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真的挺復雜的,在校園里的時候,誰都把夏靜當做校花。
漂亮,大方,寧靜。
可誰又想到,這樣一個水做的妹子,竟會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夏靜幾乎是說完,就沖向葉帥。
她的速度極快,動作也十分敏捷,雙手探出,竟擒向葉帥的雙臂,葉帥目中剎那間閃過一絲光彩,心道,你還是跟以前老樣子,遇到高手,就沉不住氣。
他念頭電轉之間,身形后仰,腳下一旋,脫出攻擊范圍。
與此同時,他已掀起一套餐具盤,飛擲莫慶等人。
莫慶本來旁觀,怎料突然遭到襲擊,要躲避已然不急,三人全被那熱乎乎的咖啡給澆的慘叫不已。
夏靜有些震怒,沒想到葉帥在跟自己交手的同時,竟還有空對付別人。
這無疑讓她覺得恥辱。
幾乎是瞬間,她搶步過去,加快了攻擊,電光石火之間,已經(jīng)跟葉帥拆了無數(shù)多招。
葉帥昔日跟她不知道演練過多少次,對她的出手習慣,再了解不過。
就算閉著眼睛,也不會吃虧。
他卻不想在這里纏斗,眼看莫慶等人找抹布擦干了衣服,準備加入戰(zhàn)團,他摁著一個桌子,飛身一躍,跟夏靜拉開距離。
夏靜不料葉帥又逃,有些氣急敗壞,忙追過去。
葉帥卻搬起椅子,在她過來的瞬間,砸響玻璃。
呼啦一聲,玻璃已經(jīng)爛的稀碎,他頃刻就竄了出去,莫慶驚怒不已,立即喊道:“快攔住他,可以開槍!”
外面守著的警察紛紛阻攔,但卻沒人敢開槍,原來路上到處都是行人。
開槍打不到葉帥,打到行人,那可就罪過大了。
葉帥沖入夜色里,動作簡直快的跟風一般,兩個阻攔他的警察,幾乎沒看到人影,就被葉帥推倒在地,沖過防線。
等莫慶出去的時候,大街上早已沒了葉帥的影子。
一路狂奔,葉帥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兒,只不過卻感覺到后背隱隱作痛。
他逐漸停了下來,雙手撐著樹,劇烈地喘息。
然后伸手到后背一陣摸索,用力拉扯之下,竟有一片很薄的刀片捏在手上,上面竟還有濃厚的血跡。
他看著這宛若鋸齒,卻鋒利無比的刀片,不禁一陣冷笑。
忍著痛,將刀片收起來,然后在夜色里繼續(xù)奔走。
血不停的在流,他很清楚,那刀片是夏靜的絕技,就像自己的圓珠筆一樣,她還算留了情,沒有擊中自己的要害。
不過也切斷了一根血管,若不醫(yī)治的話,情況就會很兇險。
他想回阿霞那兒,讓阿霞買點藥,自己也可以解決一下,但看今天這陣勢,警察似乎是傾盡全力要抓住他,都不惜用槍了。
所以他不想再麻煩阿霞。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葉帥都想把手機給丟了,只要自己還拿著手機,那么夏靜就可以聯(lián)系自己,甚至警察都可以定位自己的地點。
但聽到電話,又猶豫起來,他拿出手機,竟是陳天的電話。
沉默許久,他通了電話。
陳天焦急的道:“帥哥,你是不是很警察的人照面了?”
葉帥心中一驚,不由問道:“這你都知道?”
陳天立即道:“是韓哥告訴我的,他的人一直都在盯著警察的舉動,生怕你出事兒,準備隨時營救,他說警察在藍島咖啡進行了一次批捕,有兄弟認出你的身影,但你卻當即逃走。”
葉帥松了口氣,暗道原來如此。
他沉吟了下,然后道:“陳天,你能不能幫我找個地方,比較偏僻地點的。”
“我找你就是為的這事兒,我沒屁大本事兒,不能幫你找,但韓哥怕你現(xiàn)在無處可去,就給我聯(lián)系了一個無證的租房,咱們可以到那兒躲一下。”
葉帥心里溫暖的同時,卻又忍不住懷疑。
連夏靜都可以出賣自己?
還有誰能夠相信呢?
萬一這又是一個陷阱怎么辦?
人有時候真的很難為,總有人站在道德制高點,說什么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就是信任,但信任在這險惡的社會里,有時候就是利刃。
傷不到別人,往往傷的是自己。
葉帥很清楚,自己一旦信錯了的人,這次就不是玩笑的事兒了,現(xiàn)在身上有傷,能不能再逃得掉,就很難說了。
不過要他直接拒絕兄弟的一番善意,他根本做不到。
信任有時候很難界定,但兄弟不難界定。
兄弟就是兄弟。
有時候要把你送到槍口上去,但只要你還把他當做兄弟,那就義無反顧。
所以葉帥最終道:“在哪兒,我現(xiàn)在就去!”
