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似血,霞光滿天。
夏日的傍晚,是熱情而美麗的,像一個優雅的少婦。天是一片淡淡的藍,時而浮云朵朵,一團團似潔白的棉絮。微風吹動著它們柔軟的身體,淺吟低唱著,一路悠哉游哉。
與此同時的警察局辦公大廳里,大家都叫了外賣,并且正在吃飯,魏四喜則是一邊吃飯,眼睛一邊緊緊的盯著筆記本上那些剪下的照片。
魏四喜覺得自己的眼睛是有靈性的,就像那些享譽古今的大偵探那樣,他認為,只要他一直盯著這些照片,就能發現某些線索。
正在這個時候,楊烈一邊吃飯一邊走了過來,說實話,他吃不慣韓嶺鎮的飯菜,可能是氣候濕潤的原因,這里無論做什么菜都要放辣椒,這讓從小就很少吃辣的楊烈無力吐槽。
楊烈一邊吃飯一邊往這邊走著,當他看到魏四喜正在用眼睛盯著那些“嫌疑人”的照片時,他忍不住走過去拍了拍魏四喜的后背:“喂!”
魏四喜正在專心的思考案情,突然被楊烈這么一拍,頓時嚇的一驚,身軀微微一震,轉過頭來問道:“干什么?”
“你看這這些照片怎么吃得下去飯啊?”楊烈一雙詫異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魏四喜,和他手上的那些照片。
魏四喜連連搖頭說:“是這樣的,我只要一直盯著他們,就能找到線索了,這是我獨特的破案方式。”
末了魏四喜又加了一句:“你是不會懂的。”
楊烈心想,沒錯,我的確是不懂,不過你這究竟是什么古怪的破案方法?你就是把這張照片看穿,也找不到證據啊。
于是楊烈好奇的問道:“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你盯著照片怎么發現線索?”
“我就知道你不會理解的。”魏四喜咽下了嘴里的飯,放下了手中的飯盒,對楊烈說道:“這就是為什么我能當警察的原因,因為我天生就是干這個的料。”
“為什么?”楊烈非常好奇的看著魏四喜,他想看看這個沒頭腦的家伙到底有什么高見。
魏四喜神秘兮兮的對楊烈說道:“他們都說我有一雙算卦的眼睛。”
擦!楊烈心里吐槽道,我還以為你有什么能耐呢?
楊烈心想,我今天非得駁倒你一次不可!
于是楊烈再次問魏四喜道:“你是說,你僅僅用眼睛就能看出誰是罪犯?”
“當然!”魏四喜一邊說一邊點頭。
“好!”楊烈心想,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接著楊烈指著不遠處的正在做筆錄的兩男人說道:“看那邊!”
魏四喜把頭轉了過去,眼神看了過去,那邊有兩個男人在做筆錄,臉上都鼻青臉腫的,看來是經過了斗毆,他們警察局經常受理這種事情,荷爾蒙旺盛的男人無處發泄,于是就用打架這種方式。
楊烈這時才為魏四喜解釋道:“那邊那兩個男人,有一個是強奸犯,有一個是受害者的哥哥。哥哥回到家,看到有一個男人正企圖強暴自己的妹妹,于是和他打了起來,把他帶到了警局。”
“哦……”魏四喜一邊聽一邊微微頷首,他心想道,原來是這么回事啊,我還以為是打架的呢。
這個時候,楊烈才問出了他真正想問的問題,他指著那兩個男人問道:“現在,你用你的眼睛看好了,請你告訴我,哪一個是強奸犯,哪一個是受害者的哥哥。”
魏四喜看了半天還是沒看出來,他心想,既然是二選一,那么我怎么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吧,于是魏四喜隨便猜了一個:“左邊那個。”
很不幸的是,他猜錯了,魏四喜這次在楊烈的面前大失面子。
第二天早晨,楊烈剛打開窗戶,一股新鮮空氣迎面撲來。伴隨著一縷縷金色的光芒,太陽出來了,露出了慈祥的笑臉。
清晨的陽光是寧靜淡雅的,沒有那種喧鬧氣息,讓人感到心平氣和心曠神怡。
晨風微微吹來,一顆顆晶瑩透亮的露珠順著葉子滑下來,歡快地跳躍著。綠油油的小草在柔和的晨光愛撫下蘇醒了,在雨露的洗刷下顯得更加綠了。
楊烈在窗口伸了個懶腰,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說實話,楊烈很久沒有呼吸到這么清新的空氣了,他決定出去走走。
走在大街上,楊烈忽然看見一處水果攤,他想過去買點水果吃,但是剛走過去,就聽見兩個老太太在那里討論著殺人案的事情。
矮個子的老人神秘兮兮的說:“你聽沒聽說殺人案的事情?”
