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帥知道阿豆說的都是實情,想起自己上次進入竇太后墓的時候,看到的那壯觀飛泉,不由對這里的山泉,也十分好奇,想看看到底有多嘆為觀止!
畢竟這里的峰頭,說起來并不比玉皇峰要低。
而且聽著山泉的水聲,貌似還真不小。
隨著他們距離越來越近,那水聲就越來越震耳,宛若滾滾怒雷,咆哮在耳邊。
山道石階在對面山體繞了一圈,終于來到了對面,這時候,葉帥一顆看到一道銀河,從天而降。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到底怎么來,也許看了此刻這一幕,大概就有種既視感了。
葉帥看著那宛若銀簾倒卷的山泉一些而下,墜入下面的無盡深潭中,濺起很高的浪花,微微狀況,一時間,只覺得任職渺小,在這大自然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
再想想上次從幾百米的高空墜落入深潭,到此刻還能夠活下來,實在是僥幸之中的僥幸。
阿豆看著那山泉,思緒似乎飄得遠了點。
很快,他回過神來,就沉聲道:“石階到了那山泉后面,就到了盡頭,我們要走,就只能往山里走了。”
這里距離山泉,還足足有上百米的距離。
不過葉帥的眼力奇佳,還是可以看到遠處的石階的確已經到盡頭。
山泉后面,似乎是一個黑黝黝的大洞。
這令他想起竇太后墓的那個山體狀況。
難道說,這個帝陵,跟竇太后墓一樣,都是建在山洞中,而且還有水循環系統,萬一最后再來個覆滅性崩毀,他們還能夠僥幸生還嗎?
又往前走了一百米,他們已經來到了這山泉后面。
如葉帥所料,這里的確是一個巨大的山洞,里面黑乎乎,看外面的情形,似乎人工開鑿,而背靠巨大的山泉瀑布,宛似一張巨簾,遮住了洞口。
瀑聲如雷,蕭蕭而下。
阿豆沒有急著進入洞中,而是叮囑眾人作準備,等下進入山洞中,可能有穴居的野生生物,也可能有一些有毒的爬蟲之類,這里的空氣,也不能保證新鮮。
所以眾人在原地整裝待發,商量各種突發事件。
畢竟這地方有幾個人都是故地重游,因此他們也不算沒有頭緒,很快,在任真等人的參謀下,眾人已經重新擦了驅蟲液,帶著防毒面罩,綁了褲腿,遮嚴了衣服,提了手電,就正式入洞。
任真,秦昊打頭陣。
阿豆緊隨其后。
慕雪凝在中間,鐵柱跟隨,葉帥和拓跋就斷后。
這樣的隊形,對他們而言,還是相當合理而科學的,無論出現什么狀況,頭尾或者是中間的人,都能夠做出準確判斷,并且及時應對。
起先這個洞口是很大的,類似于一種天然的溶洞,但經過人工修整,所以看起來有種殿堂般的感覺,只是這里的一切,大都是石頭所砌。
洞口入內不到十米,就看到兩尊巨大的石雕。
下面是寬長石樁,上面是誰也不知道的一種
動物,這動物很怪異,都用石頭雕刻,但令人看一眼,心里就老大不是滋味,因為這動物除了渾身的毛發,還有頭上長角,后面一條尾巴,爪子鋒利以外,其體型還是跟人類很相似的。
那雙眼睛,雖然是石刻的,但卻栩栩如生,炯炯有神,它們蹲在石樁上,守著洞口,似乎鎮守著每一個來人。
葉帥多嘴問了一句:“這石雕刻得是什么呀?”
回答的是任真:“看年代這個石洞存在至少在千年以上,昆侖山地處西北,這里的野生動物到處都是,豺狼虎豹,應有盡有,不過卻流傳一種動物,更是震攝萬獸,兇猛無敵。”
慕雪凝也來了興趣,立即問道:“什么動物?”
任真默然道:“龍猿。”
龍猿?
