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黑綠臉的漢子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惡犬被殺死之后,性格似乎變得特別暴戾,臉上的肌肉已經(jīng)哆嗦地抽成了一團(tuán),赤手空拳的向許寧發(fā)起了進(jìn)攻。
這種變化雖然讓許寧小吃一驚,不過,并沒有讓他改變想法。
已經(jīng)見過太多的壞人之后,許寧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這個人的高低深淺。這家伙的能力在自己的嚴(yán)重,連下九流都算不上,但是在普通人的嚴(yán)重,已經(jīng)和金剛力士差不多的級別了。如果這孤島上還有其他人的話,那么都會變成他的奴隸的。
再弱的也是壞人,是壞人就要好好的教訓(xùn)!許寧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猛然間向前一條,舉起了手中的青色的椰子。
椰子這種水果,能吃的就是里面的一點汁水而已,至于外面的殼,和石頭也差不了多少。身影一晃,許寧已經(jīng)跳到了黑色驢臉男的正上方。
“喂,你往哪兒看呢?”許寧高喊一聲,那驢臉男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已經(jīng)沒有人了,抬起頭的時候,只見一個綠油油的如同人的腦袋一樣的東西落了下來。
“啪——!”
聲音很響也很脆,堅硬的椰子殼被拍的粉碎,里面的汁液也流了一腦袋。
“嗡!”驢臉男的腦袋里好像裝滿了蜜蜂,臉色瞬間就變得發(fā)白了,身體搖搖晃晃地,被許寧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領(lǐng)。
“就這點本事,你也干當(dāng)流氓惡霸嗎?蠢貨!”
丹田處那一點微弱的罡氣力量已經(jīng)完全消散了,許寧真擔(dān)心他會忍不住尿了褲子。不過還好,這個人雖然能力不怎么樣,腦袋還算是結(jié)實,非常抗揍。沒過一會兒眼睛就恢復(fù)清明了,神志似乎也好了很多。
“哎呦,疼死我了,哇哇!”
他的兩只手抱住腦袋,也不顧許寧就站在他的面前,哇哇大叫起來。面對如此的奇葩。許寧也是哭笑不得,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一顆牙立即從嘴里飛了出來。
“滾蛋吧,小爺我沒工夫陪你玩兒。”
一撒手,整個人就翻到在地上,滿地的打滾,嘴里不干不凈地嘟囔著。許寧雖然心頭有氣,卻也無可奈何,總不能因為這么一點事情就殺人滅口吧。殺人是可以的。但也要有原則,不是為了雞毛蒜皮等無聊的事情。
“許寧大哥,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穿上取水桶。”
“一起去不是更快嗎?”
“不用,只要一個桶就行了。”夏隆微微一笑說道。
“大海上沒有淡水,咱們也不知道離開這里之后還要形式多久,一桶水怎么夠?”
“這個我自然知道,所以也不是一般的水桶。我的行李里面有一個存儲水元素的特制水桶,等下你就明白了。”夏隆說完。轉(zhuǎn)身快步向羌木船的方向走去。
許寧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灘上等,一邊看守著地上不斷打滾的驢臉男人。他并不擔(dān)心這驢臉男對水源做什么手腳,因為在這么一個小地方,一個孤島上,水源都是相同的,萬一投毒的話。就相當(dāng)于是自掘墳?zāi)埂?
夏隆走后,許寧饒有興趣地看著地上的驢臉男人,越發(fā)覺得有趣,心想這也算是自己難熬的旅程中的調(diào)味劑。
“起來,別裝死了。”許寧走上前去踢了一腳。攥著他的后脖頸把他拉起來。
“你這個死.雜.碎,你敢……”
“啪!”另一邊的臉上又挨了一耳光,同樣也飛出來了一顆牙!這次是后槽牙,或許是用的勁太大了,許寧感覺自己的手都有點疼。
“你是喝大糞長大的?就不會說人話嗎,嘴巴這么臭!”許寧甩了甩手,皺著眉頭說道。
雖說這一巴掌挨得更狠,但是卻把這驢臉男人打醒了一樣,他甩了甩自己腫的老高的臉,這才看清楚自己眼前是一個似笑非笑的面孔。
“你……”
還沒說完,許寧就連著兩個耳光,“啪啪!”,重新讓他感覺到了什么叫做“火辣辣”的疼!
“想好了再說,再說錯話,你的牙就一個都不要剩了。”許寧低沉地說道。
“我……我,我是這個島上的統(tǒng)治者,你敢打我!”
那驢臉男似乎很委屈,許寧以為他的眼淚要下來了,沒想到擠了半天擠了出來一堆眼屎。這把許寧惡心的不輕。
“別廢話,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個島上?我提醒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會把椰子囫圇著塞到你的嘴里!”許寧指了指頭頂椰子樹說道。
驢臉男這個時候才算是清醒過來,好像一下子找到了自己的身份。
“我,我叫徐艦,是這個島上的……”
“你又想說自己是這個島的主人對嗎?”許寧冷冷地說。
“不,不你現(xiàn)在才是主人,饒了我的狗命吧!”
