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雅搶先說道,“季總,我剝蝦動作快,沒事,就給她剝了幾隻?”
季以宸視線落在久雅白嫩如蔥藕的手指上,乾乾淨(jìng)淨(jìng),沒有一絲油漬,旁邊的溼巾乾乾淨(jìng)淨(jìng)。反之安陳正拿著旁側(cè)的溼巾不斷的擦拭著。
當(dāng)下,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輕輕說道,“久雅,你確定是你?知道在老闆面前撒謊的後果麼?”
久雅小臉唰地白了。
低下頭,與碗裡的菜撕扯著。
流螢,對不起了,自求多福吧。
葉流螢輕笑了聲,“季以宸,你以爲(wèi)你是福爾摩斯?過來破案子的?有什麼事情就回家說。來吧,我們就先走一步了。”說罷,起身,徑直挽起季以宸的胳膊,試圖將他拉走。
季以宸嘴角微揚(yáng)帶起一抹暖暖的笑意,望向面前侷促不已的葉流螢,笑道,“流螢,你的意思是回我們的家?”
繃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不少,季以宸如天氣預(yù)報(bào)般的表情讓葉流螢心底起了變化,季以宸之所以這麼生氣,應(yīng)該是生氣不帶他來吃飯吧。
葉流螢聲若蚊蠅,低低地應(yīng)了聲,“嗯。”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輕笑了聲,“這樣就對了。”
對面,安陳長吁了口氣,差點(diǎn)給葉流螢一個(gè)大大的擁抱,如果不是這個(gè)嗯字,估計(jì)下一秒,包房裡已經(jīng)是八級強(qiáng)地震了。
伸手,季以宸將葉流螢拉了下來,聲音輕柔了不少,“我好餓。”
額~~
這是什麼情況?
季以宸這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是在告訴她,丟下他,她忍心麼?
無語,葉流螢給季以宸裝了一大碗飯,又給他夾了些菜,季以宸慢條斯理的吃著,不時(shí)滿意地望一眼一臉孬比的葉流螢,嘴角始終微微上揚(yáng)。
安陳、久雅和楚東配合著吃著飯菜,一頓飯下來,差點(diǎn)撐死。
本來吃得差不多了,季以宸纔出現(xiàn)。
久雅心底暗自嘆道,這是什麼事呀~
和老闆吃飯的滋味真是太痛苦了,下次寧可不要那些當(dāng)紅的角色,免得人紅了,陪老闆吃飯的機(jī)會就多了,遭的罪也就多了。
放下碗筷,季以宸似是意猶未盡,側(cè)身,望向葉流螢,輕聲說道,“流螢,我還想吃只蝦。”
葉流螢,“”
還有比季以宸更無賴的人麼?沒有。
直到季以宸吃得差不多了,安陳和久雅才吁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半晌,輕聲說道,“季總,我和久雅想去看電影,要不我們先走了。剛巧,我今天喝了點(diǎn)酒,想要楚天王幫忙當(dāng)下司機(jī)。要不,你和流螢慢慢吃,我再給你們叫只大螃蟹。”
葉流螢,“”
安陳是什麼意思?過河拆橋?爲(wèi)了將季以宸留下,把她賣了?留下來再啃只大螃蟹?
久雅伸手,趁機(jī)挽住了安陳的胳膊,眉眼笑彎了,“流螢,你記得陪季總好好吃,慢慢吃,有什麼事,大吃一頓便好了。”
無語。
徹底無語。
當(dāng)她也是吃貨?
季以宸擡頭,迎向安陳滿是諂笑的俊臉,聲音清冽,“安陳,你和你女朋友可以走,楚天王得留下來,我找他有點(diǎn)事。要不,你們帶上葉流螢這個(gè)燈泡走吧。”
葉流螢,“”
安陳,“”
久雅,“”
請問,他們走後,楚天王還有力氣爬著出去麼?
楚東淡淡一笑,“你們?nèi)グ桑液图究傉f會話,你們不用這麼誇張,季總真要把我怎麼樣?有一萬種方法。”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伸手在楚東的肩膀上重重地摁了下,“楚東,真看不出來,你有如此膽量。”
“呵,”楚東苦笑了聲,“流螢都給你搶去了,我還有什麼怕的?說不定哪天,我得重新?lián)尰貋怼!?
季以宸,“你”
葉流螢,“”
久雅身上,將呆若木雞的葉流螢拽了出去,倆個(gè)男人談事,葉流螢還是早點(diǎn)離開好,免得真打起來,傷了她就不好了。
包房裡,只剩下了季以宸和楚東,季以宸起身,率先走上了旁邊的沙發(fā)上,楚東跟了過來。
茶幾上,是服務(wù)員早就備好的茶水。
茶霧嫋嫋,迷了季以宸深邃的眼眸,沉吟半晌,季以宸出聲打破了平靜。
“楚東,如今的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南縣一行,讓我對你多了幾分瞭解。我相信你對流螢的感情,但是你也要相信我對流螢的感情,剛纔你說過的話,我當(dāng)做沒聽見,以後不可以再有非分之想,行嗎?”
