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沉聲道:“這是蛇樹,但一般生存在熱帶村林之中,怎么這里也有?”
葉帥卻不知道什么是蛇樹,不過看到這些枝條舞動,還真的猶如長蛇一般,不禁暗暗震驚于造物者之神奇,連這種植物都能夠創造出來。
不過這對人類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特別是對于此刻的他們來說。
任真隨即道:“蛇樹一般對生物感知特別靈敏,不過這里的蛇樹跟資料中記載的還是不太一樣,這里的反應和動作都很快,但卻不是隨時都有攻擊性,看來谷少說的不錯,他們的確暗合某種規律?!?
剛才那蛇樹還有心攻擊,但被阿豆打了一槍,似乎就老實了許多。
而周圍的其他蛇樹,卻根本沒有任何異樣。
四周還是很安靜。
就在這時,一直在觀察側壁的拓跋突然對臺上的任真還有秦昊道:“你們先下來。”
眾人都在談論蛇樹的事兒,拓跋卻突然岔了這么一句嘴,令眾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任真問道:“怎么了?!?
拓跋凝聲道:“先下來?!?
任真跟秦昊對望了一眼,隨即默默地從上面走下來。
而這時,拓跋已經俯身在側邊上轉動了什么,驀地,祭臺平面上,竟響起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仿佛有石板在緩緩開合。
這一下令眾人欣喜無比,顯然,是拓跋找到了機關。
但與此同時,眾人心中卻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仿佛這機關竟似在冥冥之中,觸發了危險一般,在那一瞬間,眾人抬頭望去,就看到一直靜謐不動的所有古樹,竟突地狂烈舞動起來。
仿佛黑暗中有狂風大作。
但眾人卻感覺不到絲毫的風意,顯然,是這些古樹自有舞動的。
它們在黑暗中張牙舞爪,沖著眾人伸長而來。
顯然,這是要發起群體攻擊了。
谷樂看了一眼,就爆了一句粗口:“臥槽,我來了幾次,也沒遇到這么大規模的攻擊,你們可真夠幸運的?!?
說完,他就要沖上祭臺。
眾人里就他對這里最為熟悉,眼看他跳上青石板的高臺,自然也立即跟了上去。
卻見那些狂怒的樹枝宛若長蛇一般,在虛空擺動,似乎要將生物給卷住,然后生生勒死,葉帥不知道若有生物被它們卷走以后,是否會吃掉。
但不管怎樣,被這玩意兒纏住,已經是很要命的事兒了。
他可不愿意作此嘗試。
緊跟著眾人呢沖上高臺后,那些狂舞的樹枝還是緊追不舍,本來葉帥還打算問問葉帥,到底為何要沖上這里,難道那些樹枝不敢侵犯這里?
不過看到似高臺上一個巨大的洞口出現,他就明白了谷樂的用意。
原來拓拔已經打開了這里的機關入口,在這個時候,進入里面躲避,顯然是最合適的法子。
雖然有點郁悶這谷樂的故弄玄虛,莫測高深。
但葉帥還是很佩服此人的腦袋瓜子,反應還真是夠快。
谷樂手里拿著一個手電,也不知道
看清楚下面的情形沒有,反正就首當其沖的沖了下去,有他帶頭,其他人自然毫不猶豫,輪番就進入了其中。
在進入后,頭頂上的石門就轟然關閉。
本來這里到處就一片黑暗,聽到石門關閉的聲音,眾人心里仿佛也被壓上了一塊石頭。
他們都清楚,自己已經無意中闖入了這所謂的北昆王主墓室。
退路已經封死,能否離開,沒有人清楚。
不過在這樣一個黑暗的密閉空間,燈光無意是十分重要的,只是眾人走的匆忙,鐵柱甚至連包都沒有帶,幾臺礦燈,也都丟在了上面。
下面的裝備,只剩下兩臺礦燈。
其他都是手電。
谷樂因為沖的太快,下面的路況又太陡峭,雖然是石階,可眾人慌不擇路,他還是差點跌倒。
到了地面,才收住勢,可上面的人一個個沖下來,全都撞在他的身上,結果一個個滾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而谷樂更是承受了巨大的沖擊力,骨頭都差點散了架。
他們勉勵站起來后,就立即拿自己的手電,拖把也將自己包里準備的礦燈拿出來。
頓時,光芒聚在一起,他們對周圍的情況,就有了足夠的了解。
但目光所及,完全是一種觸目驚心的感受。
他們覺得自己就就像是進入了仙境一般。
因為本來這個石階是黑暗的,但他們闖入以后,四下就有羸弱的光芒,在緩緩的散發出來,而周圍矗立的一根根石柱,在燈光的映照下,都像是巨大的碧玉似的,仿佛有光彩流動。
玉柱之旁的石臺,也泛著乳白色的光暈,竟像是羊脂玉一般,散發著惑人心魄的流光。
鐵柱見狀就大笑道:“哇哈哈,這可都是至寶啊,公子,這北昆王可真是一個大財主,這里的東西,怕是富可敵國??!”
