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居然不是跳動的。
是走。
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在走,這令每個人都很驚異,葉帥沒什么見識,覺得任何粽子,應該都是跳動的,不過想起在鬼門關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古尸,貌似也能夠走動。
想來這尸體怎么行走,還真是跟電影里的不太一樣。
任真此時凝著眉頭,神情十分嚴肅:“這古尸不簡單,走路跟生人一樣,絲毫沒有生澀,我們都小心點。”
眾人當然都很小心,也很驚心。
秦昊小聲叮囑鐵柱:“黑驢蹄子準備了嗎?”
鐵柱點了點頭,應了聲。
任真隨后道:“行,等下我跟你一起過去,我牽制那古尸,你用黑驢蹄子制服他。”
“沒問題!”
任真似乎還不夠放心,又叮囑拓跋,阿豆,還有葉帥:“我們?nèi)f一失敗,你們可得及時開槍,這玩意兒不是鬧著玩的,估計渾身都是尸毒,可不能被他給刮到了。”
阿豆打了個ok的手勢。
于是任真跟鐵柱就走向那古尸,燈光照著古尸,看得出他是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看起來很神秘,要說就算黑木神奇,這古尸不腐壞,但衣服歷經(jīng)千年,也早該腐爛了。
偏偏這古尸身上的衣服,卻沒有絲毫損毀,也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所制,每走一步,都像是黑云涌動。
鐵柱跟任真很快已經(jīng)逼近古尸。
古尸也在逼近他們。
黑色的長發(fā),宛若瀑布一樣,幾乎垂到腰際,根本分不清楚是男是女,前面也被發(fā)跡給完全遮住,看不到面貌,若非任真跟鐵柱這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有極為豐富經(jīng)驗的專業(yè)盜墓者,只怕一般人早就腿軟的走不動了。
但兩人此刻也十分小心,畢竟這千年古尸,也不是鬧著玩的。
特別是任真心里清楚,這古尸很可能是北昆王朝的祭司。
祭司乃是北昆王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
跟北昆王一樣被人擁戴,神秘異常。
這樣的古尸,當然比一般的古尸更可怕,也更難對付,所以他們必須足夠小心,在逼近古尸后,古尸似乎也感應到了有危險,他本來就夠慢的動作,也變得更慢了。
任真跟鐵柱目光一對,似乎已經(jīng)有了默契,隨即任真突然出手。
他這時候手上已經(jīng)帶有手套。
這手套似乎是發(fā)丘宮的專屬工具,是專門用來跟古尸進行交鋒的,能夠在跟古尸接觸的時候,保證自己不受到傷害。
古尸的反應竟也十分迅速。
他長發(fā)一甩,飛卷任真,任真還不等靠近,已經(jīng)被這黑瀑般的長發(fā)給甩開,但他動作也變化迅捷,本來在古尸身前,但瞬間已經(jīng)轉(zhuǎn)到身后,直取古尸雙肩。
古尸的到底不如活人靈便,不等轉(zhuǎn)身,任真的雙手已經(jīng)扣死了古尸的肩頭。
這時候鐵柱瞅準時機,拿出黑驢蹄子,已經(jīng)賽向那古尸的嘴巴。
本來這合作之默契,可謂天衣無縫。
古尸遇到這二人,也活該倒霉。
但鐵柱才撬開那古尸嘴巴,就被古尸抓住了手臂,黑驢蹄子還沒有塞進去,一股腥臭的黑氣,已經(jīng)從那古尸的嘴巴
里竄出來,鐵柱暗叫不妙,怒喝一聲,已然掙脫古尸的鉗制,飛速退下。
急忙中,連衣袖都被古尸長長的指甲,撕爛了一片。
他只覺得手背一陣疼痛,估計是破了皮。
但這關頭,已經(jīng)沒時間考慮這些了。
活命才最緊要。
那黑氣肯定是尸氣,尸氣有毒,就算帶有防毒面罩,但在尸氣的接觸下,人身體還是出現(xiàn)各種問題,他明白這危害,所以才不顧一切的撤下。
任真還看不到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但見鐵柱一退,也立即松了古尸,跟鐵柱匯合。
黑驢蹄子墜在地上,古尸踩過,身子似乎顫了一下。
但似乎被激起了怒氣,隨即大步踏過,直逼眾人而來。
卻說任真到了鐵柱跟前,見鐵柱的衣袖撕裂,顯然受傷,不禁十分著急,于是一揮手喝道:“別猶豫了,開槍!”
話落音,葉帥,阿豆,拓跋三人已經(jīng)各自開槍。
啪啪啪,一陣子彈破空尖嘯的聲音,然后全部命中古尸,古尸被阻得一退再退。
身上的袍子也被打的千瘡百孔。
可是卻沒有絲毫血跡低落在地上,而最令人震驚的竟是子彈射到古尸身上,最多只能打爛那袍子,卻對古尸沒有絲毫作用,地面上全是撞擊而落的子彈。
秦昊見狀,語氣說不出的沉重:“這尸體已經(jīng)到了刀槍不入的境界,渾身猶如精鋼,這次我們遇到大麻煩了。”
任真咬牙道:“公子,那個小球呢,我們炸了他。”
秦昊有點遲疑:“可是這小球還有探測空氣的作用,我隨身只攜帶了一個,就這么炸了,以后可咋辦?”