“當然聽說了,這件事現在已經傳開了。”高個子的老太太回復道。
“不是說這個啊,是說白家輝的事情,有人傳聞說白家輝是兇手啊!”矮個子的老人看了看四下無人,對高個子說道。
這個時候,楊烈正巧聽見了這句話,他突然跑了過來,問道:“大娘,你剛才說什么?”
“哦,年輕人,你也對這件事情感興趣是吧?”那個大娘上下打量著楊烈。
楊烈掏出了*,對大娘說:“我是警察,我是在調查案情。”
“哦!警察啊!”大娘似乎很驚訝的樣子。
楊烈繼續問道:“大娘,你剛才說什么兇手是誰?白什么輝?”
大娘看了看四下無人,她拉著楊烈來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然后神秘兮兮的對楊烈說:“白家輝啊,就是百家烤肉店那個獨子,他是個傻子。”
“傻子?”楊烈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他實在想不到一個傻子會和殺人犯扯上什么關系。
大娘點了點頭,肯定的對楊烈說道:“對,就是智商很低的那種,他今年已經十九了,但是你也知道嘛,傻子不管多大,看起來都像小孩子一樣,但是你知道別人都叫他什么嗎?”
楊烈此時一肚子的疑問,可這個大娘似乎偏偏要調他的胃口,楊烈趕緊問道:“叫他什么?”
大娘緊接著小聲的對楊烈說道:“他們都叫他白家摧花大盜啊!”
“摧花大盜?什么意思?”楊烈無法想象一個傻子會是摧花大盜,這分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娘仍然是神秘兮兮的,低聲對楊烈說:“他有一個癖好,就是整天跟蹤漂亮的姑娘,哪個女人漂亮,他就會整天跟著那個女人,所以大家都叫他摧花大盜!”
哦,原來是這樣啊!楊烈一邊想著一邊微微頷首,但是他的心里還有疑問,不能只是因為他好色,就判斷他是殺人兇手啊,這世界上好色的男人多了去了,有的還有偷窺癖呢,但是也不能說人家就是殺人犯啊。
于是楊烈繼續問大娘道:“就憑這你們就認為他是殺人犯?”
楊烈覺得這似乎有點太過武斷了點,他覺得這很有可能是這些下崗大娘之間的以訛傳訛。
但是大娘的下一句話否定了楊烈的這個猜測。
大娘聲音越壓越低,她接著對楊烈說道:“更為重要的是,有人看到案發那天晚上,白家輝一直在跟著李香雪!”
楊烈這下愣住了,如果大娘說的是真的的話,那么這個白家輝的確是最具有犯罪嫌疑的人。
楊烈一把抓住了大娘的手,接著問道:“大娘,你所說的都屬實嗎?”
“千真萬確!”大娘堅定的點了點頭。
楊烈心想,現在必須盡快找到這個白家輝!楊烈決定先回警局,然后帶人去找他!
這樣想著,楊烈就大步流星的跑開了,一路往警察局飛馳。
楊烈回到警察局之后,便徑直去找魏四喜,此時的魏四喜正在看報紙上面的花邊新聞,一邊看還一邊在那里品頭論足著。
魏四喜剛剛看到這樣一條,二十歲嫩模嫁給六十歲地產老板,兩人聲稱是真愛。
魏四喜差點沒吐一口痰在報紙上,他罵道:“呸!就你倆這樣還配替真愛,我真鄙視你……”
楊烈沖了過來,抓住魏四喜的胳膊就往外拽:“跟我出去一趟!”
魏四喜放下了報紙,問道:“怎么了?什么事情這么著急?”
“我發現了一條重要的線索!”楊烈轉過頭來,語氣的嚴肅的對魏四喜如此說道。
魏四喜此時也是一腦袋的問號,昨天晚上還一無所獲呢,今天早晨一來就告訴我發現了重要的線索,這是怎么回事?
于是魏四喜問道:“什么重要線索?”
楊烈語氣認真的說道:“我查到這樣一個信息,有證人聲稱在李香雪遇害的當天,看到有一個名為白家輝的傻子,一直在跟蹤李香雪!”
“啊?”這下魏四喜可傻眼了,如果這個屬實的話,那么的確是一條重要的線索,他不禁在心底為楊烈稱贊,好小子,有兩下子嘛。
但是魏四喜還是再次確認道:“你說的都當真嗎?”
楊烈微微點了點頭。
魏四喜認識這個白家輝,他的父母在小鎮里經營一家烤肉店,這個白家輝是他們的獨子,可能是因為超過生育年齡的原因,這兩口子生下了一個低能兒,俗稱就是傻子。
全鎮人幾乎都知道他平時喜歡跟在美女的后面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