那是什么東西,葉帥連聽都沒有聽過,慕雪凝顯然也沒有聽過,兩人神色更疑惑。
任真隨即道:“龍猿體型一般比較大,因為頭上長角,類似人猿,所以才被稱為龍猿,不過嗜血嗜殺,十分殘酷,人獸見之,無不駭然,不過這畢竟是傳聞,也許是古人捏造出來的也說不定。”
葉帥哦了一聲,這時候跨過石刻大概又有十米左右的距離,道路一轉,已經進入一條直長的隧道,這隧道遠遠看去,已經不是很平整,看來是逐漸向下傾斜的。
也不知道最后會到哪兒,但看這陣勢,肯定會逐步跟地面有所交匯。
不管怎樣,越往下,葉帥的心里還是越踏實的。
畢竟萬一再跟那次一樣,被水流沖下去,也不至于摔得尸骨無存。
其實葉帥還是有一點比較疑惑的。
那就是這道山泉的水流。
要說這么激烈的山泉沖擊到下面,水潭應該不小的,但是他所見,水潭面積很有限,照理說,根本不可能蘊藏那么多的水,要么是別有洞天,要么就是這水潭深不見底。
卻說洞里十分昏暗,在他心思亂起的時候,前面幾人已經打起手電著落。
走在葉帥旁邊的拓跋,也默默地打起了手電。
葉帥見無人吭聲,就打消了心中的許多疑問,默默往前走。
本來他以為這隧道會直通陵墓地宮冥殿,但是大概來回轉走了有一個多時辰,他們來到一個寬敞的石臺,到了這石臺,葉帥才知道,他們距離目的地,只怕還有一段距離呢!
葉帥雖說已經冒了幾次險,但看到面前這個石臺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一種莫名的震驚。
幾個人一多半人都開著手電,鐵柱還提著一個礦燈。
他似乎有無窮的精力,重活都是他來做,卻一直都任勞任怨,想想發丘宮有這樣一個忠實的伙伴,實在是秦昊的福氣。
卻說眼前這石臺,被燈光一擾,就像是突然走到了絕崖口上。
本來石臺平整,一切都是人工修砌,照道理說,這里就算是到了盡頭,可至少也該是完全封閉的一個地方,但事情并非這樣。
隧道視野一寬,他們走出來就到了這個石臺上。
本來山
體中全都是一片漆黑,看到這石臺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有來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密封空間,這里肯定存在著許多值得研究的東西,但這個平臺貌似卻有些空蕩。
唯一值得提及的,就是這里的雕刻。
有一個人身獸面,卻又帶著一條尾巴的家伙,雕刻在一個石樁上。
而眾人燈光往前多照了幾米,就發現平臺不加了。
對,就是不見了。
無盡的黑暗,似乎把這里侵吞。
葉帥不是沒經歷過這狀況,在竇太后墓的時候就是這樣,從那個白蛇的石室中出去,就發現腳下沒了路,盡是黑暗,但燈光照過去才知道,下面是懸空的,有臺階。
這里呢?
也是臺階嗎?
還沒等葉帥把心中疑問問出來,阿豆已經道:“這里是一處斷崖,深度有一百多米,我們必須要到對面去,但這里距離對面,至少有五十米,沒有橋梁,我們根本無法通過。”
葉帥聞言,不禁十分震驚,心道怪不得這里一片黑暗,原來是個大峽谷。
他苦笑道:“五十米,阿豆,照道理說,應該有橋啊。”
阿豆往邊緣又走了幾步,默默道:“是有橋的,但這橋,卻已經報廢了,我們指望不上,只能走另外一條路。”
他這時候燈光照著一處,因為石樁當著,葉帥也沒瞧清楚,但知道那邊有東西,于是就走過去,果然看到一條斷掉鐵索橋,看這邊并沒有被毀壞的痕跡,想必是那一端被人砍斷了。
驀地,他心里一動,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問道:“阿豆,當初谷少是在這里出的事兒嗎?”
阿豆搖搖頭:“在對面。”
他的聲音有些悲痛,似乎又想起了那慘痛的一幕。
任真等人也都默然不語。
反倒是慕雪凝,聞言就忿忿道:“阿豆,當初到底怎么回事兒,渣樂一向那么機靈,怎么會被那些混蛋給暗算呢?”
阿豆沉吟了片刻,凝聲道:“我們當時已經到了對面,進入隧道勘察,本來是知道有敵人追蹤的,但沒想到敵人早就對這帝陵有所垂涎,前鋒小隊不怎么影響,所以他們沒在意,而且在進入這個隧道后,他們已經認為甩掉了那幫人。”
說到這兒的時候,阿豆頓了一下。
反而是任真接著道:“當時那些人的確沒有跟來,這里的地形錯綜復雜,敵人一段路跟不上,幾乎就很難再追上,所以當時我們的確松懈了,但沒想到敵人中竟也有高手,在我們過了鐵索橋后,沒多久,他們竟也追了來。”
高手?
葉帥有所遲疑,要論高手的話,在場的阿豆,任真,鐵柱,拓跋,誰不是高手。
天火組織就算來再多人,但這里的地形有限,高手多也未必管用啊!
這時候一直悶聲不吭的鐵柱,跺了下腳,忽然罵咧咧了一句:“他奶奶的摸金門,那幫家伙可真不是東西,幾次攪擾我們的好事兒,若非他們尋路而來,天火組織的大批部隊,也不會把這里封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