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夏靜跟葉帥很快從疑慮中脫離出來。
畢竟今晚,吃飯才是他們的主要事情,葉帥叫來服務(wù)員,讓夏靜點菜,為了增加點情調(diào),他還要了一瓶紅酒。
與此同時,z市中心,皇爵國際會所頂層。
一個休息室內(nèi),燈光明亮,這里的所有設(shè)置配備,都跟一個五星級大酒店的大使套房差不多,尊貴而奢侈。
豪華的沙發(fā)上,正躺著一個略微發(fā)福的中年人。
他穿著寬松的浴袍,任由一個身材火辣,皮膚嬌嫩白皙的妹子坐在他的身上,端著紅酒杯,給他親昵的喂酒。
此時此刻,他一臉閑適和愜意,仿佛世間,再沒有比這更得意的事兒了。
突然,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傳來。
中年人的眉頭一皺,示意身上的妹子開門。
妹子很聽話,起身后,整理了下幾乎要褪到腰部的短裙,往下拉了拉,然后走到了門前,打開房門。
張鼎出現(xiàn)在門口,他看也不看那妹子一眼,就大步走到中年人的面前,喊了一聲老爸,然后滿不是滋味地道:“你讓我去玫瑰餐廳等人,知道我要招惹的是誰嗎?”
中年人是張鼎的老爸,毫無疑問,也是那天火組織分堂之尚水堂的老大,張懷仁。
他目光平定,默默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嘆息了一聲:“小鼎,你都知道了?”
張鼎哼了一聲,猶自忿忿:“我能不知道嗎?要不是您兒子機靈,差點就闖了大禍了,我說老爸,你讓我對誰下手不行,偏偏對夏家千金下手,不是找刺激嗎?”
張懷仁眼中的嘆息意味更濃,他一招手,那漂亮妹子,已經(jīng)很懂事兒地幫他點了一根雪茄。
他夾在手中,抽了兩口,吐出偌大的一團煙霧,默默道:“我若是告訴你誰授意我這么做的,也許你就能夠理解老爹的苦衷了?!?
張鼎目光一凝:“爸,難道是上頭的意思?”
張懷仁郁悶的很:“怎么可能,上頭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去動夏家的人,活得不耐煩了嗎?”
“那是誰?”
“是夏家丫頭的老子!”
張鼎聞言,差點驚得跳起來:“靠,老爸,你就算差點讓你兒子栽了個大跟頭,也不必說這個謊來騙我吧,夏家千金的老爸腦殘了,讓你派人去動他女兒,這誰信?。 ?
張懷仁也很是無語:“我特么也不信,可這就是事實啊!”
張鼎也看出自己的老爹不是在說笑話了,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夏家的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那夏建中,更是狐貍中的老狐貍,這么做,定有用意?!?
張懷仁嗯了一聲,默默道:“是啊,當時我也這么覺得,所以就問了,夏建中倒也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了我緣由?!?
張鼎露出一絲好奇的眼神:“什么緣由?”
張懷仁的眼中頓時射出一股銳利的鋒芒:“你既然去動夏家的千金,自然也該見到了一個人?!?
“葉帥!”
“不錯,就是葉帥,夏建中的目標就是葉帥?!?
張鼎頓時就有些疑惑了:“我靠,葉帥算什么鳥東西,夏家的人要對付他,何須我們出手,他們伸出一根手指頭,也能夠碾
死那混蛋!”
也許是在葉帥的手底下吃了虧,他言語間巴不得把葉帥給損死。
張懷仁卻搖搖頭:“你懂個屁,既然夏家的人都那么看重葉帥,你就該知道,這葉帥肯定有不小的來頭。”
“所以就讓我們來解決這個燙手山芋了?”
張懷仁嘆了口氣:“也不是這樣說,葉帥的來歷有多大,只是我一個人的猜測,不過夏建中說的是,他要解決掉葉帥,不過卻是要制造一場跟他沒有關(guān)系的仇殺,而是順理成章的促進我們跟葉帥的仇恨。”
頓了下,他繼續(xù)道:“之前咱們堂下分區(qū)的一個小頭目已經(jīng)被葉帥揍了一頓,這次你又跟葉帥鬧矛盾,那么以后咱們找葉帥的麻煩,就順理成章了。”
張鼎聽后,就忍不住道:“這夏建中可真是老謀深算啊,要殺一個人,還不讓那個人知道這件事兒跟他有一丁點的關(guān)系,這老小子也太特么陰險了。”
張懷仁突然也露出一絲狐貍般的笑意:“當然,這件事兒咱們也不是白做的,只要事兒成,從此后,z市咱們又多一道通行證!”
