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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逐漸西沉,清歌心頭一震,趕忙道:“咱們進(jìn)屋再說。”
三人都進(jìn)了屋子,已經(jīng)有沏好茶的擺在桌上,芍藥極其利落地給兩人拉著木凳,自己坐在了離桌面一尺的地方烹茶奉茶。
清歌接過茶就放在了桌上,反倒是歐陽少卿毫無芥蒂地喝了一口后說:“果真是好茶,你一路上也是累了,喝一口解渴吧。”話是這樣說,他自己卻只用了一口,倒像是御前試菜的宮人。
清歌只覺得這茶水沒有問題,就喝了一口,抬頭開門見山:“我要看你如何勾引男人!”
此話一出,芍藥瞪大了眼睛,原本以為自己被王爺買來礙于身份才金屋藏嬌的,如今情況有些不對勁,她卻微笑道:“不知姑娘的意思?”
“一會兒著管家隨意在大街上叫來兩個男人,你勾引試試,但只是讓你勾引,不可被人占去便宜。”
等了這么久才等來王爺,如今因?yàn)檫@姑娘輕飄飄一句話,芍藥就要出去勾引野男人,這簡直是給她悶頭一棒,疼得她眼淚花花:“可是奴婢賣藝不賣身,如今雖然是被贖來……”
“不用擔(dān)心”,清歌笑彎了一雙明眸,“事成之后,如果你還想要自由,我自然會重金酬謝你,任由你安排以后的日子。”她不是個小氣的人,歐陽少卿也不是。
兩人對視了一眼,相視而笑。
這種默契感讓芍藥覺得這是一種羞辱,她看見比自己還好看的那張臉,恨不得刮花,可是她不敢,畢竟是王爺?shù)娜耍m然不知道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
表里不一,這是芍藥多年青樓生活學(xué)會的生存責(zé)任感,她柔媚一笑,叫來了管家,吩咐隨意叫兩個看著禁欲的公子進(jìn)來,就說是家中姑娘有請,不愿意來的就直接拖過來!
“請王爺和姑娘暫時避一避。”
清歌拉著歐陽少卿就躲在了屏風(fēng)后,一直沒意識到自己動作有多曖昧的清歌一雙眼睛都要望穿屏風(fēng)了,
才看見有一個男人率先走了進(jìn)來,氣質(zhì)高潔像個書生。
他白皙的面上有三分驚惱:“你一個姑娘家,怎么能做出如此無理下流之事!”說話時,他還漲紅了一張俊臉,可芍藥至始至終都沒看過他一眼,反而低聲在哭。
明明是一副明麗到有些妖媚的相貌,卻生生由她的聲音轉(zhuǎn)變,感覺氣質(zhì)出塵到清麗優(yōu)雅,清歌終于放下了心,躲在屏風(fēng)后認(rèn)真地看了起來。
那男人顯然是慌了,這會兒也不好意思罵人,也沒立即離開,反倒是坐在芍藥對面,撓了撓頭:“姑娘,方才小生的話說得嚴(yán)重了些,你可別再難過了。”
“無礙,只不過是芍藥生而骯臟,侮辱了公子的臉面。”這話說得可就誅心了,那男子被無力扔了進(jìn)屋,什么都沒做就被指責(zé)了,可卻半點(diǎn)沒生氣,反倒是細(xì)細(xì)安慰起了芍藥。
芍藥誘引男子的功夫的確很厲害,清歌看得正有意思,卻沒見身邊歐陽少卿神色動上半點(diǎn),還是冰冷不喜女人的模樣。
可是歐陽少卿待自己已經(jīng)很好,清歌想著便將他畫進(jìn)朋友的范圍,低聲道:“王爺,你是喜好男色么?”
見歐陽少卿一副吃了苦魚膽的神色,清歌擺了擺手:“不用緊張,好龍陽之癖的人,在咱們大楚有許多,就連五皇子都是男女通吃,您不必為此覺得丟人。”說著話,她的目光還盯在芍藥的身上,灼灼地要盯出一個洞。
歐陽少卿瞬間拂過清歌的臉,將她按在懷中,強(qiáng)勢地咬上了她的唇,咬得清歌眉頭皺起,又將舌頭努力伸了進(jìn)去,卻沒攪動清歌的舌,也沒糾纏。
他只是輕輕刮了一下清歌的牙床,舔了一下她的唇,就被清歌重重咬了下去,連肉都要被咬松了,清歌都沒松牙,反而越咬越重。
可是歐陽少卿不僅沒有動彈,反而將清歌抱得更緊了,頭也垂得更低了,像是擔(dān)心清歌咬不到的樣子。
如此一來,清歌就覺得自己是大題
小做了,訕訕地松開歐陽少卿的唇,恨聲說:“王爺你看著不像是好色之徒,別總是抱著我啃。若是您缺女人,我可以著人給您去各國尋覓美人送進(jìn)您府中,定然不會讓您寂寞難耐。”空虛寂寞冷,一人獨(dú)自住偌大的府里,的確缺個管理后院的女子。
清歌還在想,是否該將林雨軒推給歐陽少卿,那么愛說話的女子一定會讓歐陽少卿分身乏術(shù),也不會對自己有是強(qiáng)吻又是啃的。
可歐陽少卿只是揚(yáng)起唇角,松開她,目光投向外面,不知不覺,第二個男人都被芍藥搞定了,只不過沒一會兒就被下人無情趕了出去。
“兩人都試探完了。”歐陽少卿話音一落,就被清歌低垂的美目給驚了,她看著是生氣了。
清歌越過他就往外走,出去的瞬間笑道:“不愧是花魁,風(fēng)格差距這么大的兩人都很快搞定。你現(xiàn)住在這院子里,有錢不夠用,就去陽康錢莊取,不超過一萬兩白銀便都沒問題。”
芍藥眉眼溫順地應(yīng)下了,看見清歌紅腫的嘴唇更是嫉妒發(fā)狂,握緊的拳頭卻痛得眼睛都開始發(fā)酸,她躬身問道,“主子們是要留下用膳么?”
“不必了。”歐陽少卿推了把清歌就往外走。
清歌走過芍藥時,低聲道:“如今你的賣身契和這里的房契都在我手上,只要你聽我的吩咐,至多三年,我就還你自由。而且,我不需要你賣身給誰,更不用你被人占便宜。”
恭敬地目送清歌遠(yuǎn)去,芍藥攤開手看了一片紅腫,心頭發(fā)酸卻不得不認(rèn)命。她的確不如清歌漂亮,身份更是不如她,何況自幼就在青樓打拼,一點(diǎn)朱唇萬人嘗。
如今不用強(qiáng)顏歡笑已經(jīng)是上天的恩賜了,她該滿足的。幾乎是魔怔了一樣的自我安慰,芍藥失落地跌回了八角凳上。
而清歌剛進(jìn)了馬車,就被歐陽少卿擁入懷里,邪魅的眉眼飛揚(yáng),聲音低沉地扣人心弦:“你這么喜歡看男人和女人曖昧不清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