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棺跟石棺又不太一樣,跟木棺又不能相提并論。
因為同樣體積厚度,金棺的密度最大,重量無疑也最重,要抬起來,可沒那么容易。
三個人合力,倒不麻煩。
他們將金棺的蓋子給推開,就聞到一股嚴重的腐蝕氣息,眾人立即捂住了鼻子,然后用力的揮舞,希望散去這股氣味兒,這時候任真的燈光照進去,葉帥就看到里面躺著一具早已發霉的干尸。
但也許是金棺密封的足夠嚴實,也可能是有專門的防腐措施,這尸體還是有一定的保存程度的。
看上去,一身西域皇族的服飾,十分貴重。
這干尸面目早已難斷,可是單看這衣服,卻又是一件不菲之物。
但還不容葉帥研究這件衣服上有多少勾絲的金縷,就已經被這干尸手中所捧的一個金色盒子給吸引。
這盒子,竟然也是純金的。
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還不等葉帥伸手,任真已經探手其中,要取出來,但就在他即將伸入到那盒子之時,突然間,干尸的手動了,閃電般的抓住了任真的手臂。
任真經驗極多,反應極快,幾乎干尸碰到自己的瞬間,就立即抽手。
他臉色蒼白地看著自己的手臂,衣袖都被撕破了一點,但也幸虧他及時撤退,不然的手,手臂一旦被劃破,很可能中了尸毒,他驚異地看著兩人:“這古尸居然還這么護短,死了都兩年了,居然也不讓人碰他的東西。”
葉帥皺著眉頭:“那金盒子里,很有可能就是素玄珠,我們怎么辦?”
拓跋沉吟著,驀地道:“這尸體還沒醒尸,手臂是自然反應,但不能坐起,咱們趁著這機會,再取一次,任真你有過經驗,取盒子的任務交給你,葉帥,你跟我站在一起,等任真手一伸出來,咱們就立即推上棺蓋,把棺蓋給重新鎖死?!?
葉帥有些遲疑,似乎想親自拿那盒子,但覺得最后不管是誰拿,結果還是一樣。
于是就沒有異議,當即跟拓跋走到棺蓋一頭,雙手扶住,就等任真出手。
任真將礦燈固定在自己的腰間,對準棺木之中,他目光凝重,深吸一口氣,就要動手,但在這時,他的臉色突然一變,竟像是看到了什么詭異的事情一般,突然拔腿就跑。
這一幕看的拓跋跟葉帥都是震驚無比。
但很快,他們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棺材中竟突然跳出一個黑影,黑影直直地沖著任真追去,任真走到盡頭,就來到了那個水道連通的入口。
他無路可退,只能夠吸了口氣,果決地跳入水中。
本以為就此可以解脫,但誰料那干尸一般的黑影,竟也毫不猶豫地跟著跳了進去。
拓跋看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糟了,這干尸死的時候,定是下了什么歹毒的咒語,不然不會有這么可怕的反應,我們得去救任真?!?
說著,他已將礦燈綁在腰間,抽出一把尖刀,就走向洞口。
葉帥不敢怠慢,立即跟上去,但走過那個開著的金棺時,卻忍不
住伸手,將遺落在里面的金盒子給順手牽了出來。
拓跋這人一向果決,到了入口,就也跳入水中。
葉帥連忙將礦燈探入水下,準備了解狀況,也順便給兩人照下光,然后就看到很怪異的一幕,那干尸看來不會游泳,沉入水底,就站著不動。
任真跟拓跋暫時都沒事兒,他們游在半空,干尸也夠不著他們。
葉帥閃了兩下燈,示意他們馬上返回。
但就在這時,詭異的一幕就發生了,那不動的干尸,竟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托著漂浮了起來一般,竟在水中如履平地,直逼兩人,凝眸一看,才發現那干尸的腳下,竟是一顆顆死人頭骨在托著它前行。
拓跋跟任真也很震驚,不敢久留,立即返回。
葉帥早在準備迎接,拓跋先到,就一把將他拉出來,第二個是任真,兩人的速度都很快,葉帥幾乎一拉就上來,所以那干尸逼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脫離水面。
這一幕對葉帥來說極為震撼,先不說沉睡兩千年的尸體還能夠行動,單只說那些早已經化為白骨的頭顱,竟還能夠移動死尸,這說出去,只怕就沒人會相信。
不是異想天開,也是天方夜譚。
很快,尸體已經被拖出了水面,就站在入口處,拓跋幾乎是瞬間就做了決定:“一起上,砍了他的腦袋。”
話落音,他就沖了上去。
但跟著拓跋上去的只有任真,葉帥反而愣住了。
理由很簡單,他手里沒有刀,他只有一根尖銳的細細的武器,偏偏這武器似乎對干尸沒有殺傷力。
不過所幸,那干尸這次并沒有太劇烈的反抗,而任真跟拓跋的動作也相對十分利落和迅速,幾乎是瞬間就合作無間的將他的腦袋斬下。
嘭的一聲,腦袋滾到地上,但隨即滑入了水中,沉了下去,那繞在干尸腳下的死人頭骨,也一個個都死失去了任何力量,全都墜落在水底。
尸體沒有了力量托著,更是瞬間沉入水中。
任真這時候才松了口氣:“乖乖,這玩意兒可夠邪門的,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幾乎是話落音,整個空間,忽然就震動起來。
三個人面面相覷了一眼,臉色都是大變。
任真當即問道:“盒子拿到手了嗎?”
