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楊烈看著車一踩油門,大約十多分鐘的時間就抵達了那家便利店,楊烈越過警戒線走了進去,有一名警員攔住了他,警員對他說道:“對不起,這是犯罪現場,你不能進去。”
楊烈對著警員說道:“我是警察。”
“你*呢?”那名警員在那里蠻橫的質問道。
楊烈這次可不會再吃這個虧了,上次去警察局的時候他已經拿了*,楊烈掏出證件給那名警員一看,那名警員一看楊烈是特別行動隊高級警察,他立刻就換了一副獻媚的表情說道:“原來是楊警官啊,失敬失敬。”
不知為何,聽著這些獻媚話語,楊烈仍然是高興不起來。楊烈一點點的走進便利店,迎面而來的一幕無疑讓他觸目驚心,現場有兩大灘血跡,可以看出來一共是死了兩個人。
墻上濺上去的血滴,能夠看出來兇手使用的是某種鈍器,看起來像是錘子。于是楊烈喊了一聲:“喂!外面那個警察。”
那名警員一聽楊警官喊他,立刻就跑了進去,問道:“楊警官,有什么事情吩咐嗎?”
楊烈摸著下巴問道:“現場有什么發現嗎?”
“嗯……”那名警員想了想,然后說道:“現場發現了兩具尸體,已經確認一個是便利店的老板娘,另一個則是一個叫做蕙蘭的應召女郎……”
楊烈不耐煩的對那名警員說道:“對不起,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什么有用的?”很明顯那名警察資質愚鈍,沒有聽明白楊烈究竟說的是什么意思。
楊烈無奈的對著那名警察說道:“就是說現場留下的痕跡,或者指紋什么的。”
“沒有痕跡,也沒有指紋。”那名警察如此對警察說道:“雖然可以推論出是上午剛剛釋放的那個名為白文東的疑犯干的,但是還是沒有找到證據。”
楊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些話說了和沒說一樣,傻子都能猜出來是白文東干的,但是沒有證據就沒法逮捕他。
“還有什么事情要問嗎?楊警官。”那名警察如此的對楊烈問道,因為他的首要任務是在外面站崗,防止有人破壞兇案現場。
楊烈明白那警察所說的意思,他擺了擺手對那名警察說道:“沒事了,你出去吧。”
那名警察點了點頭,然后就大步流星走了出去,看著有兩個小伙子要越過警戒線,于是他沖著他們大喊道:“喂!你們兩個在那干嘛呢!”
“我們要買飲料!”那兩個小伙子如此說道。
警察揮舞著手中的警棍說:“這里是兇案現場,給我馬上離開!不然以阻礙執法的罪名把你們抓緊警察局。”
一聽說要被抓緊警察局,那兩個小伙子立刻就跑了,不再做糾纏。
此刻的楊烈則走進了便利店的里屋,那里正是蕙蘭遇害的地點,楊烈希望能夠在這里發現,什么線索,之后他還是一無所獲。
楊烈坐在地板上,他忽然看見便利店里的座機似乎正在使用似的,因為話筒被從座機上拿了下來,這說明蕙蘭臨死的時候打了一通電話。
他是給誰打的電話呢?楊烈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在中午的時候曾經來了一通未接來電,于是楊烈用座機再次撥打了一次自己的手機,來電顯示證明,這跟中午那個電話是同一個號碼。
楊烈瞬間就明白了,原來蕙蘭被害之前是給我打的電話,楊烈心中此刻十分自責,為什么?為什么我那個時候沒接電話,如果我接通了電話,蕙蘭也許就不會死,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楊烈在心里不斷的念叨著這句話,他的內心此刻正保守自責與悔恨的雙重煎熬。
楊烈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收聽了蕙蘭的留言,手里里面很快傳來了蕙蘭那近似哭訴的悲慘的聲音:“楊警官,我現在已經逃出來了,憑借自己的力量逃出來了,我知道兇手住在哪,但是現在我已經走不動路了,我身上沒有一絲的力氣。”
電話在這個時候停頓了下來,頓了頓蕙蘭又接著說道:“我現在在安樂街十字路口旁的便利店,我好害怕好害怕,麻煩你告訴董強,你就說我不干了,你快來吧,我沒有別的親人了,快來救我……”
留言到這個地方開始就有些斷斷續續,看來她已經失去了僅有的說話的力氣,接著留言結束了。
楊烈握緊了手機,此刻他的心里除了怒之外還有恨,他恨他自己的無能,恨自己沒有救了蕙蘭,當然,他更恨白文東,那小子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楊烈此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如果讓我逮住那小子我一定要殺了他!要把他粉身碎骨!
