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莊重跟劉鐸走后不久,就有明珠某個部門的人趕到了商業(yè)中心。
這些人似乎是專門處理特殊案件的,直接就來到了地宮入口,本來他們想直接進入地宮的,但是被喬正聲攔下了。
喬正聲作為明珠商界巨擘,政府部門的人沒有理由不認識他。所以這幾人倒是也頗給面子,停在了地宮門口,沒有強行往里闖。
來人交待了幾句,卻是按照慣例來詢問相關(guān)事宜。
喬正聲是何等老油條,只是不咸不淡的一句:“我也是剛剛得知消息,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前來調(diào)查的幾人明顯對喬正聲的回答不滿意,不過也不方便對喬正聲發(fā)火,只是客氣應(yīng)對著,就要往地宮里而去。
然而幾個人還沒邁出兩步,卻被漢唐安保集團的保安給攔住了。
安保集團的人組成了一道人墻,默默擋住了幾人去路。
“怎么,你們想要阻撓調(diào)查?信不信把你們?nèi)紟Щ厝ィ俊币粋€帶頭的部門人員惡聲道。
他對喬正聲客氣,對這些保安就完全不留情面了。說著還握握拳頭,似乎想動手。
“呵呵……你們知道這里是哪里嗎?”忽然,喬正聲發(fā)話了。
“哪里?”帶頭的部門人員一愣,條件反射的問道。
“這里是西江商業(yè)中心!是我喬某人買下的地皮!是明珠市政府未來十年的重點規(guī)劃!是一個前期資金投入30億、總投入超過百億的項目!是關(guān)乎明珠經(jīng)濟發(fā)展的重點區(qū)域!我想問一句,誰給你們的指令讓你們在我喬某地盤上放肆的?!如果有上面領(lǐng)導(dǎo)的命令,那好,請他當(dāng)面來跟我喬正聲說!看看我喬正聲賣不賣他這個面子!”
喬正聲鏗鏘有力的回答傳來,語氣中充滿了霸道跟不屑。
這話,頓時讓幾個想要強行闖入地宮的人員愣住了。
沒錯,喬正聲說的都是事實。西江商業(yè)中心的發(fā)展規(guī)劃早已經(jīng)被媒體炒得火熱了,而明珠官員更是將其當(dāng)做一個大大的政績項目來扶持的。只要這個項目成功,整個明珠政府都臉上有光。所以對于西江商業(yè)中心的建設(shè),也是一路大開綠燈。
之前的土地拍賣上,曾有一個副市長給喬正聲下絆子,之后就被調(diào)離了。由此可見明珠現(xiàn)政府部門對這個項目的看重。他們幾個不過是普通的調(diào)查人員,如果強行闖入,勢必會招來喬正聲的記恨。
到時候喬正聲找到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一說,他們幾個的前途也就算是完了。連副市長都被弄走了,何況他們幾個小嘍啰呢?
可是……這次來調(diào)查也不全是他們部門的意思,而是背后有其他人在推動。萬一直接打道回府,什么也沒查到,回去怎么向領(lǐng)導(dǎo)交代呢?
這幾個調(diào)查人員正犯難間,卻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囓娧ヂ暎又鴥蓚€穿著軍裝的軍人走了進來。
兩人肩膀上掛著少校軍銜,臉上全都是倨傲,冷冷掃視一周之后,其中一人開口了:“剛才是誰阻撓調(diào)查的?”
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喬正聲掃一眼那兩個軍人,輕輕道:“是我。怎么了,兩位少校?”
喬正聲話中的意思很明顯,他完全沒有將兩個少校軍銜的軍人放在眼里。別說是少校,就是大校來了,喬正聲也不會正眼瞧一眼。
兩個軍人聽出了喬正聲話里的蔑視,對視一眼,接著咧開嘴笑了起來。
笑容中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味道,仿佛被看不起的是喬正聲一樣。
然后說話的那個軍人手伸入口袋,摸出來一個臂章,戴在了肩膀上。
“少校不夠分量的話,那這個呢?”