葉帥點了下頭,應道:“已然拿到。”
任真看了眼拓跋:“走吧,去祭桌上,卷幾樣東西,雖說素玄珠是主要目的,但咱們幾次差點丟了性命,也不能白來。”
他倒是盜墓本性,不改初心,說著就去拿東西,葉帥跟拓跋看著空間的動蕩,一個個金棺都抖動起來,卻十分擔憂,彼此望了一眼,立即追上任真的腳步。
三人顧不得挑挑揀揀,在祭桌上隨便一卷,就裝入拓跋隨身攜帶的一個防水袋。
這一收拾不打緊,仿佛得罪了金城國歷代的帝王祖宗一般,驀地,空間內的金棺,晃動更是劇烈,仿佛里面一個個鬼怪都要破棺而出了一般。
這下三人再不耽誤,轉身就往外跑。
只是到了下水口,一個個卻有些遲疑起來,似乎忌憚那被他們砍掉腦袋的古尸,萬一在水中,又糾結了死人頭骨,將他們給包圍怎么辦?
想想那水底下埋葬著無數的亡靈,葉帥則心里就一陣寒磣。
任真稍一猶豫,就沉聲道:“別愣著了,這里估計會塌掉,我們得馬上走?!?
說完,他就撲通一聲,率先跳了下去。
葉帥對此人的膽色真是敬佩不已,剛剛他才從死亡邊緣跑回來,這邊居然就毫不遲疑的跳進去了,真不怕死?
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職業精神吧。
葉帥咳嗽了一聲,看看拓跋,似乎是想說,你先跳,我跟著。
可他還沒說出來,就被拓跋冷不防第推了一把,直接就掉入了水洞里,葉帥無語之極,連口氣兒還沒喘呢,只能夠一下水,就朝著那個伸入水中的巨大石管游去。
這過程中,似乎無意間瞥到了那被拓跋和任真砍下的頭顱,一雙眼睛,居然睜著,在水總閃爍著妖異的血紅色,正在圓睜睜地看著葉帥。
葉帥心里一寒,覺得手腳都要抽了,他差點喝了水,連忙憋住一口氣,立即跟上任真。
任真這時候已然攥住了繩子,鐵柱早已等的焦急不已,感覺到動靜,一用力,就把任真撤出了水面,十幾米的距離,他輕松地幾下拉扯,就把任真給提了上來。
然后又垂下繩子,先后拉了葉帥跟拓跋上來。
這過程中,似乎感覺到腳下不斷有震動,但還不明顯,等最后一個拓跋爬出來的時候,震動感已然十分劇烈。
只聽拓跋沉聲道:“快走,下面已經塌了,這上面也危險?!?
五個人顧不得敘說下面的情形,就立即裹了東西,離開祭臺,沿著來路,往盜洞的方向跑去。
他們才撤出皇宮范圍,就聽到轟隆一聲,葉帥百忙中往后面望了一眼,就看到了皇宮那邊已然是煙塵漫天,竟像是沙土宮殿,已然坍塌了一般。
而且這種坍塌的趨勢,似乎并沒有有隨著他們的逃離而中止下來,竟像是連鎖反應一樣,迅速蔓延。
盜洞那邊的人似乎也感覺到這個地下世界的不穩定,扎西老漢第一個就站起身來:“咱們得馬上出去。”
鳳飛飛秀眉蹙著:“可是他們還沒出來?!?
扎西老漢果決道:“這個時候不是他們出不出來的問題,我們若再不出去,估計上面的沙層,就要徹底坍塌了,到時候我們都得被埋葬在這地下世界當中,誰也逃不出去。”
李日一毫不猶豫道:“老漢說的是,我們得馬上出去。”
說完,他就掃了一眼鳳飛飛和秦科:“我先上去,然后用繩子拉你們上來?!?
說著,他就一個翻身,借著殘垣斷壁,掠上足夠的高度,然后飛身一縱,就已攀住洞口,出了盜洞,這動作之連貫,令秦科咋舌不已。
要知道他跟他大哥一起出去的時候,還廢了不少力氣呢。
可是這李日一,居然眨眼的功夫就上去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