任真冷冷地道:“別高興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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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柱嘿嘿道:“任二哥,不是我高興太早,你看這里的玉柱玉臺,還有玉案之上的金樽銀爵?!?
他一邊興高采烈地說著,一邊轉動著燈光,四下搜列。
但突然間,燈光照在一物上,他臉色驀地大變,驚叫一聲,就往后縮了一步,手電都丟在了地上:“我靠,有人!”
有人?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全都慌亂起來,持著厚點,各自后退。
不過任真,拓拔卻原地不動,甚至還舉著燈光,想要往前湊湊,還清楚。
谷樂才退了一步,就想到了什么,有點疑惑地問道:“鐵柱,你丫的有沒有看清楚啊,會不會是假的,只是雕塑而已?”
這么一問,眾人這才想起,在外面的時候,他們已經見識過許多人傭,皆是栩栩如生。
鐵柱聞言有些尷尬,摸摸腦袋,更是左右不定:“這個……這個……嘿,我還真是不確定呢!”
說話這檔,任真跟拖把已經往前走動,他們的燈光也照在那個白色的人影上,這白色的人影穿的可能類似于一種堅韌蠶絲所制造的服飾,十分華美高貴。
遠遠看去,宛若風姿綽
約的仙子一般,正纖腰盈盈地躬身為一旁玉案上的酒樽里倒酒。
倒酒的時候,那不小心露出的一截玉臂,也是宛若皓月一般白凈,觀之實在令人心動。
燈光側移,眾人就發現,玉案的另一旁也有人影,不過卻是坐著的。
那人貌似穿著仙家道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一手撫須,一手捧樽,正對那仙子般的人兒呵呵笑著。
這幅情形逼真之極。
但燈光照著的時候,卻一直沒有什么變化,毫無疑問,這情形完全是靜止不動的,這有不是一幅畫,那就證明,這兩個人,全都是假的。
只是在這種地方雕刻這種逼真的人像,實在是令人膽戰心驚。
眾人放下心來,跟上拓拔和任真的腳步,然后就發現,這大道兩旁,就像是朝臣群宴的時候,全都是桌案。
只是這桌案竟像是青玉所做。
燈光照著的時候,發出一股剔透的光芒。
而每一個桌案前,都坐的有人,兩側各有仙子般的塑像在為他們斟酒。
這一幕簡直就像是在仙宮一般。
葉帥能想到的,也只有玉皇大帝的凌霄寶殿,才有次規格。
不過這格局,卻還是令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墓地,那就是鬼門關的趙王墓,那趙王墓的主墓室,似乎也是這樣一個格局。
但相比此處,格局卻顯得小了些。
趙王墓只有文武八臣。
可這里卻足足有幾十個雕像,每一個雕塑的精致程度,更不知道比中趙王墓高明了多少倍,加上這里的任何擺設,竟都是一種奇異玉石,更是說不出的尊崇如夢幻般。
鐵柱確定了這些果然都是雕像以后,就放松了許多。
專門研究那些發光的玉石。
他雖然腦袋比起任真來,實在是有點遜色,但見識和經驗也不少,看了一陣,就有些垂頭喪氣:“任二哥,你說這里的玉石都什么材質,我怎么看起來覺得更像是石頭,可為什么又能發光呢?”
任真淡淡道:“你以為寶玉跟石頭一樣容易遇到嗎?且不說這北昆王朝不過是西域小國,就算是泱泱神州,能夠齊聚的玉石,又有幾何,歷朝以來,別說富商巨賈,就算是帝王將相,也沒人能夠以純玉石建造如此之墓,不用想,這里的發光之物,也都是些奇異的石頭罷了?!?
他看來早就想到了這一層,所以見到這些東西,就沒那么興奮。
鐵柱聞言,一臉落寞。
就連一直沒說話的秦昊,似乎也極其失望,他很郁悶的到:“難道這些東西,都不值錢?”
任真:“公子,這些東西雖然稀奇,但現實中并非沒有,他們發光,是因為我們有光源,就像是尋常的夜明之物一樣,只要我們手電對著它們,它們就能夠在黑暗中散發出一定的光良,但長時間的黑暗,還是會令這光芒消失?!?
秦昊不再說話,但拿著手電,示意鐵柱隨行,往前走去,看來他還是不太甘心,這里竟會沒什么寶物。
他堅信這若是北昆王的墓室所在,那么一定蘊藏著巨大的寶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