喬正聲眉頭一皺,往那臂章上看去,心里猛然咯噔一下。
臂章是很常見的軍隊臂章,沒什么稀奇。但是臂章上的圖案就耐人尋味了。
上面是兩把交錯的劍,劍刃上還滴著鮮血。在交錯的劍鋒之間,寫著兩個字“東南”。
“是東南之劍!”這時候,漢唐安保公司的保安里有人認出了臂章來歷。
這些保安大多是退役軍人,自然對于軍隊的臂章比較熟悉。
“果然是他們!”聽到手下道出東南之劍的名字,喬正聲知道自己剛才猜對了。
東南之劍是華夏軍方的一支王牌特種大隊,一直守衛(wèi)在國家東南大門方向。那里是華夏跟其他國家交界的地方,十分的亂,幾乎天天都有人死亡,每一刻都有槍戰(zhàn)。這種環(huán)境下鍛煉出來的戰(zhàn)士,才是真正的戰(zhàn)士。
而東南之劍也曾經(jīng)屢次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全都順利完成,可以說功勛累累。
但是真正讓喬正聲聽說這個特種大隊的,不是東南之劍的英勇,而是他們的霸道。
沒錯,霸道。他們執(zhí)行任務(wù)時候,幾乎六親不認。一切以完成任務(wù)為目標(biāo),即便遭遇自己人阻撓,他們也會毫不留情的打倒踩過去。之前有某省政府部門的高官因為跟他們鬧矛盾,延誤了戰(zhàn)機,結(jié)果被東南之劍直接帶回了軍營,差點送上軍事法庭。而最后,盡管因為中央的干涉,沒有真的送往軍事法庭。那高官卻也被揍了個半死,逼迫著寫了十幾頁的認罪書,烏紗不保,淪為平民。
而幾個毆打官員的東南之劍士兵,卻屁事沒有,就關(guān)了幾天禁閉,可見軍方高層對于這個特種大隊的袒護。
別說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是喬正聲了,就是明珠市長,這些軍隊的二愣子也敢踩過去。
“呵呵,喬總這下能看得上我們兩個大頭兵了吧?”拿出臂章的那軍官譏誚道。
喬正聲目光一凜,沒有說話。
“走吧,看看這次還有哪個不開眼,敢阻攔你們!”東南之劍的那人對幾個明珠調(diào)查人員道。
說完,他抬腳往地宮里走去,在喬正聲的默許下,漢唐的保安們讓出一條道路,讓他走了進去。
之后,剩下的東南之劍的軍官跟幾個調(diào)查人員,也全都走了進去。
他們走過喬正聲身邊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幾分得意的笑容,似乎在向喬正聲示威。
看見這一幕,幾個漢唐的保安都臉含慍怒,卻又不能說什么。
喬正聲目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怒色,相反,卻平靜的很。
還不時的抬起手腕看看表,似乎在等待什么一般。
當(dāng)喬正聲第三次看表之后,忽然就聽見地宮里傳來一陣鬼哭狼嚎,接著就見幾個人影從里面沖出,狼狽的像是逃命的野狗。
當(dāng)頭的正是東南之劍的那兩個軍官,他們兩人身上的衣服都破損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帶著一道道細小的血痕,其中一人的嘴角還流著血,看上去狼狽不堪。
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天之驕子,現(xiàn)在卻成了喪家之犬。
喬正聲看到這一幕,不禁微微一笑,腦中不由回想起莊重臨走之前說的話:這地宮門口他已經(jīng)布下了一個風(fēng)水殺局,要是有人試圖闖入,最好先勸退。勸不了的話,那就讓他們進去吃點苦頭吧。
這幾個東南之劍的人,卻正是吃了莊重風(fēng)水殺局的苦頭。
“幾位,需要幫你們叫救護車嗎?”喬正聲揶揄道。
“不用!我們走!”帶頭的東南之劍軍官瞪了喬正聲一眼,憤憤離去。他們有點想不通,為什么憑著他們的本事,竟然連個小小的地宮都沒能進去,反而差點栽在里面。
在他們離去的時候,漢唐保安們則像是有意一般,發(fā)出一陣哄堂大笑,讓兩個東南之劍軍官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西江商業(yè)中心旁邊的馬路上,停著一輛奔馳房車。莊重正坐在喬正聲的房車里,樂滋滋喝著小酒,似乎渾然沒有把七日之約放在心上。
幾杯酒下肚后,莊重只覺疲勞一掃而空,甚至還有點飄飄然,這種微醺的感覺真是棒極了!
忽然,莊重眼睛一花,眼前竟然出現(xiàn)一個五六歲的孩童。
孩童蹣跚的走向莊重,伸出稚嫩的小手對莊重呼喚著:“哥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