賣弄風(fēng)騷的老鴇子,怎會對蝶衣有所照顧。若是她如此的心善,還開什么青樓妓館,不如開個救濟館,拯救數(shù)以千計的窮苦百姓可好了。”吳瑾萱一聽蕭問道的說辭,連忙反駁道。
蕭問道心中哪能不明了,可千嬌百媚兩位姑娘與他還算有些淵源,而且聽聞若是請不得他,她們兩人也會受一些責(zé)罰,心中不忍,也就打算去一次。
“不如我隨你一起去。”賀蘭汗青看著蕭問道說道。
“賀蘭公子,我家主子只請了蕭公子一人。”一旁的百媚姑娘,連忙說道。
剛送走了一個難纏的唐逝水,又來了一位“湊熱鬧”的賀蘭汗青。
“賀蘭公子,不是奴家不讓公子去,羞花閣本就是大好男兒消遣的地方,可今日著實是不便,還望賀蘭公子海涵。待奴家另擇一日,定向賀蘭公子擺酒賠罪。”一旁的千嬌姑娘一番楚楚可憐的軟語甜言,讓賀蘭汗青連忙擺手說道:“我不去了,不去了。”
Wшw ●тTk дn ●c o “他們都是男兒身,我去總可以了吧。”一旁的吳瑾萱看著滿臉紅暈的賀蘭汗青,蹙著秀眉說道。
千嬌和百媚兩個女子,兩人相顧一笑,頓時都看出了兩人的無奈。怎想今日,遇到的都是不按常理的“奇葩”么。
“姑娘,這···怕是不合規(guī)矩了,畢竟,那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真怕污了小姐的眼睛。”百媚連忙軟聲勸說。
誰知,平日里循規(guī)蹈矩的吳瑾萱,還是不按常理的說道:“污不污我的眼睛,那也是我的事情,不勞兩位姑娘顧及,帶路。”
千嬌百媚一看這是鐵了心,又說道:“姑娘跟去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不能隨著蕭公子上樓,我家主子只見蕭公子一人。”
“好。”吳瑾萱答應(yīng)的爽快。
千嬌百媚只好前方帶路,余下的賀蘭汗青和陸斬一聽,只要不上樓,還是跟著去的。
不過片刻,他們五人就到了羞花閣的大廳中。
正值下午,青樓的生意還不算開張,可有些早到的雅客,第一次看到小姑娘逛妓館的,而且還是杵云院的天之驕女。
這一下,吳瑾萱算是露了臉了。
那一夜,羞花閣的生意,好的頂了天了。
千嬌吩咐羞花閣的小廝,將吳瑾萱和賀蘭汗青陸斬,三人安排了一處雅間,緊接著就帶著蕭問道往里走了去。
當(dāng)千嬌百媚將蕭問道領(lǐng)到一處別致的房前,只聽里面有一句女聲傳了出來,“還是這二八芳華,花容月貌的姑娘,受男人待見。”
語畢,千嬌百媚就推門而進,當(dāng)蕭問道看到屋中女子的時候,當(dāng)場就楞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