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五歲意外獲得了體外武脈之后,許寧的命運就發生了改變。殺生,干脆說是**裸的殺人,他從來都沒有畏懼過,但是殺死眼前這個已經死掉的人,他的手卻顫抖了。
如果自己當年沒有掉下懸崖,沒有遇到皇極尊者,沒有獲得“十八滅魔鎖鏈”的武脈,這一切,還會發生嗎?
應該不會了吧!許寧慢慢地抬起頭,看了看天空,陰霾的天空已經開始落下雨滴了,很小,毛毛雨,卻在狂風的作用下生疼的拍在人的臉上。
這就是命運!一個人的命運是無法改變的,就算是躲進荒山之中避世,麻煩照樣會找上門來。
身后傳來了戰刀斷裂的聲音,他清楚的記得,鋒芒在一瞬間出現了十幾條,同時穿過了夏致遠的身體。如果沒錯的話,身后應該是一堆尸體的殘塊。
默無聲息,天地之間的殺喊聲已經被風雨漸漸地模糊了。
“啊啊——!”
猛然間,許寧仰天長嘯起來!一股巨大的聲波從他的胸腔中飛出去,四周完全陷入了嗡鳴共振的狀態,聲音穿過陰霾,穿透烏云,徘徊在清風城的上空。
他身后的地面轟然塌陷!
塵土和雨水會埋葬掉一切,否則他絕對沒有勇氣轉身,無法面對夏致遠被自己斬碎的身體。但是怒吼聲中,上下起伏的氣流似乎攪亂的空氣中的烏云,四周的雨水竟然停了!
“殺,殺,殺!殺光這些家伙!”
許寧猛然回身,眾人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兩團火!那種樣子,怎么看都有一種變態的感覺。尤其是兩條手臂上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木螳螂風刃還有腳上的土玉狼戰靴!許寧喊完之后不是站在原地不動,他最先沖入了殺戮的戰團!
如果一個人心無信仰,殺戮也就純粹是殺戮。
如果一個人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殺戮就是一件壯舉。
所到之處,卷起一陣劇烈的旋風,那些蠢蠢欲動的骷髏和尸體。隨即就被拆散了!隨著這股越來越大的氣流,不少碎塊都被卷入了空中。
“殺殺殺!”千余名所帶來的兄弟同樣也進入了一種癲狂地狀態。
直白地說,有什么樣的領袖,就會有什么樣的下屬。許寧現在幾乎是一種不理智和癲狂的狀態,又能要求那些憋了很久的妖獸和武修者怎么樣呢?
很快,從剛剛開始被包圍的狀態,立即形成了一種追逐的狀態。
所謂的追逐自然是想對的,因為被控尸術操控的尸體是不可能逃避的,他們原本就沒有生命。但是速度卻明顯慢了下來。因為他們的對手已經從防御的狀態進入了主動進攻的狀態了。這就是不同。
估計用不了多久,很快許寧想要看到的家伙就出來了。
“老伙計,咱們還是出點力吧!”許傲天踹飛了一個尸體之手對歐陽戰天說道。
“我早就在尋找了那個力量在哪兒了。”歐陽戰天一笑,用手指了指最西側的一處巨大的石頭。
石頭很大,但是看起來卻不明顯,因為至少要有一半埋在土中,如果不是四周微微隆起的樣子,沒有經驗的話。也是不會注意到的。
“你也發現了?”許傲天一笑說道。
“里面早就被掏空了吧!”
“那就讓里面的家伙滾出來!”
“走吧!正好我也想在看一次傲天狂刀的霸氣!”
在許寧和其他人都陷入酣戰的時候,歐陽戰天和許傲天已經連續幾次跳躍。向西側的一塊巨石出發了。兩人大概距離十丈遠的時候,突然感覺面前多了一股氣墻。但是誰也沒有停下來,許傲天舉起手中的戰刀,從左上到右下,狠狠地揮動出去!
帝皇境巔峰的武脈力量,帶動罡氣從戰刀中飛出。厚重的風刃一下子將氣墻割開了一個大口子!
“噗噗!”
氣墻隨即被兩個人呼嘯而來的罡氣震散了,里面似乎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
“混蛋,偷偷摸摸的躲在這兒!給我滾出來!”
許傲天**著肩膀的手臂揚起了手中的戰刀,對準巨大的青石猛砍下樓去,而歐陽戰天也不示弱。拳頭發出一連串爆裂的聲響——昔日清風城中排名第一的大家族的族長,能力也不是吹的。
“斬龍訣!”
“戰天拳!”
轟隆隆——!
地面傳來一次很明顯的震動,以青石為基礎的四周,幾百步之內所有的墓碑都蹦了起來!堅硬的青石如同是被成堆的炸藥點燃之后炸碎了一樣,向四面八方飛去。
就在歐陽戰天和許傲天轟碎這塊巨石的時候,所有正在拼命的死靈尸體都不動了,隨即“嘩啦嘩啦”的栽倒在地上。
控尸術已經接觸了,但是隱藏在下面的那個家伙還沒有出來。
青石果然是被掏空了,里面的空間很大,出現了很多瓶瓶罐罐的東西,里面用黃色的液體浸泡著各種毒蟲和內臟。這些,應該是控尸者使用的攻擊,但是左看右看,卻沒有看到一個人的尸體。
“逃了?”歐陽戰天驚訝地說。
“沒那么快,除非他會土遁。”許傲天冷冷地說道。
“人難道還在下面……”
兩人正在疑惑的時候,腳下又傳來了劇烈的震動!
“不好,老家伙,趕緊逃!”歐陽戰天猛然喊道,許傲天也驚訝一聲,隨即和歐陽戰天兩人快速的先后退去。
“轟轟!”
巨石被砸碎的地方,震動越來月劇烈,猛然間一直巨大爪子從地下伸了出來!
“什么鬼東西?!”
許傲天手中緊握戰刀,抬頭一看,那巨大的爪子足足比剛才的巨石還要大一圈!一只爪子就這么大,那整個身體有多大?!
“老家伙,看清楚是什么了吧!”歐陽戰天說道。
“嗯,除了尸獸之外,還能是什么?!”
許寧也被這巨大的震動聲驚醒了,他放下了手中的長劍,抬頭凝望出現在地面的這只巨大爪子,緊接著,地面一點一點的裂開,一點一點的向外趴著,龐大的身軀似乎沒有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