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沒一會兒,上面的人就陸續(xù)下來。
不過他們是在樹頂上停住了,畢竟下面突然沒有路,而是發(fā)現(xiàn)了一顆奇怪的參天古樹,這的確有點令人匪夷所思。
當(dāng)時秦昊就用對講機詢問任真。
任真回應(yīng)他們就在樹下面,讓他們小心下來,于是眾人才紛紛到地面跟他們匯合。
到了地面,每個人自然免不了十分驚嘆。
很快,秦昊就切入正題,問道:“任真,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任真搖了搖頭:“還沒有,我們本來想要探查一番的,但身邊工具不夠,怕走開回不來,所以就在這里等著你們,咱們等下一起走吧。”
秦昊這時候讓鐵柱放下背包,他從中取出一個儀器。
慕雪凝奇怪地問道:“這是什么?”
秦昊低頭拿著儀器擺弄,并沒有回頭,但卻很認(rèn)真地回答:“這是測量儀器,利用氣壓,和特有的數(shù)據(jù)分析,可以得出我們的海拔高度?!?
葉帥立時就道:“地下的也能測出嗎?”
秦昊苦笑:“不過是正值負(fù)值而已,道理一樣的。”
葉帥對科技是十分信任的,畢竟他曾經(jīng)在部隊中,也接觸過很多不為人知的高科技產(chǎn)品,但他很清楚,許多軍用的高科技,是很難普遍推廣的。
一來國家有所限制,二來就算不限制,也沒多少人有用。
況且還是很多人連正常生活都有困難,這些玩意兒,除了有錢人也喜愛冒險探索的人才會在意,此外又有幾個人會放在心上。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秦昊的臉色竟變得有些夸張。
眾人當(dāng)然也都看到,慕雪凝之前詢問他的時候,本來就靠得近,見狀就問道:“怎么了秦昊,難道失靈了?”
秦昊搖了搖頭:“不是失靈了,只是……”
“只是怎樣?”
他越是這么說話說一半,眾人就越是擔(dān)心惶恐。
秦昊有點苦笑無奈地道:“剛才我看了儀器,推算出我們現(xiàn)在至少在地底兩三百米的深度?!?
此言一出,慕雪凝立即回了一句:“怎么可能?”
但她見拓跋,任真,包括葉帥都很平靜,就心知只怕這可能是真的,她令自己迅速冷靜下來,然后又道:“我不是不知道這昆侖山的地形復(fù)雜,而且我們一直在黑暗中行走,無形中往下走,是極有可能的,但不管從地平線往上走還是往下走,空氣都會稀薄,氣壓都會對人體造成影響,本來我們在山體中行走,空氣已經(jīng)對我們很不利,現(xiàn)在若是在地下兩三百米的深度,我們怎么可能還是沒有絲毫察覺。”
任真默默道:“空氣應(yīng)該還沒有太大的問題,我猜測這一點在北昆王建造這個地方的時候,肯定獨有設(shè)置,畢竟他們要在建造古墓,而且耗費了百年時光,若不解決空氣流通問題,是絕不可能的,你說你沒察覺出變化也不對,難道你們都沒發(fā)覺,這里的寒意,已經(jīng)比較重了嗎?”
本來眾人是有點類似感覺的,但并不明顯。
他這么一說,眾人還真是都發(fā)覺有此忽略,不過拓跋卻突然說了一句令人有些耐人尋味
的話:“這里的氣候是有點寒意,不過令人不舒服的感覺,可不單單是氣候?!?
他這么一說,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然后又迅速散開。
因為這時候還真有一種詭譎的氣氛,正在悄無聲息的散布開來。
鐵柱忍不住發(fā)了句牢騷:“怎么感覺像是有人在盯著我們一樣?”
這一眼算是提醒了眾人。
葉帥心里也是一陣忐忑,他的感覺跟鐵柱沒什么差別,想到有人在這樣一個黑暗的地方暗中盯著,極渾身不自在。
慕雪凝此刻低聲問了一句:“會是失蹤的龍猿嗎?”
任真壓了的聲音:“應(yīng)該不是,剛才我們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就檢查過這里的狀況,龍猿并不在附近,那玩意兒就算很神秘,但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潛入,而我們沒有發(fā)覺?!?
