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仁卻不在乎,他笑了笑:“花老板財大勢大,自然不將我張某人放在眼里,不過我們尚水堂生意不是很會做,有一件事兒倒是做的不錯,滋事打架抄家伙,殺人放火下悶棍,可從來都沒輸過人,嘿嘿。”
頓了一下,他略帶囂狂地繼續道:“你若是執意不合作,我想以后不管是你的金水城,還是其他的盤子,都會雞犬不寧,不管是誰當物業,都會主動跟你撕了合約,而且不但如此,以后你的生意再想做下去,怕是住戶想想也不敢來了。”
花凌城這下怒不可抑,指著張懷仁道:“我不管你到底要耍什么花樣,但我花凌城做事兒俯仰天地,無愧于任何人,你想陰我,就等著我一紙訴狀,遞交法院,讓警察局和仲裁局來掀你的老底。”
張懷仁眼中一絲冰冷閃過,揮手示意雷轟:“我看花老板還是不太明白情況,雷轟,看到花公子了嗎?據說他最近拜了一位高人當兄弟,看看他學了幾手,跟他賜教一下!”
這老狐貍說的高人自然就是葉帥。
看來他無緣無故的來這里,還真是準備從這里下手,對付葉帥。
只不過,要讓一個人痛苦,往往不是要打殺他。
而是他的朋友,從關系最遠的開始,到最近,最后才是葉帥,張懷仁現在已經把葉帥恨進了骨頭里,所以他巴不得葉帥能夠嘗嘗這痛苦的滋味,一絲一絲的滲入心,滲入肺。
到最后肝腸寸斷!
人常說,所謂至恨者,不過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但殺子之仇,一樣足以讓一個父親瘋狂。
花小白還不待發飆,花凌城已經沉聲道:“張懷仁,你別欺人太甚,這可是在我花家地盤,我外面還有不少保鏢,你想過事情的后果嗎?”
張懷仁笑笑:“花老板,你有保鏢,我就沒有嗎?更何況,我尚水堂還有千百弟兄呢?你確定要跟我一較高低?”
花凌城總算有點心虛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張懷仁竟為一個小小的物業生意,就跟自己鬧成這樣?
至于嗎?
誰知花小白卻初生牛犢不畏虎:“張懷仁,你們尚水堂有什么了不起,我們花家跟你無冤無仇,以為欺負到我們頭上,我們就只能忍著嗎?”
張懷仁笑嘻嘻道:“花少可以不忍啊,用你的拳頭,來打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花小白也很憤怒,他當公子哥習慣了,還真沒被人這么看扁過,手伸入兜里,把編輯好的信息給葉帥發過去,就一咬牙道:“打就打,怕你不成!”
花凌城卻知曉雷轟的厲害,憑自己兒子這水準,十個也不夠用,立即拉住了他:“小白,你別沖動。”
花小白傲然道:“爸,這家伙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卻說里面正不可開交,劍拔弩張之時,葉帥就聽到了信息的聲音,拿出手機一看,就對售樓妹子笑笑:“謝謝介紹,你工作態度不錯,我會跟你們老板說說,給你加薪什么的,嘿嘿。”
一擺手,
他就閃人。
售樓小姐看著他轉身離去,嘴里卻默默念叨:“買不起就不買唄,需要吹牛嗎?”
不過看葉帥并沒有從大門離去,而是走向經理室的方向。
不禁有些奇怪,于是就探著腦袋看了看。
葉帥這時候正走向經理室,卻被一群人給攔住,這些人有花凌城的人,有張懷仁的人,他們一個個神色蠻橫而冰冷:“外人不得入內!”
葉帥一笑:“我不是外人,我是來找花老板的,而且,我是花公子的朋友。”
花凌城的手下一聽,就立即撤開。
原來花小白進去的時候,曾交代過他們,有這么一個人來,千萬不要阻攔。
可是張懷仁的人可不是吃干飯的,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見葉帥,看到他,心里就一驚,眼見他要進去,自是無人讓路,兩個打頭陣的,更是兇煞道:“不管你是誰,都不準進去。”
葉帥冷笑:“你們可真是霸道啊,在別人的地盤上,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底氣。”
說著,他就要強行進入。
張懷仁的人怎會眼睜睜看他進去,當即出手阻攔。
與此同時,經理室內的戰斗也已經打起,剛剛張懷仁讓花小白跟雷轟打的時候,花小白還有點忌憚。
畢竟就雷轟那個頭,他覺得一個拳頭都可以把自己給輕松砸死了。
所以心虛也正常。
但張懷仁說讓花小白打他,花小白可就沒有留情,畢竟這張懷仁一個又矮又胖的家伙,且一把年紀了,自己就算打不過,也不至于丟人。
豈料他探手而出,還沒有碰到張懷仁,就被張懷仁的手一下扣住手腕,摁倒了桌子上。
他頓時疼痛的齜牙咧嘴,感覺手腕都要被張懷仁跟掰斷了。
花凌城生怕自己兒子有任何差錯,他可是而立之年,才有這唯一子嗣的,對花小白偏愛之極。
當即喝道:“張懷仁,休傷吾兒。”
張懷仁冷笑望著他:“那么張老板,是否答應我的提議呢?”