楚東擡頭,苦笑了聲,“季總,你能放下架子,語重心長的和我說這些,相信你心裡一定清楚。感情的事情,哪裡是我能控制的?只不過,就算我有保護(hù)流螢之心,恐怕也沒有這個(gè)實(shí)力了。”
季以宸伸手掏出根雪茄,徑自點(diǎn)了起來,煙霧嫋嫋,在倆人之間劃出了一道分明的界限。
“楚東,你知不知道,上次徐曼大鬧萬娛集團(tuán)的事情?”
“當(dāng)然記得。”楚東擡頭,苦笑了聲。
修長如玉的手指端起面前的茶杯,淺抿了一口,“我想,那是季總爲(wèi)了試探我與徐曼之間的感情吧。可惜,讓您失望了。”
季以宸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楚東,我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了,你明明不是卑躬屈膝之人,爲(wèi)何在徐曼面前一再低頭,是什麼原因?”
據(jù)手裡資料顯示,楚東當(dāng)年和葉流螢的感情確實(shí)很好,當(dāng)時(shí),徐曼擱在楚東和葉流螢之間,三人經(jīng)常同遊。
如果楚東對徐曼早有感情的話,應(yīng)該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葉家橫生變故後,匆匆離開葉流螢,投入徐曼的懷抱?
據(jù)他調(diào)查,楚東爲(wèi)人正直,從來不會在這些方面有什麼企圖。不然,當(dāng)然早進(jìn)入葉氏企業(yè)。
那天,與徐偉的交談,顯然,不能讓季以宸完全信服,或許在楚東這裡,能獲得他想要的東西。
楚東擡頭,“讓季總見笑了。我曾經(jīng)就說過,世人皆是勢利眼,我傍上身世相貌俱佳的徐曼,是我?guī)资佬迊淼母猓矣衷觞N捨得輕易放棄這棵大樹?”
有些事,有些人,註定無緣無份,說出來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又何必去說?
季以宸手中雪茄明明滅滅,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的俊臉掩映在煙霧裡,長長的睫毛呼閃著,眼底情緒晦暗未明。
“楚東,有些事瞞著不一定是好事,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不是更好?上一次在麗都酒店,我之所以做出不合常理的舉動,是想看看你和徐曼的反應(yīng),很顯然,你並不愛徐曼。同時(shí)我也想看看,這件事情過後,你和徐曼之間,還會不會和好?”
“事情正如我所料,徐曼單方面高調(diào)的宣佈你們婚約作廢,事後,你依然與她走到了一起。憑著你的性子,不是什麼特殊的原因,給你一萬個(gè)徐曼,你也不會要。對吧?”
楚東起身,聲音裡透著一絲清冷,“季總,我知道你確實(shí)很厲害,我也很崇拜,可不可以請您尊重下屬的隱私,有些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我確實(shí)是一個(gè)愛慕虛榮的人,如果沒有徐曼,我不可能有今天,以後的以後,不管怎麼樣,只要徐家不倒,我還會跟在她的身邊。當(dāng)然,葉流螢要是在你身邊過的不好,我會不惜一切代價(jià)將她奪回來。”
說罷,大步向著包房外走去。
轉(zhuǎn)瞬,身影已消失於視野裡。 щшш.TTkan.C○
季以宸嘴角微揚(yáng)帶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暗道,看不出平時(shí)溫文爾雅的楚東挺有性格的,楚東鐵了心不說,這事暫且緩一緩。
大步走了出去,十五鍾後,黑色賓利停在了某影院門口。
季以宸拿起手機(jī),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滑,一個(gè)熟悉的號碼跳了出來。
手機(jī)那頭傳來葉流螢低低的聲音,“季以宸,幹什麼,我正在看電影呢。”
“出來!”
“啊!”
“出來!”季以宸聲音冷冽了幾分,透著一絲不可忤逆的威嚴(yán)。
真是的,居然和安陳去看電影,哪怕久雅在旁邊待著也不行。
就算看電影,也得和她一起去看才行。
“啊~”葉流螢總算反應(yīng)過來了,聲音裡透著一絲鬱悶,“我都沒看完呢。”
“馬上出來!不然”
“好,我馬上出來。”
葉流螢來不及和安陳、久雅解釋清楚,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如果再不出去,葉流螢不敢肯定,季以宸是否會吧影院拆了。
影院外,季以宸穿著黑色襯衫,身材筆直挺拔,雙手隨意放在褲袋裡,背對著陽光,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的俊臉在日光下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旁邊不時(shí)有捂嘴尖叫的女孩子出現(xiàn)。
見葉流螢走了出來,大步上前,長臂一揮,將葉流螢輕攬入懷,嘴角微勾帶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流螢,沒見著周圍人的眼神?你忍心再讓我在這裡呆下去?你不覺得吃虧了?”
眼角餘光掃上越聚越多的人羣,眼神裡透著一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