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并沒有證實,可在離開燕京前再次見到綠姑娘的時候她忽然間就明白了。
綠姑娘拒絕同她住在一起而選擇住在瓊芳閣,這是為了方便她與別人有機(jī)會見面通訊。而同她住在一起,內(nèi)內(nèi)外外均是隱藏的侍衛(wèi),忽哥赤又是一個高手,自然做什么都不方便。相反,在瓊芳閣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反而很方便她做事。
她這次來開平,為的也是要試探綠姑娘究竟在同誰聯(lián)系。
一陣風(fēng)過,拂過她長長的睫毛,阿諾睜開眼睛,坐起身來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忽哥赤,我們不如去打獵吧!”
旁邊的忽哥赤也坐了起來,他俊俏的臉上帶著一絲的不耐煩,站起來一把拉住阿諾的手。“我們走。”
阿諾站起來,蹦了兩下將身上的草沫震落。耳邊已經(jīng)傳來了馬蹄之聲,越來越近。她抬眼朝著草原邊際望去,兩匹快馬飛馳而來。她緩緩瞇起眼睛,一名女子一襲紅裙,一名男子一件灰袍。
馬兒漸進(jìn),天空之上一聲鷹兒鳴叫,小猛直撲而下,正落在忽哥赤的手臂之上。一聲鳴叫之后再次高飛,展翅沖入蒼穹。
飛馳的兩人已經(jīng)到了近前,娜仁托雅拉住自己的馬兒,掃了阿諾一眼,隨后將目光落在了忽哥赤的身上。她咬了咬唇,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然而,還未開口身邊的人就搶先說道:“五哥,好久沒見了。”愛牙赤一身灰色長袍,五官英俊,周身透著一種儒雅的氣質(zhì)。他的性格柔和,從來都是那種不爭不斗的摸樣,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他也是盡力控制著,不遠(yuǎn)不近獨善其身。
忽哥赤淡淡的點了點頭,“是很久沒見了。”
“我今天帶著娜仁托雅一起出來打獵,五哥是不是也是帶著阿木爾出來打獵的呢?”
阿木爾微微一笑,愛牙赤比忽哥赤小了兩歲,曾經(jīng)她也見過。不過,愛牙赤向來獨來獨往并不怎么喜歡同忽哥赤他們幾個有接觸。如今瞧著他與娜仁托雅在一起,阿諾的心里似乎明了了幾分。
娜仁托雅掃了阿諾一眼,“喂,阿木爾……”
忽哥赤手一緊,立刻打斷了娜仁托雅的話,“我同阿木爾只是出來逛逛,你們?nèi)ゴ颢C吧,我們現(xiàn)在就回了。”
娜仁托雅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她倔強(qiáng)的盯著忽哥赤,“阿木爾,我聽說你生了一對……”
“娜仁托雅……”忽哥赤目光透出冰冷的殺氣,那雙眸子就像被冰雕刻出來的一番,他的手已經(jīng)放在了腰間的彎刀之上隨時都有可能拔刀出手,“娜仁托雅,我即將要娶阿木爾為王妃,所以請你到時候也去喝一杯水酒。”
娜仁托雅臉忽然間就白了,“可汗已經(jīng)給我們賜婚了,為什么……”
“不為什么,只因為本王不喜歡你。而且,阿木爾已經(jīng)幫我生了一個女兒,我一定要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忽哥赤的話里透著殘酷,可那語氣卻無比的堅定。
愛牙赤也有些驚訝,但隨即便將那絲驚訝隱藏了起來。他伸手拉了一把娜仁托雅,“既然五哥即將成親,那愛牙赤就在這里先道喜了,到時一定要多喝幾杯才行。”
忽哥赤笑了笑,他伸手扯住了阿諾的手,兩個人并肩朝著遠(yuǎn)處緩緩走去。天空湛藍(lán),草原青青,兩個并肩而行的人帶著一種世界只有彼此的意境。