任真驀地回頭望了一眼拓跋:“還有小雷珠嗎?”
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把這玩意兒給炸掉了。
拓跋默默道:“小雷珠是還有,但是子彈都打不透這家伙,小雷珠的爆炸力,也未必能夠令他粉身碎骨。”
任真心知拓跋說的有道理,但看著鐵柱手臂上的一道刮痕,已然變成黑紫,當即就有些著急:“不管怎樣,你們必須馬上來解決這個怪物,鐵柱受了傷,我必須馬上給他采取治療。”
他不說,還真是沒有人注意到這個高大的猛漢竟然已經(jīng)受傷。
葉帥瞧了一眼,但見鐵柱的臉色慘白,竟然還隱隱泛有黑紫之色,更是有點擔憂:“他不會有事兒吧。”
拓跋嘆了一聲:“有任真在,應該沒事兒。”
阿豆這時候問道:“那這古尸呢?刀槍不入,我們總不能束手待斃吧,難道就沒有其他法子能夠解決這玩意兒了嗎?”
拓跋凝聲道:“必須用十分尖銳的武器,才能夠劃破他的身體,一旦他的身體被割破,就有了突破口,那時候我們只需要不斷的攻擊這個突破口,任古尸有多么可怕,也必被毀滅。”
阿豆眼中一亮,目光頓時落在葉帥的身上:“你那玩意兒在嗎?”
葉帥心知阿豆說的是自己的s2武器。
此時,拓跋也在看著他。
葉帥不由想到,拓跋故意這么說,是否就是想到了利用自己的武器,不過不管怎樣,阿豆都已經(jīng)開口,他已經(jīng)沒有必要推
辭:“一直都在。”
阿豆沖他點了點頭:“葉帥,靠你了。”
葉帥苦笑:“我只能說試試,也不知道是佛管用。”
說著,他已經(jīng)大步走向那古尸。
慕雪凝看著葉帥單槍匹馬的沖上去,心里不禁很擔憂,也很疑惑,連專業(yè)人士在面對古尸的時候,都有些無可奈何,甚至子彈都不能夠傷其分毫。
這葉帥到底有什么能耐,有什么法寶。
就這么淡定的走上去。
難道不怕也跟鐵柱一樣掛了彩嗎?
“阿豆,你怕葉帥去送死?”她終究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也許此時她的心里,也不愿葉帥這樣一個大好青年,就如此送命吧。
“他只會送別人死,還從沒人能讓他死!”
阿豆的回答堅定而有力。
仿佛堅信,就算有任何危險,葉帥都能夠坦然而立。
慕雪凝呆呆地看著那孤獨的背影,在阿豆的言語感染下,似乎也對這個陌生的男子,有了一絲期待。
也許,他真的能夠創(chuàng)造出什么奇跡呢?
葉帥看似淡定,實則內(nèi)心也相當忐忑。
忐忑不是怕。
只是有些慌亂,有點不知所措。
他見慣了各種窮兇極惡的歹徒,梟雄,但那些惡霸都是人,是人就不必恐慌,但眼前這個卻不是人,至少不是活人,這種有點超出理解范疇的東西,總是會令人莫名的慌亂。
不過他還算冷靜,隨著一步步逼近,他已經(jīng)做了充足的準備,只待攻擊范圍內(nèi),就對那古尸發(fā)動致命一擊。
但是越走近,他越覺得古尸就像是鏡子中的自己一樣。
從另一個世界,走向自己。
雖然看起來那么恐怖,雖然看起來有點猙獰,詭異,但豈不是人連自己都無法接觸的靈魂?
這思想稍微一開差,他跟古尸已經(jīng)盡在咫尺。
葉帥似乎聽到了古尸呼喝了一聲,一團黑霧已經(jīng)迎面罩來,他頭上的防毒面罩還沒有取下,所以還不必擔憂,但這黑霧卻極為影響視線,他不敢怠慢,身子迅速旋轉(zhuǎn),繞到了古尸的背后。
手中一道寒光乍起,在古尸的后背一劃。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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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尸發(fā)出一陣令人牙酸而且耳鳴的聲音,反正每個人都感覺到極為不舒服,就像是你聽到一千只老鼠在哀嚎一般,心頭有無數(shù)的蟲子在蠕動。
這感覺不但令人訝異,還有種窒息的喘不過來氣兒的勁頭。
葉帥跟古尸距離最近,這聲音就像是突然鉆入了他的心里,他的動作都慢了一拍,而最令他震懾的是,他剛才使用武器劃過古尸的后背,雖然尖銳無比的破入肌膚,但卻像是刀鋒劃在了皮革之上,很頓很頓。
就像是你拿著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卻在砍一團棉花一樣。
根本不著力。
而優(yōu)勢也完全無法發(fā)揮。
古尸被激的更暴躁,雙臂直伸,手掌平開,指甲如刀,虛空中宛若兩把利劍一般,橫掃葉帥。
葉帥生怕也給劃了口子,不敢正面敵對,于是只有再次閃躲。
循著機會,不斷的在古尸的背上鑿一下,專玩兒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