他話落音,就聽到外面一陣激烈的打斗聲,當即皺了下眉頭:“雷轟,看看怎么回事兒?”
雷轟領命,走到門前,準備開門看看。
可他手還沒有碰到門,就聽到咚的一聲巨響,似有重物砸到了門上,隨即門板就直接被砸下來,雷轟見機的快,立即躲開,才沒有被門板壓成肉餅。
張懷仁的一個人手下像是皮球一般,從門板上滾到了墻角里,慘叫不已。
與此同時,葉帥拍了拍手,似乎在拍掉手上的塵土而已,然后就走入了房間,看到張懷仁,故作驚異地道:“喲,張老板也在這兒啊,可真巧!”
張懷仁看看葉帥,看看花小白,頓時就知道了怎么一回事兒。
他心里暗罵一聲,巧你媽個頭。
隨即沉聲道:“花老板,你還真是有能耐啊,連葉帥都請來了,嘿嘿,今兒個算你狠。”
說完,他就松了花小白的手腕,一招
手,就帶著所有人離去。
雷轟見那在墻角依舊叫疼的兄弟骨頭都跟酥了一般,站也站不起來,就過去像是拎小雞一般,把他給提了起來。
眼看張懷仁的人見到葉帥,就匆匆閃離,這令花凌城十分驚訝,看著葉帥,問道:“你是什么人?”
葉帥苦笑:“花老板,剛剛張懷仁已經說過了,我叫葉帥。”
花凌城作為生意人,是鮮少關注道上的事兒,而花小白跟葉帥拜把子的事兒,也沒敢讓老爹知道,否則老爹非打斷他的腿不可,因此聽了葉帥這個名字,花凌城是有些茫然的。
心道,這z市也沒聽過葉帥這一號人物啊?
不過他到底是一個大老板,可不會把這么得罪人的話說出來,于是就笑笑道:“久仰大名,請坐。”
葉帥倒不在乎花凌城是不是客套,于是就坐下來。
不過看花小白似乎有些緊張,心里也很疑惑,不曉得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難道很害怕他老爹知道自己嗎?
花凌城咳嗽了一聲,關心道:“小白,你的手沒事兒吧?”
花小白連忙道:“爸,沒事兒了。”
花凌城嗯了一聲,點點頭:“對了小白,你跟葉帥很熟嗎?”
花小白不待葉帥表示,就立即搖頭:“沒有,我從來沒見過,也不認識。”
花凌城目中閃起一絲睿智:“小白,你當老爹我糊涂了嗎,之前張懷仁說你跟一個高手拜把子,我那時候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呢,只以為張懷仁瞎說而已,但現在看來,此人就是眼前的葉帥吧。”
花小白不禁低下頭,無言以對。
葉帥卻不清楚花小白為何要隱瞞自己的父親,不過他覺得這事兒,倒也沒有什么見不得人,隨即就道:“花老板,你說的不錯,我個小白拜了把子。”
花凌城臉色頓時變冷:“葉帥,剛剛你出手,把張懷仁給趕走,我很感激,不過我花家的人,是不會跟一些不三不四,來歷不明的人有任何關系的,我們只是商人,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的兒子,也別再跟他有任何聯系。”
葉帥一愣,似沒想到,花凌城竟會說出這番話來。
花小白本來還唯唯諾諾,但一聽到父親這么說,就立即道:“爸,是我非要跟帥哥結為兄弟的,而且你放心,他沒有什么黑歷史,是我z大的同學,我請你不要管這件事兒了,就讓我自己做一回主吧。”
花凌城瞪著自己的兒子,神色嚴肅:“你是我的兒子,什么是事兒我說了算,其他你怎么亂來都行,但交朋友,一定得慎重,小白,咱們花家有今天不容易,將來這一切,可都是要交給你的,別人接近你,都有目的,你怎可無防人之心!”
葉帥聽的冷笑,他淡淡道:“花老板,你不必批評小白了,我懂你的意思,放心,以后我絕不會再打擾他,也不會跟你們花家再有糾葛。”
說完,他就決然地轉身離去。
花小白立即就要追出去,但花凌城已經下令:“攔住少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