這人的臉色變得真快,剛才還是囂張暴戾的樣子,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一直哈巴狗了!許寧回憶了一下,自從遇到徐艦之后,似乎見到的狗就特別多,剛才自己殺了一條狗,眼前的徐艦又讓他饒了自己的“狗命”,看起來就像一個搖著尾巴的哈巴狗!
“不想挨打的話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許寧恐嚇?biāo)溃澳闶窃趺吹竭@里來的?”
“我從小就是在這里出生的。”
“啪!”許寧一甩手又是一個耳光!
“我讓你說實話,你沒挺清楚嗎?”
“我說的是實話……”徐艦一臉哭腔地說道。
“你個狗東西,以為小爺我好騙是吧!你身上穿的衣服是前幾年東洲帝國流行的青色絲綢,這么合身,就說明一開始就是給你定做的。你的年紀(jì)不過四十多歲而已,敢說自己是在這里出生的!?在這荒島上生存四十多年,也是這樣的打扮嗎?”
徐艦被許寧問的啞口無言,一張又黑又長的驢臉對著許寧,怎么看都惡心!
“我,我是三年前到這個島上的,因為……”
“汪汪!嗷嗷……”
突然間,遠(yuǎn)處傳來了一陣狗吠的聲音,聽動靜要比剛才金麒麟嚇?biāo)赖哪菞l狗大的多。許寧一愣,心中暗想,這島上果然還有其他人,看樣子來的是徐艦的同黨。
“哈哈,臭小子,我女人來了,你死定了!”
趁著許寧一愣神地功夫,徐艦竟然在地上來了個“狗打滾”,竄出去三四丈遠(yuǎn),臉上重現(xiàn)露出來了囂張的表情。
“唉,真是白癡!”許寧嘆口氣說道,他沒有立即動手,很想看看接下來出現(xiàn)的這個女人,究竟是什么貨色。
“你的女人很厲害嗎?”
“哼,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東洲帝國的犬神世家嗎?!”
“犬神世家?”許寧認(rèn)真思索了一下,腦子里覺得很熟悉,靈光一閃,想起來了一個人。
那是自己在羅生門修煉的第二年,自己有一次下山和龍?zhí)煲黄鸬烬埣易隹停瑒偟烬執(zhí)斓募依锞吐牭搅艘魂囆鷩W的聲音,原來是有人要向龍?zhí)斓母赣H挑戰(zhàn)。但是龍?zhí)斓母赣H出門在外,并沒有回來,家中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龍?zhí)烨『没貋恚肋@件事情之后,就立即到后庭中尋找挑戰(zhàn)的人,那個人就是自稱“犬神”的陳嘯天。
“莫非是陳家的人?”許寧自言自語地說。
“哦,你小子竟然知道!哈哈,嚇壞了吧!”
許寧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那個陳嘯天是一個武脈修行在大將軍以上的老頭,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許寧還以為自己見到的是一條老賴皮狗。渾身上下沾滿了各種狗的毛,也散發(fā)著一股腥臭的味道,這讓許寧很惡心。雖說在魂魄大陸上又不少模仿野獸的功法修行和武技修煉,但只是模仿形神,僅限于攻擊和防守的方法而已,就像是許寧家傳的斬龍訣一樣。幾乎沒有人把自己也搞的和一頭野獸一樣。
這樣的對手,別說打了,聞一聞就要敗了。
當(dāng)天的比武許寧沒有出手,因為他感到很惡心,龍?zhí)煲膊铧c敗了,他是被熏得。
打敗了陳嘯天之后,龍?zhí)旌芸蜌獾刈屗麧L蛋,沒想到這老混蛋竟然在臨走的時候暗下毒手,打算用短刀刺死龍?zhí)欤唤Y(jié)果被機警的許寧一腳踹飛,肋骨也斷了好幾根,差點一命嗚呼。
后來的事情許寧就不得而知了,他急著去洗澡。據(jù)說那陳嘯天離開之后,就再也沒有了消息,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個荒島遇到了他的后人。
“你說的那個女人,難道是陳嘯天的女兒?!”許寧試探地問道。
“不錯,就是他老人家的女兒!”一個凄厲尖銳的聲音從椰樹林中傳出來,猛然間腥味撲鼻,還夾雜著一股狗的尿騷味道,之間一個身材不高,面容有些焦黃枯槁的女人騎著一條巨大的黑色狼狗,從樹后面竄了出來。
“念兒,念兒啊,有人欺負(fù)我了,嗚嗚!”
許寧的胃部收縮,一口酸水噴了出來!真他娘的惡心啊,這徐艦一張又黑又長的驢臉,四十多歲的老男人,竟然在這里裝嫩裝清純裝可憐!
“乖啊,別哭,我來收拾這個小.雜.碎給你報仇!”
“嗯!”徐艦乖巧地點點頭,爬過去用臉在她的大腿上蹭來蹭去的。
“神啊,救救我吧,要不然用一個雷把我劈了也行啊,實在不行就劈了他們吧!”許寧頓足捶胸地吼道,“實在是太肉麻太惡心了,受不了了!”
為什么,為什么已在挑戰(zhàn)我的忍耐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