一時間,這里的氣氛變得很詭異。
每個人都手持一個手電燈光,人不動,卻拿著手電在來回亂照,他們照到了幾乎每一個角落,但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正當(dāng)每個人都以為疑神疑鬼的時候,突然鐵柱就大叫一聲,立馬甩動自己的手臂,似乎遭到了襲擊。
眾人聽聞他的叫聲,手電全部聚焦在他的身上。
葉帥當(dāng)時就看到了一個足有臉盆那么大的鋼甲蟲子,就趴在鐵柱寬闊的肩臂上,正是那條手上的左臂。
鐵柱用右手想要掰開。
但那怪物似乎也鉗制的比較結(jié)實,一時間竟也掰不開,他只能不斷的甩來甩去,但貌似也沒有效果。
任真跟他關(guān)系深厚,見他模樣痛苦,沖過去就要幫忙。
誰知阿豆一手?jǐn)r住他,另外一只手,竟直接開槍爆了那趴在鐵柱肩臂上的怪蟲子。
那怪蟲子跟鐵柱的身體貼在一起,這么近的距離。
而且光線也十分暗淡。
阿豆一槍命中,實在是令人咋舌。
不過那怪蟲子被爆之后,身體里立即就飛濺出無數(shù)的汁液,有一股很凝重的腥臭味頓時散開,每個人都迅速躲避,不過鐵柱卻難以防備,濺了一身,氣得他郁悶不已。
他眼見蟲子掉落,狠狠地踩了一腳,怒氣沖沖道:“這玩意兒真特么的可惡,弄老子一身?!?
任真看了一眼阿豆,表示謝意。
隨即瞪向鐵柱,沉聲道:“沒死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鐵柱咧咧嘴,有點委屈:“我們下來的時候,身上也都擦了驅(qū)蟲液,誰成想,這蟲子居然還是叮囑了老子,他媽的,還這么大,也太特娘的的邪門兒了?!?
拓跋默然:“是你身上的傷口,有血腥味,這里的生物長年不見天日,幾乎是沒有視物能力的,要么憑借感官,要么憑借嗅覺,這蟲子針對你一個,怕不但是瞎子,也是個聾子,只是鼻子十分靈敏,也對這鮮血十分感興趣。”
鐵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慌亂:“我靠,若這里全都是這種蟲子,那我豈不是要倒大霉了,防不勝防??!”
他這一說,秦昊跟任真也同樣感覺到擔(dān)憂。
任真立即道:“我現(xiàn)在在幫你扎兩圈傷口,另外身上多涂點驅(qū)
蟲夜,掩蓋一下血腥味?!?
鐵柱自是沒有反駁。
畢竟這時候,任何一個小的疏忽,都可能生命攸關(guān)。
很多人可能都以為,盜墓者,一向都不懼死亡,甚至也喜歡拼命,畢竟來這種地方,若是怕死,若是膽小,又豈能成功,更別說當(dāng)作一個職業(yè)了。
但事實上,作為盜墓者來說,他們更在乎自己的生命。
只有活著,才是一切。
死了,就啥也沒了。
他們看重的是物質(zhì),是現(xiàn)實。
若說在這些盜墓者里有一個例外,恐怕也只有一個拓跋了。
葉帥就總是看不透這拓跋為何執(zhí)著于盜墓的這一條路,想到上次在西北沙漠的魔鬼城之經(jīng)歷,他就不禁捫心自問,難道拓跋有今日,都跟那魔鬼城的遭遇有關(guān)嗎?
鐵柱身上的傷口很快又嚴(yán)密包扎了一番,他們沒有停留,就選準(zhǔn)了一個方向,沿著河流往前走。
他們選方向也不是亂選的。
遵循著水往地處走,人往高處流的原則,他們就沿著水流逆流而上。
當(dāng)然,此外任真跟秦昊還是分析了下這里的地勢格局,拓跋也沒有反對,所以眾人幾乎是義無反顧的走向這個方向的。
河水曲曲折折,但地勢高低差距似乎并不明顯。
仿佛這里就是平原地勢。
一直往前走大概有十幾分鐘的路途,這時候前面的地形已經(jīng)變得更為開鋪,燈光往前照著,也能夠看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這里竟是更大的一片原野。
但在原野之前,竟然有一座巍峨高山為背影。
也就是說,這河流再往前走,就走入了一條山體之中,也許山中另有改道,也許不過是徑流山中而行,直接穿過。
兩側(cè)的原野面積更大。
不說其他,單指這原野,就像是完全天然的一般,而后人培植,卻很難有此面積,況且,一般人也很難在這里配置植物,這里的生物若非天然而生,其他引進(jìn)生物也根本不可能存活下來。
本來到此刻,他們還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但是在那遠(yuǎn)處的山體背影之上,眾人借著模糊的燈光,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輪廓。
像是在山上,還有其他東西似的。
而這東西的格局,也相當(dāng)龐大。
對于地下世界的形式,任真等人還是相當(dāng)了解的,他們就算還距離那一處比較遠(yuǎn),但憑借著這一絲模糊的輪廓,心中還是大致有了猜想。
只是任真還沒說,鐵柱已經(jīng)道:“公子,前面山上那是建筑嗎?”
葉帥,阿豆,慕雪凝本來還沒什么概念,但一聽這話,頓時就發(fā)覺前面山上那些輪廓,還真的像是成批宏偉的建筑。
而且那面積,貌似還很大。
簡直像是一個古代的超級工程。
這一下可是令葉帥等人都震驚無比,若那些輪廓暗影不是建筑也就罷了,可若真的是建筑,這北昆王的手臂也太大了。
畢竟從之前的格局來看,單只這天然洞天之上的墓地石階,已經(jīng)十分雄偉,再加上這里,怎不令人稱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