可是楊烈找不到白文東,他沮喪的坐在便利店的窗口,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此刻外面已經又烏云密布了,狂風怒號著,撼動著街邊的大樹,相信任何人都能看的出來,馬上就要下雨了,燕子在低處不斷的飛著,看起來像是在尋找食物,青蛙在街上跳來跳去,等待著雨水的洗禮。
老天沒有讓它們失望,過了一會的時間淅瀝瀝的小雨已經下了起來,雨雖然不大,但是足夠滋養大地上的這些生靈,柳樹似乎因為雨水的洗禮顯得更綠了,街道也因為雨水的沖刷變得煥然一新。
楊烈坐在窗前,透過一片雨霧,忽然看見安樂街盡頭處山頂的教堂,教堂的十字架仍然醒目的發著光。突然!楊烈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線索,他想起那個老人的女兒告訴過他,那個老人信基督教,每個禮拜都會去教堂。
楊烈接著又想起了那個男人說的,白文東是個雕塑匠,很多教堂的耶穌像就是他雕塑的,楊烈想起了那三面墻上的那些耶穌受難像。
如果楊烈沒有記錯的話,安樂街的教堂屋頂就有一個耶穌受難像,楊烈想到這里忽然興奮了起來,他覺得如果去教堂看看的話一定會有一些收獲的。
此時雖然還每到晚上,只是黃昏,不過因為下雨的緣故,天已經相當的陰暗了,和黑天沒有什么區別,只是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
楊烈從便利店拿了一把雨傘,然后走出了便利店,直奔教堂走去,大約十多分鐘的時間,楊烈就走到了教堂的門口,他抬頭看向眼前的那個耶穌受難像。
楊烈瞬間就愣住了,他感覺到了,這個耶穌受難像和畫在那個男人家里的墻上那三幅畫之中的一幅,一模一樣,甚至一道傷口,任何一個細節,可以看得出來,那幅畫明顯就是這個雕像的草圖。
楊烈心想,我終于找到了有用的線索了,這么想著,楊烈收起了雨傘,他走進了教堂,教堂里面的神父看見楊烈走了進來,他感覺楊烈似乎有些眼生,于是就上前問道:“請問你是?”
楊烈第一時間掏出了*,并對神父說道:“你好,警察。”
神父一聽說是警察,頓時心里就打起了鼓,他心想,這個警察到這里來干什么,我們既沒有犯法,也沒有偷稅漏稅,于是神父就問楊烈道:“請問到這里來有什么事嗎?”
楊烈頓了頓,然后說道:“因為一宗連環殺人案的緣故,我要到你這里來調查調查。”
“連環殺人案?”神父聽到這五個字的時候,心里不禁念了一句,我的上帝啊,查殺人案怎么查到我這里來了?難道懷疑我殺人嗎?
楊烈點了點頭,對神父說道:“沒錯,是連環殺人案。”
“那你怎么調查?”神父上下打量著楊烈,如此問道。
楊烈想了想,然后對神父恭敬的說道:“我向你打聽個人,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或者是認不認識。”
“說吧。”神父神態坦然的對楊烈說道,神父心想,反正我沒殺人,你愿意打聽什么就打聽什么。
楊烈點了點頭,然后對著神父問道:“白文東,認識這個人嗎?”
神父聽到這個名字之后不禁身軀微微一震,他點了點頭,說:“我認識這個人,我們教堂門口的耶穌像就是他雕塑的。”
“你對他還有什么印象?”楊烈問神父道,他只有讓神父暢所欲言,說出一切與楊烈有關的事情,才有可能找出有用的線索。
神父垂下頭,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抬起了頭對楊烈說道:“嗯……他是個,怎么說呢?他是個很有才華的年輕人。”
“還有呢?”楊烈接著對神父問道,他的一雙明亮的眼睛時刻盯著神父,好像要從他的臉上發現什么似的。
神父皺著眉頭說道:“就是……嗯……就是性格有些古怪。”
楊烈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問出了最為重要,也是他最關心的一件事情,他問神父道:“請問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神父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倒真是不知道。”
“他離開這里之后去了哪你有印象嗎?”楊烈上下打量著神父問道。
神父搖了搖頭,對楊烈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楊烈的神情頓時變得郁悶,可以看得出來他略有些失望,楊烈心想,看來這條線索又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