玫瑰天堂,葉帥跟夏靜,兀自交流著生活中的一些瑣事兒。
夏靜也許是寂寞太久了,孤單太久了,也把心事藏在心里太久了。
別人看她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山雪峰一般,其實她的心中也同樣熱情如火。
怪只怪三年前那記憶的空白,令她將自己整個人都雪藏。
直到遇到葉帥,這個像是一把鑰匙,能夠打開她三年前空白記憶的那扇門的人。
所以此刻,她幾乎把自己生活中的很多事兒都跟葉帥分享,葉帥也不厭其煩的聽著,時而露出憐憫神色,時而一聲輕輕嘆息,有時也會淡淡一笑,又是卻是無邊的落寞。
總之,夏靜這幾年在夏家的保護下,也許過的沒有趣味了些,但絕對沒有再經(jīng)歷過任何的生死大難。
是以葉帥總體來說,還是比較欣慰的。
不過等夏靜說完,卻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呢?我看你總神神秘秘的,這幾年,你的生活,是怎么過的?”
葉帥一怔,似乎有些茫然無措。
許久,他苦苦一笑:“我的生活比起你,可無趣了多了,沒什么談的?!?
夏靜一撇嘴,難得露出一絲可愛中帶著點嬌氣的笑容,像無聲無息綻放的海棠,鮮艷而動人:“我才不信呢!”
葉帥看的有些癡了,回過神來,眉角閃過一絲嘆息。
夏靜看看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鐘了,當即露出一絲不舍的神情:“哎呀,時間太晚了,我必須得回去了,葉帥,咱們改天再見?!?
葉帥只覺得跟伊人在一起的時光,過的竟是那般飛速。
不知不覺間,兩個多小時已經(jīng)過去。
他想挽留,卻又不知道如何挽留,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夏靜離去。
本來有心護送夏靜,但想到夏靜的本事,也就放心她一個人離去了。
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餐桌前,拿出自己的199老人機,迅疾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老扁的聲音:“事兒忙完回來了?”
葉帥嗯了聲:“怎樣,有現(xiàn)成的任務(wù)嗎?”
老扁苦笑不已:“要不怎么說你運氣好呢,你要做任務(wù),這特么z市就來了一樁,還真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還是殺人?”
“還是殺人!”
葉帥沉吟了一陣,最終默默道:“信息發(fā)過來吧?!?
老扁應(yīng)了下:“等下就給你發(fā)過去,客人預(yù)付了十萬的定金,我也會一并跟你轉(zhuǎn)過去。”
葉帥卻直接道:“先別急?!?
老扁一怔:“你沒信心?”
葉帥啐了一口:“我做了那么多事兒,什么時候沒有信心過,只是要殺的人,我還沒有研究,若是我不想殺,這錢,我就不能拿!”
老扁似乎有些無語:“你還是老樣子?!?
葉帥慘淡一笑:“若非這樣,我們能叫老朋友嗎?”
老扁竟無言以對。
掛了電話,不出一會兒,葉帥就受到一條信息。
是老扁發(fā)來的,他默默打開,滿屏的內(nèi)容已經(jīng)躍然出現(xiàn)在眼前:張鼎,二十一歲,z市天火組織分堂之尚水堂堂主二少爺,性格張狂,喜歡紙醉金迷,最大的習慣,就是在z市的九天國際會所瀟灑。
葉帥看完,整個人就沉默下來。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接到的這個任務(wù),目標居然就是今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張家二少,張鼎!
是巧合嗎?
這特么也太巧了吧。
忽然,他想起了飯前的時候,夏靜對自己說的一番話,張鼎出現(xiàn)在這兒,本就十分不尋常。
現(xiàn)在自己接到的這個任務(wù),又跟張鼎扯上了關(guān)系。
以至于他覺得無形中像是有一張網(wǎng),正在將他收入其中!
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但現(xiàn)在就讓他去殺張鼎,他還是完全沒有做好這個打算的。
先不說張鼎這個人該不該殺,但只他背后所代表的勢力,就注定張鼎一死,整個z市,就會風起云涌,再也無法平靜。
想到這兒,他就有些頭疼。
于是也顧不得是否踩點又或者執(zhí)行任務(wù),先回去睡一覺再說。
離開餐廳,他就開車回到鳳家。
回去的時候,都十一點多了,鳳飛飛還沒有睡,葉帥也沒有去問她在干嘛,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躺下休息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他起來后,就用了點早點,到外面進行晨練。
鳳飛飛也連續(xù)兩天都沒去上課了,今早自然不能再耽誤,于是收拾停當后,就喊了葉帥一起去z大。
也許是平靜了兩天,很多人見到葉帥跟鳳飛飛,倒也沒有先前那么激動了。
不過兩人走在校園里,仍舊是十分靚麗的一道風景。
進入教師,葉帥跟鳳飛飛就各自走向座位。
然而葉帥還沒坐下,這時候陳天已經(jīng)從后面走來,迎面走向葉帥。
葉帥正要開口詢問,陳天已經(jīng)拉住他的手臂往外走。
葉帥被他拽著,心里老大不是滋味。
這丫的怎么總是不長記性呢?
自己跟他說了那么多次,怎么還是動不動就上手1
來到教室外面,他就忍不住問道:“陳天,你神秘兮兮的要干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