陳天隨即道:“z大宿舍區(qū)隔一堵墻的居民區(qū),那兒都是民房,不是旅館,韓哥有人在那兒照應,咱們直接過去。”
葉帥應了一聲,然后叮囑陳天,自己這段時間內(nèi),會關掉手機,讓陳天在那條道上等著自己。
陳天自然答應。
隨即葉帥就一路小跑去z大。
這種狀況,他根本也不敢坐車,否則只會暴露行跡。
幸虧在夜色里,雖說他跑起來有點蹣跚,跌跌撞撞,但也沒人在意,最多也只會當他喝多了酒一樣,看到的人,紛紛躲避。
這里距離z大已不遠,對于葉帥來說,他的體力和素質(zhì),堅持過去,都沒問題。
只是想到自己昔日,今日卻落魄至此,在這樣一個小小z市,也被追逐的無處容身,還真是夠可笑。
Z大隔墻外的居民區(qū),這里由當?shù)氐拇迕瘢型鈦韯諛I(yè),在此扎根經(jīng)商的商戶。
這條街不同于z大正前的那條繁華。
事實上這條街除了住人,也沒什么人流往來,所以此刻這里蠻冷清的。
葉帥走在暗黑的街道上,路燈昏暗,他目光卻極力地搜尋那熟悉的人影。
街道很長,他走了許久。
一無所見。
但隨著血越流越多,他的神智卻越來越模糊,忽然間,一個巷道里突然沖出一個人,葉帥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那人架住,回頭一看,竟是陳天。
陳天噓了一聲,立
即道:“帥哥別吭聲,跟我來。”
葉帥看到陳天,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也更放松,人也變得無力了許多,若非陳天扶著他,只怕他已經(jīng)倒下。
陳天也沒想到葉帥當身體忽然這么虛弱,感覺到他的身體壓過來,立馬加大了力氣,卻感覺到扶在葉帥背上的手有點濕。
他趁著巷道里的昏黃燈光,一看竟全都是血,當即嚇了一跳:“帥哥,你沒事兒吧。”
葉帥很虛弱:“我沒事兒,把我扶進去,給我買點止血的藥。”
陳天不敢多問,立即順著樓道,把葉帥給附近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的空間很小,也很雜亂,甚至有點潮濕,不過這下面還是收拾的比較干凈,打開燈,倒也亮堂。
葉帥躺下,就閉上了眼睛。
他很累,腦袋很恍惚,只想馬上休息,在昏迷前,他還記得陳天在對自己說,一定要堅持下去,他會馬上回來。
等再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葉帥睜開眼,就看到趴在自己身邊的陳天,他正睡得香,呼嚕打的跟悶雷一樣,不過葉帥卻并沒感覺到任何的煩躁,甚至還有點說不出的滿足。
很顯然,陳天沒有出賣他,在這樣的事件中,非但沒有棄他而去,還不離不棄的照顧自己。
這份情誼,葉帥本以為在自己的那些兄弟戰(zhàn)友死去后,已不會再擁有。
沒想到,卻從陳天的身上感受到了。
他挪動了下身體,想要起身,可一用力,背后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齜牙咧嘴,動靜令陳天驚醒,他連眼睛都沒來得及揉一下,就慌亂地問道:“帥哥,你怎么了?”
葉帥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目光還算有神,他已靠在床背上,淡笑道:“沒事兒,就是忘記傷口了。”
對他來說,這傷口并不算可怕,昔日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他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身上為此留下了多少傷疤。
所以他不在乎,只是一想到那令他造成傷痛的人,心才會難受一下。
陳天拿出藥膏:“來,我再幫你涂一下藥,然后換下繃帶。”
葉帥并沒有拒絕,等陳天幫自己做完。他就對陳天道:“你的手機呢,給我用一下。”
陳天拿出手機。
葉帥想了想,就打給鳳飛飛。
如他所言,他對數(shù)字很敏感,鳳飛飛的電話,就算不看自己的手機,也都記著。
鳳飛飛得到葉帥的消息,十分激動:“我一直都打不通你電話,還以為你已經(jīng)被抓了呢。現(xiàn)在沒事兒吧。”
葉帥苦笑:“沒事兒。”
鳳飛飛嗯了一聲:“那就行,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想方設法,進入太華山吧,我準備明天下午就起程,差不多明天晚上的時候,就會跟你匯合。”
葉帥遲疑了一下,然后道:“我去太華山?jīng)]問題,但是飛飛,你得幫我一件事兒。”
鳳飛飛立即問道:“什么事兒?”
葉帥的語氣變得誘餌冰冷而沉重:“我要見夏靜的父母,你幫我查查,怎么才能見到他們,這次不管跟你去做什么,我不要任何報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